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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是他,哈?真是他。

  “五毛,你、你終於回來了。”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我捧起他的臉瘋狂的吻了下去。

  他沒反抗,哥很激動,想要做到最好,可當哥往下拉他褲子的時候,他卻按住了哥的手,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良久,哥忐忑不安的開口:“五毛,你能原諒我嗎?”

  “大海,你總是這麼殘忍。”江cháo輕聲呢喃著。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王八蛋,我不是人,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為什麼我覺得我要失去他了?這兩年他都去哪裡了?做了什麼?為何不回來找我?

  “大海,小魚都已經一歲了。”江cháo忽然岔開話題。

  我欣喜若狂:“是啊,我們的兒子一歲了,他隨你姓,叫江小魚,江里的小魚,我們的孩子,你喜歡嗎?你喜歡我給他起的這個名字嗎?呵呵呵,你一定很喜歡對不對?”

  “不,大海,小魚是我和你姐姐的孩子。”江cháo在糾正我。

  “什、什麼?”我愣住,疑惑的看著一臉憂傷的他。

  “我是你姐夫大海。”他苦澀一笑,窗外的月光散漫的灑了進來,照亮他半張面頰。

  “你他媽放屁!”我急了,忽然推開他的手怒道。

  “你好好休息吧。”什麼情況?臥槽,氣完我就要走?哥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五毛你別這樣啊。

  “你他媽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了。”我粗魯地扯住他的手腕,不行,我不要那狗血的誤會上演,今兒有什麼就都說開了,失而復得的心態沒人比我更懂。

  “大海,你有小白,我和你姐,不是很好?”他挑眉,滿臉的戲謔,剛剛的哀憐似乎是我錯覺。

  “不!不!不!”哥現在很脆弱,真的,哥覺得哥快要失控了,誰都特麼的別來刺激我,否則我會成狂成魔,會幹出我之前都干不出的事情。

  我踉蹌的從病床上跌落,死命的抱住欲要離去的幣姐,卑微的苦求著他:“五毛,是我錯了,你怨我恨我,打我罵我都成,我無怨無悔,真的,你相信我。”

  “你以為我在怨恨你當初舍我而去嗎?”這樣的江cháo好陌生,陌生的要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傲氣、他柔媚、他妖邪,要我生出一種陌生的錯覺來。

  “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就算是再給我重來一次的選擇,老子他媽的還是會選擇我姐,你聽清了沒?聽清了沒?”我瘋狂的咆哮著,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我的大腦根本無法正確的發號施令來支配我的四肢與言行。

  “不,你誤會了。”幣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如果哥不是曾經故事裡的當事人,一定會被他現在欲要乘雲而去的清淡模樣欺騙,他騙不了我的,他騙不了我,他就是在生我的氣。

  漂亮的唇彎出一抹微妙的弧度,彰顯著他的不屑:“呵呵,我只是覺得,我們之前經歷的也許那都不算愛。”

  不得不承認,這蹄子刺激哥的本事見長,不過三言兩語,哥就已經快要歇斯底里,我顫微微地掐住他的手腕怒視他。

  幣姐不驚不懼,竟還給哥哥輕輕地笑出聲:“兩年而已,只是兩年而已,我以為我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原來我還沒有過,我他媽的還天真的像個十八歲愛做夢的傻小子,哈哈哈哈哈,我來了,看到了要我長針眼的一幕,兩年而已,只是兩年而已啊……”他笑得悲愴,靜謐的房間裡清靈靈的,有些滲人,我卻不怕,只是很疼,江cháo那根戳著我心臟處的食指要我很痛,他一下下指著我的心臟,似乎不把它捅的千瘡百孔不會罷休一樣。

  燃燒的基情 128:別攔著,哥要自殺!

  那明明是他的手,柔弱無骨的手,可為什麼戳在哥的胸口會這麼的疼?好像鋼針鐵鉗,每一下都準確無誤的捏住我的心肉,要哥窒息。

  氣憤的行為卻莫名其妙的配著撩人的魅惑,十分的不和諧,超級的詭異,他眉宇間已不見憂愁,唇角更是含著蔑笑,我不會了,我真的不會了,難道哥又開始產生幻覺了嗎?把明明該激憤、該悲憤的事情看成了赤裸的勾引?????

  不不不!別這樣小騷,我的五毛,求你別這樣,你別再對哥笑了,求你別再用手指戳著我的心臟對我笑。

  我驚懼的一把捂住幣姐的手指,宛如被捲入滔天巨浪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正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扎著。

  “呵呵呵呵。”這笑聲好靈動,卻也空寂:“現在夢該醒了!”他忽然收住眉眼唇角的笑顏,冰冷無情的對哥宣判了死刑。

  哥的身體痿了,那蹄子不過隨便的一揚手,哥就跟棉花似的飄了出去,踉蹌的後退數步,徑直倒在病床上。

  “你別走!”哥急了,人總是有無限發揮的潛能,會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就如此刻,哥忽然覺得哥成了內褲外穿的超人,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力量來。

  我丫的竟然沒撲過去抱江cháo的大腿,而是狗血的抓起床頭柜上的花瓶,絲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腦袋磕了下去,霎時,水珠飛散,鮮花四濺,哇咔咔,這詞兒用的貌似不太正確,或許應該是水珠四濺,鮮花四散,反正就那麼個意思,哥沒文化,實在無法正確的形容表達出來,就想整點有詩意的,現在看來詩意倒是木有,濕意倒是有了。

  水啊血啊的當時就順著哥的腦瓜子淌了下來,那蹄子駐足,扭過頭來看著滿臉血的哥,他勾唇媚笑:“繼續啊。”

  臥槽!完了完了,看來哥真的是拿不住這蹄子了,哥驚慌,哥失措,哥不蛋定了,哥蛋疼!

  都這時候了,他去他留就這一下子,成就成,反正哥想好了,沒他我也不想活了,就我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整天病怏怏的,死在藥上不如死在這蹄子手裡,我欠他的,這條命還給他,也要他嘗嘗失去我的滋味,最後時刻,哥仍然思緒飛騰,期許著如果哥死了,便能在他心中種下一朵太陽花,陽光明媚時,希望他會想起我。

  我也挑唇一笑,雖然哥當時滿頭鮮血,造型不咋帥呆,可哥老美了,忽然豁然開朗,忽然覺得哥這輩子最帥呆的就是此刻。

  我丫的啥也沒再說,抓起能抓起來的一切東西,呱呱給自己一頓磕,最後磕吧完了,說實在的,我都暈頭轉向了,就哥現在這小身子板,要是這蹄子過來**我,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

  我想給自己的人生畫下完美的句號,我跌跌撞撞的擦過江cháo的身邊,奔著病房裡的窗台而去,只需這一下子,我其實是奔著飛下去的想法來的,只是我實在無力,一個大力的衝刺,腦瓜子倒是飛出去了,掛碎了窗玻璃,半個身子也甩出去了,真刺激,哥造型老別致了,里一半外一半的搭在窗台上。

  我以為江cháo會失聲尖叫,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抱住我,會哭會喊會對哥說他還愛我,會對哥說你別死,你別死。

  我等啊等,等啊等,還是那麼靜,真靜,呵呵,靜的我失去了最後那一絲絲的希望,五毛?你真的不愛我了嗎?可為什麼我還是這麼的愛你?

  再睜開眼,哥特麼的還以為哥死了,然後是不是重生到什麼美洲大猩猩或是穿越到蘇聯癩蛤蟆身上了?不然這裡三圈外三圈圍著我看的是神馬東西啊?買票進場看猴的遊客啊?????

  “我死沒?”我沒好氣的開口問道。

  “借屍還魂了。”冠奇眯眼壞笑。

  “操,你咋沒死了呢你?”虎子這所廝真歹毒,就他麼的這麼希望哥升天啊?

  “你能不能再來點加強難度的體操動作?比如在玻璃碴子上來個托馬斯全旋啥的?”大坤扯個破鑼嗓子呼哈著。

  “我特麼能一牛子(J-B)把你們三紮成一串,操!”哥提起一口真氣咆哮出來。

  “媽呀,你訥!”虎子齜牙壞笑。

  “真失望,老子還特麼以為你能一**把俺們三送上外太空。”冠奇不刺激老子他牛頭刺癢,靠。

  “行了行了啊,都滾開點。”劉洋女士急眼了,把那三鬼從哥床頭撥開,然後走近問我:“親愛的,你感覺咋樣了?你說你這是幹啥啊?學點啥不好,學人家抑鬱玩自殺?俗不俗啊你?這特麼太不是你風格了。”

  “操,老子就一俗人,不俗的話早特麼出家當禿驢去了。”哥嘴硬,一雙眼卻忽忽悠悠的飄過他們朝後面看去,五毛?五毛你在哪?你真的不要哥了嗎?

  “瞅啊瞅,江cháo沒在。”冠奇這廝真不給哥留面子,靠的。

  “那他在哪?”哎,完了,在江小騷的面前,哥啥自尊都木有了。

  “啊,你姐夫啊,和你姐說是帶著孩子去遊樂園了。”虎子哥,你他丫的要不要這麼虎逼朝天啊?刺激老子素不素?哥現在正神經分裂中,搞不好殺了人都不犯法的說。

  我特麼急了,撲棱掀開被子坐起來,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就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出跑。

  “回來,你他媽要去哪。”操,哥華麗的被這群老母雞給攔了下來。

  “躲了,躲了,聽沒聽見?”哥都啥逼樣了,還在這裡裝淡定玩黑社會,伸出手在冠奇他們鼻子前指指點點。

  “去你麻痹的,你他媽的給老子消停會,事情還沒解決呢,你他媽要去哪。”冠奇這貨真不給哥面子,把哥罵的跟孫子似的,還把哥的手指掰彎了,靠,強迫哥上床,他們真暴力,討厭啦。

  那啥,哥滅火了,哥的身子已經完全被銷魂丹掏空,哪裡是這幾個鬼的對手?哎~只得委曲求全的窩在炕上,等著他們三方會審。

  “說,你知道自己哪錯了沒?”我去你妹的,老子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江cháo對不起小魚,還特麼的對不起你們幾個鬼了?我對大坤瞪眼。

  “操,我沒幹你屁眼,我錯了。”奶奶的,欺人太甚。

  “趕緊把小白處理了。”冠奇突然嚴肅起來。

  “真,阿海,不是我們說,江cháo這次好像真是鐵了心了。”虎子你妹,你嚇唬哥。

  我垂著頭沒言語,忽然想通一個事,幣姐說他沒生我當年的氣,難道是小白?????他一直提及2年,是在怪哥2年裡胡搞亂搞嗎?或看他知道以哥的性子只定閒不了,而是怪哥居然把人領回我們的小窩,而且那人還是小白?????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什麼事情是對的,什麼事情又是錯的了,仔細想想,似乎我從來沒對江cháo做過一次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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