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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良久,車子越開越遠,一路往出城的方向開去。

  我才意識到他今日出現在梵爾落不是巧合撞見我,而是特意來找我的,我扭頭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陸言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說,“你不是覺得我一直不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圈嗎?今夜有個活動,帶你去玩玩。”

  他的……朋友圈,也包括了林越嗎?

  短暫的沉默一時間又籠罩著我們。

  我沉默看向窗外,看著不斷倒退的梧桐樹影,爛漫而又蕭瑟。城市的繁華和喧囂漸漸退出了我的世界裡。我眼前的風景越來越原始,充滿鄉野的趣味。

  我不知道陸言究竟要帶我去哪裡,車子開了好遠一段路,停下來的時候天空都掛滿了晚霞。

  我下車,看見一塊紅楠木雕刻的牌匾很是古樸地掛在某個建築門前。

  我扭頭看向陸言,有些納悶,“光谷馬術俱樂部?”

  陸言的笑容很是自信飛揚的感覺,他俯下臉,特別驕傲地說,“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里,這個御說的就是騎術。你男人我樣樣拔尖。今天就帶你見識見識。”

  他的氣息一吞一吐地灑在我臉頰上,我頓時臉紅如血,心也不受控制地狂亂起來。

  我從沒有說過一點,我本身是個非常非常尊崇中華古文化的人。那些歷史沉澱下來的東西,被快節奏的生活所拋棄,被很多人所陌生。但對於我來說,確實一種不解的情懷。

  但因為家庭條件的關係,像騎馬這樣的娛樂消費與我很是遙遠。我對馬的概念,只存在電視機里。

  帶著強烈的好奇與興奮,我和他一起進了馬術俱樂部。

  一邊走,我一邊聽陸言介紹,才知道這裡是海城最大的室內馬館的會員制俱樂部,占地150雨畝,擁有百餘匹馬,包括荷蘭溫血馬,阿拉伯溫血馬,歐洲良種馬。而他在這個俱樂部里還購買寄養了一匹私人馬,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有價無市的那種。

  我新奇中又有些膽怯,走路的姿態都一下子有些彆扭起來了。沒辦法,像我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女人,一下子跑這種地方深怕被人笑話,越想讓自己落落大方,就越容易落了下乘。

  陸言是這裡的常客,教練員看見他,直接打招呼,“陸先生,這位美女是給她配備一個教練,還是您自己親自教?”

  陸言笑了笑,一把摟過我肩膀,“這是我老婆,肯定我來教。你們馬場裡有沒有什麼新進的好馬,適合女人騎的,性子溫順一些。我的踏雪也該是時候給它娶個老婆了。”

  後來,我才知道一般馬術俱樂部是不會賣馬給客人的。這家馬術俱樂部的主人是徐天放的老婆,留學三年海龜的白富美,和陸言幾個人都有交情,才破例的。

  說來也是神奇。人家嫁個有錢老公,送包包,送衣服……

  而我呢,收到的最值錢的禮物竟然是一匹馬,而且還不是那種能養在家裡解悶的寵物。一個月可能也來不了一次。

  後來當我知道養一匹馬,每個月所花費的錢遠比我的收入都還要高時,我真是哭笑不得。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事實上,那天的我屁顛屁顛地看中了一頭漂亮的紅棕色小母馬。因為是紅色的馬,我取名叫“尋梅”,和他的白馬踏雪成了一對。

  我在陸言的幫助下,換上了適合運動的衣服鞋子,並牽著它的籠頭,帶著它在馬場溜達幾圈。

  因為我懷孕的緣故,他並沒有讓我上馬。只是在理論指導了我很久,然後讓我和尋梅多熟悉熟悉,培養感情。

  很快,徐天放和袁傑都帶著他們的女伴來到馬場。所以,我不僅見到了這個馬場的女主人沈英嵋,還見到了江采菱。

  我拽了拽陸言的袖子,“江采菱懷孕的事情,袁傑知道嗎?”

  陸言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這搖頭是表示袁傑不知道呢,還是他不清楚。可不等我細問,他們四個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正文 第78章 馬場意外

  “阿言,給我們介紹介紹,這美女誰啊?”沈英嵋的目光在我臉上打趣,顯然不會真不知道我是誰。

  陸言清淡吐出兩個字:“老婆。”

  我看向站在最後面的江采菱,臉都僵著,也不說話。其實,我已經不理解江采菱今天過來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了。她拒絕了袁傑,卻還是借著袁傑的邀約,一次次參加陸言的聚會裡。

  真的,不彆扭嗎?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陸言已經一個翻身上馬,腳踩著馬鐙,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風過耳邊,傳來他爽朗的笑聲,“老規矩,誰跑最後一個,晚上請客。”

  隨即,袁傑與徐天放紛紛上馬追了過去。三個熱血的男人在馬場上炫技,各種障礙跳躍,比速度,看得我是心跳不已。恨不得自己也學會馬術,能上場一較高下。

  沈英嵋看出我眼底的艷羨與興趣,主動搭話,“這些很簡單的。報個培訓班課程就好了。”

  我微笑,點頭,還沒有說話,江采菱就開了話題,“江姐,聽說你留學英國,主修了3年的馬匹與商業管理的本科專業。這在幾年前還真是個冷門。你怎麼會想到學這個,回國後還開了這麼大的馬場。”

  不要說我,就是沈英嵋都訝異地挑了挑眉毛,似乎沒想到江采菱做了這麼多功課。

  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江采菱不愧是江飛鴻的好女兒,雖然任性衝動,但交際能力卻是一流的,十分具備從政的條件。只要她想和誰做朋友,她都能投其所愛。比起我,她確實更適合陸言的這種圈子,和誰都有談資,對話也有底氣。

  沈英嵋帶著我們在馬場附近隨意溜達,看男人們的比賽,介紹道,“我是受我爸的影響和薰陶。我爸09年的時候,便在這裡投資了1000多萬元,修建這個占地面積100畝的馬場。我從小和馬打交道。算是子承父業吧。到了英國,才發現馬術教學在國外已很普及了,幾歲的小朋友都會騎馬。我看得出,這是一個新興的產業。除了賽事,賽馬俱樂部、會員教學、馬匹飼養、騎師培訓、馬具生產等都將得以發展,而賽馬周邊產品也將有巨大的升值空間……”

  說實話,這些東西,我聽著雲裡霧裡的。

  江采菱到底出生良好,也留過學,見識比我這個室內做設計的多一些。和她對話輕鬆沒有壓力。

  我插不話,只能默默聽著,江采菱看我的眼神各種得意。其實,這又有什麼?人各有所長。我對商業管理這一塊不懂,她就懂建築設計了?

  我搖了搖頭,不與她計較。

  直到後來江采菱去了趟廁所,我的耳邊才終於有了些清淨。

  而此時,沈英嵋卻突然冒了一句,“你是第二個被陸言帶來我馬場的女人。”

  我的心像是被細小的牛毛給戳了下,不疼,卻也不舒服。

  那個女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

  我轉眸看她,“然後呢?”

  沈英嵋看著陸言的背影,寓意深長地說,“後來,那女人做了他大嫂。他的大哥在我的馬場上出事。他就再也沒來過這裡了。這是五年裡,他第一次過來。其實,我很意外。我想,他大概是真能夠坦然面對過去的事情了。你在他心中,地位應該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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