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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樂突然固定住未繁的臀部,一聲不吭地再次進入未繁體內。相同的灼熱與緊窒立刻把他的分身包圍起來,他粗氣喘息著,加快速度奪取這處沒人享用過地方。

  未繁被邵樂無預警地插入,他跌回床上悶叫了聲,邵樂將他的臀部高高抬起,深深進入。受不了被持續這麼做,原本一直強加忍耐的未繁無法撐下去,沒多久就達到了高cháo。

  未繁釋放後,邵樂這才鬆了未繁的腰,讓他跌回床鋪上。

  邵樂回到未繁身邊尋獲未繁的雙唇,壓下頭不停親吻他,舔舐他的口腔。手指更不斷在未繁發泄過後已經疲憊垂軟的分身上愛撫。

  未繁從激情中漸漸平復,意識也逐漸清醒。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未繁越想越生氣,他是多喝了酒手軟腳軟才無法反抗,邵樂居然就這麼把他壓了下去吃個精光。

  見邵樂還沒有意思離開自己,未繁氣呼呼地怒視著邵樂,舉起拳頭就往邵樂腹部揮去。

  邵樂悶哼了聲,眉頭皺了一下。他的胸膛仍因方才的激烈而起伏著,即使未繁打了他,他仍然用深情的眼眸凝視著未繁。

  “我剛才弄痛你了嗎?”邵樂低聲問著。

  未繁臉色一白,別過頭離開邵樂,走回自己的床鋪上。

  未繁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男人的侵入下高cháoshe精,雖然這個人是他喜歡的人,但是屈辱的感覺仍是揮之不去。

  想想就覺得自己可笑,之前還對該如何接受邵樂的事心煩許久,哪知他完全想錯了方向。邵樂雖然看起來孤單寂寞又需要有人疼愛,跟他以前交往的對象差不多,但原來根本就不是他們那種類型的。邵樂和他是同一種類型。是那種想摟著喜歡的對象,狠狠進入、用力疼愛對方的人。

  未繁離開後,獨自一人的邵樂覺得有些失落。

  邵樂知道未繁在生氣,因為未繁其實並不願意被抱。但他就是強烈地想占有未繁的一切,未繁應該也有感覺,他狹窄的洞口方才是將他吸得多麼緊,仿佛不想離開他一樣。

  這一晚他們隔著小桌子分開睡。邵樂其實很想再摟一摟未繁,只是怕自己一碰到他又想要他,於是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自己疲累睡去。

  隔天醒來後,未繁顯得有些煩悶。即使過了好幾天,邵樂也覺得未繁不太想接近他。邵樂明白自己太急躁了,未繁又因此和自己有了芥蒂。就如同那次聖誕夜一樣,兩個人之間衍生了若有似無的距離。

  第九章

  這天復健的時候,未繁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邵樂進去復健治療室以後,他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打起盹來。

  暮靄拿著一疊記錄從裡面走了出來,坐在未繁身旁問了句:“怎麼,這麼累啊?”

  未繁抬起頭緩緩地說:“你怎麼出來了,邵樂呢?”

  “他去做水療,我現在沒事。”暮靄伸手往未繁額頭一探,跟著說:“看你臉色發紅就覺得不對勁,你發燒了,到樓下掛個診吧!”

  “不用,我睡一下就好。”未繁說著,又閉起了眼。

  未繁打著盹,睡得熟了,頭不自覺地往暮靄肩上靠去。暮靄也沒躲開,算是幫未繁一個忙,不吵他睡覺。

  半小時之後邵樂撐著拐杖從治療室里走出來,看見兩人親密卻自然的一幕,臉色稍微變了一下。

  “你弟發燒了。”暮靄翻了翻記錄,一支藍色原子筆不停塗塗改改。

  “大概是這兩天睡覺踢被子。”邵樂胸口有點緊,他還是無法接受未繁和任何人接觸。“他這麼靠著你睡,你不介意嗎?”

  “不會啊--”暮靄說:“他滿可愛的,剛好是我喜歡的型。”工作弄得差不多了,暮靄接著拍了拍未繁的臉頰把他給叫醒。

  未繁睜開眼睛坐直了起來,這才發現邵樂出來了。

  “走了。”邵樂轉身往電梯間走去,按下下樓按鍵。看見未繁靠著別人睡得如此安心,這讓邵樂有些吃味。

  未繁和暮靄道了聲再見,跟著趕上邵樂一同下樓。

  坐上車子的時候,邵樂接了一個電話,跟著突然說:“今天要去看房子。”

  “咦?”未繁有些疑惑地看著邵樂。

  “走吧!”邵樂不想多做解釋。

  他們一路開車往郊區去,未繁照著邵樂說的地址走,到最後停在一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豪宅之前。

  豪宅前方掛著“售”字的壓克力板已經被取掉,一名穿著綠色制服的房屋仲介公司職員笑容可掬地跑了出來,打開那道仿古的鏤空銅鑄大門,讓他們將小罵曲開進裡面。

  邵家的庭院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就算十個月沒人居住,也是保持他們離開之前的模樣,乾淨而整潔,路面上連一片掉落的枯葉都沒有。

  他們下了車,仲介員走過來說:“邵先生,放在後面倉庫里的家具已經照您的吩咐全搬回來擺放好了,這是大門遙控器和其他的鑰匙。”仲介員將一串鑰匙交給邵樂。“接下來就請您進去看看,如果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歡迎您隨時聯絡我,我馬上會趕過來為您處理。”仲介員交屋以後,立即離開了。

  邵樂點了點頭,跟著叫了未繁一聲。

  呆呆地站在庭院中央看著這棟房子的未繁走回邵樂身旁,難以置信地說著:“你把這裡買下來了?你哪來這麼多錢啊?”

  邵樂拿起鑰匙打開青銅色的大門,從門口往屋內看去,所有的裝飾擺設都恢復得和以前一樣,暗紅色的沙發圍在壁爐旁邊,爐里點著溫暖的柴火,巨大的奧地利水晶燈高高地掛在天花板上閃爍耀眼光芒。

  邵樂拄著深褐色的木製手杖,一跛一跛地緩緩踏入他暌違已久的家園。

  未繁跟在他身後進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邵樂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感動中沒那個心思跟他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未繁也只能站在邵樂身旁,陪他這裡走走、那裡看看。

  在家裡走了一圈,邵樂最後走回原點,停留在大廳里,坐在那套紅色沙發正中央的位置上。

  未繁茫然地看著邵樂,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然而他也知道邵樂就是有這份能耐,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他靠著毅力讓自己再度行走,也靠著聰明才智買回了這間房子。

  邵樂頓了頓,朝未繁招手。未繁只是呆滯地望著他,並沒有走過去的打算。

  “過來這裡。”邵樂說。

  “我困了,想上去睡覺。”未繁沒什麼力氣地說著。

  “過來。”邵樂再說了一次。

  未繁又猶豫了一下,才走到邵樂身邊。他站在邵樂身前,坐在紅沙發上的邵樂握住他的手,低下頭,將他的手抵在自己額前。

  “如果你不喜歡那種事,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對你做了。”邵樂感覺到未繁的手還微微發燙,和上次聖誕節一樣,未繁被他嚇到了。“我靠股票賺了些錢,買回這棟房子。但是這裡一個人住實在太大了,所以,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留下來?”

  未繁遲疑著,半晌後才說:“你有了錢、又買回房子,的確也沒必要住我那裡。我以前是因為替你工作所以才搬進來,但是現在我好像又能畫圖了,我想待在我家裡專心畫畫,沒有時間繼續替你工作。”

  “你不用替我工作。”邵樂說:“你只要住在這裡便行,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做。”

  “痛死了。”未繁頭昏昏的,覺得邵樂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緊。

  邵樂發覺自己失態,連忙將未繁的手放開。

  “我上去睡覺了。”未繁往電梯間走去,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願意留下來。但其實他又怎麼會走呢?邵樂實在想太多了。雖然他的確介意前幾天的事情,但一件事歸一件事,他喜歡邵樂的心意又沒變過。

  陸琪一整天電話都接不完,邵氏的股票這幾個月來不停下跌,跌幅幾乎是前所未有。一向和他們公司有合作關係的廠商不是抽回訂單,就是爭取中的案子被別家拿去,這種情形從來沒有發生過,陸琪有些措手不及。

  她打電話去找對方溝通,卻只得到一句董事長不接電話的回應,那些人明明都是他丈夫長久合作的老朋友了。陸琪心裡頭氣得不得了,卻完全找不出端倪,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倫敦家裡,她圍巾和大衣一脫,隨手扔在沙發上,冷著張臉坐了下來。

  “太太喝茶。”管家端了杯補氣的參茶上來。“剛剛台灣的房地產公司來電,說少爺的那棟房子賣出去了。”管家抱著餐盤站在旁邊報告著。

  “賣出去了?”陸琪驚訝得杯子拿不穩,滾燙的茶水潑了出來。“我不是交代暫時不賣嗎?”

  “對方說我們有聯絡他們買賣事宜,資料也是我們簽署好寄送回去的。我向他們求證,剛才文件傳過來,才發現上頭蓋的是您的私人印章。”管家說。

  陸琪想著最近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不順利,在腦海里努力地抽絲剝繭,最後她想到有能耐做出這些事情的人,就只有那對兄妹!

  她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問:“小姐呢?”

  “正在練琴。”管家回答。

  陸琪氣沖沖地往二樓去,打開音樂廳的大門大喊:“歡歡,你幹的好事!”

  正在學琴的歡歡停下手指的動作,站在她身旁拿著指揮棒陶醉地揮來揮去的奧地利籍老師受了不小的驚嚇,以不流利的英文說著:

  “太太,您打擾到我們上課了!”

  “你給我出去!”陸琪指著那個老師。

  管家很快地將那名老師帶開。

  陸琪走到歡歡面前,低下頭冷冷地凝視著她:“房子的事情,是你做的?”

  面對嚴厲而不近人情的母親,歡歡沒有一絲懼意,臉上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微笑,撫了撫裙,輕聲地說著:“是的,母親。”

  “你這孩子,是生來要氣死我的嗎!”陸琪不敢相信自己完美的計劃居然中途殺出這個程咬金,完全被壞光光。

  “哥哥叫我跟你說,有什麼不滿的回台灣去跟他談,他現在無聊就會玩玩爸爸公司的股票,所以叫你想做什麼都要趕快,爸爸的公司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歡歡微笑著說。

  “那個混蛋,這些可都是老爺的心血啊!”陸琪崩潰地吼了聲,用力踏著高跟鞋,喀噠喀噠地往外頭走出去,邊走邊說:“管家,訂最快的飛機,我要回台灣。”

  “哥哥還說,請你最好記得把我和小喜也一起帶回去。”歡歡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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