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不想聽噁心的話,你別做讓人噁心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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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都傷成這樣了,還讓我在這睡,你還是不是人?」蘇喬氣極,抓起手旁的勺子就朝他人摔過去。

  霍燕庭敏捷一躲,瓷勺跌到地上摔成兩半。

  他也不氣,反而笑深了頰上的酒窩:「想什麼呢,只是讓你在這裡睡,又不是和你做-愛,難得抽個空回來,不能弄還不給我抱一抱泄泄火?」

  蘇喬又羞又惱,怒哼哼地:「找誰都可以,別找我!攖」

  將自己碗裡的勺子放到她碗裡,他笑容就有些涼了:「你噁心我呢?」

  「不想聽噁心的話,你別做讓人噁心的事啊!」

  「我做什麼事了?」話落,他想起春庭酒店和魏芸菁那場吻戲,好一段時間才緩下去的噁心感又溢了出來,他臉色微白,起身,「你慢慢吃,我沒胃口。」

  蘇喬心裡犯著睹,自然也沒了胃口,勺子都不拿,起身,比他還先離開餐桌償。

  進入臥室,她拉開衣櫃的門,那裡面有他給她準備的衣服,連標牌都還掛著。

  隨便取了件外套,她咬著牙,先套右臂那隻袖子,動作很慢。

  棉拖無聲,霍燕庭踱步過來,扯下她正穿著的外套,隨手扔在一旁的矮柜上,從後面輕輕將她抱住。

  他低聲沉語:「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至少得證明給我看,不管在哪裡,你已經有足夠保護好自己的能力,如果做不到,就別再對我提離開,一直到你能做到了,再來跟我講,我會考慮,給你自由!」

  她頓住,清冷地說:「我自由,從來都是我自己的!」

  他將下巴從她發間游移進她的脖頸,在裡面細細廝磨,慢言輕語:「以前是屬於你自己,被我惦記上後,你所有的一切,別說自由,你蘇喬這條命都只能是我的!」

  蘇喬心尖泛冷,卻終究沒有將步步逼近的他毅然推開。

  他扳過她的身子,從額尖一直吻到她的唇。

  直到兩人呼吸發燙,他將她一把抱起,幾步放到大床上。

  他俯身,一點一點吻著她,小心翼翼的沒有觸及她右臂及右手一絲地方。

  他每加深一個動作,蘇喬都想抗拒,都想推開他的。

  可意識里,卻是不受控制地竟然毫無保留地在接受他,並且迎合他。

  因著手臂的傷,他不敢壓到她身上,將她人抱起,半跪著,完好的左手撐到床頭上,他從她身後……

  這樣的動作,右臂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他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狂野,蘇喬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他送進地獄,但她剛剛開始害怕之際,他又將她猛地高高送入雲端……

  就像他給她的感覺,一半歡愉,一半痛苦,令她徘徊,令她迷茫,卻又心不由己……

  他不敢多要,一輪後,只是摟著她,安靜地躺著。

  兩人的呼吸在空中交纏,室內靜得偶爾能聽到仿佛從遙遠天際傳來的聖誕歌曲。

  ……oh,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

  只在他懷裡賴到半夜,蘇喬聽到身後均勻的呼吸,輕手輕腳起床。

  撿了之前他扔在矮柜上,後來又自己滑到地上的嶄新女裝外套,她慢慢往右手臂上穿好,轉過身來,就落入他漆黑如海的深眸。

  她扭過頭,不與他對視。

  他掀被起來,赤著精壯挺拔的身子走近她,將一個黑色的長盒子遞到她面前。

  她不接,他打開。

  裡面竟是一把古銅材料雕刻製作的匕首,把銅套抽開,尖銳鋒利的刀身閃著冷冽的寒芒。

  他道:「聖誕禮物!」

  蘇喬小臉抽搐,忍不住諷道:「知道我有多恨你,故意送刀讓我好對你下手報復?」

  他朗聲而笑,在她唇上俯首一香,自信滿滿地說:「你捨不得!」

  蘇喬脖子一梗,果真接過他手裡的刀,直直對上他的胸膛,冷目而向:「那我們試試好了!」

  霍燕庭笑容加深,不僅沒退,反而迎刀尖而上,***精壯的胸口直直抵近。

  蘇喬卻突然手臂一收,別向一旁的小臉兒有些慘白。

  他就再次笑了,笑得很大聲,很張狂。

  蘇喬狠狠咬牙,心臟猛跳。

  他穿好一身深灰色家居服,慵懶而俊雅,平靜地說:「你不情願,我不強迫你跟我去春市,不過,這段時間,我有任務交給你。」

  蘇喬定定地凝向他。

  他過來,幫她把外套後面的掛牌兩手一扯,扔進垃圾桶,又給她扣外套的單排扣:「現在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在樓下等你。」

  扣好扣子,他一隻手從她長發間插進去,掌住她後腦,拉近與他俯下的俊臉鼻尖對鼻尖,笑意迷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與我同時而寢、同點醒來,再不分開!」

  蘇喬心起漣漪,卻又自嘲:這話,他還對多少女人說過?

  他牽起她,一起走出臥室。

  她徑直到玄關處換鞋。

  他高大偉岸的身子緊緊跟著,她穿好鞋子,去拉門把手。

  腰上忽然一緊,他將她牢牢收進懷裡,無奈地嘆氣:「喬兒,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折磨。」

  「你可以不用折磨的,你……」

  『別找我就行了』一句話未說完,他倏地吻住她,長蛇攻城掠池,不容她迴旋。

  他說他不舍,蘇喬想相信的,眼眶卻紅了。

  ……

  ******

  一夜未睡好,蘇喬早早就起來了。

  她感覺,只要他在隔壁的日子,她就沒睡好過。

  說到底,還是她太放任自己,放任自己對他越陷越深。

  梳妝檯上,黑色的盒子赫然在目。

  她走過去,揭開蓋子,拿出匕首,古銅已經有些泛舊,想必不是新物。

  忍不住莞爾一笑,這人,好好的聖誕節,居然送女人這麼鋒利的兇器,也虧他想得出來。

  走到窗邊,她拉開窗簾,伸頸往外張望,只能看見樓下的幾個花壇,絲毫沒有黑色車子的影子。

  不過,其中那個最大的花壇里,那棵約一人環抱才可抱住的大梧桐,卻是他讓趙均移載過來的。

  想想,那時,她曾因為兩株合-歡的被毀,還傷心得死去活來。

  誰會料到,時至今日,竟又是這樣一種心境?

  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個薄情的人,還是在遇到他之前,從來還沒愛過,於何世軒,究竟是愛還是依賴,她自己都已經分不清。

  只是,光這個名字,隨便一個提起,都會讓她從心眼裡感到親切。

  曾經,他於她,是那般重要的存在。

  心有惦念,她在臥室花了好一坐兒時間選衣挑裳。

  最後,穿了天藍色的呢子大衣,黑色長褲,中跟靴,連早餐都沒在家吃,出門而去。

  她記得,他在秋冬似乎也尤為中意穿大衣。

  那柄匕首,和那些他給的東西一起,被她深鎖進衣櫃最底層的抽屜。

  出了公寓大門,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已經穩穩泊在路旁。

  靜靜的,仿佛已經停了一個世紀之久。

  她走過去,從車裡出來的,不是趙均。

  霍燕庭果然又是一襲深灰色大衣,裡面是同色系的正式西裝,英俊威懾,氣場十足。

  見她愣在前面,他揚起劍眉:「看自己老公還看傻了?」

  她瞬地收了心神,白他一眼,過去,就要拉后座的車門,小手被他大手一把握住,一直牽著送進副駕座。

  他一手按住敞著的大衣,環過車頭,坐進駕座,啟動車子。

  「吃早餐了沒?」他一邊專注看著前方的路,一邊問。

  她不答,不想好言好語對他。

  他扭頭看她一眼:「都跟誰學的,脾氣這麼擰!」

  她瞪他,涼涼地回:「跟你,難道還有比你脾氣更壞的人?」

  他涼涼地哼道:「除了脾氣不好,我好的地方多著呢,怎麼沒見你都學了去?」轉而他又笑起來,「什麼時候也學著像我,每次主動把我衣服脫了,再像我摸你一樣摸我,到我身上自己來……」

  「你住嘴!」蘇喬滿面通紅,無語凝噎,「你要不要臉的?」

  他不屑:「自家老婆面前,講什麼臉面!搬到檯面上的虛偽的東西,那隻對外人!」

  蘇喬心裡有莫名的暖意浮過,可還是覺得這人嘴巴怎麼這麼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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