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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巡和馬溝通的不錯,馬老實了不少,羅少校終於得以展現自身優異的騎術,將馬術的高貴氣息徐徐的散發了出來,將馬戲上升到了雜技,——大概是太害怕了,可憐的汗血寶馬馬蜂窩同志超常發揮沒到7分鐘就完成了所有的規定動作,連畫的圖形都十分圓潤,就是在完成所有動作後突然前腿一軟馬失前蹄毫無預兆的跪了下來,害的羅騎手差點順著馬脖子就滑了下去:(他娘的,這匹死馬,這次不後掀,它改前摔了!

  右手死死地按住馬頭,騎在馬脖子上,羅巡飛快的摘下帽子,向觀眾揮舞致意。於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在主看台的再次帶領下,再一次鼓掌。

  “這是中國古代騎術中的一種禮節,向觀眾表達騎手最崇高的謝意。”安治團長如是說!

  對此,大度的王儲殿下很疑惑:為嘛表達謝意是用馬屁股對著咱啊!對面的看台有比他更高貴的人嗎:(何冰立刻補充說明:“這種禮節必須向著太陽下拜。”太好了,主看台位於西面—_—!

  王儲殿下尊重他國的習俗,跟著領掌的章明遠教授一起鼓掌了。

  羅巡一邊揮帽子一邊慢慢放鬆對馬的壓制,順便一點一點從脖子移回鞍子。

  馬蜂窩跪了超過半分鐘,終於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在人們驚嘆的目光中含淚再次退場!

  “我靠。”再次回到馬格子裡,也不管有沒有馬糞,羅巡少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縮在一邊的汗血寶馬就破口大罵,天南海北最惡毒的咒罵羅少校不帶重樣地一句一句往外蹦,考慮到地域區別,期間還穿插了阿拉伯語各地土語的髒話!把可憐的馬兒罵的都快把頭戳進馬糞堆里了。

  羅巡還不解氣,接著罵,大意就是打算比賽完了把馬蜂窩宰掉把馬頭割下來做成標本掛在他們家客廳里和他打獵獵獲的第一頭馴鹿的頭掛在一起做伴兒。

  “太吵了。”劉靜一腳把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的鐘同學給踢了出去。

  鍾林曄趕上前來給羅巡掐肩捶背晃胳膊以備戰最終一輪的自由舞步!“教授,教授,輕點輕點,把人招來,”恢復正常的鐘同學已經發現他們是很多人注目的對象了。觀察一下馬兒,勸解:“別再罵了,它快吐白沫了。真的把它嚇暈了下一輪的成績就為零了。”

  “老子要換馬。”這匹是一養不熟嚇不倒的白眼狼。555555555“我覺得你和這匹已經有默契了,換一匹還得重新磨合。”劉靜在一邊說風涼話。

  羅巡站了起來,問鍾林曄:“現在到第幾個了?”

  “四號選手已經上場了。”在羅巡溫故各類髒話的時候,其他選手的比賽順利進行。

  羅巡把燕尾服脫下來,隨手仍在一邊。——不是自己家的東西他不心疼。

  劉靜皺眉:“羅巡,這是盛裝舞步,不是簡裝,要求騎手必須盛裝上場。”不然誰會穿成這樣去騎馬,都正式到隨時隨地可以參加葬禮的地步了。

  “我知道。”羅巡氣呼呼地回答,把帽子也扔了,“不是說就是隨便玩玩嗎?老子玩個大發的讓他們開開眼。”敢折騰他?昨天跳傘就夠他暈的了,今天還讓他騎馬顛他?成,要暈大家一起暈。比馬術他技不如人,是業餘中的業餘,但是比裝傻充愣外加厚臉皮他可是箇中翹楚!

  “喂,團長可在上面坐著呢。”劉靜的提醒十分缺乏誠意。

  穿著襯衫馬甲的羅巡同志笑容刺眼,“放心,到時候他支持還來不及呢!”牽上明顯在發抖的馬兒第三去候場!

  “老師!”鍾林曄笑容可掬,“咱們去看熱鬧。”

  劉靜有點猶豫,還是沒能抵擋住看熱鬧的誘惑,“去把老莊叫回來,大家一起看。”都是戰友,有好事不能拉下誰。

  鍾林曄飛奔著去把莊書禮同志給找了回來。

  拽著莊書禮仨人一起向出口跑,生怕晚了看不到完全版。

  跑到出口就看見羅巡和馬已經在場上了。

  由於是自由動作,羅巡沒有站在場地中間,而是站在邊角旁。

  鍾林曄興致勃勃地等著看戲。

  莊書禮對此不能苟同:“盛裝舞步就那麼幾個動作,他玩不出花樣的。”再自選也是有比賽規則的。

  鍾林曄傻笑,不回答。

  劉靜拍拍莊書禮的肩:“你沒看他把衣服和帽子都扔了嗎?”他這次上場就沒打算遵守規則!

  莊書禮搖搖頭:“不守規則不好。”

  老莊,你揍是個真理啊。

  音樂響了起來。是前奏,節奏相當快,相當昂揚,是一下子就能挑起人類血氣的那種!

  沙特人還沒怎麼樣,鍾林曄同學已經在撿眼珠子了,“五小強之歌?!”羅少校你返老還童嗎?

  這首歌估計中國七八代少年兒童都聽過,連莊書禮都不例外:“這種場合他用日本歌曲?”這算不算是叛國?

  第一句歌詞已經響起。劉靜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以免笑場:“不是日本歌,這是中文版的!”他剛到8384當兵的時候,這首歌是他們那年的團歌!每天練完操拉歌的時候大家吼的最響的那句就是“阿瞬啊,一輝啊,是親哥倆——————”長音拖的每次都是大師傅揮著馬勺從食堂衝出來指揮大傢伙兒才作罷,歇了歌聲去吃飯!

  “哦,這樣啊。”的確是中文,“不過羅巡他為什麼不是往場地里跑而是調轉馬頭啊?”1200平方米的場地容不下他表演一場自由舞步?

  “早就跟你說他沒打算……不對”,劉靜也看出不對了,“鍾林曄,他的速度有多少?”

  “10秒加速,目測每分鐘起碼800米。”是障礙賽最高時速的兩倍!這不是返老還童,這是打了雞血!

  五小強之歌、中文版《天馬座的幻象》那熱血沸騰的曲調配上不著調的歌詞完美地與場上一人一馬的自由舞步結合,汗血寶馬馬蜂窩同志跳舞不太在行但是跑步卻是剛剛的,在“雅典娜手下最厲害的聖鬥士是青銅什麼白銀啊黃金啊的聖鬥士中看不中用”的怒吼批判中飛蹄繞場狂奔,充分展現了一匹純血寶馬應有的智能體能和性能,讓坐在看台前排的人們徹底體味了什麼叫馬蹄聲碎什麼叫策馬狂奔什麼叫塵土飛揚什麼叫北京沙塵暴!——沙漠算什麼,沙塵暴才是老大!

  坐在主看台前排的人們也沒有倖免,羅巡同志完全沒有因為同胞們也在其中而手軟——他的馬沒有腳軟——,帶著凜冽的風聲從他們身前呼嘯而過,嗆的一排人灰頭土臉:(萬幸,主看台比其他看台高了至少有一米,使得大家沒有像大半圈的人一樣眼前只見沙塵起,——羅巡都跑第二圈了,其他看台第一撥沙子還沒抖乾淨第二撥就又趕到了,嚇得人群直往高處躲。

  “這樣很容易造成踩踏事故的。”章明遠教授憂國憂民,詢問何冰:“你說是馬瘋了還是羅巡瘋了?”

  何冰堅定不移:“羅巡!”馬是純種的,是高貴的,是無辜的,只有羅巡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瘋子才會在盛裝自由舞步的時候,伴隨著五小強之歌還是中文版的在場內沿著邊兒跑圈兒!

  一把摟住段黎的脖子,壓低聲音:“這首歌要多長時間?”

  “三分三十八秒。”這是一首相當三八的歌曲,想當年在8384響了一年,致使紅星團戰士們一年內大半年的早飯都食不知味,——他們吃早飯時候的隔壁在鬼哭狼嚎,聲音極好聽,悽厲地跟百鬼夜行似的:(鬆開段黎,何冰屏住呼吸。羅巡已經瘋跑了快兩分鐘了,吃點灰倒沒什麼,但是這歌兒實在是太容易引起歧義了,沒看那個阿拉伯漢語專家正滿口沙子的跟王儲翻譯呢嘛。——難為羅巡,就這樣瘋跑那匹倍受寵愛的寶馬除了停止、慢步、後退的動作沒法兒做之外,其他的動作竟然一個沒落都完成了。看來不光人類能超越極限,動物被逼急了它也能!

  懶得看下去,何冰轉頭。這一排人除了安治和大使還在微笑外都在掩口遮鼻外帶驚嚇不已莫名其妙。——哼,土包子,沒看見過這樣的盛裝舞步吧。

  陰暗的得意,再轉頭,嚇一跳:“程濃,你怎麼了?”程中尉這是什麼表情?雙手捧胸面目cháo紅兩眼放光?

  思春了?!

  趕緊打消自己不純潔的念頭。——近來何冰同志發現自己他花在任務方面的精力越來越少,花在如何讓自己保持一個正直的正常的心態、讓自己與絕大多數的隊友的思維不同步不被他們同化別他們讓給拐到陰溝里去的努力卻越來越多凸=_=凸!

  程濃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場上的……馬影,“我想要一匹這樣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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