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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春色歡快的答應,抬起腰方便他索取。白晚照抱住他,摩挲他的皮膚,在他的背上親吻,帶著唐春色和他一起得到極樂。然後牢牢的契合在一起,一動不動,也不像平常那樣立刻去清洗。

  唐春色伸手抓著枕頭的兩邊,大腿內側的肌膚一陣陣的顫抖,發洩慾望總讓人覺得有些困頓。他合上眼睛,感受身體裡快感的餘韻。白晚照一點點吻他的背,然後離開他,去取了水和絲巾,耐心的給他擦拭。

  唐春色像一隻慵懶的貓,只差沒有在周到的侍候中像貓咪那樣打呼嚕。白晚照收拾好了歡愛的痕跡,貼在他身邊問他:“春色,你是不是想家了?”

  唐春色誠實的點了點頭,如果一直在忙還好,閒下來就會思念父母和兄弟了。

  白晚照柔聲道:“那你回去看看爹娘吧,重陽節也該在父母身邊。”

  唐春色笑道:“不如請你娘也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白晚照搖頭:“我娘是有誥命在身的侯府夫人,不能輕易離開。”

  唐春色撓了撓頭,拽被子上來:“那明天早上再說。”

  他疲倦的合上眼睛,想起一件事,迷糊道:“那個混蛋傳旨給你干什麽?”

  白晚照道:“是每年的祭祀,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前去,我雖然是個虛銜,也是四品以上。”

  唐春色撅嘴道:“去哪裡?”

  白晚照道:“去京城。”

  唐春色頓時清醒了幾分:“那麽遠,我和你一起去。”

  白晚照壓住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反對:“少來,你再不回家,伯父伯母不知道會不會怪罪我一點禮數都不懂,拐了別人的兒子不還。你別給我臉上抹黑了。”

  唐春色咯咯的笑,在白晚照的肩上咬了一下,又磨了磨牙齒:“我爹娘才不會隨便怪罪誰。”

  白晚照道:“好了好了睡覺吧。”

  唐春色翻了個身,在白晚照寬大的床上把身體隨意的展開,枕著白晚照柔軟的肚子,高高興興的哼了一首歌,才真的睡覺了。

  白晚照聽他歌聲小了,一顆淚悄悄的沿著眼角流入鬢角的頭髮中去,消失的像是根本沒存在過。

  唐春色清早起來,和白夫人白晚照一起吃飯,想起昨天晚上說的事情,理所當然的問他:“晚照,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白夫人微微皺眉道:“重陽節快到了,怎麽可以不在父母兄弟身邊。晚照貪了你一個中秋,再占著重陽也不放,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爹娘交待,也顯得教子無方了。”

  唐春色不敢在白夫人面前皺眉,他對長輩一向是極恭敬的,只是憂愁:“晚照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回來?”

  白晚照道:“三日後便出發了,這次是大祭,之前要沐浴吃素兩旬,加上路途的時間,要兩個月才能回來。”

  唐春色道:“既然你要去這麽久,不如……”

  白晚照沒等他說出來,就道:“我娘不能擅里封地的,要稟明了皇上才可以。”

  唐春色嘆氣道:“和朝廷沾了關係,事情就是多。”

  白晚照打了他一巴掌:“你跑來摸我的時候怎麽不怕麻煩多,還說要和我成親。”

  唐春色還沒有當著長輩和他鬧過,看了一眼白夫人,倏地臉色就紅了,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白晚照一把。

  白晚照吐了一下舌頭,白夫人笑了笑,側過頭去站了起來:“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早上起來吹了風,你們兩個慢慢吃吧。”

  唐春色道:“我……”

  白晚照一把抱住他,咬了咬他的耳朵:“又顯擺,你會給人看病也不用天天拿出來炫耀啊。”

  唐春色惱怒道:“你干什麽?!處處壓我。”

  白晚照親吻他的脖子,貼著他道:“我只在床上壓過你。”

  唐春色哼哼了兩聲,不屑道:“我是不稀罕壓你,想壓不是隨時可以壓。”

  白晚照道:“那你要不要壓?”

  唐春色拒絕:“才起床,不要。等你要走的時候我在壓,讓你一路疼上京城,走到哪裡都記得我。”

  白晚照笑了笑,把他抱在懷裡,兩個人慢慢的吃東西。唐春色的確是想家了,惦記著早點和父母團聚,因為不能現在就帶白夫人一起回去,未免對白晚照侯爵身份帶來的麻煩有點懊惱。白晚照和他打趣,他也就忘記了這一點點的不快。

  唐春色走時,白晚照一路送他,直送到城門外,仍舊不捨得鬆手。他和唐春色自從見面後,只分別過一次,還是在彼此心意未明,都存著試探之意的時候。之後的苗疆京城,無論奔波在哪裡,也沒有一天分開過。

  唐春色一樣捨不得離開他,在馬車上親親密密的吻他,最後還皺了皺鼻子。白晚照笑了下,把披風的帶子給他系好。唐春色看著他邁步下車,從窗子裡抓住他的手:“晚照,我陪你一起去吧。”

  白晚照搖頭:“我已經派人送信給伯父伯母說你要回家了。”

  唐春色嘆氣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和你姐夫說搬家到蜀中的事情。”

  白晚照點了點頭,傾身去吻他,唐春色立刻湊上來,雙手抱住白晚照的肩,重重在白晚照的唇上親下去。

  白晚照吸吮他的舌尖,撫摸他的頭髮,然後緩緩離開他,把馬車的車簾給唐春色放下,對趕車的人點了點頭。馬車揚起些微的沙塵,唐春色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對他揮動手臂。白晚照望著馬車漸漸遠走,黯然的轉身。

  不知道走了幾步,眼睛被一雙熟悉的手蒙上:“晚照!”

  白晚照渾身一震,顫聲道:“春色。”

  唐春色拿開手,嘲笑他:“這就嚇著你了?嘖嘖,干什麽神思恍惚的,追上來你都聽不到。”

  白晚照轉回頭把他抱在懷裡,唐春色從身上解下來一塊玉佩,輕輕一分,就分成了兩半。他把其中一塊塞給白晚照:“這個給你,不用擔心蚊蟲,我娘給你的寶貝只能防毒,蚊子是不怕的。”

  白晚照把那玉佩貼心口收了,柔聲道:“都快入秋了,哪裡有蚊蟲。”

  唐春色臉色微紅,在他的臉上貼了貼,施展輕功,飛快的掠回馬車去了。

  這一次等他的馬車徹底消失在遠方,白晚照才轉頭向回去的方向走,兩耳里全是蕭瑟的秋風在吹拂樹葉,心中的酸楚恨不得能大哭一場來發泄。他心裡這樣想,眼淚當真一行行落了下來,冬天像是直接越過了秋季就降臨了。白晚照覺得自己要被凍僵了,唯有胸口還有些熱氣,他摸了摸春色留的玉佩,勉強打起精神往杭州城內走去。

  唐春色回蜀中去,路上自然是思念白晚照,但漸行漸遠,和家人團聚的喜悅衝散了離情。這一日傍晚回到了蜀中糖門。家門前早早有人迎出來,看見他的人,下人歡呼著往府里跑,不一會就有一對英俊的少年迎出來。

  這兩個少年抓住他道:“哥哥,哥哥。”正是唐春色的雙胞胎弟弟唐春雷和唐春雨。唐春色愛憐的在一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兄弟三個簇擁在一起湧進院子裡去。

  唐風雨夫婦正在院子裡聊天,看見寶貝兒子回來,全都笑著站了起來。唐春色撲到父親懷裡,先和父親貼了貼臉,然後規規矩矩的跪下給父母問安。唐風雨把他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柔聲道:“花心兒子知道回家,真不容易。”

  唐春色臉有些微微的紅,兩個弟弟一起鬨笑。唐春色懊惱的轉頭去瞪了他們一眼,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一起露出你羞不羞的樣子笑話兄長。

  素蘭道:“晚照怎麽沒跟你回來?”

  唐春雷笑道:“娘別晚照晚照的叫,白晚照是小侯爺,官大著呢。”

  唐春雨附合:“是呀,哥哥過節都不回家,侯爺當然不能隨便走動。”

  他們兩個還沒有見到白晚照,對把哥哥拐的中秋都不回家的人,難免有點不明顯的敵意。在孿生弟弟的心目中,哥哥的年紀還很小,和誰去雙宿雙飛固然是不可想像,最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了也不可想像。對白晚照存在著天然的妒忌。

  唐春色懊惱道:“等我晚上的,哼。”

  唐春雷和唐春雨齊聲道:“哥哥生氣了,喔喔。”

  唐風雨笑道:“別起鬨,你哥哥才回來就鬧,等他真不理你們了,看你們哭不哭。”

  唐春雷道:“爹偏心,哥哥不理人,我們就去把白晚照抓回來不就得了。”

  唐春雨點頭,表示對這個方法完全認可。

  唐春色吐了吐舌頭表示他的不屑:“你們兩個野蠻人。”

  許久沒見,一家五口聊到夜深了才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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