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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鄭繁還每天樂顛顛來看他笑話,什麼戳心窩說什麼,永昭帝開始還忍著試圖打感情牌拉攏,發現不起效後,也不客氣戳了回去,兩人生動展示了什麼叫有情人終成怨侶。

  南若每天聽著小太監的學舌,補全了兩人之間曾經發生的種種,不管鄭繁是不是有意叫他們知曉,聽著這番物是人非,還是叫他心頭唏噓。

  太子就沒這麼多感慨,只身體力行反駁他和永昭帝的不同,從各個角度給南若證明渣男的兒子不一定是渣男。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永昭帝也慢慢琢磨出太子的意圖來,精神頭肉眼可見好了起來,鄭繁的擠兌倒成了一種激勵。

  這恰是太子想要的,讓他看到希望覺得還能翻盤吊著他不讓他死,繼續充當吉祥物背景板。

  而經過這幾個月的磨合,太子和南若已經對朝堂了解透徹,朝臣們的配合度越來越高,大都習慣了兩人對立的執政模式。

  尤其太子雷厲風行,恩科取中的二十名舉子,除了被南若要走的八個,剩下十二個全部外放,兌現了他說的公考通過就給官的承諾,叫一些被迫無奈窩在各部門混日子的進士們看到了希望,開始琢磨起公考來。

  雖一次外放這麼多,但都是最低品的縣官,朝中並沒有過多反彈,宮變牽連的不止是岳州,上層的變動也牽連到下層,各地都空出了不少位子,南若這個反對頭子也沒吱聲,最重要兩人正你來我往「斗」的火熱,官員們自顧不暇。

  今天太子方某個官員被彈劾強占良田,明天另一方就有人被爆行賄,剛剛平靜下來朝堂又起了波瀾,不少人將蠢蠢欲動的心放了回去。

  南若和太子有意為之,用打擂的方式將各自門下的毒瘤踢了出去,尤其太子門下有許多投機者,如今太子得勢便一個個抖了起來,太子不方便清理,畢竟對方給了他助力,他若扭頭就將人處置豈不寒了其他人的心,而南若出手就不同,只能怪他們自己不爭氣被抓住了把柄。

  南若這邊也一樣。

  兩人還得假意維護一番,也不一定非得置人於死地,將位子騰出來就成,被收拾的還得心裡存著感激。

  何況太子這邊出手第一個收拾的就是自己親舅舅,南若這才發現太子有個和他親媽一樣的毛病:記仇。

  當年他剛投誠說了傅向詹暗戀鄭繁的事,太子當場就吐了,但後來卻像不知道似的,逢年過節該叫舅舅還是叫,平日見舅甥兩相處和樂融融,還以為是揭過了,沒想到原來一直在心裡記著呢。

  傅向詹才能平平,不然永昭帝也不會跳過他將傅卓高高抬起,又是給賜婚又是給賜爵,他倒是沒直接作惡,可旁人拿捏著他耳根軟好面子這點,間接通過他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

  放在從前輕輕拿起放下就過了,可太子記著仇,加上正好需要有個典型出來祭天,傅國舅就倒霉了,身上的官職被擼了個乾淨不說,還得每天一份檢討當眾上交,里子面子全無。

  南若就想起了當初被太子小作文支配的恐懼,晚上太子來爬床時不免感嘆了兩句。

  太子正擰了帕子給他擦汗,進入夏季夜裡再涼也熱,冰和風扇不敢多用,他們胡鬧起來沒遮沒掩的,容易著涼生病,於是只能忍著一身身出汗,他覺得也是種意趣,可若哥兒總嫌髒,明明睡前才洗過……

  「……我那時心想你怎么小小年紀跟班主任似的……」南若調侃。

  「小?」太子挑眉,他如今已經知道了許多現代的事,還抽空看了鄭繁默寫出來的教材,和南若交流起來基本沒障礙。

  南若不用扭頭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翻身平躺,沒好氣道:「你就不能想點正經事嗎。」一到晚上腦子裡淨是廢料,餘光一瞅,身體先有記憶性的顫了下,雙手合十告饒,「明天還有一堆事等著呢,叫我歇歇吧。」

  小時候老人總打趣說你忙能有總理忙,他那時還不服氣,現在真擔上了擔子,才知道是真的忙,忙得每天到了晚上只想趕快躺下,都不知道太子從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太子湊過來親他:「你躺著……不用你動……」

  被動也是動!

  南若氣得揪了揪他的頭髮:「你不怕鐵杵磨成針,我還怕合不上呢……」

  他已經被帶偏跟著粗俗起來。

  太子就笑,在他耳畔親昵低語:「不會,我們若哥兒天賦異稟……厲害著呢……」

  南若就捂住了他的嘴,快閉嘴吧。

  難道還能怪自己身體恢復能力太好不成。

  六月中派去岳州的人也陸續回來,邵懷亭和金龍這一趟出去顯然漲了不少見識,南若先將兩人晾了幾日才將人召來,一番推心置腹後,一個派去了江南,一個派去了慶渝。

  前者是已經成型的經濟中心,後者則即將建起的未來貿易區,必須得將自己的人放過去,尤其江南只一個戴二七根本不夠,官方和民間得一併來,鑾儀衛做這種活最適合不過。

  當然太子也派了人,雙方便形成了監督。

  同樣長見識的還有老三和老五,兩人明顯親自跟船出海玩了,一個賽一個黑,倒是精神奕奕,眉飛色舞跟南若描述這一趟的旅程。

  南若便跟渣爹商量著,叫南宮家帶頭幫忙出錢建設慶渝港,南宮家是大燕商戶的領頭羊,又有南若這個掌權的兒子,他出面,下面各個豪商便能放心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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