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愛上了兩個人
我除了罵他，還能怎麼樣。可就算是我罵他，也只換來醫生護士對他的同情，以及更多勸我與他和好的聲音。
在醫生確定我可以出院的那天，蕭安遠又來了。
他照樣與慕錦川互相當做沒看到對方。蕭安遠笑著拉了凳子在我床邊坐下。表情真誠地道：「恭喜你即將出院。」
我敷衍的沖他笑笑：「也恭喜你即將得償所願。」
「今天，我們來說什麼呢？說說我跟慕錦川那場大戰好不好？」蕭安遠挑釁似的瞥了慕錦川一眼，見他聽到這話僵住。頓時十分開心的笑了。
「我們當時誰都不想傷害琴鳶。但那時場面極亂，因此，就算知道讓她離得越遠越好才是最安全的，但我們怕。怕她會遭遇其他鬼怪。怕她遭遇意外。
可惜啊，我們想到了很多可能，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琴鳶她很善良。當時不管時哪個即將受傷，她都會衝上來。」
蕭安遠臉色猙獰了一瞬，單手捂著臉，平靜了好一會兒後，他抬頭，語氣輕鬆地道：「我選錯了開頭，來，我們從琴鳶知道我的弱點說起……」
「夠了！」慕錦川突然大聲喝道。
蕭安遠說話的聲音一停，一秒後，他若無其事的接著他說的上一句話，繼續他的故事。
「我說夠了！」慕錦川衝到蕭安遠面前，一把抓著他的領口，將他拎了起來，面無表情狠聲道：「蕭安遠，別刺激她了！」
「刺激？」蕭安遠嗤笑了一聲，他看向我，挑眉道：「夏欣你說，我跟慕錦川，刺激你的是誰？」
我抬頭看了他倆一眼，無言的彎了彎唇角。
還真是好笑，我憑什麼要說話，他倆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過是個道具，還是即將被派上用場，之後只用安靜消失的道具而已。
那兩人互相拉扯著去了走廊，順著開著的門，我聽到慕錦川對蕭安遠道：「你出去，夏欣我會看著，她不會再離開。」
「呵，慕錦川，你什麼意思？」蕭安遠的聲音充滿了懷疑的意味，「你想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彌補什麼？」
不等慕錦川答話，蕭安遠嘲諷的話就先出了口：「你彌補的越多，就證明你越是不安，慕錦川，知道我看不慣你什麼嗎？以前是，現在也是，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拿不起也放不下！」
「你懂什麼！」
拳頭入肉的悶響傳來，我撐著下巴，小聲問隔壁床經常被當做空氣忽略的小女孩兒，「你說，他倆這是苦肉計嗎？」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她最近換了頂新帽子，痛苦的化療帶走了她所有的頭髮，也讓她瘦的跟個皮質芭比娃娃似的。
頂著肉嘟嘟的可愛熊貓帽子，小女孩兒睜著大大的眼睛，學著我用手撐著下巴，她軟軟地道：「姐姐，你喜歡王子哥哥嗎？」
小女孩兒還是喜歡叫慕錦川王子哥哥，但她說，我不是公主，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大概，是她快死了，而我們什麼都沒避開她的緣故，雖然童言無忌，但我也深刻覺得，公主應當是那個琴鳶。
現實不是童話，不會憑藉一句話，我這個炮灰就因為感動而羞愧退出，成全王子和公主，讓他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覺得呢？」我歪頭看向小女孩兒，「我消失，公主就會回來了。」
小女孩兒剛想說話，就聽外面一聲尖叫後，拳腳聲，快步跑遠的腳步聲，同時響了起來。
「哦，王子和反派打起來了。」小女孩兒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她問我：「姐姐，你會陪我一起走嗎？」
我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會，我會比你先死掉！」
小女孩兒不說話了，我聽著外面的吵鬧聲，默默在心裡數著數，眾目睽睽之下，反正他倆也不敢靈力出手，算是，間接的給我報仇了吧——這種想法讓我再度無奈起來。
面對鬼怪，我的報復，竟是如此的無力。
二十分鐘後，門外的鬧-事被平息了，慕錦川青紫著臉走進來，對上我平靜的視線，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委屈。
「欣欣……」
我默默拉高被子，準備躺平睡覺。
「欣欣，我想跟你說說話。」我的被子被慕錦川拉住，他望著我，一張帥臉被藥水與傷痕弄得丑兮兮的，蹲在我床前，仰著頭看我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像只惹主人生氣了的大狗狗。
真是日了狗了！我暴躁的將那個見鬼的比喻扔出腦子，不耐煩的瞪著他：「有話快說！」
「欣欣，我很喜歡琴鳶。」
慕錦川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大美人，炫耀什麼啊，我好欺負就一個兩個非得湊到我面前重複這個事實，很好玩是嗎？！
「曾經是這樣的。」慕錦川苦笑，他的語氣有些苦澀與無奈，「可是我認識你之後，在一次次保護你的時候，看著你明明脆弱的連最普通的鬼，都能要你的命，但你除了會哭了點……」
「我就愛哭怎麼了！」我忍不住打斷他，拎著枕頭季抽他，「就你那個琴鳶膽子大行了吧！」
「你為了我不斷挑戰自己，從一見鬼就腿軟大哭，到後來主動與鬼怪打交道……我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你的，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心意的變化。」
慕錦川任我砸他，只是因為我的動作，他不得不老是停一下再繼續講。
「我喜歡琴鳶，但也在保護你的過程中，漸漸喜歡上你，在記憶恢復之前，保護你，是我鬼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欣欣，你能明白嗎？」
明白你個蛋！
我簡直出奇憤怒了，胸口劇烈起伏，滿腦子的髒話在快速醞釀，卻礙於面子無法說出口。
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如何選擇？
我怎麼不知道，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的丈夫，竟是這樣的一個人渣！
「知道嗎，我不恨蕭安遠，我會討厭他，是因為我將他當朋友，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但我真的不恨他，沒什麼好恨的，但是——
慕錦川，說出這樣的話的你，比蕭安遠更可惡！」
我咬牙惡狠狠地道：「我恨你，慕錦川，你不知道該如何選，我就幫你選。」我深吸了口氣，對著慕錦川不敢置信的眼神，我輕聲道：「我會救琴鳶，以後，你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慕錦川神色黯了黯，「欣欣，我……」後面是什麼，他沒說出口，我也沒再問，我覺得，如果他覺得可以跟我說，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我再問也沒意思。
傍晚的時候，查房的醫生過來，看到我還在，醫生無比驚訝：「你捨不得啊？能出院怎麼不出院？」
我順著醫生的話答，開玩笑說不捨得小女孩兒，一旁安安靜靜，抱著小畫板畫畫的小女孩兒抬頭，脆生生地道：「我不用你陪著，姐姐，你可以來接我嗎？」
醫生對我們的話滿頭霧水，我卻知道，小女孩兒說的，是死後的約定，我點點頭，應承下來，小女孩兒頓時笑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指著自己的牙齒道：「姐姐，你看，我有四顆小虎牙，到時候一定要記得！」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小女孩兒的病突然惡化，我那時候在睡覺，迷糊中感覺周圍有很多的腳步聲，但很快又消失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睜開眼就看到慕錦川，他看到我醒來，淡淡道：「那個小女孩兒死了。」
頓了頓，他又道：「鬼使親自來接的人，那小女孩兒一生無作惡，心地純善，我特意跟鬼使打了招呼，會選個家庭富裕，父母和睦的環境。」
我愣了許久，兩行眼淚悄然流出。
小女孩兒一天下來會暈倒好幾次，急救室與病房之間的路，她比新來的護士還要熟練，我知道她活不過半個月，可沒想到，這半個月的生命，竟又折掉了幾天。
慕錦川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站在病房門口，站了許久之後，總覺得我這一去，可能就無法再見這些了，就恨不得將眼鏡變成攝像機，將所有看到的，都牢記在腦子裡。
我被帶回了地九科的地下八層，據蕭安遠說，這是最安全的地方，裡面除了琴鳶什麼生物都進不去，我不用擔驚受怕。
就算我答應了救人，可他們的安排還是把我惹火了，「你們當我是什麼？把我關起來什麼都不給，好歹我也要聯繫得到人救我啊。」
電腦、手機，無線網，缺一不可。
就這樣，我也依舊覺得我跟坐牢沒兩樣，隔了沒幾步遠，就是躺在水晶棺內的琴鳶，宮殿再好看，天天看看久了，也沒法看出變化來。
被關了三天，我極不耐煩了，扔了手機電腦，猶豫了老半天，還是挪到了水晶棺前。
「如果沒有你，該有多好……」
「夏欣！我警告你，離琴鳶遠點！」
我無意識的呢喃，被蕭安遠暴怒的吼聲覆蓋，我尚且沒回過神來，手腕就被大力扣住。
在醫生確定我可以出院的那天，蕭安遠又來了。
他照樣與慕錦川互相當做沒看到對方。蕭安遠笑著拉了凳子在我床邊坐下。表情真誠地道：「恭喜你即將出院。」
我敷衍的沖他笑笑：「也恭喜你即將得償所願。」
「今天，我們來說什麼呢？說說我跟慕錦川那場大戰好不好？」蕭安遠挑釁似的瞥了慕錦川一眼，見他聽到這話僵住。頓時十分開心的笑了。
「我們當時誰都不想傷害琴鳶。但那時場面極亂，因此，就算知道讓她離得越遠越好才是最安全的，但我們怕。怕她會遭遇其他鬼怪。怕她遭遇意外。
可惜啊，我們想到了很多可能，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琴鳶她很善良。當時不管時哪個即將受傷，她都會衝上來。」
蕭安遠臉色猙獰了一瞬，單手捂著臉，平靜了好一會兒後，他抬頭，語氣輕鬆地道：「我選錯了開頭，來，我們從琴鳶知道我的弱點說起……」
「夠了！」慕錦川突然大聲喝道。
蕭安遠說話的聲音一停，一秒後，他若無其事的接著他說的上一句話，繼續他的故事。
「我說夠了！」慕錦川衝到蕭安遠面前，一把抓著他的領口，將他拎了起來，面無表情狠聲道：「蕭安遠，別刺激她了！」
「刺激？」蕭安遠嗤笑了一聲，他看向我，挑眉道：「夏欣你說，我跟慕錦川，刺激你的是誰？」
我抬頭看了他倆一眼，無言的彎了彎唇角。
還真是好笑，我憑什麼要說話，他倆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過是個道具，還是即將被派上用場，之後只用安靜消失的道具而已。
那兩人互相拉扯著去了走廊，順著開著的門，我聽到慕錦川對蕭安遠道：「你出去，夏欣我會看著，她不會再離開。」
「呵，慕錦川，你什麼意思？」蕭安遠的聲音充滿了懷疑的意味，「你想利用這最後的時間彌補什麼？」
不等慕錦川答話，蕭安遠嘲諷的話就先出了口：「你彌補的越多，就證明你越是不安，慕錦川，知道我看不慣你什麼嗎？以前是，現在也是，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拿不起也放不下！」
「你懂什麼！」
拳頭入肉的悶響傳來，我撐著下巴，小聲問隔壁床經常被當做空氣忽略的小女孩兒，「你說，他倆這是苦肉計嗎？」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她最近換了頂新帽子，痛苦的化療帶走了她所有的頭髮，也讓她瘦的跟個皮質芭比娃娃似的。
頂著肉嘟嘟的可愛熊貓帽子，小女孩兒睜著大大的眼睛，學著我用手撐著下巴，她軟軟地道：「姐姐，你喜歡王子哥哥嗎？」
小女孩兒還是喜歡叫慕錦川王子哥哥，但她說，我不是公主，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大概，是她快死了，而我們什麼都沒避開她的緣故，雖然童言無忌，但我也深刻覺得，公主應當是那個琴鳶。
現實不是童話，不會憑藉一句話，我這個炮灰就因為感動而羞愧退出，成全王子和公主，讓他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覺得呢？」我歪頭看向小女孩兒，「我消失，公主就會回來了。」
小女孩兒剛想說話，就聽外面一聲尖叫後，拳腳聲，快步跑遠的腳步聲，同時響了起來。
「哦，王子和反派打起來了。」小女孩兒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她問我：「姐姐，你會陪我一起走嗎？」
我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會，我會比你先死掉！」
小女孩兒不說話了，我聽著外面的吵鬧聲，默默在心裡數著數，眾目睽睽之下，反正他倆也不敢靈力出手，算是，間接的給我報仇了吧——這種想法讓我再度無奈起來。
面對鬼怪，我的報復，竟是如此的無力。
二十分鐘後，門外的鬧-事被平息了，慕錦川青紫著臉走進來，對上我平靜的視線，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委屈。
「欣欣……」
我默默拉高被子，準備躺平睡覺。
「欣欣，我想跟你說說話。」我的被子被慕錦川拉住，他望著我，一張帥臉被藥水與傷痕弄得丑兮兮的，蹲在我床前，仰著頭看我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像只惹主人生氣了的大狗狗。
真是日了狗了！我暴躁的將那個見鬼的比喻扔出腦子，不耐煩的瞪著他：「有話快說！」
「欣欣，我很喜歡琴鳶。」
慕錦川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大美人，炫耀什麼啊，我好欺負就一個兩個非得湊到我面前重複這個事實，很好玩是嗎？！
「曾經是這樣的。」慕錦川苦笑，他的語氣有些苦澀與無奈，「可是我認識你之後，在一次次保護你的時候，看著你明明脆弱的連最普通的鬼，都能要你的命，但你除了會哭了點……」
「我就愛哭怎麼了！」我忍不住打斷他，拎著枕頭季抽他，「就你那個琴鳶膽子大行了吧！」
「你為了我不斷挑戰自己，從一見鬼就腿軟大哭，到後來主動與鬼怪打交道……我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你的，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似乎都能感覺到自己心意的變化。」
慕錦川任我砸他，只是因為我的動作，他不得不老是停一下再繼續講。
「我喜歡琴鳶，但也在保護你的過程中，漸漸喜歡上你，在記憶恢復之前，保護你，是我鬼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欣欣，你能明白嗎？」
明白你個蛋！
我簡直出奇憤怒了，胸口劇烈起伏，滿腦子的髒話在快速醞釀，卻礙於面子無法說出口。
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如何選擇？
我怎麼不知道，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的丈夫，竟是這樣的一個人渣！
「知道嗎，我不恨蕭安遠，我會討厭他，是因為我將他當朋友，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但我真的不恨他，沒什麼好恨的，但是——
慕錦川，說出這樣的話的你，比蕭安遠更可惡！」
我咬牙惡狠狠地道：「我恨你，慕錦川，你不知道該如何選，我就幫你選。」我深吸了口氣，對著慕錦川不敢置信的眼神，我輕聲道：「我會救琴鳶，以後，你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慕錦川神色黯了黯，「欣欣，我……」後面是什麼，他沒說出口，我也沒再問，我覺得，如果他覺得可以跟我說，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我再問也沒意思。
傍晚的時候，查房的醫生過來，看到我還在，醫生無比驚訝：「你捨不得啊？能出院怎麼不出院？」
我順著醫生的話答，開玩笑說不捨得小女孩兒，一旁安安靜靜，抱著小畫板畫畫的小女孩兒抬頭，脆生生地道：「我不用你陪著，姐姐，你可以來接我嗎？」
醫生對我們的話滿頭霧水，我卻知道，小女孩兒說的，是死後的約定，我點點頭，應承下來，小女孩兒頓時笑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指著自己的牙齒道：「姐姐，你看，我有四顆小虎牙，到時候一定要記得！」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小女孩兒的病突然惡化，我那時候在睡覺，迷糊中感覺周圍有很多的腳步聲，但很快又消失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睜開眼就看到慕錦川，他看到我醒來，淡淡道：「那個小女孩兒死了。」
頓了頓，他又道：「鬼使親自來接的人，那小女孩兒一生無作惡，心地純善，我特意跟鬼使打了招呼，會選個家庭富裕，父母和睦的環境。」
我愣了許久，兩行眼淚悄然流出。
小女孩兒一天下來會暈倒好幾次，急救室與病房之間的路，她比新來的護士還要熟練，我知道她活不過半個月，可沒想到，這半個月的生命，竟又折掉了幾天。
慕錦川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站在病房門口，站了許久之後，總覺得我這一去，可能就無法再見這些了，就恨不得將眼鏡變成攝像機，將所有看到的，都牢記在腦子裡。
我被帶回了地九科的地下八層，據蕭安遠說，這是最安全的地方，裡面除了琴鳶什麼生物都進不去，我不用擔驚受怕。
就算我答應了救人，可他們的安排還是把我惹火了，「你們當我是什麼？把我關起來什麼都不給，好歹我也要聯繫得到人救我啊。」
電腦、手機，無線網，缺一不可。
就這樣，我也依舊覺得我跟坐牢沒兩樣，隔了沒幾步遠，就是躺在水晶棺內的琴鳶，宮殿再好看，天天看看久了，也沒法看出變化來。
被關了三天，我極不耐煩了，扔了手機電腦，猶豫了老半天，還是挪到了水晶棺前。
「如果沒有你，該有多好……」
「夏欣！我警告你，離琴鳶遠點！」
我無意識的呢喃，被蕭安遠暴怒的吼聲覆蓋，我尚且沒回過神來，手腕就被大力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