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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那你咋沒把他也叫來熱鬧熱鬧呢”虎子接茬。

  “我這不是先探探地形麼,嘿嘿,等著,哥去給他打個電話去,看他來不來。”我可高興了,從屁兜里掏出電話站起來就往比方窗台走去,結果要我失望,我他電話竟然沒接。

  “幹啥呢,還怕我們聽咋的,過來喝酒。”虎子吼我。

  我沒在意,收起電話就走回病床說:“操,那蹄子沒接,估計撒尿呢,來,咱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我屁兜里的電話始終沒響,要不是冠奇提一嘴,我都把這事忘了,於是我又掏出電話給幣姐打過去,尼瑪,給老子玩關機????我這火氣騰一下子就竄了起來,叫他時他不來,不要他跟著時候非要死氣擺列的跟著,老子服了他,靠!

  第90章

  咱也不知道咱的心到底多大個,他不是關機嗎?嘿嘿老子也關機,你妹的,要你找不到老子哈哈哈。

  “咋的?他不來了?”冠奇斜眼看我問道。

  “他丫的估計坐著宇宙飛床去火星了,不管他,操,咱繼續喝。”我拾起酒瓶子就開始張羅喝酒,之後除了喝還是喝,喝的哥都揪開冠奇的杯子鑽他被窩和他接脖抱腰一起睡的,事後據可靠消息報導,聲稱哥哥酒後亂性,把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冠奇一頓非禮,我去,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太要哥缺乏思想準備了。

  第二天我還真是從冠奇的被窩裡爬出來的,一個個喝的五迷三道的,酒瓶子倒一地,然後我們趁著小護士來查房之前,一個個七手八腳的吧病房收拾出來,等查房的一走,嘿嘿嘿,我們又繼續戰上了,這一戰就戰到了下午,哥哥喝的五馬長槍的,順著尿道就直接遁走了。

  朗朗蹌蹌的爬上樓,歪在門外咣咣的砸門,屋裡也沒個動靜,倒是把旁家鄰居給敲的直罵人,我吐了吐沫罵罵咧咧,想掏鑰匙還掏不出來,後來我一急,乾脆掏出手機開開機,給樓下遊藝廳的輝輝打電話。

  沒一會兒,喝的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我就聽見自樓下傳來一陣蹬蹬蹬的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馬上就聽見輝輝驚詫道:“海哥?你還成嗎?這是喝多些啊?”

  “開門,開門,開門!”我喝的舌頭直打飄,事後我都懷疑我死怎麼回來的,當時腦子裡啥也沒想,就想快點開門老子要回家上床睡覺。

  “海哥,你鑰匙呢?在身上是吧?來,你扶著我點。”輝輝說啥我都機械的點著腦袋,啥也沒聽見,就覺得好大一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個沒完。

  完後輝輝那面剛掏出鑰匙插進我家門鎖里,我就醉眼惺忪的玩穿牆術,非要一個猛子順著旁邊小窗戶飛進去,要不是輝輝及時抱住我的腰,估計我真的就穿了。

  啥也聽不清,不到輝輝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啥玩意,反正沒走幾步我就覺得胃裡頭很火燒似的難受,然後哇一聲我就噴了。

  其實從這之後有好大一段我都不記得了,後來輝輝和我說我醉倒不省人事,吐了他一身,然後他把我衣服褲子脫了,把他自己的衣服也脫了,還在我家公用廚房洗了洗,洗完了火回來看我橫在床邊上,要是慢回來一會,非得從床上栽下去不可,結果江小騷卻一臉柔和,還對他微笑,在問清楚情況後就對道謝,之後輝輝拎著還沒幹的衣服就跑了。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受,我醒來的時候腦瓜子突突直跳,有人把水杯端到了我的眼皮子下,我接過來仰脖就全喝了。

  然後我聽見江cháo關切的聲音:“還難受嗎?我給你捏捏頭啊?”

  我把水杯交還給他,像個喪家犬似的低著腦袋點點頭,然後他把水杯順手放在了床頭柜上,隨後拖鞋上了床,輕輕的要我枕在他的腿上,然後就給我揉了起來。

  呼~舒服,得勁,慡,腦袋被他這麼一按,頓時清涼起來,我滿足的像一隻被人搔著腦殼的貓咪,就差眯著眼睛呼嚕呼嚕了。

  我這一被放鬆就還洋了,我閉著眼睛不要臉的道:“嘿嘿,哥們,你的兄弟咯我後腦勺了。”(還洋:類似於恢復過來的意思)

  “還貧。”腦門上是從幣姐嘴巴里噴出來的熱息,嗯嗯,他今天是用糙莓味的牙膏,哈哈。

  “你昨天出去了?幹啥去了?”我閉著眼睛隨便問著。

  “啊,出去了。”他聲音輕飄飄的,我也沒聽出來哪裡不對,於是我又繼續和他有一搭無一搭的先聊著。

  我問:“那你關機干毛啊?”玩樂我沒等他回我,我恍然大悟道:“啊了,我懂了。”

  聽我這麼說,他好奇,便問我:“你懂了?懂什麼了?”

  “操,你說我懂什麼了?你關上手機不是很正常。”我還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服務。

  之後他沒接話,又過了會他鬆開手說:“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粥。”然後他就下床了,其實他剛出門口我就爬起來了,看著他的背影,仔細的看著他走路的姿勢,我想我猜對了,而我又能說啥?說什麼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就像地球外的臭氧層子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是咋想的,和他在一起,我的感知都被麻痹了,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正如我現在已經來到廚房,並且一把抱住幣姐的腰身說:“來吧,我煮吧,你吼吼哈嘿一宿也挺累的,元氣大傷。”

  他看著我,湛藍的貓眼瞪得溜圓,似乎忍了老半天,最後問我:“你說啥呢?”

  我滿不在乎的嘿嘿一笑道:“說話那唄,不然你以為我說啥呢?得,我不想和你吵吵,你趕快進屋等著去。”我太陽穴疼得厲害,就想把腦袋插冰塊里,煩,不愛和他在得不。(得不:東北話就說說話,聊天,扯下去的意思)

  “起來,我來。”他還和我扭上了,用胳膊肘推推我,然後一把搶過我手裡的哨子。

  “嘿,我說你這人賤啊?要你等著你還來神了?”我嘴又開始沒把門的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看來幣姐是不想和我針鋒相對,明顯有了服軟的趨勢。

  “嘿,我還真就吐不出象牙來,聽聽唄?免得我好奇,昨晚陪哪個歸國華僑去了?這前腳剛能操了,後腳就迫不及待的出去賣了?”

  咣當一聲,江cháo把手裡的飯勺子丟在了粥鍋里,然後他狠狠的瞪著我,最後他也沒說一句話,轉身就回屋了,操,還真把粥丟給老子煮了?回來,老子吹牛B的,我會煮個JB啊?

  我也來氣,我知道我就一變態,自己找氣受,他不說我不問,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完了唄?操他媽的,老子玩不起,江cháo那蹄子也犯規,俺倆很幼稚,這麼做一點意義沒有,明知道那層窗戶紙薄得不行,還非得得瑟的去照量照量,不搞得頭破血流,兩敗俱傷,心裡都刺撓,(照量:就是試試的意思)

  我這麼一來氣,還吃個毛?J-B毛也不吃不下去了,索性伸手關上爐火回屋,結果我這一回屋正瞧見江小騷打扮的帥呆酷斃,那叫一個招風,不是不知道他要幹啥去,可我還是沒能控制好火候的滿嘴跑起火車來。

  我斜眼瞧他:“幹啥去啊?”不承認也得承認,哥的口氣酸溜溜的。

  “賣去。”我去,這蹄子和我叫板是不是?你妹的,哥都被他氣的快要腦溢血了,氣死我也。

  “行,你去,你快點去,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大佛。”物極必反的道理誰都懂,哥也不耍潑也不玩暴力,沒必要,在把自己氣個好歹的,我擦著他身邊朝屋裡走去,然後抓起床頭上的手機和零錢揣進褲兜里,一般捂著手機號一邊往外走:“咋這么半天接電話?充電呢?啊,今兒店裡人多麼?成,我這就下去,晚上一起吃宵夜,你江cháo哥啊?他上班去了,不上班我拿毛養他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拉,我馬上下去。”電話收線,我及其有品的在江cháo身旁停下對他說:“我出去玩了,你自己也小心。”然後我苦澀一笑,頭也沒回的舊下樓去了,這是無法避免的,早來晚來遲早會來。

  “大海。”估計這蹄子心裡不是滋味了。

  我站在門邊沖他又是一笑,哥抗打擊的承受力明顯提高了,我說:“完事了給我打電話,我也回來。”

  “好。”我背後,我聽見幣姐淡淡的對我說好。

  之後的日子就是兩點一線式的,我白天睡覺,晚上出去遊蕩,江小騷基本和我一致,很少有夜不歸的情況,再晚,哪怕是夜半四點、五點他也會回來,不過他走的比我早,一般是在下午兩三點鐘就出去了,有時候也會晚點。

  真的,我其實沒敢告訴他,我也沒和任何人說,我快瘋了,我現在動不動就自己蹲在廁所里自己和自己說話,自己問自己,我問我:抱著滿身痕跡的江小騷,曹海你是啥感覺?我問我: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惡不噁心?我問我:他洗了,洗了一百遍又如何,可那股子騷味已經入他骨髓。

  然後我就會煩躁的胡亂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尋找香菸一頓猛抽,要是煩的不行了,就馬上去喝酒,然後在整上點,不這麼醉生夢死,不這麼繼續墮落下去,哈哈哈哈,我怕我快配不上江小騷了,哈哈哈哈。

  第91章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幣姐也重出江湖了半個月,今天他挺閒的,擱這和我睡到中午了都沒起來的意思,倒是我還有點不習慣了,起來撒泡尿,然後接了個電話,他問我誰啊,我說影樓的,說照片洗好了,要咱去取,我又問他,你去啊?有時間沒?他說咱倆一起去唄,我沒鳥他,我說:“取照片一個就取了唄?你沒時間我就去,你有時間我就玩去了。”

  他看看我說:“那你去吧。”

  我說:“那你還不抓緊時間?還在這冥想啥呢?”我其實是好心提醒他上班時間到了,操,我這麼做不對,不這麼做還鬧騰,我煩死了。

  “啊?”他一愣,然後說:“啊,我一會的,不著急。”然後還笑了?我去,欺負哥脾氣好呢?你還好意思舔臉笑?

  我賴得看他且醜陋的嘴臉,我抓起手機道:“那我走了。”

  “嗯,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幣姐樂滋滋的說,我也沒叼他,踢門就下樓去了。

  取照片取照片,取照片我急個J-B啊?我抬胳膊看看時間,才一點來鍾,時間太充裕了,於是乎,我腳下一溜煙,直接鑽進三叔的遊藝廳,這一去不打緊,便又惹來一場禍事。

  禍事也無非是我和幣姐那點陳年芝麻爛穀子的事,事情是這樣的,三叔想要把遊藝廳擴大,於是就暫時停業了,停業就等於輝輝放假了,間接等於輝輝無處可去了,因為他們睡的吊鋪也得拆,其他的夥計我不知道,但是三叔對輝輝這挺照顧的,和他說雖然放假也給他開半薪,要他先暫時找個旅店住幾天,其實這也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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