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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腔抽抽鼻子,“我們不搞什麼大事情了,準備行俠仗義或者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慕從容點點頭,“保重。”

  “我們有禮物送給你,”怕人退拒,四人急忙道,“就當留作紀念。”

  想起了某些並不美好的事情,慕從容額角一跳,下意識就去拒絕,“不用客氣。”

  這次的失策之處在於慕從容下意識作出了擺手的動作,等收回手時,手便多了一個觸感柔軟的東西。慕從容低頭去看,只見那是一個紅底綢料的肚兜,金邊勾勒出大牡丹的輪廓,臉如蘋果的小童子伸著蓮藕般的胳膊去摸花瓣,甜甜美美和和滿滿,香火代代相傳,多好的寓意。

  慕從容下意識就想去吼人。

  楚傾倒是泰然自若地收下,道了聲多謝。

  告別了那四個人,楚傾拉著不情願的某人往谷內走去。某人黑著臉一步三回頭,害的四人滿心感動。

  越往裡走,面前的景象越變幻不停,直到前方無路可走,一道巨大的屏障阻擋在兩人面前。

  楚傾抬手摸上去,屏障往內陷去,手指也跟著陷了進去。楚傾把人的手攥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直到兩人整個身子都進入屏障。裡面混沌一片,空氣稀薄,入眼之處儘是一片朦朧。兩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阻力也越來越大,不知過了多久,楚傾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變得虛弱。楚傾把手貼上人的背給人渡氣,一邊攬著人猛地往裡沖。巨大的阻力迎面而來,幾乎要把人壓迫得扭曲變形。楚傾護緊懷裡的人,閉眼猛地往外一衝,在以為身體要被壓成粉末時,終於身體一輕,那股阻力突然消失,兩人在慣性的作用下直直往前衝去。楚傾抱著人順勢往前幾步,運功穩住身子,站定後,第一反應就是低頭去看懷裡的人。

  慕從容閉著眼睛,昏昏沉沉。

  楚傾心裡一急,剛要喚人,緊接著就被一個悶棍打暈。

  第65章 白蓮膱和小流氓

  楚傾一醒來就看到楚御那張臉。

  楚御身上散發著兄長身上固有的那種慈愛,看到人醒了,焦急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楚傾四處一看,皺眉道,“慕從容呢?”

  楚御自顧自道,“為兄特別擔心你,守在床前三天三夜沒睡覺。”

  楚傾看過去。

  楚御目光澄澈,容光煥發,一點都不像沒睡覺的樣子。

  楚御痛心道,“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別說讓我守三天三夜,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願意。”

  “哦。”楚傾道,“莊主真無私。”

  楚御:“……”

  “慕從容在哪?”楚傾問道。

  楚御:“……我們兄弟見面為何不抱在一起熱淚盈眶一番?”

  楚傾抽抽嘴角,“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

  楚御:“……”雖然還是這副鬼樣子,但回來就好。

  “墓志銘我都寫好了,”楚御道,“楚氏家族二公子楚傾,一生操勞兩袖清風,勤勤懇懇毫無怨言,其寡言高雅,不喜喧鬧,其潔身自好,清雅如蓮。其英年早逝,其留得萬千佳話。其高尚人格籠罩著無覓山莊,護得家泰人寧,世道和平。其精神熠熠生輝,我輩共心嚮往之。”

  楚傾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腦里全是某個人,也不知道慕從容現在怎麼樣了?那笨蛋……

  “喂,”沒有得到關注的楚御嚷嚷,“在想什麼?”

  楚傾誠實道,“慕從容。”

  楚御痛心道,“在這普天同慶兄弟團聚的日子,為何要討論外人?”

  楚傾道,“他不是外人。”

  楚御:“……”果然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

  “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一個被抄家的王爺,沒權又沒勢,鬧騰又聒噪,也就臉長得還可以。”楚御操心道,“不過也不打緊,如果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再找一個就是。”

  “不用了,”楚傾低聲道,“麻煩。”

  “不如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楚御提議。

  “不喜歡,”楚傾搖搖頭,“無聊。”

  “是花魁。”楚御繼續引誘。

  楚傾徹底沒了耐心,“楚御你什麼時候才不會玩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

  楚御道,“好吧,不是花魁,但絕對稱得上——”

  楚傾打斷人,“帶我去找他。”

  見人無動於衷,楚傾直接推開被子,往外走去。

  知道我家慕從容有多好麼?別說區區一個花魁,就是天下第一絕色也抵不上一個他。

  慕從容此時正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動扭西扭,扭到第一百零一次時,門猛地被推開。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一個人影撲在床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慕從容緊緊環住人。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楚傾在人耳邊低聲問道。

  慕從容搖頭。

  “好香。”楚傾突然嗅了嗅人的脖頸。

  慕從容:“……”廢話,當然香!他們非要逼我洗澡,那水裡放了無數花瓣,紅的黃的白的,五顏六色,一看就有毒。

  “嗯,”楚傾聞到,“怎麼這麼香?”

  慕從容:“我一直都這麼——”

  楚傾打斷人,繼續道,“是不是剛剛偷吃了烤豬蹄?”

  慕從容:“……”你身上才有豬蹄味!!

  “怎麼這麼兇殘?”楚傾道,“連自己都吃。”

  慕從容:“……”

  楚傾輕笑,拉著人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楚公子這是幹什麼?”慕從容奪下自己的手,冷靜道,“又油又膩,還沒熟。”

  楚傾親親人的臉,“我不嫌棄。”

  慕從容沒好氣,“但我——”

  楚傾沒讓人說完,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責。”

  慕從容:“……”

  “若真的過意不去,”楚傾接著提議,“不如以身相許?”

  楚傾邊提議邊順手扒人的衣服,毫不猶豫,動作麻利。

  “喂喂喂,”慕從容忙護住自己,“剛回來就這樣,成何體統?”

  “怎麼了?”楚傾理直氣壯,“我們還沒在這兒做過。”

  一提到這慕從容就沒好氣,揪住人耳朵,“還記得你當初怎麼是對我的?”

  楚傾眨眨眼。

  “我當初一直睡地上,”慕從容說起來就心酸,“腰酸背痛老風濕,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哪有,”楚傾失笑,“你半夜三更不是一直偷偷爬上床?”

  慕從容:“那是我自己爭取的!”

  “爭取?”楚傾捏捏人鼻子,“我要是不願意你可能爬上來?”

  “哦,”慕從容沒好氣,“多謝。”

  楚傾還是沒放棄讓人以身相許這個想法,故計重施,“若真的過意不去,不妨以身相許。”

  慕從容很坦然,“我為何要過意不去?”

  “這樣啊,”楚傾道,“給你講個故事。”

  “從前有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品行高潔,清純端莊,無欲無求。有一天,他遇到個小流氓,小流氓使勁地騷擾他,各種勾引各種撩。白蓮花就想啊,小流氓挺好看的,不如從了他。小流氓吃白蓮花的,用白蓮花的,偶爾還用白蓮花洩慾。更過分的是,小流氓每次舒服完就呼呼大睡,命苦的白蓮花每次就抱著小流氓去清洗。白蓮花一晚上為了小流氓累死累活,而小流氓下了床就開始翻臉不認人,各種冷臉各種凶。”

  慕從容配合道,“……莫非公子就是那朵白蓮花?”

  怎麼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嗯,”楚傾補充道,“慕公子就是那個負心的小流氓。”

  慕從容:“……”

  楚傾幽幽道,“小流氓不知感恩就算了,還經常擰白蓮花耳朵。”

  慕從容悻悻收回蠢蠢欲動的手。

  “所以啊,”楚傾道,“小流氓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慕從容嘆道,“原來你一直都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嗯,”楚傾厚著臉皮,“要親親。”

  慕從容乖乖地在人臉上親了一下,貼心道,“小流氓若是以身相許,白蓮花不得更累?”

  “我心甘情願。”楚傾道,“擰耳朵之仇不共戴天,但白蓮花隱忍又痴情,已經默默地原諒了小流氓。”

  慕從容:“……”

  “故事的最後一句話是,”楚傾在人脖頸處落下細密的吻,“不正氣凜然一點怎麼引起小流氓的注意?”

  慕從容敏銳地抓住重點,得意道,“說說你是從什麼時候暗戀我的?”

  “誰說我喜歡了?”楚傾道。

  “哦,這樣最好,”慕從容道,“請迅速從我身上下去。”

  “我不。”

  慕從容冷靜道,“摟著豬你不嗝應?”

  楚傾失笑,揉揉人的頭髮,“不許這樣說自己。”

  這麼寵溺,慕從容立馬就委屈了,明明是你說我。

  楚傾又道,“你哪有那麼可愛?”

  慕從容氣極,抬腳朝人蹬去。

  楚傾順勢捏住人的腳,撓了撓人的腳心。

  蘇麻的感覺順著小腿神經一路往上傳,慕從容怕癢,稍微往回縮了縮,“……撓人腳心算什麼好漢?”

  楚傾道,“我又不是好漢。”

  慕從容:“……撓人腳心算什麼白蓮花?”

  “這是前戲啊。”楚傾很無辜。

  “閉、閉閉嘴!”慕從容羞得滿臉通紅,使勁一蹬腿,什麼前戲,你家前戲有撓人腳心這一項!?

  楚傾眨眨眼,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笑道,“還結巴了。”

  慕從容被氣的不清,“閉閉閉嘴!”

  楚傾惡趣味地模仿,“什什什麼?”

  慕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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