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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宴禮沖單引笙微微一笑。

  他的手指沒有停。

  他脫下了單引笙的外套,反向扣住,束縛單引笙的雙手,然後將他丟在沙發上,自個重新坐直,繼續工作。

  一切曖昧煙消雲散。

  單引笙:“???”

  他動了動手,手被衣服綁住,完全無法掙脫。

  他從滿臉得意變成了滿臉蒙逼。

  怎麼,還能,這樣搞?

  杜宴禮當然能這樣搞。

  最初他只是準備叫保安進來把單引笙帶出去。

  但是單引笙的口吻實在太招人恨了,而保安顯然無法真正打消單引笙的囂張氣焰。

  所以杜宴禮臨時想出了這個辦法。

  他對現在的局面非常滿意。

  就這樣綁著單引笙,讓他好好清醒一下吧。

  杜宴禮重新打開了電腦。

  他也不回總裁位置了,就直接坐在這裡,用電腦查看文件,準備隨時鎮壓沙發上的人。

  單引笙掙扎了兩下,沒有從衣服之中掙扎出來。

  他當然不會這樣就認輸,躺在沙發上的人威脅杜宴禮:“宴宴,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開,否則我就開始叫人了,你不會想要你的員工覺得你有SM的癖好吧?萬一他們衝進來看見這一幕,你的形象就真的全沒有了,這可不是只是臉上塗塗奶油的崩壞程度了。”

  杜宴禮淡淡說:“你也知道你把奶油塗我臉上是崩壞我的形象?”

  單引笙一時失語,他咳了咳:“偶爾的出格有助於拉近你和員工的關係……”

  杜宴禮:“我不需要和員工拉近關係。”他看了單引笙一眼,“我出工資,他們出勞力,這種關係非常簡單,就算有人要用情感聯絡,也不會是我。”

  “但是——”單引笙拖長了聲音,“你也沒有很生氣啊,你本質又不真是那種無趣嚴肅的人。這些覺得你無趣嚴肅,是標準模板的總裁的員工真該看看你私下的生活趣味。”

  杜宴禮:“是嗎?那你覺得我私下是什麼樣的人?”

  杜宴禮說這一句的時候,口吻非常平淡。

  但不知道為什麼,單引笙的直覺告訴他,自己最好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不然很有可能發生一些比較可怕的事情……

  單引笙決定換個話題,繼續威脅杜宴禮:“好了,宴宴,你最好快點放開我,不然我真的叫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上頭條新聞,為人民大眾的日常娛樂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杜宴禮:“你叫吧。”

  單引笙一陣迷茫,這人怎麼不勸導威脅一下自己。

  他想了想:“你覺得沒人會來救我?”

  他決定真的叫兩聲。

  但才張開口,就看見杜宴禮拿出手機來,將手機屏幕朝他展示了一下。

  手機屏幕上,單父的號碼赫然在目。

  杜宴禮禮貌表示:“你叫吧,不用別人來,就讓你爸來救你。”

  單引笙:“???”

  單引笙驚嘆起來了:“杜總,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幼稚真的不太好吧。”

  杜宴禮:“跟你學的。”

  單引笙:“這……”

  杜宴禮:“幼稚沒有關係,有用就好。”

  杜宴禮這聲話落下,旁邊的單引笙終於消停了。

  杜宴禮也能夠專心的看著自己的文件了。

  他頗感滿意,開始認真瀏覽各種合同與工作,沒有多少時間,就完全沉浸工作之中。

  時間悄然向前。

  窗戶之外,城市的燈光越來越亮。

  當杜宴禮做完一切,合上電腦的時候,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單引笙終於出聲。

  雖然之前就從扣子中掙脫了,但奶虎如今已經變成了餓虎。

  單引笙生無可戀:“杜宴禮,你要補償我。”

  杜宴禮:“帶你去吃麻辣小龍蝦。”

  單引笙:“……”他又驚了,“你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難道被我搞得變態了嗎?

  這一句單引笙有點不敢說出口。

  杜宴禮瞟了單引笙一眼。

  他不說話,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想:

  天天吃清淡的養生,偶爾也想吃點重口的。

  最重要的,壓壓我當眾被奶油塗臉的驚。

  第二十二章

  杜宴禮這種人, 一般不在同一件事情上給其他人第二次機會。

  他照常上下班, 但不再多花精神關注單引笙。

  一旦他不再關注什麼人, 那個人就自然而然地不能再進入他的世界。

  因此哪怕兩人還同住一個屋子,他們也沒有更多的交談了。

  連交談都沒有,其他比交談更親密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發生。

  真是的, 這叫什麼包養合同,明明是合租關係。

  還是關係冷漠的合租情況。

  別墅的客廳之中,單引笙坐在沙發上, 暗自腹誹。

  靠牆的大笨鐘的時間已經轉到晚上八點半, 傭人們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已逐一離去。整棟房子之中,除了單引笙之外, 就只剩下呆在書房的主人了。

  單引笙並沒有選擇上樓找杜宴禮。

  兩人的關係暫時陷入瓶頸。

  想要更進一步,需要有一個突破的契機。

  單引笙沉吟片刻, 腦海之中漸漸醞釀出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他摸出了手機,給許婭打了個電話:“想要這個月的第三份工資嗎?幫我找找杜宴禮最近半個月來大體行程……”

  一年的年末年初, 總是公司最忙的時間。

  元旦過後不久,杜宴禮又進入了新一輪的繁忙之中,他的最近一項任務是去法國巴黎出差, 在這裡, 他有一場重要的商業談判要參加,這算是杜氏財團新的一年第一季度比較重要的項目。

  杜宴禮做了不少準備,儘管談判激烈,但是這整個過程的一切發展如他預料,最終結果當然也符合他的計劃。

  整整七個小時後, 杜宴禮帶著團隊走出大樓的時候,一身輕鬆。

  他問秘書:“回國的飛機是安排在今天晚上還是明天早上?”

  秘書連忙回答:“原定是明天上午,是否需要改成今天晚上?不過……”

  杜宴禮:“不過什麼?”

  秘書拿出一封請柬:“杜總,在您開會的時候,單先生派人送來了這封請柬,是一場名為……”她似乎咳嗽了一聲,“《宴禮》的私人時裝秀,開場時間在一個小時後。已經有車子在等您了……”

  杜宴禮:“……”

  他伸出手接過這封請柬。

  純白的請柬上塗飾金粉,“宴禮”二字金光閃閃,他再將請柬反面,發現反面有個烙印似的純白國王圖案,國王手持一朵紅色玫瑰,馥郁的香氣正從玫瑰上陣陣傳來。

  國王手持玫瑰。

  單引笙還記得我曾經和他說過的,只戴國王系列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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