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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1:鴻運當頭019死撐

  攥拳,骨節泛白。

  薛印思量再思量,決定給薛里來臉面先一個人出去,等他待會玩完了遊戲他們在好好談談。

  但,事與願違,他沒能全身而退。

  薛里來敲字還不夠,後來乾脆拿著話筒央求起遊戲裡的媳婦給他叫倆叫,兒子早戀他管教無方是其一,但遊戲裡的那女孩也太不矜持了一點。

  一股血氣直衝腦門,不是因為那個遊戲裡名叫《奧莉芙》的40級女道士玩家真的在YY私人頻道里給薛里來叫起來,而是薛里來伸手進褲腰裡欲要手yín的行為徹底要薛印大發雷霆。

  男人沒了風度,丟棄他的修養,上前一步直接揮手先是摘掉了薛里來扣在腦袋上的耳麥,接著扯斷了他的話筒,拎起薛里來的衣領就往客廳拽,他快被氣死了!

  “你給我出來!”青筋浮凸,薛印覺著他的頭皮都快炸開了。

  “你小點聲,麥沒關,對方能聽見。”薛里來大急,想要薛印閉嘴,他可不想在他遊戲裡的媳婦兒面前丟了范兒,原本《奧莉芙》就嫌棄他年紀小,那還是他撒謊說他十五歲的情況之下呢。

  父子倆都在氣頭上,這一來二去的倆人就爭執起來,倔驢一樣的薛里來甚至使出蠻力推搡起自己的父親,完全不服管教。一臉的凶神惡煞,面對薛印像極了面對他的殺父仇人,薛印瞧著心寒。

  他被薛里來那牲性霸道、踢踢打打的舉止行為觸怒,扯住薛里來的衣領子低吼一聲:“薛里來你聽著,爸爸先前冤枉了你是爸爸不對,爸爸向你道歉。”言畢,薛印在不多言,抬腳照著薛里來的屁股就是一下子,從小到大他就沒打過薛里來,今兒他才明白,一味的縱容就是害了孩子。

  “你打我?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薛印,從小到大你管過我嗎?現在想起來教育我了?晚了!!!”不服管不服說的薛里來掙扎的像一隻憤怒的小獸,豎起頭上的犄角戳向敵人的胸口。

  他要掙脫薛印的桎梏,一副立即就會背起行囊遠走高飛的架勢,薛印哪裡能鬆開手放他一個人出去真正的自生自滅?大手極其用力,攥著兒子的腕子不肯鬆脫。

  噹啷一腳,薛里來的腳丫子踢中了薛印的膝蓋骨,這一腳踹得又急又狠,薛印吃痛卻無暇顧及。他手忙腳亂地捉住兒子的雙手急促地說教:“薛里來,你才多大?啊?你才十二歲,十二歲就開始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對得起你自己嗎?你跟爸爸說實話,你有沒有偷偷跟女生在一起過?說!”

  “你少管我,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用不著你來管!”父子倆爭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著誰。

  薛里來活脫脫一驢子,在薛印的身前張牙舞爪,薛印急了,抬腿朝著薛里來的屁股蛋子又來了一腳,他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恨自己平時太忽略了薛里來。

  一個十二歲的男孩還是個孩子,就已經做起青春期的男孩才會幹的事了,這是多麼的可怕?

  “你這麼喜歡上網難道你自己沒有上網查過嗎薛里來?你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身體外的性器官發育不成熟,這麼早就同房很有可能導致你性器官發育遲緩甚至是功能異常,影響精子的質量,在糟糕一些很可能會不育,你不聽我的勸也要為你自己的身體健康想一想啊。平時多做一些戶外運動可以釋放衝動,尋找一些有興趣的事情去鑽研,轉移對那方面的好奇和心理依賴,多接觸些積極向上的健康事而不是整日沉迷此道。薛里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我是你父親,不會害你的!”

  “我不聽我不聽,放開我,我不用你管,你不養我我也死不了,鬆開我!”薛里來開始耍驢,反攥住薛印青筋暴脹的手腕子又甩又抓,生生在薛印那容易出痕跡的肌膚上留下三道檁子。

  薛印煩惱,他這麼跟薛里來針尖對麥芒根本無濟於事,再者,他真心不想把事情繼續惡化下去,如是想著手上的力氣輕了不少,薛里來趁機掙脫有意放開他的薛印。

  本以為事情就此緩和,薛印已經不想再在他們父子彼此都不冷靜的情況下繼續說教,怎麼知道薛里來這孩子居然死犟死犟的,掙脫了他的桎梏之後直奔廚房衝進去。

  薛印楞,不明所以。

  嘩啦—砰!

  是碟子摔在鍋台上而碎裂的脆生。薛印愣神。

  緊接著,冥頑不靈的薛里來居然抓起手裡那半片瓷茬衝著自己右手的手腕子就劃了下去,嘴巴里大喊著“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我死了你就高興了是吧,我死,我現在就去死”的說辭,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真朝著自己的腕子割下去。

  薛印傻掉了,腦子整個放空,純屬本能的就朝著欲要割腕自殺的兒子撲過去。

  砰!

  咣當—

  薛里來大力地推開薛印憤怒地衝出了廚房,摔門回屋,收拾行囊。徒留緊緊攥住往外溢血的那隻手腕的薛印久久不能回神。

  幾分鐘後,鼓鼓囊囊背著個大書包的薛里來從他的臥房走出來,面目表情像個憤青一樣激烈,仍然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兒,一頭的大汗。一看就是要離家出走的節奏。

  他沒走幾步就被擋在他面前的薛印攔住去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簡直目空一切,剛要叫囂,下一秒卻突然閉上了嘴巴。

  薛印的臉很冷,擋在他的面前氣勢駭然,沒有憤怒,沒有指責,只是看著他的眼神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心中一驚,在與其眼光相撞之時,薛里來這才瞧清了薛印那隻還在淌血的手腕,當下咕噥一口卡在嗓子眼的唾液,忽然惶恐不安起來。

  薛里來的一舉一動全都被薛印納入眼底,果然還是個孩子,一瞧見他手腕上的血,剛剛那張揚跋扈的氣焰立即滅掉了大半,這會兒縮頭縮腦的像極了一隻被獵人驚到的小獸。想服軟又礙於面子站在他的面前死撐。

  “還傻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去把醫藥箱給我找過來。”面色陰沉的薛印先軟了態度,他瞧見了薛里萊眼睛裡的慌張,知道這孩子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他想要薛里來學好,就算將來沒有什麼大作為,至少也要學業有成,不枉他生在之家。

  “哦,哦哦。”果然,知道自己做錯了的叛逆包子掄下抗在肩頭的書包,極其慌不擇路地奔進衛生間,他跑得倉促,腳丫子絆倒了椅子腿,一個趔趄,他差點沒狗啃屎的嗆倒在地。

  一溜煙的衝進廁所,又一陣風似地跑出來,手裡拎著醫藥箱匆匆來到薛印的跟前。

  薛印多少知道他家的薛里來是個順毛驢,凡事不能說他不行、不對、不可以,哪怕意思是一個意思,在言語的組織上一定要格外注意。

  薛印坐在沙發上不動,薛里來倒是機靈,打開醫藥箱翻出藥水和繃帶就七手八腳的給薛印包紮起來,課堂上他別的課學的都不好,就唯獨生理知識跟緊急救護學的明白。

  “嘶…”薛印皺眉,劃痕不深只傷到表皮,只是薛印的皮膚比一般人比起來要脆弱幾分,他屬於那種莫名其妙身體肌膚就會出現紅痕和淤青的肌膚體質。這會兒見了血瞧上去有些觸目驚心,難怪膽大包天的薛里來也會害怕。

  薛里來望向薛印的目光沒了之前的目空一切和膽大妄為,而是怯怯的,在與薛印四目交接之後趕緊就低下腦袋,手忙腳亂的在那給薛印處理著手腕上的傷口。

  薛印眼中一亮,他隱隱的有了一些感覺,約束薛里來不能強制與強迫,應該迂迴,用點苦肉計之類的,就像現在這樣,讓這膽大包天的孩子內疚,態度立馬就給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心裏面打著小算盤,為了不讓微微緩和的氣氛突然尷尬,在薛里來給他包紮好傷口之後,薛印就起身站起。他沒有責怪、嗔怒薛里來,而是默默地拎起薛里來塞滿衣褲的書包進了孩子的臥室。

  正大光明地攤開薛里來的書包,慢條斯理地掏出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打開、疊起,或者掛上衣服掛掛到衣櫃裡。

  他什麼都沒有說,態度已經很明確。薛里來也沒有在沖薛印頂嘴,大眼珠子偷偷瞄了薛印的手腕好幾眼,最後躲到廚房去煮掛麵去了,做好之後他也不叫薛印,單獨盛了一碗放在了薛印平日坐的位置上,自己一個人站在廚房鍋台前吸溜麵條。

  普普通通的一碗麵要薛印感慨頗多,孩子不聽話他有大半的責任,都是他疏於管教、放任自流。

  以後不會了,無論在怎麼忙也要抽出時間多關注薛里來,讓他的身心在陽光底下茁壯健康的成長。

  戰火硝煙之後,薛里來離家出走這事也不了了之。他煮的麵條,所以碗筷是薛印刷的。

  飯後薛印找了一個適當的時機開口:“湖南台的‘爸爸去哪兒’你看過沒?聽說挺不錯的。對門的大媽說今天天兒不錯,正好是‘爸爸去哪兒’的首映禮,你喜不喜歡看電影?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看看?”

  卷1:鴻運當頭020家政男保姆

  “神經病。”似乎是薛印的態度實在出乎薛里來的意料,這孩子一時間抹不開面兒,嘟囔一句拔腿就跑回了他那一畝三分地,一直到第二天上學之前就沒在出來過。

  薛印還是欣慰的,中途他推門進屋給薛里來送水果的時候,有偷偷關注薛里來的電腦屏幕,那孩子正一個人在那偷偷百度“十二歲男孩可以做愛嗎”這樣重口味的問題。

  搜索出來的答案花樣百出,但專家給出的答案無一例外是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別說同異性行房事,就是過早的手yín也是對身體有害的。說白了,怎麼也得在過三倆年等薛里來十四五歲性器官發育相對比較成熟的時候再經此道。

  他們父子倆人之間太多的隔閡,許多事、許多話薛印想問卻問不出口,比如問孩子為何過早接觸兩性的問題,是不是夢遺了還是通過其他途徑對此產生的好奇與迷戀。

  向後退回去倆大步,端著水果盤子的薛印伸手敲了敲薛里來的房門沈聲道:“吃點水果對長身體有幫助,”說著,已經邁步走進去,將水果盤擱在了薛里來的電腦桌上,無視薛里來慌張X掉頁面的樣子囑咐了一句,“別玩的太晚了,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

  退一步海闊天空。他不想逼薛里來逼的太緊。

  薛里來還在跟薛印彆扭,以至於次日一早他就趕在薛印驅車去公司之前背著書包滾蛋了,薛印追在他後面那麼叫他等等,一塊走,他都不給反應,固執己見,挎著書包一路顛顛的跑走了。

  薛印不聲不響的開著他那輛凱美瑞悄悄跟在薛里來的身後,一直目送孩子真正跨進校園的大門才心安理得的調頭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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