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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一個女人，加上現在的韓微，衛婉想到，齊風真的是她認識的他？
還是她認識的齊風只是一面？
或者齊風的身邊還有多少的這樣的女人？跟著他有關係的女人？她已想到的不是嗎？從打電話給齊風被一個女人接起那天她就做發準備了？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衛婉問，最後一次確認，確認一些東西。
「衛婉……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和齊在一起，明明知道他現在喜歡愛的人是你……」韓微看起來很自責很抱歉，衛婉一開口，她馬上就又是痛苦又是……
明明知道他現在喜歡她？
那就是說齊風以前愛的是韓微？衛婉搖著頭，神情淡得虛無「不關你的事，韓微，要怪就怪我自己，識人不清罷了，反而是你，你們——你——」她和齊風本就沒有開始，何來對不起對不起的。
況且曾經她是真的對不住韓微過。
這種情愛的事，怪就只能怪自己。
衛婉沒有看到，在她沉思的時候，韓微眼中一閃而過消逝的光，怨恨的光。
「他知道了，我告訴他了，他叫我打掉，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我和他是從小長大的。」這是實話，韓微和齊風從小到大確實在一起，而打掉——
這才是最令韓微痛苦的。
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那是罪惡的結果，可是那也是她和她愛的男人的。
怎麼能打掉，不能，她好不容易才有屬於她和齊的。
所以——
「打掉，他要你打掉？」衛婉不敢相信的問，而心早在韓微說出她和齊風早在一起時麻木了。
「嗯，他說他……不能和我在一起！」
「……」
「怎麼辦？衛婉你說我該怎麼做，我捨不得，不想打掉，那是我和他的，我——他說他愛你，要和你一起！」
「你想留下來？」
「是！衛婉你幫幫我！」
「……」衛婉再度看向韓微的小腹處。
「衛婉，我知道你還是在怪我是不是，你怪我搶走了齊，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可是，我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從小到大，我一直愛著他，當年那也是那樣愛我的，寵著我，對我好，可是，後來他變了，變得無情又多情，他的身邊出現了好多的女人，我好痛苦，可是沒辦法，我想要放棄，那時遇到了你和泰天，我想用泰天忘記，用他來放下，可是，那時齊卻看上了你，我那個時候好心痛，一邊是齊，一邊是好朋友——」
韓微抓住衛婉的手，握得很緊「相信我，我沒有想過傷害你的，那時你有泰天，你們相愛，為了你能幸福，我才和你決裂的，齊他愛你，只是他並不適合你，他的身邊有很多女人，我……太愛他。」
苦澀的笑在她嘴角綻開。
衛婉明白了，原來到頭來，當初的那場朋友間，友誼的決裂竟不是為了泰天，是齊風。
怪不得！
怪不得在韓微和她決裂後，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明明最早時好問過韓微是不是喜歡泰天她回答的是沒有。
* * *
衛婉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來的，又是怎麼離開那間水吧，站在路邊。
仰頭是沉下來的顏色。
天又要黑了。
沒有下雨，雖然冬天的天很容易下雨。
可是衛婉希望下雨，讓她可以盡情的哭潤。
流下積蘊藏眼淚，可是她又不想自己哭泣，因為她需要堅強，那些軟弱和懦弱早就該被她拋在過去，拋在舊日的時光里，她是堅強的，可以幸福下去的衛婉。
就算只有她一個人，她只能給自己幸福的她。
不，還有林蘇，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無論如何，林蘇都會支持她，就像她支持林蘇一樣。
沿著路邊，衛婉一直低頭默默的走。
她的大腦空白，什麼也想不到，只有韓微說的話，她叫她幫她，說她和齊風從小到大的事……如何青梅竹馬——她說——
站在一個路口處，衛婉掏出手機，撥出了林蘇的電話。
她想聽聽林蘇的聲音，給她一絲的支持。
低著頭，周圍全是陌生的臉，陌生的，很冷，衛婉默默的走著，把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只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林蘇大大咧咧的聲音也響起。
「什麼事？快說，我正忙著呢？」經過這些天，她似乎已慢慢恢復了。
不管受了多重的傷，林蘇還是林蘇，一個有再多故事也學會堅強，堅強的走下去的女人。
「林蘇，我想哭。」她說，對林蘇說。嘴邊卻有笑，在聽到林蘇聲音的瞬間，衛婉的唇角掛上了笑。
「那就哭吧，我聽著，我會好好安慰你的！」
「那我哭了。」她還是她，永遠不會倒下，她也要學林蘇，不要倒下。
越挫直勇不是？
「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吧哭吧不是罪——」那邊，手機里，只聞林蘇邊大大咧咧的說，甚至邊說邊唱了起來，很大聲，一聲聲傳入衛婉耳中，聲音那個真難聽！
林蘇一直就不是唱歌的料。
偏偏最愛k歌。
一到ktv就成麥霸了。
專刺人的耳。
「我哭完了。」聽著聽著，衛婉真的樂了，嘴角的笑越來越深，卻有一滴淚還是滑出，在她的眼角，濡濕，隨著吹過的寒風而逝，像不曾流下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