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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家?”段啟明大吃一驚。

  “呵呵,准親家。”鍾林曄撓頭:“靜靜還沒答應我的求婚。”

  劉靜溫文爾雅地沖兩位仇家笑笑。

  羅巡段黎一人一邊揚起頭看著自己的親家爹,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鍾林曄差點想一人按根尾巴看看能不能來個搖尾乞憐。

  倆爹一時無語。

  劉靜把支腦袋的手放下,正襟危坐:“兩位伯父,現在不是爭大爭小的時候。阻止他們進國防部不落到安治手裡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就不要再爭論小節了。”

  “小節?”段啟明不滿,誰進誰的門算是小節嗎?他這是兒子又不是女兒。

  “爭論?”羅明也不滿,是姓段在爭,自從知道兒子是在上面的那個他對孩子的事兒就不是很攔著了。

  “爸爸們!”段黎快泣血了。

  羅巡在摧心肝,“先把我們從安治手裡救出來咱們再說別的吧。”

  安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兒子們跟了那個妖怪,就不是前途的問題了。

  互望一眼,終於達成了求同存異的協議,第三次異口同聲:“好吧。”

  第31章 外交

  中國是禮儀之邦,中國人講究人情味,因此當沙特格萊帕梅分部主席和他的隨行翻譯一前一後跨進會客廳的大門時,訪問團八位學者都在屋內站立迎接,看見客人進來,幾個能說會道的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何冰已經迎上去了,直接越過向他伸出手的主席先生,一把把跟在人家背後的那位拉出來直接就是一個熱烈擁抱,邊抱邊拍人家後背邊熱情的嘰里呱啦寒暄,——段黎保證,雖然被性騷擾的不是那個有著尊貴姓氏的主席閣下,但他的僵硬程度肯定不比何冰懷裡的那位輕;至於被抱的那個,沒被嚇死也快被何冰給拍死了。

  去參加賽馬的四位表情各異。鍾林曄明顯是在看熱鬧,劉靜看笑話,羅巡看戲,至於莊書禮則非常疑惑地看安治:(——雖然安大校把何冰推出去的動作很隱蔽,但是對一個狙擊手的視域和敏銳來講,長官,您推人的力度會不會太大了?!=_=段黎蹭過去挨在莊書禮肩上給他解惑:“雖然談判這種事一般應該由鍾同學來做,但是這位大叔不同,他是冰冰的故舊,何冰上比較適合。”

  “故舊?”羅巡一臉唯恐天下不亂:“教授,舊到什麼程度?”

  “可以追溯到今天上午!”多麼久遠!整個觀賽期間就屬這位阿拉伯漢語大叔廢話最多,直接導致中方臨時翻譯何冰同志與其的交流又多又廣又深刻。

  羅巡很感慨:“上午?我覺得完全可以追溯到上輩子。”就憑何冰這種前所未有的對人類的熱情態度,這會兒翻譯大叔的後背肯定已經被拍青了。

  劉靜懶洋洋地提問:“如果這個人算是何冰故舊,我們算是他什麼?”

  “他老姨?”鍾同學眨著可愛的大眼睛猜測。

  安治掃了他們一眼,除了仨教授其他人都閉嘴,按命行事。

  安治上前把主席閣下尷尬的不知道怎麼縮回去或者是被驚嚇的忘了要縮回去的手握住:“阿齊茲主席閣下,您好,我是訪問團團長安治。”

  “安團長?”阿齊茲主席閣下終於回過神兒了,“您好您好,很高興、很高興見到你們。”

  程濃走過去,把何冰懷裡的那個拽出來,聲調平板:“我們,找個地方,敘舊。”

  何冰很配合,至於被敘舊的那個是不是配合不在他的預計中。

  當下何講師架起翻譯大叔的左臂,程濃默契地架起右邊,三個人目無旁人地朝會客廳裡間的休息室走,期間何冰同志為了表達其行動的正常性,從抱住對方開始就一直在表達對人家能夠深入了解中國習俗民俗風俗以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現狀的感動之情,語言的嚴密性邏輯性跳躍性誇張性讓羅巡都刮目相看,對著他們的背景樹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段黎很想樹中指以示憤慨:“論敘舊我也是有資格的。”上午他也在。

  劉靜直接樹小指以示不屑:“你也想把人家全身都摸一邊?”何冰借著拍拍打打的機會已經把人家上半身都搜完了,估計進了休息室翻譯大叔大下半身的清白也難保。

  羅巡的手指搭在了段黎手上:“他不想。”

  劉靜臉色一沉:“我沒問你。”

  段黎看看羅巡的臉色,識時務地回答:“我不想。”

  劉靜的臉色更沉,比被何冰程濃挾持進休息室的翻譯大叔臉色更難看。

  “三位教授,請來陪客人坐下。”安治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已經把主席閣下讓到座位上了,這三個白痴學者還在磕牙。

  三位教授一起轉頭,對於廳內瞬間的煥然一新毫不驚訝。

  中國真的是個十分講究禮儀的國家,落座的位置和順序能夠反映人的地位,莊書禮和鍾林曄剛才就在排座位,經過他們的努力,短短几十秒內會客廳內十幾個沙發都離開了原地被擺成了一個圓潤的圈兒形。——從尷尬到驚訝目前已經升華到不知所措的阿齊茲主席閣下就站在圈兒里呢。

  教授們和學者們都圍了過來,段黎小聲嘀咕:“這是要開圓桌會議?”

  “沒桌子。”莊書禮耿直地提醒。

  安治單手拎起了個30斤以上的單人沙發放在了中間,直接把人按到座位里客氣:“阿齊茲閣下,請坐。”自己也對面坐下。

  其他人從圓圈的缺口進入,依次落座,每個人中間都隔著一兩個座位,以便圓滿地把不速之客包圍在中間。——坐在當中被五個中國人圍觀的阿齊茲主席閣下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臉人來少了吃虧了要被圍毆了的慘澹。

  “各位,”主席閣下鎮定了一下,中國人一上來就不按牌理出牌,他必須重新掌握主動權。“作為格萊帕梅沙特分部的主席,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都有公務纏身,沒能迎接大家,我感到萬分的歉意,所以現在我不請自來了,哈哈,各位不會不歡迎吧。”

  這幾句話既有幽默感又能堵死中國人的話,主席閣下觀察中國人的反映。

  對面的安治團長含笑點頭不語,反映不大,另外三個坐在後半圈兒他看不見,還有兩個就是章明遠教授和那個風俗教授羅巡,這兩個人對他的話反映很大,兩顆腦袋隔著一個沙發湊到一起,明顯是羅教授在給不懂英語的章明遠翻譯。——你們倆坐一塊去好不好?!

  沒有人接口對他的不請自來表示歡迎,今天他上門的主題就是來體會什麼叫尷尬=_=。

  總算有人打破了沉默,段黎開口:“阿齊茲這個姓是沙特的國姓吧。在前三個國家時那兒的格萊帕梅主席有來見過我們嗎?”大概有過,不過肯定已經泯然眾人了!

  主席怨念地瞄了一眼相連接的休息室的門,客氣的詢問:“章教授有什麼指教?”

  羅巡翻譯:“章教授對於您作為王室成員的身份比您作為格萊帕梅一員的身份更感興趣。”

  主席對於中國人的直白愣了一下,隨即:“我為我的出身感到驕傲。”他是貴族!

  羅巡告訴段黎:“他承認了。”倒是挺乾脆,反正這種事一打聽就能知道,這位阿齊茲主席沒有避諱。

  “那他也是王族?國王那邊的還是王儲那邊的?”段黎問的相當天真無邪。

  安治緊盯對方的臉。

  主席一臉不明所以,看著羅巡,等他翻譯。

  劉靜在他的背後沖安治做了個手勢:肌肉緊繃度、身體姿勢如常。

  鍾林曄在點頭:血壓、心跳、呼吸正常。

  安治點點頭:確認該人不懂漢語。

  羅巡翻譯:“章教授詢問您是經過國王陛下的允許還是王儲殿下的允許前來這裡的?”

  主席閣下的眼睛瞪的像燈籠。

  鍾林曄在背後偷著樂,伸長個腦袋跟劉靜嘀咕:“這大概是這位主席同志經歷過的最直截了當的外交活動了。”

  劉靜不答話,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開。

  “啪”的一聲聲音不小,沒等主席回頭顧左右言他,安治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了:“應該是王儲殿下吧,和您同來的翻譯先生上午我們已經見過了。”

  主席閣下的面容嚴肅,這幾個中國人的思維轉的太快了,“我的確是代表王儲殿下來的。”他就是來替王儲殿下來試探中國人的。

  安治笑笑:“太巧了,就在不久前,我們的大使閣下代表我們去見王儲殿下了。”

  “哦?”主席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治身上,不再一個勁兒地盯著章明遠:“安團長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呢?還是說大使閣下有權代表你們做出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今天來就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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