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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的話,你和宋哥都一直對我不薄,我還指著跟你們發大財呢!”

  沙棘點點頭,把菸灰彈進菸灰缸里。

  鄧立強說:“要不要問問宋哥該怎麼處置那個姓陸的,他可是讓咱損失不小啊。”

  沙棘臉上似有不悅的樣子,說:“你百分百確定是他嗎?如果另有別人呢?”

  “……”

  鄧立強知道自己空有一身蠻力,動腦筋的事總是不在行,不然他也不會幾次入獄,沙棘剛才說的“以眼還眼”他雖說聽明白了,可具體怎麼做他屬實想不出來,如果按他自己的做法,直接上去捅幾刀也就解恨了。

  他氣餒地萎坐在床頭,視線里沙棘已經有了離開之意。

  沙棘關上門之前又交代鄧立強一句,說:“馬上過年了,這幾天你給我消停待在這裡,有什麼事等過完年再說,還有,年三十兒的時候我過來陪你過年,宋哥特意交代。”

  沙棘這句話著實讓鄧立強連日來緊繃的心得到了緩解,他連忙說:“謝謝兄弟了!”

  除夕是個很神奇的節日,對中國人來說它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好像什麼事都得為它讓路,就算一個再十惡不赦的人在這一天也會善心大發,把僅存的那點柔軟拿出來,像大多數人一樣,喝點小酒,看看春晚,順便感慨一下自己的人生。

  ……

  臘月二十九早上七點鐘,江洺坐在陸焜的車上哈欠連天,這幾天又降溫了,剛上車的時候陸焜就把羽絨服脫給了他,說暖風剛開要一會兒才熱,讓江洺穿上別凍著。

  可……兩件羽絨服怎麼穿啊,江洺把陸焜那件甩給他,說什麼也不穿,最後還是陸焜堅持著給他蓋在了大腿上。

  吳野坐在車后座,雙手抱在一起,眼睛左瞄右瞄看著這倆人推搡,無形中又被餵了一口狗糧,他使勁閉了下眼睛,然後看向窗外。

  在他回來這段時間裡類似上面的場景已經被動地看了無數回,他真心覺得陸焜簡直把江洺寵上天了,就算所有朋友里吳野也沒見過哪個男的能像陸焜一樣對另一半這麼好,想到這裡吳野更加覺得沒必要再勸江洺,反正勸了也沒用……

  “陳大小姐怎麼坐這麼早飛機回來,困了吧?要不你再睡會兒,到機場我叫你。”

  江洺聽到陸焜問他,不禁又打了一個哈欠,說:“不睡了,一會兒下車再感冒。”

  陸焜笑笑,說:“沒事兒啊,等到機場我和吳野下去接,你在車裡呆著就行了,外邊冷。”

  吳野咳咳兩聲,說:“你倆要是怕冷都呆車裡吧,我自己去。”

  前邊那倆人會心一看就明白了,江洺回頭,說:“好啊,你自己去吧。”

  吳野心虛地笑笑,說:“別鬧。”

  看來還有自知之明,吳野知道如果陳麥看到他自己去的話肯定要發脾氣的,這姐姐要是不高興……

  吳野想想還是別惹她為好,畢竟自己還想活著跨年。

  中國每年的春運人口流量都大得嚇人,此時那仨人站在機場出口望著裡面烏壓壓的人群著實有些懵逼,陳麥到底在哪呢?

  等了半天吳野開始埋怨,“江洺,你說你怎麼不問問航班號?”

  江洺:“麥子沒發。”

  “那你不會主動問一下啊?!”

  “忘了……”

  這要是擱吳野肯定會一清二楚,可他現在幾乎不敢主動聯繫陳麥。

  這幾年在外奔波,翻山越嶺,吳野覺得累的時候就會抬頭看看天上,不管艷陽高照也好,滿天繁星也好,他總覺得陳麥會在哪一架飛機上,從地球這一頭飛到那一頭,跨越大半個世界地飛著,每每這時吳野都會在心裡默默念著陳麥的名字,每一次每一次,都不忘祈禱她平安返航。

  如果這輩子不能擁有她,也要期望她喜樂安康地活著,這大概是吳野長這麼大唯一的奢求了,愛情有時候是一個人的事,強求就會變味道,道理吳野一直都懂,所以他從不強求陳麥做什麼,除非她自己願意給,一如當年他們的初夜……

  十分鐘後陳麥終於從B出口走出來,鮮紅色的大衣,黑墨鏡,推了個超大的行李箱,怎麼看都有富家名媛氣質。

  她朝江洺他們的方向走著,身邊不時招來不少男人的目光,她墨鏡下的一雙大眼睛筆直地盯著前方,對那些目光充耳不聞。

  由於是背對方向,直到陳麥走到江洺他們前面這仨人才反應過來,她最先擁抱的人是江洺,然後是陸焜,吳野意料之中成了最後一個,不過他也不介意,有就比沒有強。

  “焜哥,你又帥啦!好想你哦!”

  陳麥抱著陸焜不放手,還故意沖江洺噘嘴示威,江洺看在她許久沒回來的份兒上直接無視,陳麥討了沒趣這才放開陸焜又去抱了吳野一下。

  這個擁抱,怎麼說呢……不輕,卻很短暫。

  吳野從“不輕”的力道里努力辨別陳麥想傳達給他的東西,想念?記掛?還是客套呢?

  眼前三個人嬉笑寒暄,帶著許久不見的歡鬧,吳野抿抿嘴,失落大於任何一種感覺。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年三十兒,沙棘拎著兩大袋吃的喝的來到晶鑫會所,會所春節期間只歇業一天,明天初一就會正常營業。

  沙棘去的時候已經下午了,鄧立強還在睡覺,他敲了好久房門才開。

  鄧立強睡眼朦朧地說了句:“兄弟過來啦?”

  沙棘:“嗯。”

  仔細想來鄧立強還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過春節,雖說來這個城市有二十年了,但這種經歷還從未有過,想到這他不禁心生淒涼。

  地下室沒法做飯,所以沙棘買了火鍋食材準備吃頓火鍋就ok了,鄧立強不知道沙棘父母是否還健在,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僅此。

  吃飯的時候倆人也沒看電視,春晚每年的節目都差不多,沒什麼新意,一人喝了一杯白的,兩瓶啤的,鄧立強有點醉,沙棘卻很清醒,他酒量是出了名的好。

  整個會所沒了往日的熱鬧,地下二層也只有火鍋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鄧立強喝得暈乎乎,話也一下多了起來。

  “兄弟,你說我還得躲多長時間,這一天天的真把我憋夠嗆啊!”

  “等吧,總有結束的時候。”

  沙棘說的結束意指兩種情況,一是鄧立強被捕入獄,而第二種則是沙棘最想看到的,只是實現它還需要時間和對的時機才行。

  也很有可能背水一戰,沙棘心裡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本來已經喝了不少的鄧立強又啟開一瓶啤酒,說:“你和宋哥說沒說我懷疑的那個人。”

  “沒有,叫不準的事說了也是給宋哥添堵。”

  鄧立強把啤酒瓶使勁往桌上一放,說:“陸焜是陳君成那邊的人,他還和警察關係那麼好,很明顯就是他啊!”

  “那他這麼搞陳君成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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