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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問過楊寂染了,楊寂染說是自己撿的,陳勵東說自己丟了,這兩個人難道真的沒有事先串通好?他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隨你怎麼想,我沒有洗錢,這是絕對的。”陳勵東一再強調著,洗錢這個罪名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和楊寂染牽扯到一起本就情非得已,現在還被牽扯到她的案子裡,他必須力挽狂瀾,不然陳家就真的要完了。
“事情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陸戰柯終於再次開口,雖然他暗地裡是支持陳勵東的,但是有時候還必須得表一下態。
宋仕章低聲對陸戰柯說了一句:“口供和楊寂染的基本吻合,暫時沒發現破綻。”
陸戰柯點了一下頭,側身問薛曜丞:“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薛曜丞看了一下手中的證據目錄,能問的都問完了,陳勵東也回答的合情合理,他們並不能就這樣判斷陳勵東參與了洗錢,但是也不能就此認定陳勵東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他看向陳勵東,定定的問到:“你的確毫不知情?”
“如果你問的是楊寂染用我的銀行卡洗錢的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確不知情。”陳勵東回答的很縝密,不給對方留下一絲破綻。
幾人對視一眼,暫時都沒了話。
陳勵東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說到:“我想和薛科長單獨聊兩句,兩位能不能通融一下?”
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一個人單獨審訊的,這是為了防止出現誘供逼供還有串供的現象,但是陳勵東可不是一般人,誘供逼供對他來講根本沒用,而且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水火不相容,串供就更不可能了。
陸戰柯和宋仕章都同意,但是審訊室里的監控不會關閉。
聽到陳勵東說要和自己單獨聊一聊,薛曜丞還有些吃驚,他想不出陳勵東會和他說什麼,心裡竟然稍稍有些緊張。
陸戰柯和宋仕章出去之後,陳勵東沉默的盯著薛曜丞,並沒有開口主動說起什麼。
他越不說話就越顯得高深莫測,薛曜丞一開始還能鎮定的和他對視,等時間一久就有點承受不住了,他的視線太過迫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薛曜丞挑了一下眉,主動打破了沉默。
陳勵東嘲諷的笑了一聲:“薛曜丞,本來你是被王師長親自挑出來的,我對你多少還有幾分欣賞,但是經過今天這件事,我發現你就是一個孬種。”
薛曜丞臉色一變:“陳勵東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今天的表現只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你是一個只會把槍口對準自己人,只會抓自己人小辮子的窩囊廢。”陳勵東毫不客氣的說著,絲毫不顧及薛曜丞的面子。
“我是公事公辦,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犯了法我就要把他逮捕歸案。陳勵東,你該不會因為我找到了你犯罪的證據對我懷恨在心才故意這麼說的吧?”他的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勵東,隨後又說到,“那我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因為我也沒想到你是如此公私不分黑白不明的人。”
“你覺得我這麼說是因為私心?”陳勵東眯了一下眼。
薛曜丞傾身靠近與他對視:“不然你說呢?”
“哼,如果不是窩囊廢,那你說怎麼會在霍瀝陽已經抓到手的情況下又讓他給逃了?”
薛曜丞的臉色又黑又青:“那是因為證據不足!”
“證據不足?薛曜丞,你不是經濟犯罪科的高精尖人才嗎?怎麼可能會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呢?”陳勵東頓了一下,還故意笑的很冷,越冷就越容易讓人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看到薛曜丞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又說了一句,“證據都擺在那裡,也許是你自己沒發現罷了。”
“不可能!”雖然剛剛被打擊的很深,可是那與生俱來的自信還是讓薛曜丞立刻否定了陳勵東的話,“所有證據我都認真分析過了,不可能有遺漏的。”
“當證據單獨分析看不出什麼的時候,你就要聯繫在一起再進行分析,其中也許隱藏著什麼難以發現的關係,這個,你以前的老師沒教過你嗎?”
“老子自學成才的!”薛曜丞終於被激怒了,他幾乎是拍案而起,“我,薛曜丞,在攻讀NPAC的時候,學校沒有一個老師能夠教的下我,我的技術,絕對是最頂尖的!”
“年輕人,不要太自信,會容易自負。也許書本上的知識你的老師是教不了你了,但是,我現在教你的,是實實在在的社會經驗,聽不聽由你。”陳勵東斜著眼角打量了一下他,然後斷定的說到,“但是以我的判讀,你肯定不會聽的。”
“你!”薛曜丞怒瞪他一眼,隨後拂袖離去。
他覺得留下來任由陳勵東羞辱的這個決定真是傻透了。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陳勵東抬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監控探頭,他知道薛曜丞這人的本事不一般,但有一個缺點就是太自負,如果他好好說他肯定不會聽的,所以他故意說了很過分的話去激怒他,希望利用他的反叛心理再去研究證據。
他的心裡不由得暗暗祈禱薛曜丞一定要聽他的,回去再查一遍證據才好,那裡面可隱藏著能夠抓捕霍瀝陽的最最關鍵的證據。
薛曜丞出了審訊室之後簡直是處於暴怒的邊緣,他焦躁的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嘴裡神經質的念叨著:“竟然敢說我是窩囊廢,他竟然敢瞧不起我,他陳勵東有什麼了不起的?至少我沒有和洗錢犯牽扯不清!”
但是不管咆哮了幾遍,心裡的火氣還是沒有發泄完畢,甚至有越燒越旺的趨勢,在快把鞋底磨穿的時候他終於一拍桌子:“來人,去檔案室給我把霍瀝陽那個案子的卷宗調出來。”
宋仕章聽說薛曜丞要重新審查證據也不由得吃驚了一下,他負責的是情報搜索,搜集到的證據都是實物證據,然後通過整理和排除把最終的結果在會上匯報給陸戰柯。
而薛曜丞負責的是經濟犯罪調查,他也和自己一樣,都是直接匯報最終結果,怎麼好好的又要重新審查了?
薛曜丞是打定主意和陳勵東槓上了,拿著兩方的證據,把自己和手下封閉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吃喝拉撒都在裡面,找不到新的證據絕對不出來,完全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陸戰柯也勸不住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正文 第196章:趁機離婚
余清微和余菀洗脫了嫌疑,同一天被放了出來,兩個人在大鐵門外面相見了。
“小微……”看到自己的小女兒,余菀又不禁想起了那個大女兒,心裡的愧疚也更加的明顯了。
“怎麼了,媽媽?”余清微見余菀哭的不行,立刻擔憂的問到,“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們這就去醫院。”
“不是的小微,”余菀攔住了她,“我只是……”
她在猶豫要不要把楊寂染是她親姐姐的事情告訴她,但又怕這個消息讓她承受不住,畢竟,誰願意和走私犯洗錢犯牽扯上關係呢,更何況是她這樣一輩子乾乾淨淨做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