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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最想幹嘛?”馬克問。

  “給我媽上墳,”吳越說,“報告給她這個好消息。”

  趙忱之最後說:“其餘的事情等我想到再說,總之三天後試營業,大家做好準備,加油!”

  散了會,他拉住吳越:“吳總,你跟著我。”

  吳越問:“去哪兒?”

  “先拜訪朋友,再去上墳。”

  “什麼朋友?”

  “當然是歐陽。”

  吳越皺起眉:“怎麼?你現在跟他是過命的交情了?三天兩頭去看他。”

  趙忱之也不否認,說:“首先他幫我照顧了狗,其次我拜託他試營業期間每天都派一些人來排隊,為我們的‘鮪’餐廳造勢。”

  “他的人?”吳越說,“那來了還不跟山口組開會似的,正常客人都嚇得不敢上門了。”

  “他會去外面僱人的,佣金從我這裡出罷了。”趙忱之說,“等兩個月試營業期一過,市場做起來,我就要搞飢餓營銷,和當初酒店日餐廳一樣,不說提前一周,至少必須提前三天定位子,否則恕不接待。想那些米其林日餐廳,就算提前一個月也未必能預約到呢。”

  “祝你成功。”吳越說。

  他頓了一會兒,問:“飢餓營銷,難道你想在商業廣場的樓頂搞米其林餐廳?”

  趙忱之眨眨眼,狡黠地說:“為什麼不呢?”

  他搭上吳越的脖子:“走吧。”

  吳越說:“先去看我媽,我媽重要。”

  “我是要去和歐陽談事情的,令堂歿了。”

  “歿了也比歐陽好啊!我媽現在是佛菩薩,他歐陽往小了說就是個混混,往大了說也是個混混,有什麼了不起?再長几年能當國賊嗎?”

  “行行行,聽副總的。”趙忱之說著去開車。

  那輛越野車被他停在地庫的偏僻處,好幾天沒動用了。那天也是巧,下去的時候,發現周圍上百個車位居然就這孤零零的一輛車,物管連這一區域的車庫燈都沒打開,一片漆黑。

  主要原因是當天周一,又逢暴雨,商業體人流量驟減。

  “好清靜啊。”趙忱之感慨。

  兩人摸黑上了車,關上車門,在昏暗中趙忱之突然歪過頭來親了吳越一下。

  吳越捂著臉問:“幹嘛?”

  趙忱之說:“反正沒外人在,趁機向吳總表白。”

  “跑堂的副總?”吳越噗嗤笑了。

  趙忱之覺得他笑得極美,一時間把握不住,指著車后座說:“這車雖然舊了,空間倒挺寬敞,趁著周圍沒人,我們就在車后座上運動運動再去探望岳母吧!”

  吳越臉頓時漲得通紅,咬著下唇說:“你別亂來,小心老子揍你!別還沒等日餐廳開業,就要辦你的喪事!”

  “揍我?可是我學過十幾年柔道啊。”

  趙忱之勾起嘴角,突然按下鎖車鍵,放下方向盤朝他撲過去。

  吳越叫道:“別……”

  但這時候插翅難飛,似乎只有任人宰割一條道。

  “別……公共場合!”

  “這是在我的車裡,私人領地。”

  “有監控!”

  “拍不到,燈關著,柱子擋著,這裡幾乎是死角,只要你別鬧出太大動靜。”

  “有人來了!”吳越掙扎。

  “噓,我怎麼聽著沒有。”趙忱之摁著他,叼住他的耳垂,低啞地說,“你這麼聾的耳朵,讓我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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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公里外,顧裁fèng。

  “不用給趙忱之換車,”他對團隊裡的某位干將說,“他開我的舊車足夠了。那進口車出廠是七座,我改成了五座,後排座位比房車還寬敞,多舒服啊!說起來我都不捨得給他!”

  干將問:“趙先生不介意?”

  顧裁fèng啐道:“他介意個屁!成天就知道哄老公開心,毫無原則,沒體面的東西!”

  十幾公里外,歐陽。

  “趙忱之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他吸著通紅的鼻子叫道,“說是看中了這塊山莊的地皮,約我一起過來踩點,我他媽都等了他一個多鐘頭了,這深山老林的,凍死我啦!”

  他手下某經理說:“要不你打個電話催催?”

  歐陽罵道:“能打我早打了,關機啦!”

  幾公里外,郝江南。

  “趙總讓我出來買戒指。”她對同行的馬克說,“說是買翡翠的,看不出他年紀輕輕,品味卻這麼老氣,慈禧太后才喜歡那些個翠啊玉的。”

  馬克問:“你對翡翠有研究?知道什麼A貨B貨的?”

  郝江南說:“當然不知道,但他吩咐過就挑最貴的買。喏,金卡都給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文完結,心情特好,今年最後一個月我保證一個字兒都不碼!

  這篇《牆頭馬上》2007年開文,今天才寫完,真是蹉跎。

  回頭想想當年為什麼要坑?因為我忙著升職和結婚;現在想來,如果當年就辭職,專心玩網遊的話,我應該也混出一點名堂來了。

  在這裡我有人生領悟要告訴大家:

  ——煉器沒有規律!砸裝備要適度!遊戲只是數據!遠離……(住口吧你

  好在本文總算是寫完了!如果明年我心情好、有空,再回來填坑哈!

  第四十一章 番外 細節

  細節一, 吳越後來是怎麼被壓迫的

  吳越當天不怎麼順利,因為老讓的甜品店在高峰期忙不過來,打電話喊他過去幫忙。他去了,在小店裡滑了一跤,磕到了腰。

  然後頂多十五分鐘,趙忱之突然出現,不由分說拉他回去。他不肯, 說老讓一個人分身乏術, 沒辦法應付, 於情於理應該幫一把。

  趙忱之摟過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已經提醒讓皮埃爾三四次了,人工不但是成本,也是資本,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此項上面節省, 沒有人能單獨撐起一個店。自信可以,甚至剛愎自用也可以, 但都要維持一個度,超過了這個度, 就是蠢豬!我不可能一直幫他提供免費的人力資源。”

  吳越說:“可你以前還說讓我賣奶茶。”

  “嗯, 是說過。”趙忱之,“但那時情況不同。”

  質樸如吳越,頓時就生氣了,覺得趙忱之對朋友太苛刻,老讓是他的朋友, 也是大家的朋友啊!

  其實趙忱之很大程度上是心痛老公,怕他累著,奶茶店勞動強度太大了——如果老讓使喚的是馬克或者郝江北,他必定不會找上門去領人。

  但他一以貫之的毛病是凡事不愛直說,總是迂迴,迂迴就容易叫人誤會。

  吳越氣哼哼地回了家,打了一盆子蛋液,這已經是他的習慣動作,惱火、鬱悶、挫敗就打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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