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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實在受不住的滕子封故意咳出聲來提示仁莫灣,結果塗擦按摩的忘我的仁莫灣被嚇了一跳,急忙忙合攏雙腿抬起頭來怒視滕子封,未等他發威,滕子封故作鎮定的冷聲說:“粥好了,給你放茶几上。”

  有些窘可是更尷尬,艾瑪艾瑪,自己剛才是神馬姿勢在那擦橄欖油做按摩啊?我去的,仁莫灣一臉血,這一自我陶醉就特麼忘記自己置身何處,狂汗!

  “你屋裡有人?”猛地,滕子封震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旋即,少年把手中的粥碗往茶几上一摔,瞪著眼睛吼道:“是誰?你床上的是誰?你往家領人?你找到你的白馬王子了?趕緊要他滾,這房子是我的,你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的,趕緊要他滾。”

  仁莫灣愣住了,不是因為滕子封沒大沒小的沖他吼,而是滕子封吼出來的話,吃的穿的住的都是他的,這房子也是他的,沒錯,這崽子成年了,十八了,原本屬於這崽子的一切全都歸於這崽子名下正常使用,以前是他養著這崽子,現在倒過來了,白眼狼,白眼狼,小混蛋白眼狼,孽子,翅膀硬了,和他翻起舊帳來了,媽的他小的時候自己搭在他身上多少錢?老子和他算過嗎?現在竟然反過來咬他一口,氣死了,氣死了他娘個腿的。

  “你、”急了,這廝果斷的急了,火大的從地上爬起,碰的腳邊的瓶瓶罐罐叮噹作響,剛欲開口大罵,秋天那隻妖孽幽靈般的穿著他寬鬆的睡袍飄到了臥房的門口。

  妖嬈的往門框上一靠,挑逗般的用手指把玩著自己的一頭長髮,眯起那雙微微上吊的眸子戲謔道:“是我要你們父子倆的關係又惡化了嗎?”扭過頭來對上滕子封那雙暗藏著危險眸色的眼睛輕笑著:“小瘋子是我,你秋天阿姨,呵呵。”這個娃娃越大越不乖,不過阿姨這個稱呼他倒是很喜歡,反正也被這小鬼叫了這些年。

  滕子封見在仁莫灣床上的是秋天,神色慢慢緩和下來,但仍舊滿臉的不痛快,冷聲衝著秋天說:“他有潔癖,與人一張床睡不慣,阿姨還是來我臥室睡吧。”

  “好,我隨意。”秋天眯起壞笑,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那廝下一秒就得炸毛。

  神馬?小封要和秋天睡一起?那怎麼成?生氣歸生氣,仁莫灣著實不放心,秋天那貨是葷腥不計,老少通吃,清一色玩心跳玩刺激玩年下,滕子封那崽子年少輕狂、血氣方剛,處在混沌的青春期,對神馬都充滿了探索的性趣,尼瑪的,把他倆放一起那不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你給我回來。”仁莫灣一個箭步沖跨過去,扯住秋天就往他自己的臥室推了進去:“隨意什麼隨意?休想。”

  “唉唉唉你別推我啊,我自己會走彎兒,反正我就住你家,在哪屋睡倒是無所謂了。”秋天嘻嘻哈哈的被仁莫灣推上了床,故意擺出撩人的姿態衝著緊跟著仁莫灣身後進來的滕子封眨眼睛。

  “你特麼的是他小叔叔,連孩子都不放過你有人性嗎你?”仁莫灣火急火燎的吼出來,忽然很後悔把這貨接家裡來住,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我靠的。

  下一秒,仁莫灣的手腕被滕子封狠勁地攥住,這廝詫異,仰起頭來瞪眼木訥地盯著比他足足高了一頭半的滕子封不知所措,咂咂嘴,2貨的問道:“你幹嘛?”你要揍老子不成?

  “知道他沒人性還敢喝他一起睡?我不許。”滕子封冷言冷語,隨後不管不顧的扯著仁莫灣把小男人拖了出去,無視倒在床上肆無忌憚打量著他們父子倆的秋天,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他一點也不想掩飾,一切隨心所欲,他問心無愧。

  進了臥室,滕子封把手一松,就把仁莫灣甩到了他的床上,隨即反手鎖死了房門,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盯著惱羞成怒的仁莫灣淡淡道:“睡吧。”

  “……”這廝余火未消,怒紅著雙眸暗自在心中組織構思語言教訓滕子封。

  快步走上前去,眯眼打量起赤身裸體的仁莫灣:“怎麼?睡不著?”

  “滕子封!”仁莫灣不可抑制的憤怒,他怎麼覺得他和滕子封的立場顛倒過來了?滕子封現在倒像一家之主,替他抉擇一切,而他?仿佛成了被他照顧的孩子,他娘的。

  “有話說?”滕子封的眼神很深幽,定睛迎著仁莫灣滿是怒意的丹鳳眼看,沒有戲謔也沒有笑意,冷靜的令人寒顫。

  “說說吧。”仁莫灣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上,抱著膀子斜眼看滕子封:“我現在管不了你了是吧?啊?你怎麼想的?還當我是你小爸爸嗎?”

  “不當。”低沉嗓音伴著不符合他年齡滄凝深邃的眼神,室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你”仁莫灣是萬萬想不到滕子封會回答的這麼幹脆和直接,當即暴跳如雷的狂吼出來,也不管會不會被隔壁的秋天聽笑話:“白眼狼,混蛋,孽子,老子白養你十二年了,你你你你,你竟然這麼對老子,你你你你……”指著滕子封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仁莫灣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全身都被氣的直突突。

  很難受,這種感覺就像似由你一手帶大的小獅子長成後回頭一口咬住你的喉嚨一般,這是恩將仇報,這是忘恩負義,這是這是這是……

  仁莫灣現在的心思全亂了,他是隱隱感覺到的,這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是不是還記恨著他間接害死他親生父親的事情,仁莫灣不敢確定,在越來越久的相處中,後來的他是真心實意的待這孩子,對他好,就是想要彌補年少時的輕狂,可是……可是到頭來怎麼會這樣?心好痛,兒子……兒子……養了這麼大的兒子竟然親口對他說沒把他當爹,那他豈不是白養了?????

  物極必反,氣到極致的仁莫灣竟落下淚來,他要哭的事情太多太多……

  為什麼世界上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看上他?為什麼別人都嘗盡了各種甜蜜滋味,他卻連邊都沒沾上?為什麼別人都順風順水的事業有成,就他一無是處?為什麼別人養兒防老,他卻養個白眼狼出來?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娘從小到大偏心雷迪?為什麼他從來不關心他的一切?為什麼為什麼?????

  痛苦的垂下頭,用手捂住自己流淚的臉孔,不想自己的苦楚與狼狽被滕子封看見,他把他當敵人了吧?不然怎麼性子會轉變的這麼大?這孩子心機深啊,一直在隱忍著吧?現在總算大了,翅膀硬了,開始反擊了嗎?可笑自己把他的話當真,當真以為這孩子能養他老呢,呵呵……

  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摧毀他,滕子封骨血里的邪惡因子在作祟,小的時候,從開始的敵意到了後來的依賴,一年一年的過著,滕子封小小的心裡最擔心的就是被仁莫灣拋棄,終於,讓他熬到了今天,患得患失的日子讓他痛苦不堪,而如今,他要大權大握,他要來操控這一切,包括仁莫灣的人生。

  他對仁莫灣沒有崇拜,有依賴,有喜愛,有占有,隨著年齡的增長,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情感需求,他時而鄙夷仁莫灣花痴的行為,時而厭惡仁莫灣的自戀行徑,可更多的時候是迷戀他,喜歡他高傲的揚起頭顱,喜歡他斜眼看人,喜歡他傲慢的嘟起嘴吧,喜歡的尖酸刻薄,喜歡他的味道,喜歡他的眼睛,其實……就是喜歡他這個人而已。

  一直在迷惘,不知道他對養大自己的男人產生了有悖人倫的情感是對是錯,所以他煎熬著,煎熬著看他越發上心的出去尋求真愛,看著他整日無所事事的泡在網上尋覓,看著他眉飛色舞的與人煲電話粥,看著他精心的打扮自己,就像剛剛,就像剛剛那般仔細的擦抹自己,擦完了給誰看?擦完了讓誰碰?那麼乾淨的身體要給哪個混蛋糟蹋?

  不,不不不!他不准!這個人是他們老滕家的,不對,是屬於他的,父親不在了,那就由他來代替父親疼愛他好了,當年的父親對他也許只是玩玩,可是他對他卻是真的,十二年,十二年人的一生才有幾個十二年?

  瞧瞧他,多麼誘人?白巧克力一樣色澤的肌膚,乾淨的沒有一絲瑕疵,伏貼的棕色短髮,極具東方情調的丹鳳眼,蘊含優雅的弦樂眉,精緻如同瓷器的鼻翼,漂亮的唇,單薄的身子板,嘖嘖嘖~光溜溜的下體,簡直要人血脈噴張、不可抑制的想要發狂。

  卷二 完美貞操 第八十四章 解除父子關係

  突然被撲倒,仁莫灣驚詫地瞪圓眼睛,眼底的霧色水潤了他的丹鳳眼,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惹人疼惜,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仁莫灣他不知道。

  “老東西,我要和你脫離父子關係。”沒錯,這是第一步,早該如此了,不想當你的兒子。

  “什、什麼?”仁莫灣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耳朵所聽見的話語,小封,小封說要和他脫離父子關係?????

  “你擦的那麼乾淨,是等著誰來玩膩,嗯?”不,不想這麼說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只要想著這種可能性,滕子封就嫉妒的發狂。

  今日小男人的被窩裡睡著秋天那個浪蹄子,保不准……也許明天就會睡著某個被老東西看上的男人,怒!怒不可遏。

  “什、什麼?”太過震驚,仁莫灣完全亂了,誘人的丹鳳眼再次瞪圓,折she著棚頂吊燈的璀璨光芒,如同一顆黑寶石。

  “哼~”黝黑的眸子泛著猝利的冷光,涼薄的唇扯出一抹殘虐的笑,溫熱的手掌猛地抓上仁莫灣光裸的胸口,指甲尖硬聲壓住了那顆粉紅的茱萸,滕子封惡魔一般的張嘴戲謔著:“有感覺吧?很期待被這麼撫摸吧?嗯?”

  “什、什麼?”震驚,驚訝,不可置信,眼前的是他的小封封嗎?唔~痛。

  “老東西,你都三十歲了吧?下面那張小嘴難道就不寂寞?”堅硬的指甲拉割著仁莫灣吹彈可破的胸前肌膚一路向下蔓延,卻在肚臍兒處突兀的闖入小男人的雙腿間,然後狠力地握住。

  “啊~”被桎梏的仁莫灣發出一聲難耐的斷音。

  下一秒,性感的唇突然被滕子封的大母手指與其餘四根手指捏住,掐的撅了起來,似要斷了小男人的呼吸一般。

  化作惡魔的少年語調玩味,眼神曖昧:“嘖嘖嘖,你怎麼叫的這麼好聽?是不是每天都有偷偷在家練習叫床?”

  啪~怒火滔天的仁莫灣奮力的從滕子封的身下掙脫出來,想也沒想反手就抽了滕子封一耳光,力氣是那麼的大,真想一巴掌打醒這個白眼狼,告訴他小爸爸有多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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