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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痛苦。
「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誰也不能說，衛婉——」韓微說著，眼中竟有一閃而逝的怨恨。
衛婉撲捉到，心一滯，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只因，韓微說她愛的人，她愛的人是誰？衛寒嗎？韓微的身邊衛婉只知道這一個男人，如果是他——
韓微說她愛的人有喜歡的人？變心了？
衛婉有不好的預感。
不是她自負，若真是衛寒，那就算不是她，她也有可能是傷害到韓微的那個人。
以前因為泰天已經決裂過。
如果是衛寒，如果……
衛婉不想這樣！
「我好痛苦——」她還在說，表情蒼白，眼神痛苦。
「到底出了什麼事？能給我說說嗎？」韓微一直是堅強高雅，大方得體又高傲，哪裡有此時這樣的脆弱傷心痛苦，禁不住惹人心酸，流淚，憐憫，衛婉也是一樣心酸了酸。
哪怕她和韓微不再是朋友，決裂了，她一直都欣賞她的那份大方，高雅的，如今——
是什麼改變了她？
「衛婉——」
「嗯。」
韓微埋著頭，肩膀在抽著，是在哭嗎？不願讓她看到她的脆弱？衛婉抿唇，臉色不好，替她心痛，心酸。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當我沒問——」衛婉握住韓微的手，無言的給她安慰。
「你會陪著我嗎？一直陪著我？當我是好朋友。」她忽爾問了這一句，抬頭，露出紅腫的眼。
衛婉心一怔，還是點了點頭「會。」此刻的韓微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衛婉，我懷孕了。」接著，韓微說了，對衛婉說了她脆弱的原因，她懷孕了。
「衛婉，我懷孕了該怎麼辦？」淚又沾在了韓微的眼睫上，慢慢落了下來，她浮腫的蒼白的臉上脂粉沾濕，花了，她抬著頭，眼紅腫的揪著衛婉，非常的脆弱和可憐，無助。
這是此時韓微給衛婉的感覺。
無助！
「你——」衛婉被她出口的話怔到了，她說什麼？懷孕？她看著韓微，還沒有反應過來。
韓微說她懷孕？
「衛婉，你說我該怎麼做，我懷孕了，已經二個多月了，我該怎麼辦啊？我好痛苦，好迷茫……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告訴了他，可是他叫我去打掉，衛婉——」韓微的眼中衛婉就似救命稻草一樣，她抓住她。
哭著，問著，臉一團花。
「他是誰？」
衛婉終於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她想到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男人是誰？眼睛則是掃向韓微寬大的風衣小腹處，只有二個月，又是寬大的風衣，遮得嚴實，看不出來，這也是她不脫風衣的原因吧。
是她想的衛寒嗎？
衛寒和韓微有了孩子？
韓微懷孕——
「他，他，他是——」韓微似乎說不出口，欲言又止的看著衛婉，幾度張口，幾度無聲。
「是誰？是衛…總？」衛婉幫她問出來。
「衛總？」
「嗯，是他的嗎？」
「你怎麼會想到他？」韓微紅腫著臉問衛婉，像是驚訝。
「你不是和衛總……」
見韓微的表情，衛婉皺眉，沒有說完，但是她們都應該明白。
「不是，衛婉不是，不是衛寒的，不是他的。」韓微否認。
衛婉注視著她，從她的眼中，她知道確實不是衛寒的。
那又是誰？還有誰？
「是齊風，衛婉是齊風的，孩子是他的！」
最後，韓微終於給了衛婉答案。
「他——你不會怪我吧，我和他，他和你……我知道你是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我卻……但是請相信我，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只是我太愛他，愛了好多年，愛了好久，那時候你……」
韓微還在說，擔心自責的又痛苦說道著。
而聽到這個答案的衛婉心一悸，生生的刺的痛，她仍皺著眉頭，看到對面的韓微說著齊風時，又痛苦又痴戀的神情，看到她眼中的光，一閃而逝的愛戀的光。
都是對齊風的！
「是他！」衛婉震住了，齊風——怎麼會？抿緊了唇道，僅兩個字，出口卻那樣那樣的艱澀。
「嗯。」韓微截斷口中的話，點頭。
再一次的確認。
只帶給衛婉再一次，更多的刺心。
原來——
韓微肚了里的孩子是齊風的，是他的。
是他讓韓微懷了孕！
他們，他和韓微，怎麼會是他們？
怎麼會是他，她——
韓微說已經二個月了。
那二個月前是什麼時候？
她在做什麼？齊風又在做什麼？
她記得二個月前，她和齊風……那個時候齊風說過會等她，說他是認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等她的答案，那個時候，他每天會來接她，他們很好，他對她非常好。
原來就在那個時候，在他說要等她的答案，說對她是認真的時候就和韓微——
看著韓微，衛婉想到了曾經齊風和韓微在一起的片段。
那時候，她沒注意，但心中已有了一些猜疑。
說她疑心重吧，回想起來，韓微看齊風的眼神和看衛寒的真的不一樣，那時她怎麼沒有真正的注意呢？
而就在前幾天，那個電話里的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