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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寂染,轉移話題是沒有用的,你還是把你洗錢的全部經過都交代出來比較好一點。”宋仕章沒什麼表情的盤問著,“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你認不認罪已經沒有太大關係,我們只是想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楊寂染不置可否:“有證據那你們直接抓我好了,何必在這裡,多費唇舌。”

  薛曜丞隱隱有些憤怒:“楊寂染,你不要不識好歹。”

  楊寂染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閉上眼睛休息:“我要見我的律師。”

  “你現在不能見任何人。”

  “這是我的權利,”楊寂染睜眼,上半身緩緩傾斜過來,盯著他們兩個說到,“再說了,我是法國國籍,你們沒權利拘留我。”

  “但是你在中國領域內犯罪我們就有權抓你。”薛曜丞義正言辭的答道。

  “犯沒犯罪我的律師會和你們談的。”說完這句,楊寂染再沒開口,一直裝木頭人,薛曜丞和宋仕章都拿她沒辦法。

  恰好這時陸戰柯回來了。

  薛曜丞立刻上前,說到:“你可算回來了,現在可以審陳勵東了。”

  陸戰柯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一起到了關押陳勵東的審訊室,陸戰柯坐中間,薛曜丞和宋仕章分坐左右。

  陸戰柯沒說話,他讓薛曜丞負責主審。

  薛曜丞翻開卷宗,率先發問:“陳勵東,有人舉報你盜竊國家機密文件,你承認不承認。”

  盜竊國家機密文件?難道他指的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證據?想到這兒他立刻想起了程寮,那天,檔案室里就他們兩個,他出來的時候也隱隱感覺有人在跟蹤一擊,只是那個時候他忙著救人,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現在想來,當時的猜測都成真了。

  原來隱藏在系統內部的奸細真的是他,他先向楊寂染報告了那件事,然後又向組織揭發了他。

  想通了這一點,陳勵東便有了自己的決斷。

  “不承認。”他坦然答到。

  薛曜丞早已料到,他冷笑了一聲,然後亮出了證據。

  “關於霍瀝陽這個案子的資料,之前一直都是存在檔案室的,而據我們所知,最後一個看見那份檔案的人就是你,你出去之後檔案就不見了,你說,會是誰拿走了呢?”

  “這個事我可以解釋,當初的確是我最後一個看了那份檔案,檔案也並沒有消失,而是被我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陳勵東緩緩的回答著,語氣鏗鏘有力,並不像做賊心虛的樣子。

  當時檔案室門口有檢測的儀器,他想把資料拿出去根本不可能。但是他拿到了程寮的手機,於是他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他用程寮的手機把資料拍了下來,然後把資料藏了起來。只要程寮沒找到,他就會向楊寂染報告。接著他到了一個朋友那,把資料全部列印出來,墨水,自然是特製的,最多只能保持三天,三天之後上面的字跡就全部都會消失。

  當他把資料交給楊寂染的時候,有了程寮的情報,她自然不會想太多,下意識的就認為手上那份資料就是檔案室那份。

  瞞天過海,李代桃僵,這一切都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

  “另外一個地方?什麼地方?”薛曜丞又說到,“不管你把資料放在哪兒了,只要沒有經過批准就帶出檔案室,那就是違反了機密保守條令。”

  陸戰柯的臉上隱隱浮現了一絲擔憂,單是這一條就夠陳勵東受的了。

  可陳勵東仍舊十分鎮定,他說到:“你先別急著往我頭上扣帽子,我的話還沒說完。資料並沒有被帶出資料室,依舊在那裡,只不過……”

  正文 第195章:你對她還有感情

  “只不過什麼?”陸戰柯終於開口,因為他已經基本確信,陳勵東沒事了。這小子,不但身手夠快,腦子也足夠好用。薛曜丞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都被分散開了,檔案室里的每一份資料的最後一頁都是霍瀝陽那個案子的資料。順序是檔案的排序。”

  “……”此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安靜了,三人都格外無語的看著陳勵東。

  過了好一會兒,薛曜丞才咳了一聲,問到:“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時候陳勵東自然是不能說實話的,於是他開始了自黑。

  “我那天心情不太好,喝了點酒,所以……”

  “那後來又為什麼一直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找那份檔案找的有多辛苦?”發現檔案不見了,他們就開始瘋狂的尋找和搜索,他們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夾到別的檔案裡面去了,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每一份檔案裡面夾了一頁。

  這樣的古怪的主意,也只有陳勵東能夠想的出來吧。

  陳勵東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回答:“因為……心情不好。”

  “……”薛曜丞再次無語,如果不是天生脾氣好,此刻恐怕他早已到了暴怒的邊緣。

  宋仕章開口說到:“好,就算資料的事你能解釋清楚,那麼這件事呢?”他伸手把一沓資料攤開推到了陳勵東的面前,“這是你名下的一張銀行卡的交易記錄,上面顯示不久前你新開的這個帳戶忽然有了大量的現金流入,然後沒過多久又轉了出去,而購買的東西,卻是一批雞蛋。你能解釋一下嗎?”

  薛曜丞勾著嘴角笑了笑:“我也很想知道陳團長是什麼時候開始做起了雞蛋貿易,這麼多現金,足夠買下A市全部的雞蛋,請問,你的倉庫在哪裡呢?還是說根本什麼都沒有,這不過是一場虛假的交易,目的就是為了洗錢?你還能解釋的清楚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換其他人早慌了。

  陳勵東一開始也有些驚訝,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他的卡全部帶在身上,並沒有發生丟失的情況。如果有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

  他的視線落到了那份資料上,開戶行是內地的銀行沒錯,但是第一筆資金的來源卻是法國的一家投行,然後從他帳上過戶,在購買了一批所謂的雞蛋之後又迅速花了出去。

  楊寂染果然說到做到,這一招的確夠狠,不用他親自參與也把他拉入了洗錢的幫派,說他沒幹過,誰信啊,雖然現在戶頭上的確沒錢,但是發生了資金流動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的身份證現在還在楊寂染那裡。說出實情明顯不是明智之舉,有時候不得不說一些謊言。

  把事情的經過全部想了一遍,設想了種種可能,最後他開口說到:“卡的確是我的,但是後來就失竊了,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去掛失,但是你們也不能由此就斷定,洗錢的那個人是我。”

  他說的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薛曜丞冷笑了一聲:“這張卡是從楊寂染的身上找到的,你的卡在她那裡,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這不由得讓人想起你們之前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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