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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卿和蘇先生忍不住笑起來,蘇白越發來勁,道,“還有呢。看梨果生得高大結實,心裡纖細的很,一天三時的做詩給人家王姑娘聽,什麼中宵露立幾時休,什麼望斷天涯明月樓,什麼孤星伴月彩雲飛……酸得人吃餃子都不用醮醋了。”

  趙長卿蘇先生笑得前仰後合,蘇白這傢伙成功的用梨果洗白了自己,問趙長卿,“姐姐,你看我這喜服穿著如何?”

  趙長卿點頭贊道,“雙十是極好的日子,本來很多人家都要定在這天成親的,結果一打聽,蘇探花要在這天大婚,別人便都改了日子,知道為什麼不?就是聽說蘇探形容俊美,怕給你比下去。”

  蘇白笑,“姐姐也學會打趣人了。”在他娘的煅煉下,這樣程度的打趣對蘇白完全是輕風拂面。

  蘇先生笑眯眯地,“可喜可賀啊,老光棍們都要成親了。”

  蘇白唇角抽了又抽:老光棍?在他娘心裡,他竟然是老光棍?!!!

  老光棍!!!

  他一個有為青年什麼時候成老光棍啦!!!!

  ☆、第240章

  蘇白的婚禮,熱鬧自不需提,永安侯接到蘇先生的帖子,很識趣的沒有過去,不過著人送了份不錯的賀禮給蘇白。東西特別合蘇白的心意,是一塊極好的古硯。

  蘇 白當然事後才見著這硯台的,大婚當天,他就三件事:迎親,喝酒,洞房。蘇白迎親的模樣,那真是帥翻了帝都城,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的還特意去街上瞧他,當然, 大家比較保守,沒有擲果盈車的事情發生。到了岳家,他同岳家關係處得相當好,且迎親前特意孝敬了岳父一瓶李翰林手釀的二十年的陳釀,不知是不是這陳釀發揮 作用,在岳家做了七八首催妝詩,便順順利利的把新娘子接回了家。待掀了蓋頭,出去敬酒的時候,饒是凌騰、夏文為他擋酒,蘇白都險喝桌子底下去。其原因就 是,梨果知道蘇白編排他的事,帶著翰林院的一幫大小翰林,灌的蘇白七暈八素。

  蘇白氣的,說梨果,“等臘月時再說。”梨果算的吉日在臘月。

  梨果笑著再灌他一碗:叫你多嘴!他哪裡有每天給王姑娘寫信了,都是隔一天才寫一回的,而且,他家的樹已經栽好了,現在他跟王姑娘討論的是種花的事。還有,老子給王姑娘寫的詩,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啊啊啊啊!

  最終,蘇白橫著被人抬回屋去。

  梨果很滿意戰果,還壞笑著調戲人家戚姑娘一句,“唉喲嫂子誒,阿白哥今天娶了你,高興懵了,一時就喝高了。你可別怪兄弟,這把人給嫂子送來了,嫂子看著辦吧。”

  蘇白在床上呈挺屍狀,儘管有蹦起來堵上梨果那張臭嘴的衝動,眼前也唯有裝死一條路。

  梨果調笑兩句,這才走了。

  戚姑娘忙叫身邊的嬤嬤去端醒酒湯,待端來醒酒湯,瞧著蘇白的挺屍樣,戚姑娘真不知要怎麼餵他。輕輕喚了兩聲,蘇白也沒動靜,劉嬤嬤笑道,“姑爺是醉的狠了,還是先服侍姑爺換了衣裳。”說著,就打發丫環們上前服侍。

  戚姑娘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劉嬤嬤示意丫環下去,上前低聲道,“姑娘,我就在外頭隔間,有事您喊我一聲就成。”這是戚姑娘的辱母,戚三太太不放心閨女,特意把辱母陪嫁過來。

  戚姑娘點點頭,“嬤嬤去吧。”能有什麼事啊,都醉成這樣了。待屋裡下人都去了,戚姑娘伏在床上戳戳蘇白的臉,蘇白巴嗒巴嗒嘴,輕輕打起鼾聲來。戚姑娘看他沒動靜,膽子便大了些,小聲說,“醉鬼,起來喝醒酒湯了。”

  蘇白依舊神鬼不知的模樣。

  戚 姑娘哼哼兩聲,只得認命的給他寬衣。蘇白又不是木頭,兩隻小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的動個不停,帳中都是女兒家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蘇白血氣正旺的年紀,翻 身便將戚姑娘壓在身下。戚姑娘一聲驚叫,抬頭看到蘇白亮的逼人的眼睛,戚姑娘立刻羞得不行了。外頭劉嬤嬤聽到動靜,喚了聲,“姑娘?”

  蘇白道,“無事,下去。”

  劉嬤嬤乃過來人,忙悄不聲的吩咐丫環去準備熱水了。

  蘇白先前二十來年都沒碰過女人,稱得上守身如玉,這種男人還有個名字叫初哥。蘇白雖然理論學了不少,但,做為一個初哥,實踐上畢竟是頭一遭。戚姑娘又羞又疼,抱著蘇白直哭,蘇白也想哭了,他也被夾得好疼好不好。

  初哥的第一次通常不是特別美好的回憶,蘇白還得安慰老婆,“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別哭了,我不做了,咱們以後再做。”

  戚姑娘在蘇白懷裡抹淚,蘇白問,“是不是還疼,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戚姑娘羞的臉上通紅,小聲道,“快閉嘴快閉嘴。”

  蘇白偷笑,摟著戚姑娘,給她擦眼淚,“你可真愛害羞。”

  戚姑娘嗔,“誰似你,臉皮八丈厚,還探花呢。”

  蘇白沒臉沒皮的逗她,“那是,不能只在科舉上做探花,在臉皮界也得數一數二才行。”

  戚姑娘笑,“你剛剛是不是裝醉了?”

  蘇白道,“我不裝醉得給他們灌到明天早上,耽誤了洞房豈不罪過?什麼你啊你的,你得叫相公,知道不?”

  戚姑娘微澀,“怪羞的。”

  蘇白一隻賊爪子摸上人家姑娘胸前的小饅頭,還捏了一下,戚姑娘輕輕叫了一聲,蘇白道,“快叫快叫,這有什麼羞的。來,看我叫你。”說著,他便把“娘子”兩字叫了一千八百聲。

  戚姑娘忙掩住他的嘴,“看叫嬤嬤聽到笑話。”方細若蚊蠅的叫了聲“相公”。

  蘇白挖挖耳朵,道,“說什麼了,沒聽清。”

  戚姑娘只好羞嗒嗒再喚一聲“相公”,這次聲音大了些。蘇白道,“還是沒聽清。”

  戚姑娘:……

  戚姑娘:難道我嫁了個聾子嗎?

  一時兩人沐浴過後,蘇白拿出一小玉盒的藥膏,對戚姑娘說,“女人第一回都疼的,這是止疼的,我給你抹一點吧。”

  戚姑娘羞道,“不用了。我……我……”她又不能自己來,羞也羞死了。

  蘇白笑眯眯地,“羞什麼,咱們是夫妻。自我長大,娘都沒看過我脫光了啥樣,如今全給你看光了,你說,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戚姑娘嘀咕,“好似你沒看我似的。”

  “看了看了。非但看了,還摸了呢。”蘇白給小妻子上了藥,自己順便也抹了一點保養小弟弟。

  戚姑娘好奇的問,“你也疼嗎?”

  蘇白道,“你太緊了,夾得我喲……”

  戚姑娘覺著自己十幾年臉紅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今晚的多,兩人在被窩裡說著悄悄話,蘇白道,“忘問你了,晚上你吃過飯沒?”

  戚姑娘道,“席面上來時,有親戚們看著,我沒好意思吃。後來母親命顏兒給我送了一碗麵,還有幾樣小菜,我吃著挺好的。”

  蘇白道,“娘盼我成親盼二十年了。”

  戚姑娘問,“那你怎麼還等到這會兒才成親。”蘇白是婚姻界的熱門人物,當初她爹下手快,在帝都都是如此,何況邊城?就是中舉人的時候,也算少年英才了。

  蘇白道,“我是想去年成親的,你家偏投了今年的吉日,害我等的喲,險成瞭望妻石。”

  戚姑娘給逗得直笑,兩人說了會兒私房話,便安歇了。

  第二天,劉嬤嬤掐著時辰,早早的喚兩人起床。

  蘇白睏倦的打著哈欠,“好容易不當差,一會兒再起。”

  戚如道,“起來吧。母親也起來了,咱們要過去請安的。”新媳婦頭一天,戚如可不敢馬虎。

  蘇白往小妻子身上摸索了兩把,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感,戚如羞羞的嗔他兩句,蘇白方痛快的起床。

  兩人洗漱後,蘇白給妻子畫過眉毛,戚如心裡喜滋滋的。都打理好了,兩人一併過去蘇先生院裡請安,蘇先生大為欣慰,“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阿白難得起這麼早。”休沐若無事,蘇白都會睡懶覺。

  蘇白笑,“以後都得早起,為兒子做榜樣。”

  戚如嚇一跳,臉都白了,難不成蘇白早有庶子?蘇白哈哈大笑,說戚如,“咱們的兒子,雖說現在還有些早,不過也要努力了。”

  戚如:……

  新媳婦先給婆婆見了禮,奉上自己做的針線,蘇先生給了戚如一雙玉鐲做見面禮,道,“原本還有兩件傳家寶,許多年前去邊城的路上用掉了。這是我新雕的,拿去戴吧。”

  戚如道了謝,雙手接了,說,“傳家寶是祖宗傳下來的,這玉鐲一樣是母親傳給我的,以後我像母親傳給我一樣傳下去,就是傳家寶。”

  蘇先生笑,“去跟阿白祭一祭你們父親吧。”

  蘇白帶著戚如去祠堂祭過父親的牌位,兩人去蘇先生院裡一道用飯,戚如布了一筷子菜,蘇先生便命她坐下一起吃了,道,“丫頭婆子一大堆,不必你做這個。坐下吃吧,孝順不在這上頭,一會兒飯該冷了。”

  戚如還有些猶豫,蘇白拉她坐下,“坐吧坐吧,別客氣。”

  蘇家人口有限,事情便少,蘇白蘇先生都不是難相處的人,尤其蘇先生,在婆婆界裡絕對是寬厚的代表。用過早飯後,蘇澎過來受了禮,蘇先生便讓蘇白夫妻二人回房歇著了,根本不必戚如在身邊立規矩。蘇白就帶著媳婦回屋畫眉去了。

  三朝回門時,戚三太太問閨女,“你婆婆待你可好?”

  戚如道,“婆婆很是寬厚。”

  這是親閨女,戚三太太自然問的細些,“有沒有讓你立規矩?”

  戚如道,“婆婆對我挺好的,我們早飯午飯一起吃,晚飯婆婆讓我和相公單獨在自己用,不必過去。”

  戚三太太念了聲佛,問,“姑爺待你可好?”看閨女形容,這事問不問其實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問一問,方能放心哪。

  戚如仍有些害羞,點點頭。

  戚三太太再念聲佛,道,“家下僕人,可還聽話?”

  戚如道,“沒什麼不聽話的,相公身邊以前只有一個大丫環近身服侍,那丫環已經定了親事,待劉嬤嬤把我們院裡的事接過來,她就要嫁人了。”

  戚三太太念了三聲佛,笑道,“你爹眼光再不會差的。有這樣寬厚的婆婆,姑爺脾性也好,你更要知道服侍姑爺,孝順你婆婆。尤其是你婆婆,把姑爺拉扯這麼大,多不容易啊。把你婆婆孝順好了,姑爺心裡知你的情。”

  “我知道。”就算戚如年輕,也知道如蘇夫人這樣的婆婆並不容易遇到,叫她趕上了,真是福氣。

  戚三太太低聲問,“女婿的私房,有沒有交給你?”

  戚如嗔道,“娘,那算什麼私房啊。就是相公的東西和攢下的銀子唄,相公不給我管,給誰管啊?”家宅中向來是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家裡錢財上的事,大都是女人管。尤其蘇白是做官的,如果還要蘇白為這些瑣事操心,戚如會覺著自己不稱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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