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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腳薛印踏進寫字間的辦公室大門,後腳小美女張曉丹就心花怒放地敲開他的辦公室門。沒見人那甜美的聲音先飄了進來:“薛總,薛總我剛往X市氣象局打電話,辦公室主任說他們要做服裝,問咱們是哪個廠家的,想參與就趕緊帶著樣衣跟資質文件去他那報導。”

  做職業裝銷售這一行的,無論男女個個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眼珠一轉腦袋裡全是道道。但張曉丹例外,這孩子就是年紀輕、閱歷少,有點傻乎乎,可架不住她幸。

  想在業內吃得開,不單單靠那些死記硬背的專業知識,三分靠口才七分靠幸運。就像張曉丹這妮子這樣的,來公司第一天就瞎貓碰死耗子的打到一個意向單位,老業務員領著她去了幾回,嘿沒成想還真成單了。數目不大,幾萬塊錢,這就足以說明幸運很重要,而且張曉丹跟薛印合財。

  “單位情況都了解到了嗎?人數,採購預算,男女比例,面料成分,一把手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號一定要摳出來。在打打其他科室確認一下,然後咱們訂票直接去。”

  “嗯,明白,嘿嘿。”又抓到可能會做單的意向客戶張曉丹心裡高興,臉上掛著笑,踏著她腳上那雙高跟鞋,神采飛揚的就出了薛印的辦公室。

  小女孩做事效率挺高的,不出一個小時就徹底摸清了X市氣象局的採購情況,完全確定了有這麼一回事。

  薛印讓張曉丹立即訂票,越早越好。她那面忙著訂票、整理服裝樣衣以及各種資料,薛印在這麼整理他出差需要的必備品。

  萬事俱備之後,薛印猛然想起了兒子薛里來,眼光落在辦公桌上的相框上若有所思。

  片刻,他喚秘書董莉:“董莉,不忙的話過來一趟。”

  嘎達嘎達一陣腳步聲,董莉應聲而入:“薛總,有事?”

  “小董過來說。待會我跟小張X市出差,麻煩你給我家薛里來尋個家政,三天,估計三天我應該差不多就回來了,讓對方負責這三日的早餐和晚餐外加收拾收拾屋子,單元組長那裡我放了一把備用鑰匙,但是應該不需要。”

  “沒問題,還像之前那樣嗎?”

  “嗯,讓對方早晚跟著薛里來進門。還有——這次換男家政,以後也都要男性,儘量挑歲數大一些,面向憨厚老實的,記住,一定要招知根知底的,”薛印抬手腕,看了看腕錶上的日期繼續道,“今兒十八號,完了你告訴家政二十二號來公司結帳。小張訂的是下午三點半的票,你現在就去辦這事,今晚的飯也做了,假如我二十二號和小張沒回來,你就先從公司的帳上結一千給家政。”

  “OK,薛總你就放心的帶著曉丹去簽單子吧,哈哈哈……”

  薛印把這事兒交給了辦事叫他放心的董莉,下午先薛印一步離開公司去搞增值稅發票的董莉忙來忙去就把時間給忙忘了,情急之下她又把如此重任交給了一向也令她放心的楊大姐身上。

  於是,地球是圓的,一個推一個,一個找一個,尋尋覓覓的“萬能達人”闞飛先生就接下了這單“大活”。

  三天,加上今晚的一頓一共七頓飯,至於收拾屋子?反正老闆不在,拿著雞毛撣子隨便劃拉兩下就完事唄,一千塊大洋呢,夠他喝三頓小酒抽兩條中南海的了。

  薛印帶著張曉丹臨出發前特意組織構思一番委婉的說辭給薛里來發了一條既簡潔又不失關懷的簡訊。言簡意賅的告訴兒子他臨時接了一單需要出差,時間不長,三天左右,另外他已經囑託董阿姨給他請了一個家政負責他一日倆餐,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他去電話,或者打給公司財務董莉阿姨也行。

  薛里來小學六年級,下午一般三節課,如無特殊情況都是在4點20分左右放學,夏天則是4點40分。

  今兒有特殊情況,薛里來不高興薛印就這麼沒影子了,故意跟班上跟他不分伯仲的搗蛋鬼幹了一架。崔老師不願得罪劉松當官的家長,瀲灩紅唇一咧,命薛里來叫他爸來一趟學校。

  放眼望去,整個小學沒幾個家長不來接孩子放學的,劉松是他父母的大寶貝,風雨無阻的車接車送,只有薛里來光杆司令一個。

  他爸他爸的,他爸出差了往哪來啊?不知道是不是薛里來太能扯謊,班主任崔老師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言辭並不激烈,態度也和藹可親,可聽在薛里來的耳朵里就分外的刺耳。

  趕巧這時候大流氓闞飛先生的電話打進來,“小金主”揚眉,接起電話瓮聲瓮氣的“餵”了一嗓子。

  毛頭小子一個,闞飛根本就沒把十二歲的薛里來當回事兒,張嘴就來:“喂,你好,我是家政公司的,已經到你學校門口了,你放學了嗎?”

  “門口?”眉毛一挑,竟是心眼的薛里來下意識的扭身、回頭,順著教室的窗口往校園大門瞄了瞄,只可惜,烏央烏央的全是人,薛里來也分不出個來,“那你跟門衛說一聲直接上來,三樓,六年五班。”

  嘟嘟……

  電話蜂鳴,闞飛抓著就這麼被掛斷的電話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忒沒素質了,話沒說完就這麼給他把電話掛斷了?沒教養!

  攏了攏衣領,戴著大棉帽子的闞飛遮住了他額角的傷疤,瞬間換上了憨厚的笑顏,彬彬有禮的向門衛大爺說明了來意,很快就被放行成功進入教學樓。

  四五分鐘後,六年五班的門裡門外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不知情的班主任崔老師立馬起身警惕地詢問起瞧著有些賊頭賊腦的闞飛:“你是幹什麼的?孩子家長嗎?我怎麼沒瞧見過你?”風韻猶存的崔老師身上有股子女人的知性美,不禁要闞飛多瞄了倆眼。只是,他眼神嚴肅的時候看著特狠,放鬆起來瞧著又有幾分猥瑣,尺度不好拿捏。

  “爸!”薛印腦瓜子一熱,竟衝著門口探頭探腦的闞飛來了這麼一句。他這一句要崔老師“震驚”要闞飛“震精”!

  “你你你說什麼?”崔老師對薛里來他老子小薛的印象特別好,覺著一個大男人帶著個淘兒子太不容易,尤其薛印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身材就跟那模特張亮似的棒。怎麼?原來他心存好感的小薛是個基佬???

  嘴巴張成半張CD那麼誇張的崔老師聽了薛里來的後半句話後,才堪堪把因驚訝而大張的嘴巴闔上。

  “乾爸,”扭臉,聚神的眼珠子黑漆漆的冒著幽光,薛里來繼續扯謊,“老師,他我乾爸,我爸他真出差了,你找他也沒用。”

  潛意識裡,薛里來其實不想要薛印丟臉,並不想要薛印來學校替他收拾爛攤子,他已經是個男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就有能力解決掉,根本不需要薛印來插手。

  可是每次班主任這個死八婆都嘴賤的找薛印來,所以薛里來特別討厭他們班的班主任崔老師。

  老師說東,他保准給你往西,怎麼氣人怎麼來。薛里來心裡講話了:等夏天就綁架崔老師這隻“黑山老妖”,給她綁到學校教室的椅子上,不開窗,就給她一個小風扇,看她能活多久……

  ps:有人嗎?有人嗎?啊喂有人嗎????

  卷1:鴻運當頭021心滿意足的感覺

  崔老師站在講台下方的講桌前,他斜對方第一排課桌前坐著劉松的媽媽跟劉松,薛里來站在靠教室門口的方向。闞飛聽著薛里來的說辭,不動聲色的快速打量一番幾個人的面部神色,在瞧見薛里來跟另外那個孩子臉上、胳膊肘處的擦傷之後,闞飛已是心中有數。

  教室里的倆大人倆孩子誰都沒來得及惡人先告狀,闞飛便先發制人的一個跨步邁上前,他回身面沖薛里來用寬厚的脊背擋住崔老師跟劉松他媽的視線,粗著嗓子張嘴就對薛里來怒喝:“打架了是不是?我要你不聽話,我讓你欺負同學,我讓你不好好學習,你個小王八犢子下次還敢不敢了啊???”

  眼神一撞,心領神會。

  闞飛絕對本色出演,粗聲粗氣兒活像個悍匪,那大嗓門吼得震天響,根本就不給什麼崔老師還有劉松他媽開口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扯嗓子就開罵。

  他罵還不過癮,他還衝孩子動手動腳呢,抬腿就是一腳,薛里來一個趔趄就往水泥地面上鏘,這“爺倆”背後的崔老師跟劉松他媽都被闞飛那凶神惡煞的氣勢給震住了,這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啊???

  都沒看清楚咋回事,薛里來就被闞飛拎小雞似的薅(Hāo)脖領子給扯在了大掌下,大粗腿照著薛里萊的屁股蛋子就逛逛懟了好幾下子。

  薛里來特配合這位“男保姆”,瞪眼睛扯脖子嗷嗷叫嗷嗷喊,雷聲大雨點小,講台上下轉磨磨的上躥下跳。

  崔老師可是孕育祖國棟樑的園丁,哪能眼睜睜站那看熱鬧,忙不迭的出手勸人,劉松他媽也成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薛里來家長一來二話不說就給薛里來一頓胖揍,她這當媽的還能說啥?一個“不”字都說不出口,心裏面想“訛人”的小算盤也落了空,白白讓她家劉松的腦門子上磕出來那麼大個大青包,可心疼死她了。

  一大一小演上了癮,全然不顧學校的神聖,薛里來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往哪跑,同樣骨子裡冒壞水,強烈排斥學校這種地方的闞飛就抬起他那大腳丫子往哪塊踹。

  砰!

  稀里嘩啦—

  咣當……

  批改的卷子滿天飛,教室門後洗臉架上的洗臉盆飛起來在半空連續幾個“倒空翻”之後摔在了第三排的書桌上,教鞭落地,粉筆頭凌亂,垃圾桶里的紙團滾的到處都是,這“爺倆”是要上房揭瓦啊!!!

  薛里來心裡頭說不出來的痛快,他早就想這麼幹了,只可惜,他那面癱似的老爹薛印,絕對不會像眼前這位男保姆似的陪著他做戲撲騰玩。

  崔老師好說歹說,苦口婆心,不知浪費了多少腦細胞才成功勸解了“暴跳如雷”的闞飛,說通了跳馬猴子似的薛里來安靜下來給他乾爸認個錯。最後還得跟著王松和王松他媽一塊站門口目送這倆“瘟神”揚長而去。

  天性使然,薛里來跟闞飛一樣“自來熟”。倆人拐出莊嚴的教學樓,一陣夾雜著小雪花的霜寒撲面而來,闞飛壓住腦頂的棉帽子低腦袋問薛里來:“沒踢疼你吧剛才?”

  “沒有,”抬臉,薛里來表現得從容不迫,“你那一腳瞄得剛好,擦著我褲腿角子滑過去的,一點沒踹到我。”

  別看闞飛張牙舞爪叫罵的歡,其實一下沒打著薛里來,罵人的底氣渾厚,聲如洪鐘,震得催老師跟劉松他媽的耳朵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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