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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月圓、石橋、河流、水波、涼風,撲面,昏闕的男人被擁吻!

  衍橫從來沒有像今晚這般喜歡夜的寂靜與深邃,從來沒有覺得月亮是這麼美,星星是那麼亮,竟然連夜風都覺得是溫暖的。

  背上趴著沉甸甸的月歌,這種感覺已久,壓在背上的是重量,穿透心窩的卻是甜蜜。

  天街古道,木舍錯落,小橋流水,綠樹掩映,衍橫故意放緩腳步,背著靠在他肩背上沉沉睡去的月歌朝著寢室走去。

  衍橫故意挑在夜深人靜之時避開劇組工作人員和一些演員,背著月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寢室,本能的他進屋後將門帶死,雖然很輕但還是驚動了一直泡在浴缸里淺眠的夜螣。

  衍橫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月歌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那敞著門開著燈的浴室,一心一意的為月歌脫著外衣。

  夜螣在與自己做著鬥爭,思量著到底要不要出去,若是變回人形被衍橫撞見自己深更半夜在月歌的房間裡定是不妥,那麼,就只得泡在浴缸里裝模型?

  夜螣在反覆思量的同時始終觀察注意著門外的動靜,衍橫為月歌脫衣的舉動已經觸怒了浴室的夜螣,若不是想著月歌的名聲,想著月歌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這麼爬出去,不咬死衍橫也嚇死他。

  今夜月色朦朧,銀光星星點點地灑進屋來,尤其襯著月歌寢室中寶石藍的色系,越發的如夢如幻起來,白皙的肌膚裹在藍色的絲綢被面中,脆弱的宛若一個新生兒,那種視覺感很強烈,強烈到連帶著血管里的血液都沸騰了。

  就一下,衍橫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所以他情難自製的低下頭去,一點一點朝著月歌張翕的唇片貼去。

  嗶啦啦~叮咣~轟隆隆,有水聲,有鐵器碰撞的聲音,有重物落地的聲音,衍橫驚得急忙直起身子朝著背後亮燈的浴室看去。

  擼胳膊挽袖子,一身狼狽的夜螣赤著腳丫子突兀的出現在浴室門口,被水打濕的長髮一縷一縷的垂落下來,身上也都是水痕,一手拎著盆一手拿著拖布,似乎看見衍橫很驚訝,一時也不知開口說話。

  倒是衍橫先平靜下來,認為夜螣應該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就算看見了又怎樣?

  繼續為月歌掩好被角,衍橫緩緩起身,面對夜螣,過耳不忘的沙音冷冷地響起:“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夜螣強忍著怒意收斂殺氣,仍舊一副清潔工的架勢看著眼前的衍橫,面相平靜聲音確是咬牙切齒:“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夜螣這麼一說,衍橫這才仔細的重新打量夜螣一番,不難猜測,心裡卻有些小小的嫉妒,也冷著臉問道:“你這個助理做的倒是稱職!”諷刺的味道很濃,醋意更濃,二人四目相視,竟分外眼紅。

  “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衍橫反客為主,完全惹毛了那面把自己扮成打掃浴室清潔工的夜螣。

  “這麼晚了難道你不休息嗎?”夜螣咬牙冷哼道,極其的幼稚,不該是他該做出來的事情,可醋意就像汽油,衍橫就像火柴,一下子就把夜螣的理智給點燃了,如果不能打不能殺就一逞口舌之快也過癮。

  “哦?你說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對我有些什麼看法?”衍橫笑了,那笑卻帶著嘲諷。

  02卷:唇齒相依 109 殺戒

  “說這話是逾越了。”夜螣的言語與他的口氣完全成反比,凜冽得很,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甚至是咄咄逼人:“我個人不認為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月歌他會高興。”夜螣是知道月歌對衍橫似乎有些敵意,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有權利替自己的紅頭繩下逐客令,深更半夜的,豈能留一個男人在自己寶貝兒的房間?

  衍橫也是理智的人,即刻就順著夜螣的話笑著給自己台階下:“呵呵~我也正要離去,咱們就一塊走吧?”男人起身,身姿並不比夜螣差太多,幾乎是平頭,雖然是笑著在說話其實也是不想要夜螣深更半夜的獨留月歌的房間。

  夜螣自是知曉衍橫那點小心思,心想先順了他的意,免得他糾纏不休,待會自己再爬回來就是,於是,兩個人前後相繼走出月歌休息的寢室,在迴廊的盡頭分道揚鑣。

  翌日,月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還不清明時便聽見夜螣醋味十足的聲音:“你昨晚怎麼會和衍橫在一起?”

  月歌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夜螣黑著的臉酷酷的,臉部線條很深邃,就像是哪位雕刻大師一筆一划刻出的稜角,極其的分明,心裡有些心神蕩漾,完蛋了,真是中毒已深,怎麼如何瞅這條蠢蛇都覺得他好酷好MAN呢?

  此刻又見他一副醋意十足的樣子心中更是驕傲的不得了,心想著自己不愧是影視歌三棲明星小天王,正所謂蠱惑眾生,就連這條蛇精都沒有放過,自己簡直太迷人了,哈哈~

  故意拿情,想要逗逗這條臭蛇,於是月歌翻個白眼,就地在床上打個滾坐起身來,也不理夜螣酸溜溜的問話,自顧自的伸著懶腰,隨後掀被下床。

  啪~略響的一聲,月歌一怔,低頭朝自己臀後看去,啪嗒~又是一聲,再一看,一截細細紅麟的尾尖正從自己的臀瓣上離開,做出欲要二次攻擊的架勢,見月歌瞅來,還好整以暇的左扭右晃起來。

  騰一股火從月歌的心間猛地流竄上來,月歌咬牙切齒:“你——”再看夜螣則笑眯眯、色迷迷地眯著眼睛擺弄著他的蛇尾調戲月歌。

  這兒更是不知死活的用那細細的尾尖戳扎著月歌垂懸於月歌腿間的肉囊,一下一下還怪有節奏的。

  月歌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過點一般,蘇的一下一下的,渾身都打著激靈,沒一會,本就晨勃的下面就變得硬挺挺的,張揚跋扈的衝著夜螣立了起來,月歌又羞又惱,覺得自己越發經不起夜螣的挑逗,就連做做樣子假裝生氣都辦不到了,滿心滿腦都是甜蜜,無論夜螣做了什麼他都生不起氣來,都會覺得是幸福是甜蜜,就像此刻,雖然嘴巴臭臭的凶他,可心裡別提有多美了,只是礙於面子才愣在這和他端著架子。

  夜螣似乎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洞察到月歌的小彆扭,把他那點小心思當成愛情中的調味劑,男人會很溫柔的上前摟住他,然後耍賴般的去咬住他的耳唇低柔的說:“我愛你~我怕你又忘記了,我要提醒你~~紅~~紅~~”只是幾聲纏綿的呼喚,月歌就繳械投降,陪著夜螣纏綿一番,雖然沒有深入律動,只是在外圍摩擦,也著實要夜螣心猿意馬,但最舒服的永遠都是月歌,夜螣必須得求著他賜他機會來服侍他,高高在上的月歌才會別彆扭扭的把自己呈上來要夜螣親吻他,撫摸他,伺候他,最後不知道she幾次,可夜螣幾乎都是零she精。

  被夜螣搞的快要精盡人亡的月歌最後哭求著說不要了,夜螣這才收了手,月歌伏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著,腿間的敏感還一抽一抽地跳動著,she的太勤,最後除了快感之外還隱隱夾帶著絲絲痛楚,就像鮑魚燕窩你吃多了也會撐到一樣,美味早已不見。

  夜螣溫熱的大掌輕緩的在月歌光裸的背脊上遊走著,男人的聲音很輕柔,他問:“紅~你昨晚為何會和衍橫在一起?告訴我~乖。”誘人的威脅,要人無力招架,月歌知道夜螣的手段,不會打,不會罵,會要你舒服到是受罪的地步。

  “我、我昨晚去劇組探班,回來的時候險些掉到橋下,是他、是他救我上來的,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嗚嗚~~混蛋,混蛋,yín蛇~~你去死去死,嗚嗚~~”月歌說不出來身下是什麼感覺,就像盈滿自溢,笑的大勁會流淚,他瑟縮著身子死死地夾緊雙腿,把縮小的器官夾在腿間,固執的想要切斷還在四肢百脈來回穿梭的快感餘溫。

  “紅~我不想任何猜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覺,那樣,我會胡思亂想,那樣,我會發狂呢~”夜螣再次輕輕環住過於舒暢的月歌入懷,垂首將吻落在他柔軟的發上,雙臂越箍越緊,真的就想這麼生生世世的抱下去。

  月歌覺得又委屈又窩心,夜螣的懷抱很溫暖,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不是欺負,卻比欺負還叫自己難過,明明想要發怒的,明明應該罵他打他的,可被他三言兩語就說的只想鑽進他的懷裡流淚,真是沒出息極了。

  “你、你混蛋~~我、我罰你沒我命令不許再碰我,嗚嗚~”難過了半天,月歌最後咬唇怒嗔道,回答他的只是夜螣暖人心脾的一笑和更緊的懷抱。

  偏岩鎮今日的天氣很是不錯,幸虧月歌是傍晚才有戲份,否則他那一雙桃子眼實在不宜出去見人,這整整一日他都氣勢洶洶的悶在房間裡,手上拿著的是夜螣時不時給他用毛巾包好的冰塊,用處自然是消腫化瘀了。

  到了晚上,月歌的眼睛已經大好,可他自己做賊心虛,對著鏡子反覆照,總說似乎還能看出哭過的痕跡,拿著要夜螣借來的粉底來回擦抹,擦的好像裂fèng的牆壁,一粒一粒的直往下掉粉渣滓。

  最後還是夜螣好說歹說才把他請出去的,這也是月歌進劇組以來,第一次吃到,當然,最終的過錯月歌絕對會記在夜螣的頭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今日拍攝的戲碼是月歌飾演的血吟大開殺戒,他一人持把彎刀獨挑二十幾人,面色猙獰儼如地下閻王,白衣綻血,目光兇狠,每一刀都扎在置人於死地的位置,太陽穴、手腕動脈、頸項動脈,眼珠崩離,鮮血噴濺,畫面的鏡頭太過嗜血驚悚。

  不禁看得站在一角欣賞月歌拍戲的夜螣毛骨悚然,雖然知道這些動作還有演員身上噴出來的血都是工作人員事先安排好的,可夜螣還是膽突的,認為月歌一定是把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靈當成自己了,看他滿眼的殺氣,淋漓盡致的過了分。

  那邊山河導演練練稱讚,似乎連編劇滕樹都詫異月歌今日的表現,近乎完美,基本是一氣呵成的。

  不過在拍攝第二段的時候,月歌的替身演員竟意外受傷,一時之間劇組陷入小小的騷動之中,不過很快便有工作人員處理了,將受傷的替身演員送進了當地醫院去救治。

  沒了替身演員,就會延誤劇組的拍攝進度,月歌很拼竟然主動要求不用替身自己上,夜螣心急,哪裡捨得月歌親自冒險,才剛有一名演員受傷,他可不想自己的紅頭繩也受傷,便急忙跑過去對導演說:“我、我願意上,而且我有經驗。”

  “你有什麼經驗?別在這裡給我搗亂~”月歌見夜螣出來自薦,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夜螣擔心他受傷,而是想到夜螣想要上鏡,隨後就是成名,然後是離開自己?不,不可以,月歌的私心嚴重的影響了他的判斷,所以他十分激動的吼了出來,其他人倒是都抱著看戲的目的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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