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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年點點錢數,傻了,沒見過遇見這麼好說話的。唐飛冷笑一聲說:“那你現在拿了錢,這衣服就等於是我買了你的對吧?”

  小青年說:“啊……對……”

  “那就行了,”唐飛說,“我現在就收貨,脫吧。”

  小青年轉身想逃,被大廚拎著菜刀結結實實堵在門口,唐飛微笑鼓掌說:“Good Job!……連著內衣內褲我全付帳了的啊,脫吧,一樣都不准剩下!”

  於是那小青年在唐飛的萬般逼迫之下大冬天的拖得只剩內褲,凍得亂跳,原本唐飛還打算逼他脫內褲的,結果一看沈宣在場看熱鬧,立刻有種自己老婆豈能被他人視jian/主動視jian他人的感覺,於是法外開恩放過了那條曼哈頓大四角。

  那天晚上唐飛堅持要送沈宣回家,沈宣有點發燒,看唐飛又到處跟著搖尾巴,實在受不了答應了一聲好,結果半個小時以後傳來消息說老闆在辦公室里開香檳放歡樂頌。

  唐飛精神煥發愉快無比的把沈宣扶進車裡,問:“親愛的你住哪兒?”

  沈宣有氣無力的扶額:“我不是你親愛的……”

  “我這是表示同胞之間的關心愛護,”唐飛道貌岸然的說,“因為我是個正直而善良的人——我熱愛我的同胞,你就是我的同胞,所以我熱愛你。”

  他一臉賤笑的開車,順帶還把爪子往副駕駛席上伸吃點嫩豆腐什麼的:“老子今晚就是你的人了,您老睡著不要動,等我來伺候您老,嘿嘿,一條龍服務,包君滿意,下次再來……”

  他一車把沈宣送回學校宿舍去,一手扶著沈宣一手在人家牛仔褲口袋裡掏啊掏的找鑰匙,半晌之後面無表情的說:“……鑰匙不在。”

  沈宣一個激靈:“啊?不在?”

  “是不在,”唐飛說,“你弄丟了。”

  於是沈宣到處翻鑰匙到處找不到,他明明記得是放在自己牛仔褲口袋裡的,結果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了。

  沈宣攤了攤手:“同胞你回去吧,我在台階上講究一夜好了。”

  於是,想當然耳,遭到了同胞充滿了愛和正義的激烈反對:“不行!我怎麼能做這種把你丟在寒風中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事!簡直滅絕人性!簡直豬狗不如!完全失去了身為中國人的互助互愛的五千年傳統美德!”

  這個心懷不軌的同胞義正詞嚴的闡述了一下當今社會中人和人之間越來越冷漠的關係和社會危害性,然後半拉半拖著沈宣美人往車上去,熱情萬分的邀請美人去自己家裡小坐一番。

  於是沈宣迷迷糊糊的就這麼被拐回了唐飛家,進門就被脫掉了鞋襪外套接著往床上一丟,然後朦朦朧朧的被灌進了一堆藥,折騰半天之後終於沉沉睡著了。

  臨睡前聽到一個聲音邪惡的抽笑:“咩哈哈哈……終於到手了……話說從哪開始吃起呢?”

  ……

  第二天早上沈宣睜開眼,臥室正中擺著一個香壇,唐飛痛苦萬狀的抱著耶穌像禱告:

  “上帝啊——!既然都到手了就讓他趕緊退燒吧——!不退燒我不敢吃餓著好難受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隨手放著他宿舍那把失蹤了的鑰匙,好好的在那裡,不過是從沈宣口袋裡到唐飛口袋裡再到唐飛家裡經過了一個來回。

  ……

  作者有話要說:等這個番外結束以後就上年下強攻吳良和流氓受花滿樓,吳良現在還太嫩,搞到十年後去寫,家有強攻初長成……咩哈哈哈……TMD明天還打工!!

  《博士宿舍樓記事簿》淮上 ˇ 番外:沈宣&唐飛 下ˇ

  關於唐飛後來是怎麼和沈宣勾搭上的,這件事當年的同學們都感到很疑惑。

  沈宣當時搶手,要知道當時留學生男女比例十比一(這很好的解釋了為毛秦堅愣生生被拖成了大齡老男人只能抓著楊真這棵嫩糙一通猛吃),沈宣一個法學博士,長得又漂亮,又朋友遍天下的,基本上男女通殺。

  唐飛原本以為他可以文火煲粥慢慢來撒大網捕大魚爭取在沈宣畢業前把人搞到手,但是不幸的,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如意算盤打錯了。這年頭小年輕們動作多快啊,當著唐飛的面大大方方在店門口等沈宣打工下班,見面就勾肩搭背的說:“走走走!請你吃飯!”

  沈宣無所謂的說:“好啊,走去吃排骨麵去。”

  幾個情敵明爭暗鬥刀光劍影表面上和和氣氣親親熱熱的拉著沈宣美人往小餐廳走,身後唐飛石化在異國他鄉冬天的寒風中,枯葉卷過,無限淒涼。

  ……要追沈家小美人,你動作起碼要快啊太上皇。

  萬一晚了……他就嫁鰲拜了呀。

  這就是後來作為沈宣多年好友的秦堅始終弄不明白的問題了:僅僅是一夜之間世界就瘋了,法學院的鬼佬姑娘們集體失戀了,大鬍子白人們集體淚奔了,中國同胞們都借酒澆愁去了,而唐飛那小樣兒的竟然就這麼抱得美人歸了……中間一點過渡都沒有,沈宣竟然就這麼模模糊糊半推半就的搬出去跟人同居了。

  我們的秦教授嘛,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忠實信奉者,對於沈宣這種早早嫁人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特地跑去問他:“你是不是腦子抽了啊?”

  沈宣面部表情僵硬,皮笑肉不笑,哼哼著不答。

  很久以後秦教授才在某天和唐飛出去喝酒的時候得知,某天晚上求婚之夜,我們英勇無畏的太上皇唐X同志趁著太后過于震驚反應不過來的時機直接撲倒把太后給吃(其實那就是赤果果的□)了。唐飛吸取了教訓下手飛快並且技術異常高超,直接後果就是沈宣還恪醍懂的時候就被脫光扔床上去了。

  沈宣張口想罵,結果被唐飛用舌頭堵了回去,只能擺好姿態講條件:“不……不准做到底!”

  唐飛溫言軟語的保證:“你說什麼時候停就什麼時候停。”

  結果人唐飛看差不多了沈宣喘息急促無力反抗的時候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手扣著他腰一邊就緩緩插入了進去,沈宣哪能叫停,他那聲呻吟還在喉嚨口裡就被狂暴的衝撞成支離破碎,硬生生被捂在了唐飛的掌心裡。

  那天晚上沈宣給折騰得夠嗆,整個人像是給拆散了再拼起來,唐飛這人床上壞習慣頗多,做的時候喜歡一條手臂緊緊扣著沈宣的腰,親密仿佛相愛多年,結果差點把沈宣攔腰勒斷。

  完了以後唐飛摟著沈宣去洗澡,被沈宣用毛巾劈頭蓋臉一頓狂抽:“你丫個混蛋!”

  唐飛仰天長笑:“老子今晚洞房花燭,娶媳婦兒……”

  沈宣這人詭異的有著一種傳統貞操觀念,既然床都上了,那乾脆就處處看吧,總不能玩一夜情對吧。

  於是唐飛徹底得逞了他的jian計,第二天去沈宣寢室,耀武揚威當著整個法學繫心懷不軌的情敵團的面,把沈宣的東西打個包全拎回了自己家,就差沒站在學校樓頂上宣布沈宣他是我老婆了你們都退散吧從此他就是我的人了……

  生生恨得一群鬼佬們哭天搶地拉幫結夥去做彈弓砸唐飛他們家玻璃。

  所以說,關於唐飛當年是如何把沈宣追到手的,這件事完全是先上車後買票,一夜情的結果。

  ……

  其實當年唐飛的確是很愛沈宣的,但是時間久了,激情會淡去,時光會沉澱一切,人會疲勞會厭倦,會偷偷看兩眼外面精彩的世界。

  他仍然愛著;但是他能感覺到沈宣對他的愛漸漸多過了他對沈宣的愛。這個很要命,要知道兩個人之間誰付出的多誰就輸了,誰愛得更深誰受傷就越重,這個道理永遠都是行得通的。

  就像很久以後唐飛說的那樣,他知道沈宣會等他,他知道不論他什麼時候回頭沈宣都會站在原地,所以他根本不急。什麼時候他在外面累了倦了想回家了,什麼時候他就可以回到那個他和沈宣的家去。

  所以他無所謂,他敢出軌。

  只是在被沈宣當場抓包的時候他才稍微有點慌了,沈宣最後那個眼神讓他很害怕,沒有憤怒或生氣,只有一點茫然、傷感、還有一點無奈。

  那種無奈好像是在說:哎呀,果然有這麼一天,還是沒有避開。

  他好像一開始就不對天長地久抱有希望,他也不對唐飛抱有永恆的執著,所以當那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沒有鬧沒有哭,只是無奈,然後收拾行禮——離開。

  唐飛原本打算過兩天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後再找沈宣解釋的,但是兩天過後他回家一看,家裡已經沒人了,沈宣什麼都沒有帶走,當晚就斷然回了國。那個他一見鍾情神思不屬過的、戰戰兢兢小心接近過的、愛過疼過鬧過親過的、他曾經以為他會一輩子樽前相屬過的人,竟然就這麼兩手空空的淨身出戶再不回來了。

  唐飛當時就傻了。

  那天是沈宣畢業答辯前一個星期。

  沈宣終身沒有拿到法學博士學位。

  ……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就像是一張王牌,當年的沈宣太過年輕,他輕率的就把這張牌打了出去,他把自己的命脈拱手讓人,於是最後任人拿捏。

  他回國後大病一場,秦堅回去的時候去他家,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那個曾經風流洒然、慡朗言笑的沈宣簡直沒了當初的影子,那樣蒼白而憔悴,好像隨時會倒下。

  秦堅拉著他說:“走走走!咱回去找那小子算帳去!”

  沈宣搖搖頭說:“算了。”

  “吃一塹長一智,”他笑了笑,“就當是交學費,以後再不上當了。”

  然後沈宣慢慢好起來,回了學校當講師,他沒有拿到學位,後來升職比秦堅慢了好幾個節拍。那場飄散在異國寒風中的愛他再也絕口不提,仿佛已經湮沒在了時光的灰塵中,甚至那道刻在骨血里的重重的傷痕都已經癒合,完全看不出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還是那個沈宣,十年前走出國門,風流意氣,笑容俊朗。

  十年的流光韶華仿佛指尖細沙,轉眼間愛成往事,記憶里的年少輕狂已風化成了寸寸香灰。他以為一切都淡忘了的時候,唐飛回來了。

  唐飛竟然又回來找他了。

  站在他面前,好像十年時光收尾相疊,中間種種一概掩去不見;他們的身後站著彼此十年前的身影,透過十年後滿面滄桑的兩人,在虛空中淚流滿面,緊緊擁抱。

  那個他曾經傾心相愛的男人,那個給他最重最深的一刀的男人,那個讓他十年繁華如煙雲一般轉眼過盡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問:

  “沈宣,別來無恙?”

  剎那之間風雲初起,那些愛恨在他最好的年華里沉澱了又被攪亂,那一刻他們都愴然的發現,他們竟然,還彼此相愛。

  從很多年前在夜色繁華中的初見,到傷痛,到背叛,到遠走他鄉,到漫漫長夜;從多年後驀然重逢,到生離,到死別,到氣消神索,到絕處逢生;他們竟然還都沒有放棄過彼此相攜的手。

  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彼此生命中出現的那個人。

  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彼此相愛。

  《博士宿舍樓記事簿》淮上 ˇ 第 68 章ˇ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大家都要求虐唐飛……

  本外番完全是俺大萌虐唐飛這件事之後的即興之作……狗血!小白!怡情!虐唐飛!

  不喜歡滴親們儘管跳過吧……= =b

  順說:HE,俺是親媽  唐飛上飛機頭天晚上沈宣給他整理箱子,完了以後他去陽台上抽菸,唐飛溜過去開箱子一看,一下子僵住了。

  衣服邊角上最上層扔著一盒安全套。

  唐飛拿著那盒安全套跑去陽台上,看著沈宣抽菸的側影,一隻手搭在花架子上,修長漂亮的兩根手指夾著煙,望著遠方的夕陽,好像連發梢都染成了淡淡的點金。年近四十的男人,身材氣質都保持的恰到好處,微笑時有種經過歲月打磨過的溫柔的性感,唐飛靠著門看了半晌,看著傍晚的微風拂過沈宣額前細碎的頭髮,剎那之間漂亮得讓人怦然心動。

  沈宣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來隨口問:“怎麼?”

  唐飛從身後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把那盒安全套遞到他眼前。

  “這是幹什麼?”

  “這個啊,”沈宣淡淡地說,“保證安全以防不測。”

  唐飛的臉奇怪的扭曲了:“……你不放心我?”

  “不是我不放心,你有前科。”

  沈宣猛抽一口煙再徐徐吐出,然後把菸頭往陽台扶手上一按,掙脫了唐飛的擁抱,大步走回房間。

  失卻了習慣的溫度,竟然有些寒冷的錯覺。唐飛揉按著太陽穴在心裡罵,操,老子難道一朝犯錯十年不得翻身麼。

  其實算算看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們再一次同居都過去七年了,老夫老妻一樣生活得平靜優裕,好像再也不會有那些分分合合尋死覓活的事。有時候唐飛覺得很滿足,一輩子這麼過下去,和這個人,守在一起,活著互相依偎,死了骨灰一混,下輩子還在一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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