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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他抓到人了,我心一個激動,立即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是誰派來的?”

  “沒有。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出面叫他們辦事的人也只是個跑腿的小混混。一層層找過去,找了四五個中轉人就徹底斷了線索。”許安說道這裡,又不甘心地吐槽道,“我就說你一個個月入過萬的設計師怎麼會跑我這小破廟混飯吃,原來為了你爸的事。這些日子裡,你沒少動我的人脈打聽那個案子吧?居然還把人引上門!””

  我沒想過這種事情能瞞過他,索性一咬牙說道,“許大偵探,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知道你的手腕遠比我想像的厲害。原本我不抱希望有誰能幫我。我只想和你學本領,自己來查。但現在你既然知道了,我就想問一聲,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調查當年的真相。”

  “別。你可別坑我。”許安連連搖頭,“我不查還不知道,剛查就知道這事有多坑人。被姦殺的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不說,辦這案子的又是季大檢察官。連江書/記都親自過問並在定案後說過不再追究。現在這案子被這三座大山死死壓著。我就是拼死查出真相,也沒人能幫你翻案。”

  之後,他又說了一堆他很理解我這個當女兒的孝心,希望父親是清白的。但這案子,他也了解過了,沒問題。警方抓人是人贓俱獲。我爸自己也是在錄口供的時候,供認不諱。他在監獄裡也沒遭過毒打或是威脅,他的死是畏罪自殺,沒毛病。

  我各種懇求哭訴下,許安才勉強給我指了條明路。真要查那個案子,以我這個小人物的力量確實不太可能。但只要說服季家,林家,和江家,把三座大山給絆倒了,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聽到這裡,我氣得把電話直接給掛了!

  不說江家,我是絕對不會去求情的。就說季家和林家。我要查真相,除了為我父親正名,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家人不要再針對我嗎?在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要我一張嘴說服他們?

  我臉還沒那麼大!

  然而,就在我各種鬱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秦朝明。他和季躍文的關係不錯。如果他肯幫忙說服季躍文,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季家肯相信我,配合我一起調查這個事情。林家作為受害者,沒理由會阻止。就算林家不相信我,也會相信季家。

  這天,陸心晴的身體狀況終於穩定了。

  我幫她辦好出院手續,把她送回家後,讓保姆照看著點,就一個人開車去找秦朝明幫忙了。

  我直奔梵爾落建築公司,前台小姐把我帶到秦朝明的辦公室門口。

  她說,“秦總就在裡面。”

  我微笑道謝,便沉緩地敲了幾下門。

  門內很快傳來聲音,“進來。”

  我推門而入時,秦朝明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老闆椅子裡看我,目光像是看猴子一樣充滿了稀奇,“聞小姐,你可真是稀客啊!居然還想得起我這號人物來。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笑了笑,“秦朝明,你就別打趣我了。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秦朝明鬱悶道,“不行不行。孤兒院的項目已經談好了。沒辦法再改合同條款了。你別想著從我這裡拿好處。”

  我聽了,愣了愣,隨即噗嗤笑了出來,“拜託,我都辭職了,不是雨宸集團的員工了。我找你怎麼可能是為了這個事情。”

  秦朝明卻調了調坐姿,臉上表情怪裡怪氣地,“那沒準。你現在雖然不是雨辰集團的員工,卻還是老闆娘。聽說,你都搬回陸家,和陸言又不打算離婚了?”

  “聽說?”我頓了頓,隨即明白了,不由罵道,“我去,肯定是高萍這個大嘴巴說的!”

  秦朝明眼眸一凌,壓低了聲音說,有些悲戚的樣子,“哎……虧我之前還白開心了一場。還以為自己有機可乘了。結果你也太不矜持了。男人隨便三言兩語就能哄好。”

  面對陸言,我好像……確實不是很矜持。

  小小的檢討了一下後,我又開口說起了正事,“秦朝明,我要不和你說場面話了。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幫我和季躍文說個情,讓他和他爸爸說一聲,我爸是清白的。就算他不願意推/翻自己當年查辦的案子,至少不要施壓阻止我去調查。”

  秦朝明聞言,表情一下子變了,還整了整衣襟,說道,“聞靜,你要知道一點:季躍文是季躍文,他爸爸是他爸爸。我可以承諾你,季躍文那邊我能幫你搞定。但要讓季檢察官鬆口,太難。”

  我敢這樣找上門,當然不會真天真到以為只要一張嘴就能辦成事情。我手裡,自然也有我的底牌。

  我抬眸看向秦朝明,“只要季躍文願意幫我,我可以給他一個說服他爸爸的理由。”

  正文 第77章 君子六藝,你男人我樣樣都拔尖

  走出梵爾落的時候,我一陣爽快。我相信秦朝明能辦好這事,我也確信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就能說服對方。

  解決這個心理的石頭,我摸了摸肚子,開始考慮什麼時候把它弄掉。對我來說,這個孩子終究是個恥辱,早一天解決掉它,我就早一天把那夜的屈辱放下,學著遺忘。

  我沿著馬路兩側的林蔭道往前走,考慮回家要怎麼哄哄那個和冷戰了一周的幼稚鬼,結果就接到他的電話,問我在哪裡。

  我剛從梵爾落集團出來,還沒走遠,為的也是他不同意我去查的我爸案子,所以我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心虛的手都要冒出冷汗了,結巴說,“我,我在家裡呢。”

  然而我就聽見他的輕笑聲,“什麼時候,我們家搬到梵爾落集團那去了?”

  我一愣,慌張地回頭,但並沒有看見陸言,還在疑惑呢,就聽見他說,“看馬路。”

  我再一個轉頭,就看見陸言坐在跑車裡,目光沉沉,好像在看一個說謊的騙子,又像是在看一個叛徒,總之複雜極了。

  然而我記得這裡是不能停車的!

  我趕緊掛掉電話,然後沒有公德心地從花壇青青草地上踩過,一溜煙地跑到車子邊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要死啊。你駕照再扣一次分,你12分就全沒了。”

  陸言看我坐穩了,落上車鎖,啟動車子,“不是還有你的駕照本嗎?”

  我無語望天,扭頭看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試探問,“你不生氣了?”

  “我哪有你脾氣大。我不理你,你就不想找來找我。”陸言瞥了我一眼,說話都那麼酸。

  我乾笑幾聲,辯駁道,“哪有!你不來這,我也打算今晚上好好和聊一聊。”

  “聊你和秦朝明今天聊了什麼?”

  我被他一噎,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了。

  我該怎麼告訴這個我愛且愛我的男人,我還是要調查他小姨媽的姦殺案,為我爸爸正名,哪怕會引起他表哥林越的牴觸,讓他陷入為難的境地。

  我竟說不出口。

  車裡瀰漫著陸言身上慣用的男式冷香的香水味,時間都恍若能靜止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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