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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城盯著那道薑黃色背影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晨光絢爛,直射行道上晨露未消的紫薇樹。

  穿著薑黃色寬大T恤的少年在斑駁樹影中靈活穿梭——滑板像他腳下踏著的浪頭,隨著他身體或傾瀉或擺動從未脫離掌控,玩兒的遊刃有餘。仿佛清風撫弄著流雲。

  遊牧覺得金城這個人也是夠獨特了,一款可有可無的運動手錶上萬,結果一輛承載個人安全的代步工具眼下估算一下也就值五千左右。

  游將安喜歡車,不管是時下流行還是舊車改裝,所以遊牧跟著也懂了一星半點。就金城那輛八手,四手千里馬值多少錢,他能估算出個大概。

  福利院的大門近在眼前,滑板開始減速,小窩很有經驗地跳下去,跟在一旁跑,生怕一會兒遊牧又把它PIA地上。

  兒童福利院對待群眾來訪、業務接待和業務諮詢都有特定流程,通常不允許外來人員隨意進入院內。

  遊牧在安保室旁的接待辦公室填了捐贈單子,又看著另外兩名工作人員清點他帶來的衣物。

  正在清點衣物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一位頭髮灰白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遊牧餘光掃見此人,轉身叫人:「趙院長早!」

  「遊牧來了,」趙院長是兒童福利院院長趙安平——剛剛五十出頭的年紀,頭髮已經灰白,初夏時節卻穿了一身款式老土且洗到掉色的深藍色女士西裝,身形有些消瘦,開門進屋時原本神色昏昏,但見到遊牧那一刻竟強撐出一個精神煥發的模樣。

  她讚賞地拍拍比她高出將近一頭的遊牧,「長的真快,又替你奶奶跑腿,回去告訴老太太,我替這幫孩子謝謝她了,老了老了愛操心了,一換季先想著我們。」

  「她退休了沒事幹,不操心這個就得跟我爺爺在家拌嘴……」遊牧不太熟練地客套了幾句。

  正說著,辦公室門突然被暴力地推開,接著一張不算陌生的臉闖進了遊牧的視線。

  他先是一愣,隨後機警地看向趙安平,見趙安平只是蹙眉問:「怎麼回?事不會敲門嗎?沒見有群眾來訪。」

  暴力推開門的男人穿一身板正的白色保安服,相貌十分大眾,只是左眼角到太陽穴的青黑胎記給這人加足了印象分。不是遊牧兩次大打出手的胎記男又是誰!

  胎記男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握著門把,目光只盯著趙安,不耐煩道:「又鬧上了。」

  趙安平的眸光不可抑制地晃動了一下,正抽開凳子的手驀地抓緊椅背。

  遊牧的倆眼珠此時就是倆彈跳球,而且是倆彈跳速度不一致的彈跳球。他一隻眼睛想盯住了胎記男,另一隻眼睛又想看明白趙安平的表情。

  一個兒童福利院院長怎麼會和一個猥瑣老流氓站在同一片屋檐下說話!

  「你……」遊牧剛蹦出一個字,那邊胎記男已經一摔門走了。

  就這麼走了?!

  「他……」又是剛蹦出一個字,趙安平把抽出一半的椅子又推了回去,邁步就要朝外走。

  遊牧趕緊拉住她,所有疑問齊齊迸發,爭先恐後地朝嗓子眼兒擠,最先擠出來的卻是最不痛不癢的話:「趙院長,剛剛那個人他是,是這兒的保安?」

  趙安平神色恍惚,但依舊對遊牧擠出一個長輩的得體表情,「對,他是福利院的安保人員。」

  遊牧即震驚又困惑,遲疑道:「可我在附中附近見他堵過我們學校的學生。」

  趙安平恍惚的目光忽地變成實質,直直地扎向遊牧的臉,無間隙地在他臉上快速掃射一遍。她似乎也在遲疑,但她的神情轉變之快是近在咫尺的遊牧都沒能細緻的捕捉得到且立時能明白的神情。

  她端出公事公辦的態度道:「……福利院如今的安保人員是社會愛心團體提供,信譽度很高,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必定會查一查。每一個群眾的顧慮都是對福利院的關心,對孩子們的關心,放心有了結果我會通知你。」

  一通官話把遊牧搞得有些尷尬,他放開手後趙安平停也沒停地拉開門走了。

  趙安平雖然走了,可他沒想到出門又碰到了胎記男。

  這他媽都是什麼神仙緣分啊!

  為這幾天的斷更說聲抱歉。

  請假斷更都會在文案頂端掛請假條。

  更新時間如無意外每天零點。

  PS;再斷更我就是小窩!

  第10章 第 10 章

  趙安平匆匆走了,遊牧擰眉盯著關上的門,直到登記人員叫他在捐贈簿上簽字,他才回過神兒。

  遊牧彎腰簽字,狀似無意地說:「原來安保這些也可以捐贈、提供啊,我家就是做安保的。」

  工作人員沒想到來捐贈舊衣物的人竟然小有來頭,立刻道:「是可以提供,畢竟我們是福利機構,政府提供是一方面,社會捐贈、愛心工程這些對於福利院來說也非常重要……」

  遊牧簽了姓名,留了家裡的座機,又聽工作人員講了幾種形式的社會捐贈以及愛心工程。

  他適時插話問道:「那你們現在用的安保是哪兒提供的?」

  工作人員表情一滯。

  剛剛他也聽到了這小子和趙院長的對話。這小子還說他們現在的保安隊長在學校附近堵過學生,怎麼可能。他原本不想說,但是又想替盡心盡責的保安團隊辯解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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