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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也不過是硬著頭皮說的場面話。我拿起桌上一式兩份的另一份協議,手依然還是抖的,心裡湧出一絲悲戚。

  我隨意的翻了翻協議,也沒真看,只翻了幾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和黑色螞蟻一樣的字體讓我看的頭疼。我完全都讀不進去,這些生硬又模板化的措辭和法律條款。

  一直到我翻到最後幾頁,寫明了財產分割的詳情,我才整個人都呆掉了。

  我不可置信的拿眼睛掃了幾遍,又回頭看了眼陸言,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是顫著聲音問他:“陸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滿意嗎?”他挑著眉梢看我,墨深的眸底閃爍著別樣的深意。他的嗓音深邃性感,“你說離婚,我答應你。房子是你的,車子也是你的。我名下的存款,基金股票也全都歸你。”

  “你這是打算淨身出戶?”我看著他。

  他苦笑著說,“我如果不能擁有你,我要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我如果擁有你。這些東西歸你,還是我歸我,又有什麼區別?”

  和陸言認識這麼多久以來,這大概是我聽見的最動人的情話了。一個男人,願意傾盡所有,把自己的家當交付給一個女人。如此情深義重的決心,我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

  我扭過頭,不想把哭的醜陋的自己對著他,只低聲問,“陸言,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離婚。是不是?你明知道,這些東西我不會要的。你這樣的離婚條件,我不會答應的。”

  陸言伸開手,從我的背後把我擁入懷裡,下巴擱在我的肩頭,“傻瓜。你大可以狠下心,直接卷錢跑路啊。你一分錢不拿,都肯離婚。現在是我把錢給你,你完全可以拿了錢,帶著心晴過好日子。至於我以後沒錢沒勢,一個人孤苦無依,老了病了,沒人照顧也是我的事情。你怎麼說,我沒離婚的誠意?”

  我咬了咬唇,“你是在演苦肉計嗎?我才不上當呢。以你的賺錢能力,就算你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你也能再賺回來。你怎麼可能孤老無依?”

  “嗯。你這個是提醒我,要把雨辰集團的股權也讓渡給你。把我賺錢的資本都拿走嗎?”陸言說著,似乎在思考這個可行性。

  我怕他這個人真犯倔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去做,立即阻止他,“陸言!我和你說真的。你別和我耍這些小聰明了。”

  陸言眉頭一擰,正色說,“這不是小聰明。聞靜,這是真心。我的真心話。”

  我吶吶無言地看著他,他的眼神像是黑洞,吸住了我的心魂。

  他說,“聞靜,別離婚了。我們說好的,只要不是因為感情問題,只要沒有人變心,我們都要一直走下去。誰也都不要輕言放棄。”

  “好。”我點了點頭。

  陸言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我這麼好說話。他的嘴角剛剛翹起,綻放出一抹笑意,我又繼續說道,“那你告訴我,夏麗菁給你的視頻原件在哪?我想知道,殺死我媽的真兇到底是誰。只要你告訴我,無論兇手是不是你,我都不離婚。如果你有罪,我就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贖罪。以後我們死了,到了下面去,我媽要打要罵,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告訴我真相。”

  陸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似乎不敢相信我說的話,“聞靜。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堅持所謂的真相嗎?對你來說,真相,比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都重要?”

  我盯著他,“我不知道你怎麼判定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我只知道,夫妻同心。一方有隱瞞,另一方有心結,勉強也不會開心。都說鞋子不適合腳,磨一磨就好。可腳有多疼,鞋子知道嗎?”

  陸言抿了抿唇,沉默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才終於給了我一個答案。

  正文 第240章 是陸夫人,對不對

  陸行說,“聞靜。除了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其他任何條件,只要你提,我都可實現。”

  我看見他如此固執的一面,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答案。

  我看著他,緩緩說,“是你媽。對不對?”

  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反反覆覆地把所有的線索和關係在腦海里羅列了一遍,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我只能通過常理來推測。得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一個是陸言,一個是陸夫人。

  而在我說出那樣的話,表明即使是陸言是兇手,也沒關係,陸言依舊不願說出真相,選擇隱瞞。那麼就只有一個人可能,他不是兇手,他在包庇真正的兇手。

  聽見我的提問,陸言的眼睛猛然睜大,面露震驚之色,“聞靜,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我媽?這和我媽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他的表情,一絲慌張被他掩飾的很深,深到我差一點就沒有捕捉到。

  我原本也只是試探。但因為他露出的那麼一點破綻來,我瞬間就有了七分的把握。

  “你媽是因為你爸爸和林越的媽媽在婚內發生不正當的關係,才會在忌恨心作祟下,花錢找林夫人的麻煩。當時,她或許也沒有想過要害林夫人的命。可能只是想給她個苦頭吃。結果一個失手,意外,林夫人死了。普通的強。奸案,變成了姦殺案。

  用來買兇殺人的銀行卡是你的。當時你離家出走,把卡留在陸家,留在你爸爸的書房裡。你爸爸肯定不會用。你媽和你哥都有機會拿到卡。但因為陸行罪惡昭彰,比你媽更容易讓人懷疑。所以我一開始就疑心是你哥,沒有想過會是你媽。

  這樣,也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在你昏迷期間,這個卡還有人使用。那個人不是陸行,還是你媽。你媽一直躲在背後,算計了一切。”

  陸言聽了我說的這些話,表情有些氣急敗壞,“聞靜,你說的都是你的猜測。你不能因為你和我媽的關係不好,就這樣惡意的揣測她。這種事情,沒有證據,你不能亂說。”

  “我當然沒有證據。我要是有證據,我現在就去警局了,而不是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話。”我一下子站起來,大聲說,“陸言。之前我懷疑是你的時候。你可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也沒找我要證據。現在我這麼說,你為什麼這麼不淡定?你心虛了,被我說中了,對不對?”

  陸言的拳頭握了又握,最後嘆息說,“我當兒子的,被人這麼懷疑母親,情緒激動一點也是正常不多的事情。你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疑神疑鬼的。”

  他雖然這麼說,卻不能說服我。

  “不對。陸言,我越來越肯定,就是你媽。那時候我媽失蹤,還沒有找到她屍體的時候。你媽剛好大病,住了醫院。醫生說,她是淋了雨,寒氣如體。對,那幾天確實一直在下雨。可是你媽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出入都有司機接送。她怎麼就寒氣入體了?我媽是被淹死的。這是巧合?

  你為了包庇真兇,不惜栽贓自己的哥哥陸行。如果那個人不是你的至親,你再討厭陸行,也不至於這麼做。這個人,除了陸夫人,難道還能是陸老爺子?”

  我一字一句,不斷拋出問題。但每一個問題,都讓陸言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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