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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時候會想起我過去是怎麼樣的人。”過了好一陣子,我才開口。“一個只會逃避,什麼也不做,因為悲哀自己無能而躲在棉被裡哭的人。但現在的我,不是那個人你懂嗎?”

  “嗯。”魏翔仍是佇立在樓梯口,靜靜聽著我的話。

  “對我而言,你是屬於過去的記憶。我已經忘記的東西,不會想去想起來。我現在活得很好,生活也過得很正常,我覺得你的出現太過突兀,你打亂我原本的步調,所以別期待我會滿心歡喜接受你的到來,即便我們以前曾經有過什麼關係。”我重申:“那些都是屬於過去的,不是現在的。”

  “但是你還是你,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滿。”他說。

  “我不喜歡男人。”我告訴他。

  “我喜歡你就好。”他回答。

  “我根本記不得所有關於你的事情。”我拿下眼鏡擦了擦,再戴上時,他已經走到我身邊。

  我習慣買寬大的衣服,當發現那件睡衣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合身時,我警戒地起眼。如果這個男人朝我撲過來,體型上我就輸了他一截,所以我想我可以伸手拿後頭的檯燈往他頭上敲去。等他昏死再把他丟進湖裡頭毀屍滅跡。

  “不記得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他微微笑著:“你離開以後,我天天都想著你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你忘記也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不管是糙莓、兔子、佐彌……我通通都記得一清二楚。”他指了指他的腦袋。

  “閉嘴。”我不耐煩地對他說。

  “我想,你應該可以接受我的才對。我們可以慢慢來,反正多的是時間。”魏翔眨了眨眼睛,他的眼裡有著霧氣。“只要你不討厭我,那我還是有機會。”

  “就跟你說了我不喜歡男人!”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想回二樓去,遠離這個傢伙。我的腦袋需要冷靜一下,一直聽著他的話,我覺得我都快被他洗腦了。

  “阿滿……”錯身而過時,他抓住我的手臂。“我們可以重新再來。”

  “我不想。”我斷然回決。

  他抓著我的手掌緊了一下。

  “我要上去睡了,麻煩你放開。”我說。

  他的頭側下來,乾燥的雙唇輕輕接觸我的嘴唇。我瞪大了眼,沒想到他居然又吻我。當下牙一咬,心裡盤算若是他將舌頭伸進來,絕對要把它給咬斷。

  輕輕“啾”了一聲,嘴唇與嘴唇吸吮而產生的聲響在空氣中迴蕩。

  我怔愣地看著他。

  他意猶未盡地別開臉,朝著旁邊打了個噴嚏,而後鬆開我的手,搖搖晃晃地往二樓走去。

  “搞什麼鬼……”我呆呆地留在原地,一時半刻無法返魂。

  *  *  *

  睡了一晚,隔天被奈奈搖起床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的頭昏昏的,喉嚨沙啞地發音困難,鼻涕在我坐起身時滴了下來,視線比普通時候模糊許多。

  “奈奈,衛生紙。”我指揮著女兒。

  奈奈立刻抽張面紙給我。“爸爸你好噁心喔,鼻水滴到棉被上了!”她皺著臉說著。

  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我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

  咳了幾聲,擤擤鼻涕,我發現應該是感冒了。但我無緣無故怎麼會感冒呢?無力地爬起身將睡衣換下,隔壁房間聽到動靜,那個人又探頭過來。

  “阿滿,醒啦!”魏翔拿著張面紙,打了個噴嚏,鼻頭通紅地問著。

  我看了他一眼……被傳染感冒了……兇手就是這傢伙!

  “要退房了,東西收一收。”我說,然後也不理會他正在看,就把睡衣全扒下來,換上便服。

  整理完畢後將行李拉出小木屋,辦好退房手續接著去到昨天奈奈失蹤的地點,找到魏翔的旅行箱。因為感冒頭痛得不得了,也沒有遊興,吃過午餐以後,我就帶他們前去搭電車了。

  上車前,我跟魏翔要大哥的電話打給大哥,本來是希望他行行好可以勸這傢伙趕快回台灣別黏著我們父女,但大哥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魏翔說大哥正在上班,上班時是不接電話的。我這才放棄。

  回到新宿,我把鑰匙拿給奈奈開門,行李都放在客廳的榻榻米上不想整理,人東倒西歪地走進房間裡,倒下去癱著起不來。

  臨睡前,我抱緊一盒面紙在懷中,深怕自己半夜鼻涕流得滿臉都是。

  “爸爸,晚餐吃什麼?”奈奈爬上床不停地戳著我。

  我被戳得屁股痛得要死,但卻沒力氣回答她。

  “爸爸生病了,奈奈下來別鬧他。”魏翔立刻將奈奈抱下床,兩個人往客廳方向移動。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魏翔這傢伙有用,奈奈還挺聽他話的。

  “哥哥我要綁辮子。”他們的聲音從門fèng隱隱傳來。

  “好。”魏翔的聲音很輕柔。然而接著,他又打了聲噴嚏。

  你這傢伙,感冒還敢接近我女兒。

  我應該站起身來,把他跟奈奈隔離才對,如果他害奈奈感冒就糟糕了。但是我的頭痛得不得了,喉嚨像有火在燒一樣,鼻涕不停倒灌,還咳嗽咳個不停。

  沒力氣了,世界都在打轉。

  算了……我無力地想。就讓他多留幾天吧,剛好也能替我照顧奈奈。

  然後還要叫奈奈去買個口罩來戴,免得飛沫傳染。

  魏翔這傢伙,口水毒得很,我才被他親了一口,就感冒上身了……

  夜裡睡得不甚安穩,身體的熱度不斷上升,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床邊有什麼聲音悉悉地吵著。我睜開眼。

  “啊,你醒啦!”原來是魏翔端著水來到床前,正在拆藥包。他把我扶起來,倒了些藥給我。“剛剛帶著奈奈去藥房買的,老闆說這個藥吃下去,休息一下就會退燒了。你先起來吃吧!”

  他將藥放進我的手心裡,他的手很冷,而我的掌心很熱,我打了個寒顫。

  “啊,不好意思!”他說:“我剛剛在弄冰塊,所以手才這麼冷。”

  我點點頭,吃下了藥,翻過身繼續睡。

  他接著端臉盆進來,門沒關,客廳傳來奈奈正在看卡通的聲音。

  “把冷毛巾放在額頭上會比較舒服。”他說,然後擰起冰水中的毛巾,摺疊好壓在我額頭上。

  我想睡,說不出其它可以響應他的話。

  他在我耳邊細碎念著一些有的沒的,我也沒氣力去聽。

  “你要快點好啊……快點好……快點好……”他柔聲說著,伴著幾聲咳嗽。

  跟著他又抽了面紙,擤了一長串的鼻涕。

  吵死了……我連睡覺都不得安寧。

  【

  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聽見電子溫度計的嗶嗶聲,張開眼,魏翔一樣在旁邊。

  “還是很燙。”他伸手摸摸我的臉頰,我只能呆滯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被熱度燒壞了。

  “你要不要吃些什麼?”他問著:“冰箱裡有牛奶。”

  我沒回答,他憂心地看我一眼,而後跑出去溫了牛奶回來。

  喝了幾日,胃一陣噁心,我嘔了聲,又全數吐還他。連說對不起的力氣也沒,我癱回床上,心想病得這麼嚴重,會不會因此葛屁。

  魏翔拿來乾淨的毛巾來擦拭,順道把我身上的髒衣服也換下。

  我皺著眉頭,緊拉著睡衣不讓他脫下來,他一直輕聲地說著:“把手鬆開,都弄髒了,這樣不能穿。”

  我力氣比不過他,最後還是被扒個精光。

  “早上奈奈的同學來跟她一起去上學了。”他一邊咳嗽一邊說話。“你要早一點好起來,奈奈她很擔心你。”

  我的眼皮很沉重,開開闔闔地,灼熱的呼吸道得不到任何氧氣,努力做幾次深呼吸,想吸入一些新鮮的空氣,那聲音聽在自己的耳里,卻如同深沉的嘆息。

  “我用冷水替你擦一下身體,等一下再讓你吃藥。”他端來水盆。

  我整個人將棉被捲住,皺著眉和被子窩成一團,並不想接受他的好心。他自己也感冒了不是,病人幹嘛來照顧病人,如果他的病更嚴重,不變成我害的了?

  魏翔擰乾毛巾從棉被fèng隙伸進去擦拭我的背,我抖了一下,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但是滾燙的皮膚碰到冷毛巾的感覺卻十分的好,燠熱尋找到發泄的出口,讓我舒服地嘆了口氣。

  就也隨他了,當他把我翻過來又翻過去時,我昏得忘記抵抗。

  冷涼的毛巾刮過胸前,轉了轉,往下腹滑去,溫柔而力道拿捏得宜的觸感讓我鬆懈所有防備,我攤開身體隨他動作,而後毛巾往下緩緩移動,在內褲的鬆緊帶被拉開時,我睜開了眼。

  他的臉好近,就在我面前,我連一句“幹什麼?”都來不及問,毛巾已經掉落在床鋪上,那雙因浸冰水而變得冰涼的手竄入褲底,直接攫住了我的分身。

  我皺起眉頭,伸手想推開他,但手心卻只能貼在他的手臂上,前後便不上力。

  “幫你擦身體很舒服嗎?你都勃起了。”他乾澀的聲音卡在喉間,靠近我的耳朵沙啞地說著。

  沒有……我開口想反駁,卻只能呼出熱氣。

  魏翔的手緩緩摩擦我的下半身,yín靡而曖昧地來迴轉動著,我聽見他呼吸急促的聲音,想將雙腿合起來,但卻因為渾身蘇軟而無法辦到。

  “嗯……”吞咽下唾沫,濁熱的喉頭震顫著發出聲響。當他的手指往下按摩著根部,我聽見了自己可恥的呻吟。

  努力地將自己的雙腿合攏,他再度將它們打開,我搖晃著頭,掙扎著想離開,卻被他攀上床的身體給壓制住。

  他的胸膛是冰涼的,猶如他的手心一般,但氣息卻是溫熱的。

  我感受他雙唇的靠近,輕輕地碰觸,不敢太過放肆,但底下的手指竟往後游移,探進了屁股後頭的穴孔裡面。

  我全身僵硬,屏住了呼吸。

  “放輕鬆,我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想讓你舒服點。”他說著,手指按壓著內璧,奇異的快感在他動作的時候不斷地出內部往心臟方向傳來,另外的那隻手掌包著前方分身,指尖在尖端敏感處不停圈繞撩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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