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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對方是何方神聖,他們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況且看車牌號知道對方不是本地人,所以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薛印只想把黑龍江省內整明白,野心還沒有大到向首都發展的地步。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毫無起伏,但是這一次卻透著一絲絲的譏諷,一點餘地沒有給對方留:“難為你有心了,是將車子從入口駛進來後停下,然後下車走到我的車前用門鑰匙現刮的嗎?”偶爾也應該任性妄為一次,不想做的,不想說的,就不去做、不去違心的說。

  情緒該釋放就要釋放,不能一味的死扛,無論多麼堅強的男人都需要偶爾發泄一下以達到自我調節的狀態。

  這個男人休息不是很好,薛印看到了他的下眼袋,不過此刻,卻因為薛印毫不留餘地的言辭而綻放出一朵小花,對方眯眼的樣子令薛印牴觸,他極其不喜歡自己淪為誰的獵物,他是他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嘿!還有人和我搶‘傑作’呢?”闞飛粗獷的嗓音像似一把利劍,瞬間就在薛印跟陌生男人之間劈砍而下,硬生將倆人隔離,“他誰呀?”一副真跟薛印很熟的架勢,扭著他那張雪色下看著黑成了煤炭似的臉問薛印,“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乾的,喏,‘兇器’還在這呢。”闞飛的出現有些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氣場,格格不入的言詞,格格不入的形象。薛印沒有理睬他,當然也沒再接陌生人的茬,他選擇將他們兩人一起無視,回手拉開車門上車,他屁股fèng還疼著呢······

  050征服欲

  “甭打他主意,”闞飛咧嘴,衝著那氣派十足的老男人露出一口大白牙,“知道我倆啥關係不?”他給人的檔次很低,低得就像散市兒之後便宜處理的·爛鴨梨,五塊錢一收,稀爛賤,“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從十八歲的時候就開始操他了,今年老子三十了!!!”

  瞧著壓根就沒理他這一茬的男人轉身離去的背影,闞飛也不明白自己為啥要撒這種謊,莫名的覺得要是誰能把薛印這種冰山似的男人搞上手,一定賊有成就感。

  闞飛這種認知好比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雀躍,興奮,躍躍欲試的想要挑戰一番。無關愛恨,男人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股子征服欲在作祟而已。

  這種道理其實很簡單,假如一個長相一般,工作一般,品味一般,家庭條件也一般的人,那麼他當然與所謂的高富帥、事業有成的人不般配。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庸的人能釣到一個人中龍鳳的話,那成就感可想而知,看在外人眼裡也會覺得這人有道行,手段絕對不一般,招攬來的全是外人羨慕的眼光,會拿他做榜樣甚至效仿他。

  現在闞飛就覺著,他要是能把薛印追到手,那就妥妥的了,那絕對是一種實力跟能力的證明。他市井小民怎麼了?他地痞流氓怎麼了?嘿別看他身無分文沒啥文化,可他就是牛逼,“男朋友”有車有房有錢還有自己的公司,嘖嘖嘖,美死了······

  扭臉,闞飛站在空曠的露天停車場,迎著漫天的風雪目送薛印那輛黑色的凱美瑞漸行漸遠。心裡頭開始琢磨著要怎樣能要他的想法成真,給身邊那幫勢利眼的龜孫子們瞧瞧,別瞧不起他闞飛,別以為他這輩子都鹹魚翻不了身,老子也照樣“傍大款”,“媳婦兒”有車,開公司的!!!

  他拎著薛印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的那與一身衣服,外加兩瓶子紅酒滿載而歸,尋思著年前趕緊再集幾個贊,看看缺啥就贊啥,往家倒騰倒騰年貨好跟他哥過大年。

  門一開,一公一母兩條拳師犬就搖頭晃尾巴的向闞飛撲過來,老爺們一身的霜寒,蹙著眉毛往一邊轟這兩條特能黏糊人的大型狗,懶得連鞋都不愛換,直接穿著大棉鞋就踩進屋霸持,鞋底上的積雪化成了水,踩了一屋子大泥巴腳印子。

  “飛飛,你看你踩得,我們剛擦完!!!”

  “乾爹,你看你踩得,我們剛擦完!!!”

  兩瓶紅酒往破木柜子上一擱,將另外手裡的幾兜子衣服往老舊沙發上一撇,闞飛歪著嘴哼唧:“呦呵,異口同聲,你們爺倆心挺齊呀。”

  “乾爹,你也太不珍惜我們偉大的勞動成果了,哼哼!”薛里來完全叛變,他覺著待在這裡比待在他跟薛印的家裡更舒適,最主要的是在這裡他可以肆無忌憚,想什麼就說什麼,想什麼就做什麼,沒人管他。

  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坐,闞飛跟他兒子大言不慚地說:“沒有老子的破壞,哪兒顯得你們的偉大啊,得千錘百鍊知道不。”

  啪——

  一鞋底子直接抽在了闞飛的後腦勺子上,疼得這傢伙直咧嘴。

  薛里來瞧見自己大爺沖乾爹發威偷偷捂著嘴憋笑,活該!看我大爺不抽死你的。

  第一下,闞飛忍了,沒跟他精神失常、時時刻刻都需要關愛跟哄勸的老哥闞翔一般見識,黑著臉悶頭揉後腦勺。

  這特麼要換了別人,他他媽的不一拳悶死對方的!!!

  啪啪——

  闞翔變本加厲連續給了闞飛後腦勺倆拖鞋底子,闞飛白眼,他哥絕對腹黑型的,在那倚瘋賣瘋,拿鞋底子抽他還跟邊上的薛里來互動,擱這拿他腦瓜子當試驗田呢???

  撅嘴囊腮,臉黑得好像鍋底灰,闞飛還是忍下了,繼續坐在沙發上沉著臉,伸手揉弄自己快被削出包的後腦勺。

  “操!我說你夠了啊!!!”闞翔第三次把胳膊給他舉起來之時,眼尖嘴快的闞飛扯嗓子仰臉就沖他哥喊上了,“要你打兩下子行了啊,再在這跟我瑟,我可跟你急了闞翔!”

  “長兄為父,你敢跟我犟嘴?給我跪下!!!”

  嘿這瘋子,你說他胖,他馬上就給你喘!

  “······”闞飛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懶得搭理瘋瘋癲癲的闞翔,憋屈,跟瘋子沒道理可談。

  “跪下!”闞翔伸腳丫子鬧著玩似的踢了踢闞飛的大腳丫子,後者不搭理他,他賤嗖嗖地又抬腳丫子踢了兩下子,“跪下,跪下,快點跪下,不聽話我揍你屁股。”

  “······你可真他媽的煩人!”闞飛嗷嘮一嗓子,嚇了闞翔一跳,他也是個牛脾氣,在慣著他哥也不能時時刻刻被闞翔這麼搓磨啊,不然他都得瘋,瞪起他那兩隻牛眼睛,噁心心的冒著涼氣兒,今天真沒心思擱這跟闞翔扯淡,起身就走了。滾回他的臥房了。

  闞飛跟薛印在廁所里鬥智鬥勇耗了幾個小時能不累嘛,在這他還在對薛印背後的條形碼紋身耿耿於懷,他得想想那東西被他給放哪了······

  “乾爹,我大爺他生你氣了,你出去哄哄去唄······”薛里來跟個小鬼似的,一聲不響的突然就從闞飛的背後冒出來,擱那翻箱倒櫃找東西的闞飛著實被嚇了一跳。

  “沒空搭理他,要他自己個作去吧,去去去你也出去,別擱這煩我,你乾爹有大事業要做。”

  他這家造的已經跟個狗窩似的了,被闞飛這會兒這麼一折騰,亂得已經沒有下腳的地兒了。

  板著門框子探頭探腦的薛里來眨眨眼,隨後調皮地衝著闞飛扮了給鬼臉,美滋滋地就出去了,一點都沒生闞飛的氣,還特別享受每天這種雞飛狗跳似的生活,好不熱鬧,全是人氣兒。

  闞飛有點發愁,他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那東西,他肯定不能記差,如果那男孩真是薛印的話,那麼他跟薛印每人手裡都應該有一份,那是在他們得到酬勞之後的額外福利。

  到底放哪去了?

  闞飛人高馬大的,穿著厚重的毛衣窩在床板子下好懸沒給他憋死,粘了一身的灰塵跟毛毛從底下爬出來,熱得他一身的汗。

  他起身想要把身上的毛衣跟長褲脫下來,伍立偉這套房子哪都不咋地,就供暖賊他媽的給力。

  從臥室里出來,發現客廳沒了人,闞飛毫不慌亂,知道肯定是薛里來·拉著闞翔到地下室跟那幫代練混去了。

  粗手粗腳地打開冰箱門,從裡面抓出一罐啤酒,仰面朝天的癱沙發上三口就幹掉了一罐啤酒。

  有什麼東西咯著他的腰,解了渴的闞飛咧著嘴的伸手到後腰下,隨便一抓,就把薛印那件褐色的襯衫給摸了出來。

  闞飛栽歪在沙發上翹個二郎腿,拎著薛印那件襯衫抖擻抖擻,哈哈笑著算計著薛印。

  啪嗒,什麼東西從襯衫的袖子裡滾落出來,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他的腦門子上,整個蓋住了他那肉厚的鼻翼,他一個激靈趕緊伸手抓下那玩意瞪眼珠子瞧,是薛印的內褲!

  真他娘的噁心人······

  厭惡地順手就給撇到了茶几上,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闞飛閉著眼睛想把心靜下來,好好想想那玩意被他給塞哪兒去了,難不成搬家搬的給搬丟了不成?

  思緒飄呀飄呀的就飄到了十三年前,那些陳年爛芝麻穀子的破事兒,好的壞的,犯法的合法的,現在想想,那時候就是小,四六不懂的,被人騙了坑了還他媽咧嘴笑著叫大哥呢。

  回憶七扭八歪,磕磕絆絆的就回到了薛印的身上,闞飛的腦子裡現在都是他生人的“第一次”,他記著那紋身就是在右面沒錯,好像在左面也沒錯,真他媽的煩,歲數大了連他媽的記憶力也跟著下降了,就這麼點破事,左面右面的他都不敢斷定了,操!

  翻了個身,臉沖外,薛印那條被他隨手丟到茶几角上掛著的內褲瞬間跌進他眼,眉棱骨搓動,恍恍惚惚的闞飛一點一點憶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外面特黑,可屋裡面卻亮如白晝。

  他那時候是個童子雞,上去沒杵咕幾下子就泄在了那個男孩的屁股fèng里,後來他們兩個都吃了藥,熱燙的體溫至今還記憶猶新,他下面那根被男孩高溫而又火熱的腸道夾纏著包裹住,簡直令他欲仙欲死,他都記不得他到底往那男孩的屁股里she了多少次,she了再插,反反覆覆的,一屁股全是水兒。

  伴隨著那點回憶闞飛笑了,笑他自己當年的懵懂無知,年少輕狂,好賴不懂,四六不分。不過在怎麼樣,那都是他的青春,他的童真,他的純潔,他的美好他的第一次呀······

  第一次?真是久違了生疏的一個詞兒。節操碎一地的闞飛早歷練成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好本事,萬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托薛印的福,今兒又讓他重溫一次百毒不侵當年自己傻傻的光輝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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