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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傾親親人泛紅的臉,蹭了蹭那英挺的鼻子,在脖頸處落在無數細細密密的吻。

  身下這人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楚傾有點不習慣,“怎麼這麼安靜?”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蘇蘇麻麻,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慕從容咬牙不說話,我是結巴你管我。

  楚傾含住人耳垂,“嗯?”

  慕從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舌尖細細描繪出耳垂的輪廓,楚傾不厭其煩地含住輕吮,時不時咬上一口。手也不閒著,從精緻的鎖骨處輕移,在人胸前停留了一會兒,又開始四處遊走。

  “想聽你的聲音,”楚傾哄道,“不笑話你。”

  慕從容勉強給人哼了一聲。

  “怎麼這麼委屈?”楚傾撐起身子,摸了摸人的側臉。

  本來不怎麼委屈的慕從容被這句話逼得紅了眼眶,無緣無故突然覺得自己就很委屈。

  “不開心?”楚傾問道。

  慕從容:“……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專心一點!”

  “嗯?”楚傾裝糊塗。

  慕從容冷靜道,“手拿開。”

  楚傾不說話,過了會兒彈了彈精神抖擻的小從容,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這才放開手。

  慕從容:“……”混蛋,這種時候停什麼停!還有沒有江湖道義?

  “現在能停麼?”楚傾像是知道人心中所想,有恃無恐道,“我倒是無所謂。”

  慕從容聞言,伸手勾著人脖子,湊在人耳朵曖昧道,“你真的無所謂?”

  衣裳褪到一半,露出大半個肩膀,白皙圓潤,仿佛一塊不含雜質的玉。楚傾眸色暗沉,來不及想太多就堵住人的唇。

  欲望抒解後的慕從容很舒服,也很不厚道地推開人。

  楚傾苦了臉,不甘心地抱著人蹭。

  “大白天的,”慕從容冷靜道,“你再忍一忍。”

  “就該趁著白天,”楚傾理直氣壯,“晚上什麼都看不見。”

  慕從容看了眼窗外,像抓住什麼把柄一樣,得意道,“喏,現在天色黑了。”

  現在算是晚上,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你說的。

  楚傾僵了一下,很快就接道,“你是怕看不見?”

  說完便起身熟門熟路地點上燈,室內立馬亮了一大截。

  慕從容抱著膝蓋往裡縮,苟延殘喘道,“為了那幾秒鐘的快感你至於嗎?”

  於是當晚楚傾就按著人,演示了一遍又一遍什麼叫幾秒鐘。

  次日慕從容躺在床上,腰酸背痛,很難行動。

  楚傾容光煥發,站在桌邊衣冠楚楚,端起茶盞很是悠閒。

  慕從容一個沒忍住,順手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楚傾輕鬆接住迎面飛來的枕頭,“才幾秒鐘你至於麼?”

  慕從容怒道,“那是幾秒鐘!?那是幾秒鐘!?你家一晚上只有幾秒鐘!?”

  楚傾看著人,半響後幽幽道,“果然每次苟合後就會變凶。”

  慕從容覺得被刷新了三觀,指著人道,“苟、苟、苟合!虧你能說出口。”

  楚傾站在桌邊雲淡風輕,也不回話,顯然並不把某個張牙舞爪的人放在眼裡。

  慕從容憤憤磨著牙,我慕從容今天在此立下重誓,不然不讓楚傾上床,不然就讓他精盡人亡!

  不讓別人上床不是君子作風男兒氣概,真正的勇士應該選第二種。

  日子還長著呢,所以,來戰啊!

  第66章 一世英明被毀

  慕從容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成功下床。雖然屢戰屢敗,但慕從容還是換著各種角度,試圖完成坐起身、掀被子下床、站定、走幾步這一系列艱巨的任務,完美詮釋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句話的內涵。

  罪魁禍首在一旁環著胳膊,悠哉悠哉地看著熱鬧。

  在又一次嘗試失敗後,慕從容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昨晚是不是瘋了?”

  “你他媽怎麼有這麼多姿勢要擺!時間稍微短一點能憋死?忍一次能憋死?”慕從容終於放棄,認命一般地躺回床上,嘴裡飆出一長串髒話。

  楚傾氣定神閒地走到床前,蹲下,細心地把人的被角掖緊實。

  “也不怕著涼。”楚傾無奈道。

  慕從容幽幽道,“昨晚也不見你心疼。”

  楚傾好笑,“生氣了?”

  慕從容:“……”一會兒我出不去的話成何體統,你們全莊上下都會笑話我,想想就丟人。

  “你今天不要出去。”慕從容道。

  楚傾:“確定?”

  “當然確定,”慕從容毫不猶豫,“一起餓著。”

  楚傾道,“可是兩人都不出去的話,大家就會猜測,慕公子真是纏人,這都一天一夜了,沒放過楚公子。”

  慕從容:“……會嗎?”

  “會。”楚傾認真道。

  “別想騙我,”慕從容很機智,“若只是你一個人出去,他們就會圍繞我議論紛紛。”

  楚傾道,“可他們也可能猜測慕公子昨晚發奮圖強,挑燈夜讀,因此白天在補覺。”

  慕從容狐疑地看著人,想了好一會兒,居然覺得挺有道理。

  “大腿大仙白蓮花楚大哥!”慕從容抓著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楚傾彎了彎手指,趁機占人便宜。

  可此時的慕從容根本沒想到這一層,眼神還是堅定不移,“我的一世英明不能就這樣毀了!”

  楚傾想笑。

  慕從容想哭,“你,不准笑。”

  楚傾恢復面無表情,嚴肅道,“全莊上下都知道慕公子不是那種隨便之人,昨夜挑燈夜讀到深夜,說什麼也要睡地上,楚公子不小心碰了下他的手,慕公子便如受到侵犯一般,惴惴不安,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現在像慕公子這種潔身自愛之人已經不多了。放心,無覓山莊風氣良好,全莊上下皆生性純良,不可能惡意揣測人。”

  慕從容聞言,勉強鬆了一口氣,立馬把人趕出去給自己拿吃的。

  與此同時。

  “知道嗎?昨晚二公子房間的燈就沒滅過!”

  “你們說那慕公子是不是妖精變的,連咱們二公子都能拿下。”

  “就是,大半夜的還叫了兩桶水,我就沒見過二公子這麼貼心過。”

  “我也看到了,二公子剛才從房裡出來時,臉上全是笑,那叫一個寵溺!”

  “那不知名的狐妖啊,你為何夜夜索愛不停歇?”

  ……

  當楚傾一身白衣出現在廚房時,大家都沸騰了。

  “二公子需要什麼吩咐一下就成,怎麼還親自來了?”主事的大嬸笑得像花一樣。

  楚傾問道,“現在有什麼吃的?”

  大嬸一口氣說了十幾種熱的涼的酸的甜的油炸的。

  楚傾想了想,“就粥吧,不要加其它東西,現煮的,記得放點糖,待會兒送到我房間。”

  不大能受得了這種複雜的氣味,楚傾呆了一會兒便往回走,在廚房門口被人堵住。

  “為兄已經一夜沒看見你了。”楚御聲情並茂。

  楚傾不應答,視線移向人身後,開口道,“沈公子。”

  楚御小小的僵了一下,一瞬間變得非常冷峻,變臉之快,特別嚇人。

  楚御調整好面部表情後,才微笑著扭頭。

  身後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回過頭,就看到他弟弟一臉鄙視。

  楚御泰然自若道,“就算真的沈公子來了我也不怕。”

  楚傾嗤之以鼻。

  楚御道,“誰不知道我家沈靈善良賢惠,溫柔似水,特別能幹,這會兒,怕我累著正幫著我對帳。”

  的確,誰都知道那位沈公子脾氣不好,尖酸刻薄,嘴特別毒。當初,楚大莊主大半夜的被打的嗷嗷直叫,整個山莊都能聽到。

  楚御只說對一半,沈靈的確正對帳,不過不是怕楚御累著,原話是這樣的“楚御你有沒有腦子?這麼簡單的帳目都會出錯!是不是膝蓋又癢了!”

  楚御拉著人掏心掏肺,從兒時的小樹講到兒時的花棉襖,試圖把兩人的感情挽回到小時候。

  楚傾黑著臉,“不要再提這些。”

  楚御道,“你小時候最喜歡的那件花棉襖我還珍藏在箱底。”

  楚傾道,“我沒有。”

  楚御好心提醒,“就是紅綠相間的那件啊!你小時候非要跟我搶,後來,我就讓給你了。”

  楚傾:“……”

  “還有,”楚御道,“你小時候嫌自己名字不夠氣派,非要把名字改成楚傾城,結果被咱娘打了一頓。”

  楚傾冷著臉,“沒有。”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不說話,有一年年底,林員外家姑娘不知怎樣就看上了你,哭著鬧著賴在咱們這兒就不走。”楚御誇張地拍了拍腿,“不說我都忘了,當時不是訂了娃娃親?”

  “亂說什麼?”楚傾挑眉,“我們小時候說過話?”

  楚御點點頭,一字一句道,“我們當時形影不離。”

  楚傾腸子都悔青了,當年是多麼年幼無知,才會覺得楚御穩重可靠,天下第一?

  楚御自言自語,“這些事應該和慕公子一起分享。”

  楚傾冷靜道,“哥。”

  楚御:“……”

  楚傾繼續道,“和兄長之間的事,怎麼能讓別人知道?”

  楚御點點頭,很是贊同,雖然已經把這些當笑話給沈靈講過。

  另一邊,慕從容正捂著肚子焦急地等飯菜。

  門被推開,慕從容激動道,“餓——”

  剛開口就看到那位只有數面之緣的,全莊上下無人敢惹的沈公子。

  慕從容見狀,極力坐起身,詳裝淡定,儘量端莊。

  沈靈打量了人一眼,鄙視道,“你是怎樣做到動不動就被吃的?”

  慕從容:“……”我不端莊嗎?為什麼一上來就這麼說?

  沈靈提醒,“脖子上有印。”

  慕從容乾笑,“我昨晚剛拔罐……”

  沈靈不由多看了人兩眼,眼裡的鄙視愈烈,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想到這麼拙劣的藉口。沈靈懶得搭理人,打開手裡的盒子,從裡頭拿出粥,遞給人,“吃個粥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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