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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男人將她又往上託了一托,俯身吻她。

  也不吻她的唇,而是沿著脖頸往下……

  余晚又想打他了,偏偏這人用領帶束縛她的手腕。其實力道不算重,那領帶的質地更是最上等的柔軟,還帶著季迦葉若有似無的氣息,可就是怎麼都掙脫不開。余晚完全動不了了,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落地窗對面,有一面鏡子,正默然無聲的呈現著一切。

  最後,余晚直視他,眼睛都紅了,季迦葉慢慢撫過她的臉頰,他終於開始一點點的愛憐親吻,吻她的眼,吻她的眉,還吻她的耳朵。難得溫溫柔柔,像是安撫。

  氣息凌亂的糾葛著,這便是夜。

  那個時候,余晚的胳膊還被季迦葉綁在身後,男人的手繞過去,覆蓋住余晚的手,慢慢的,將她握進自己掌心裡。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牽她,之前在寺廟裡就是如此,那次在機場也是。

  然後,季迦葉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突然沒有了涼意,余晚被他壓在懷裡,他摩挲她的脖頸,涼涼的安撫著,一下又一下。

  余晚頭抵著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堅實而硬,像是山,又像是樹,總是讓她依靠,又讓她……恍惚。

  這一瞬,許許多多莫名的情緒湧上來,委屈,心酸,難受,痛苦……說不出緣由的,只是將她的心擠得很滿,卻沒有任何的發泄渠道,余晚張口,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咬的有些狠,季迦葉卻沒有動,仍然緊緊擁著她。

  兩個人都痛,但都沒有掙開對方。

  季迦葉摸了摸她的腦袋,貼著余晚的耳邊,說:“以後不許收其他男人的東西。”

  余晚一怔,眼圈微紅,就鬆了口。

  余晚失神的望著他,季迦葉也看著她。

  男人眸子漆黑,望不見底,根本猜不透,卻總能勾的人心甘情願往裡跳。

  余晚有些絕望。

  季迦葉擁著她,再度吻她。

  兩人身上都有汗,合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彼此。

  余晚又變成了一條魚。被他顛來倒去,里里外外的煎熬。這人尤其喜歡掌控一切,強勢,說一不二。

  這兒沒有別人,只有她和他,墮落而頹廢。

  似乎不用再考慮其他。

  只有不停的占有、索取,再占有。

  ……

  余晚第二天仍是腰酸背痛,又要斷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行李已經在房間裡擺著了。眼珠再一轉,季迦葉在衣帽間穿衣服。這人常年商務打扮,身材好的像男模。

  看著這個人,沐浴在晨光里,余晚的現實意識一點點回歸。

  公司的收購案,背後隻手遮天的那個人,還有,她對他所有的懷疑,包括夾雜其中林林總總的人,潘梁生,溫夏……昨天現實的這一切全部被這個男人用他的兇狠和強勢給掩蓋壓了下去,如今她卻不得不面對。

  余晚一時恍惚的坐起來。

  聽見余晚的動靜,季迦葉轉過身來。

  他剛打好領帶,還沒有佩戴領帶夾,這會兒領帶柔順的垂在胸口,隨著他的轉身,輕輕動了動。

  余晚認出來了。

  這是她在香港買的那一條。昨晚兩個人還為這個拌了幾句嘴。他都沒問過她的意見,今天就自作主張帶上了。這人篤定的,似乎從來不會錯。

  白色的襯衫,暗色的斜紋領帶,普普通通的物件,被他穿在身上,就是不一樣的。

  氣度沉穩,還很致命。

  余晚愣愣看著,季迦葉回過身去拿西裝。大概是沒來得及整理,這人領子後面微微有些褶皺……拂過他幾眼,余晚終於說:“等一等。”

  季迦葉一滯,偏過頭來,“怎麼了?”他問。

  余晚不答,只是走過去,稍稍一頓,抬手,將他的衣領撫平。

  女人的手是溫溫柔柔的,從他脖子後面撫過去,一直延伸到平展而直的肩膀,仔細而妥帖。

  無比自然的一個動作,輕輕的,全部是余晚的溫存,罕見,卻又最為真實,貼著人的心,軟軟的撫過……季迦葉微微一怔,垂眸。

  余晚已經收回手,還沒放下來,就被這個男人捉住了。

  摩挲著她的手,再度將余晚攬到懷裡,貼著他的胸口。默了默,季迦葉只是說:“余晚,我們過段時間去紐西蘭出海吧,那兒水清。”又說:“我教你釣魚。”

  寧靜而安穩。

  這一刻,余晚迷迷糊糊的,忽然生出一股懦弱。那股懦弱令她害怕現實這所有的一切,只要,他對她是真心的。

  季迦葉開車送余晚上班,然後回公司。今天他照例很忙。

  謝佳坐在外間,忽然,有人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謝佳抬頭,“溫小姐。”她不禁有些詫異。身為助理,這些人哪怕沒見過,也會第一眼認出來。

  溫夏倨傲說:“我來見季迦葉。”

  謝佳低頭翻看季迦葉的行程安排,正在確認預約的時間,溫夏卻說:“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她說著,直直往裡面走。

  裡面就是季迦葉的辦公室。謝佳連忙起身攔她:“溫小姐!溫小姐!”

  那邊溫夏已經敲門,謝佳追趕不及,尷尬的站在旁邊。

  門開了,季迦葉冷冷看著面前的人,是他慣常的拒人千里。

  謝佳說:“季董,溫小姐她……”

  季迦葉漠然道:“我知道了。”

  謝佳退回自己的辦公位。

  那邊,季迦葉也沒有請溫夏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目光冷然。

  他不開口,氣氛壓抑而沉。

  尋常的人都會怕他,溫夏反倒不在意,熟識的笑道:“我昨天聽到你和我爺爺的談話了。”——這人有一種天然的自信,和季迦葉一樣,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眼裡只有自己,不可一世。

  昨天,季迦葉被溫壽山請上樓,溫夏便也跟了上去。

  溫壽山對這個丫頭好著呢,談生意從來都不避諱著她,所以溫夏打小就知道在哪兒能偷聽到書房裡面的談話。

  她對季迦葉好奇,所以躲在那地方,悄悄聽著。

  書房裡面,傭人上了茶。季迦葉抿了一口,直接道明來意:“溫老先生,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談你手中的凌睿股份。”

  溫家是凌睿的第二大股東,季迦葉原本安排了明川,熟料明川根本不配合,如今只能他親自出面談。

  溫壽山並不好對付,這會兒只呵呵笑道:“原來背後的人是季先生啊。”話里話外意味深長。

  季迦葉倒也坦然,他笑了笑,沒有否認。

  溫壽山說:“我和沈家幾十年交情,是不會轉手賣給季先生的,更不可能看著他家白白垮掉。”

  話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季迦葉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他還是會說:“就沒有條件可談?”能夠用錢辦下來的,對他而言,都不是事情。

  溫壽山話留一線,說:“暫時沒有。”

  ……

  如今,溫夏笑盈盈的望著季迦葉,說:“我都聽見你和爺爺的對話了,還不請我進去?”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過來要挾他。

  季迦葉不喜歡被人這樣威脅,目光仍然冷厲,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必了。”

  “怎麼,你想收購沈家,就不怕我和沈長寧聯姻,一起來對付你?”溫夏抱著胳膊,笑得得意,她提醒他,“我們家可是第二大股東呢。”又說:“我現在有條件和你談,你願不願意?”

  “什麼條件?”季迦葉開口,滿是商人精明的口吻。

  溫夏說:“和我交往。”

  季迦葉冷笑,直接送客:“我沒興趣。”

  溫夏也不氣,只是意味深長的笑:“其他女人你就真有興趣了?”

  季迦葉眸色越發冷,“溫小姐,”他淡淡警告她,“你可以去試,看我不弄死你們。”他說完,面無表情的闔上門。

  這人就是威脅,也是這麼直白,而且,將溫家一起包括在內。

  第39章三九章【修細節】

  凌睿的股票一直在停牌。

  尋找新的投資商失敗後,沈世康便緊急召開了董事會議。公司的現金流被牽扯進濱海項目中,動都動不了,無法完成回購,就只能增發股票。

  這在收購案中,被稱之為“毒丸計劃”。

  顧名思義,很毒,會讓對方付出的代價變得更大,就看對手能不能用錢扛下來。

  資本市場的比拼中,最直接最直白的,就是錢。

  沈家快要沒錢了,所以不得不用這些辦法。

  因為這場收購案,余晚最近變得愈發忙。她每天都要加班。其實不止是她,整個公司都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繃著的狀態。就連沈長寧這種愛玩的花花大少,也整日都在,陰沉沉的,臉上笑意幾乎不見了。

  余晚這天加完班出來,餘波已經在公司樓下等她了。

  本市近來連續發生好幾起獨身女性遭猥。褻的事,這小子不放心,就來接余晚下班了。余晚推都推不掉。

  餘波一如既往寬鬆的背心,破洞牛仔褲,板寸,再加上肩後的那道疤,看著有點嚇人。

  顧菁菁和余晚一起下樓的,見到餘波,看了看他,沒說話。

  餘波倒是和她打招呼:“顧小姐。”客客氣氣。

  顧菁菁“嗯”了一聲。

  余晚這才想起來兩人是見過的,還是因為她的事。

  關於那件事兒,後來餘波問過余晚:“姐,你是不是談男朋友了?”夜不歸宿,還能去哪兒?

  余晚不太想說季迦葉,這個男人和她之間太過複雜,她便打了哈哈,反問餘波,“你女朋友呢?”

  餘波哪兒有什么女朋友,不過都是用來騙余晚的,於是也打哈哈,這事兒就這麼過了。

  如今接過餘波遞來的頭盔,余晚正要戴上,忽然,有人喊她:“余小姐。”

  余晚循聲望過去,是溫夏。

  溫家的宴席之後,余晚已經見過她兩回。

  第一次是溫夏的公司有喜事,沈長寧特地到場祝賀。余晚訂了花籃,陪他一起去的。

  溫夏並沒有理會沈長寧,反倒是多看了余晚幾眼。

  “余小姐。”她主動微笑。

  余晚心思是細膩的。

  那天在宴席上,溫夏對余晚可是絲毫都不理會。如今這樣的轉變,只可能因為那個讓她有興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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