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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溪橋正要說呢,旁邊兒的張斯詠喊了起來:“回來了回來了,嚯,好傢夥,恁麼大條魚!”

  兩人聞聲轉頭,正瞧見殷亭晚踩著河水往回走,手裡拎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幾個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這才看清楚他手裡提溜的魚是條草魚,趙景華接過魚掂量了一下,感慨道:“我滴個乖乖,這魚怕是得有一斤半了吧?”

  殷亭晚這一手絕活兒一亮,引得旁邊兒的姜溪橋瞬間成了星星眼,巴巴兒的一直纏著人要他教自己。

  有了大收穫的幾個人喜滋滋的拎著東西回了家,二大爺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飯桌上姜溪橋一直在念叨殷亭晚最後千米奔襲、英勇追魚的故事,差點兒沒讓剩下的人耳朵聽禿嚕皮。

  吃過飯幾個人睡了個回籠覺,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又拎上籃子上山去摘櫻桃去了。

  二大爺家的櫻桃樹種在祠堂後邊兒的山頂上,下過雨的山路又濕又滑,四個人爬了快十來分鐘總算到了地頭。

  地邊兒上一溜兒櫻桃樹排開,或青或紅的果子摻雜不齊,幾人一人選了一棵樹摘了起來。

  都是幹活利索的小伙子,沒一會兒功夫,兩個竹籃子就裝滿了,趙景華吆喝著打道回府,提溜起籃子就一馬當先的開始往山下走。

  走在他後邊兒的姜溪橋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紅艷艷的果子,昨兒晚上下大雨,有好些成熟了沒來得及採摘的櫻桃被風吹落在地,這些掉地上的櫻桃都不能入嘴,就只能留給螞蟻和山裡的鳥雀兒了。

  傍晚趙景華和張斯詠一起去河邊兒把竹簍取了回來,裡頭果然只有小魚三兩隻,倒是滑不溜手的黃鱔跟泥鰍有不少。

  泥鰍好收拾,把它倒進一個有蓋子的容器裡邊兒,再撒上些鹽巴,過上半個鐘頭,泥鰍自個兒就會把肚子裡的泥給吐出來,到時候拿水一衝就算完事兒。

  反而是黃鱔要麻煩些,二大爺往裝黃鱔的桶里倒了一小杯酒,等到桶里傳出類似豬崽吃奶的聲音後,便從裡屋拿了條凳、大頭釘子和兩截兒竹片綁成的刀,就在院子裡收拾了起來。

  幾個人都沒見過現場收拾黃鱔的,都圍在了一塊兒,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二大爺找了塊木板將釘子訂透兩三厘米,隨後翻轉木板,用釘子穿過黃鱔的頭部,拿起竹片兒刀先是橫著劃了一刀,接著卡著橫刀口兒沿著腹部一直往下拉,清理掉腸子和骨頭,將剩下的鱔肉拿刀劃段兒,一條鱔魚才算完工一半兒。

  這玩意兒太過血腥,看著很容易勾起人的不忍心,所以除了殷亭晚有膽子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只是剛開始湊了會兒熱鬧,隨後就各自走開了。

  不過晚上的那道爆炒鱔段兒,這幫子人可沒一個有下午的憐憫心,筷子舞得跟練武棍似的虎虎生風,最後一道菜還沒上桌,盤子裡就只剩下點兒殘渣末汁兒了。

  第三天就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了,早上幾個人收拾完東西,就跟二大爺道別回家去了。

  姜溪橋打早上起來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兩人剛到家,這人就困得眼都睜不開了。

  幾天沒住人的屋子落了一層厚厚的土,殷亭晚到家就去廚房找了水和抹布,準備先把屋裡收拾出來,姜溪橋強撐著快要閉上的眼睛要來幫忙,殷亭晚沒讓,扭頭就把人趕去臥室補覺去了。

  一直收拾到晌午屋裡才算勉強能入眼,殷亭晚蒸了米飯,又簡單弄了兩個菜,這才進臥室準備叫姜溪橋起來吃飯。

  那人正蓋著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的,喊了好幾聲他都沒醒,殷亭晚這才察覺到不對,掀開被子一看,嗬!這人滿腦袋的汗水,小臉兒都通紅了。

  殷亭晚趕緊上手一摸,這一摸就知道壞菜了,那額頭燙得都能煮雞蛋了,這會兒也顧不上把人叫醒了,給人披了件衣裳,背起來就往附近的醫院跑。

  出了門被冷風一吹,背上的姜溪橋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打眼一瞧自己正被人背著呢!

  “咱這是要去哪兒呀?”

  聽見背上傳來的聲音,殷亭晚頭都來不及回,一溜兒小跑往前:“你發著燒呢,咱這會兒去醫院!”

  姜溪橋一聽要去醫院,立馬鬧騰著要下地自個兒走。

  殷亭晚心裡著急,就哄他說到醫院兒門口就放他下來。

  也是趕巧兒了,兩人剛到醫院大門口,就遇上一事兒逼!

  這兩天趕上上級檢查,醫院兒門口擺上了桌子,後邊兒坐了倆保安,逮著個人就要登個記,那隊伍瞬間就排了老長。

  有個不耐煩等的小伙子,瞅著空子就要往裡鑽,誰曾想剛巧兒就踩著旁邊兒一大嬸兒的腳面兒了,人踩完也不說道歉,還要往前邊兒擠。

  大嬸不樂意了:“嗬!真對不住了,沒膈著您腳吧?瞅著點兒啊您,我這兒還提溜一孩子呢!”

  “哎呦,沒瞅著,得,您二位往旁邊稍稍,我這兒好過去。”

  大嬸大概也沒見過插隊還插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當時就不高興了:“ 就這麼寬的道兒,您讓我們往哪兒稍啊?這麼窄吧點地兒,見天兒人來人往的,你跟這兒裹什麼亂吶!”

  “嘿,什麼叫裹亂吶?您這不成心拱火麼!我還就不讓了,乾脆誰都甭走了!”

  “你還甭跟我板槓,我們娘兒倆今兒就跟你耗上了,看誰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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