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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岑洛璃是否還會繼續請偵探社跟蹤他與她,但相信她以後不會再找自己了。她跟言柏堯要怎麼牽扯,與她無關。如果沒有人願意陪著起舞,再好的戲碼也會被架空吧,不論如何,她不願意陷在別人的戲裡費力表演。

  她不願去想岑洛璃是否真的會去向言柏堯要解釋,若是岑洛璃不在意言柏堯,今天怎麼會將她約了出來?可就算她在意,並且真的查出了小寶的身世,對她而言,事實只會是更加殘酷----水茉肯定她是不敢將這個秘密透露出去。事情上,她清楚,以言柏堯的強勢,小寶這個秘密在言家也保留不了多久了。

  回到了屋子,小寶還在他那裡,偶爾兩人的歡笑聲從微開的門裡透過來,更顯得她這一頭冷冷清清。

  她怔怔地回了臥室,繼續方才的整理。轉頭忽然發現了異樣,床上竟然多出了一個紙袋子,外面是黑色的LOGO,應該是品牌的名字,但她這麼瞧著,竟覺得有幾分眼熟。

  遲疑緩慢地打開了紙袋,將東西取出,白色的小紗裙,典雅美麗。另外還有一件鵝黃的小針織衫,分明是她方才在車子裡注意到那一件衣服,心底的某一個地方一抽一抽地又在隱隱生痛了。原來他也看到了,原來他也還記得,仿佛心事被人窺視,心裡微微泛起異樣的波瀾。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就如同一個影子,時刻不停地出現在她面前,早上給她和孩子送早餐,接送孩子,還跟鬧鐘似的一天兩次提醒她吃藥。  比如現在,曼霓正等著她在文件上簽字,放在手邊的手機就響起了叮叮的簡訊聲,提醒她有短消息未看。她仔細地瀏覽了一下文件,這才簽好名遞還給了曼霓。  果然,手機里是他的簡訊:“中藥時間到了,記得喝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透著屏幕出現在了眼前,她看了一眼,放了下來。

  抬頭,只見曼霓還沒有走,見她放下了手機,這才報告道:“汪小姐,晚上你有一個飯約,是請設計院的人吃飯,對了,要帶上小顧嗎?”她沉吟了一下,道,“不用了,讓她早點下班吧。”

  最近發現顧真真有時候有些精神恍惚,忽笑忽皺眉頭,大約是在戀愛吧,戀愛中的人多半是如此,容易患得患失。工作應酬最是頭痛了,還是讓顧真真舒舒服服地早點下班,跟男朋友約會吧。

  曼霓知道一向來不喜歡應酬,所以能推的都儘量幫她推掉。這個推不掉的話,就表示很重要。她是沒有法子逃掉了。

  下班後,她帶了曼霓和負責設計這一塊的項目經理一起過去。設計院過來的全部是男性,見了她們,態度很好,皆笑容滿面的。梁經理給雙方作了一下介紹:“汪小姐,這位是顧之森總設計師。”

  顧之森這個名字,她倒是熟悉的,因負責她們項目的總設計,所以通過幾個電話,人倒是第一次見。竟然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笑意綿綿地伸手與她相握:“想不到汪小姐的聲音好聽,人竟然也如此的年輕漂亮,真是失敬失敬。”笑的時候,眼裡頭仿佛有流星滑過,竟分外好看。

  她淺笑著頷首:“顧總才是年輕有為,以後很多地方要請顧總多多幫忙呢。希望你不會嫌我們麻煩。”顧之森點頭而笑:“怎麼會呢!只要汪小姐開口。”  雙方一一握手後就入座了。幾乎一桌子的男士,喝起來酒來也頗慡快,一杯接著一杯。好在曼霓很會喝,替她一一擋了過去。

  到後半段,雙方也頗熟了,那顧之森,正好坐在她邊上,端了一杯子酒,敬她道:“汪小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這杯酒我是一定要敬你。我先干為敬。”說完,就一口氣喝了下去,將杯子倒了過來,滴酒不剩。

  她見情形也推託不了,只好道:“顧總,我真的不會喝酒。要不這樣,一杯我是絕對喝不了的,我隨意怎麼樣?”顧之森微微笑了出來:“難得汪小姐肯賞臉,隨意就隨意。”此例一開,後面的人都紛紛上來要求她隨意。

  她其實真的不會喝酒,隨意的一口,這麼一圈下來也不少了。到了結束的時候,她已經熏然了。曼霓扶著她,一路到了門口。

  顧之森幫曼霓拿著包站在一旁,問道:“汪小姐住哪裡?”曼霓說一個地址,只見顧之森閒適地笑了出來:‘怎麼這麼巧,XX路的,我也住那個小區。如果你這位秘書大人放心的話,我幫你送汪小姐回家。”

  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既然人家顧總都這麼說了,曼霓也不好意思,只好道:“麻煩顧總了。”顧之森回以一笑:“我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曼霓扶著汪水坐進了副駕駛位置上,關車門之前,又道謝了一聲,將具體的地址告訴了他。顧之森道:“放心吧。我會完好無損的將她送到的。少一根頭髮,你就唯我是問。”曼霓笑了笑,揮手道:“謝謝。再見。”

  一路上很安靜,只有淡而舒緩地輕音樂聲飄蕩著。他偶爾轉頭,只見她側靠在車座上,細細碎碎的頭髮,柔軟的覆蓋到了下巴,發色烏黑黑亮,襯得她的皮膚雪白細膩。她的臉很小巧細緻,跟時下的女孩子很不一樣,只化了很淡的妝,若有似無的,清淡如蘭。

  他以前跟她在電話里通過好幾個電話,手下的幾個工程師也有人跟她打過電話,當時有人掛了電話就曾說:“凱琪的汪小姐,聲音怎麼這麼好聽的啊?”的確很是好聽,柔柔軟軟的,沁人心扉。但馬上有人在旁邊潑冷水了:“拜託,聲音好聽的女人,百分之九十八長得像恐龍。”此話一出,辦公室里的光棍們一致點頭同意。

  結果今天大家一見面,就呆住了。如果這像恐龍的話,估計全城的男士都願意為恐龍而獻身的。於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暗暗地笑了出來。

  他扶著她,出了電梯。道:“汪小姐,鑰匙呢?”  她只覺得頭昏腦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好象在問她鑰匙,摸著頭,遲緩地道:“包—包里。”顧之森接過她的包,正準備找,只聽身後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放開她。”

  他愕然地扶著她轉過了身,只見那聲音的主人已經伸出了手,將她半摟半扶的抱住了,眉頭微皺地盯著他道:“你是誰?”  顧之森啞然而笑:“你又是誰?”言柏堯看了一下懷裡醉成一灘的女人,此刻膚色如暈,竟比平日裡還嬌媚幾分,心裡又惱又氣,看著顧之森,冷聲道:“不管你是誰,人你已經送到了,可以回去了。” 顧之森淡淡一笑:“我也不管你是誰,我今天是送汪小姐的,我要將她安全送到家裡。這裡,只是她家門口。另外你是誰對我並不重要,我想對汪小姐而言,你可能也只是個鄰居而已。”他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面前這個男人對她有種獨占欲。

  言柏堯被他刺中了軟肋,怒極反笑:“不好意思,是我態度不好。但—你明白的啦,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喝成這樣回來,會好脾氣呢?”  這下倒是顧之森微微有點吃驚了:“汪小姐是你老婆?”但語氣還是將信將疑的。言柏堯輕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道:“老婆,來,我們回家了。”

  她其實一直模模糊糊的,只知道有人在耳邊說個不停。一直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喚了聲:“老婆。”這個聲音好溫柔,好熟悉,幾乎讓她的心也痛了。她努力努力的想抓住,用力地睜開了眼。

  他的臉真的出現在了面前,眼角輪廓一點也沒有變化,她微微一呆。但移開了眼,看到了電梯,看到了眼前站著的另一個人,略略清醒了一些。她輕輕搖了一下頭,人更清醒了些。

  言柏堯將她擁了擁緊,微抬了下巴,道:“謝謝你將我老婆送過來。不送!”聽到他又說了一句老婆,整個人輕輕一顫,她伸手用力將他一推道:“走開。誰是你老婆?”

  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扶著牆,朝顧之森道謝道:“顧總,今天謝謝你了。”不理會言柏堯滿臉的鐵青。  顧之森淡淡一笑:“是我的榮幸。既然汪小姐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請早點休息。再見。”汪水茉亦回以一笑:“再見。”  言柏堯一臉慍色地看著電梯的門關了起來,伸手過來想扶她。她用力一甩:“放開。”他用力一扯,把她整個人拉到了懷裡,薄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那點酒量?喝成這個樣子。”

  她喝醉關他什麼事情啊?她輕笑了出來:“言先生,你的關心我心領了。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他的臉湊了過來,看著她,咬牙切齒的道:“跟我無關?”

  人的唇驀地狠狠地壓了下來,仿佛夾著雷霆萬鈞的怒氣,重而狠地在她柔軟的唇上吸吮撕咬,她的有抗拒的聲音都無望地消失在了他的口中,只感覺到他渾濁而急促的呼吸,濕而熱的撲在她臉上。她如溺水般地拼命掙扎,不願讓他再碰觸,踢他,踹他,打他,可怎麼也無法將他推開,“言柏堯,放開我,你給我走開---滾開”

  他仿佛鐵了心,始終不肯放開半分,帶著決然,手瘋了似的扯著她的衣衫,單薄的衣物怎麼經得住如此的揪扯呢,不過數下,早已經凌亂地被他扔在地板上----如同她與他之間的愛恨嗔痴,怎麼也逃不過宿命的沉淪。

  四周一片漆黑,什麼都是暗暗的,喘息聲漸漸低了下去,最後恢復如常,她有些昏沉地蜷縮在柔軟的被子中,身子亦是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肢,大手扣在了腰畔,仿佛是禁錮又仿佛是寵膩。

  她後來好象睡了片刻,又像沒有。他霸道地占據著整個床鋪,將她摟在了懷裡,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盤,所以被褥間全是他攝人的男性氣息。如此的熟悉,以至於有好幾個瞬間,她以為還是在加州的公寓裡,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小寶,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夢境而已。

  想到小寶,她這才清醒了些,頭因酒精的緣故,依舊有些漲而暈乎,她不知哪裡生出了一股力氣,抓著他手掌,一根一根地用力扳著他的手指,想要掙脫他。溫香軟玉在懷,他本來已經有些睡意蒙蒙了,她的動作雖然不至於會弄痛他,可他也被她給弄醒了過來,在她耳邊,沙啞地問道,“怎麼了?”語氣低沉,仿佛帶著情人間特有的親密呢喃。

  她不說話,手卻用盡了力氣,死死地扳著他那一根一根的手指,可她扳開一根,他就扣一根,她所做的,到最後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她終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甘地放棄了。

  他將她揉得更緊了些,“快睡吧,嗯?”她沉默著,只覺得說不出的委屈,冷冷地道,“放開我 。”他不語也不動。

  她卻依舊冷冷地道,“言柏堯,你放開我。”他沒有放,呼吸緩緩地噴在光潔的頸上,有些癢又有些麻。她被子裡的腳一伸,朝他踹去,重重地踢在他的腿上,“放開我。。放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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