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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成功。”趙忱之與他握手道別。

  回到暫住的酒店,吳越想回房間洗澡,趙忱之不依不饒地跟著。

  吳越說:“您的房間在那邊。”

  趙忱之說:“東西太多,堆得滿了,看著心煩。”

  “我房裡也堆著您的雜物。”

  “那我就看著你。”趙忱之說著從門fèng里擠了進去。

  吳越警告:“酒店的房間隔音不好,你別想亂來啊,免得我叫喚。”

  “叫吧,”趙忱之懶懶地往床上一躺,“這當口我連吃飯都沒心情,你叫兩聲正好替我解解悶。”

  吳越去扒他的身子:“真的?”

  趙忱之閉著眼睛說:“真的,我愁著呢。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半年多前我開始當總經理時,怎麼就沒想到這句話呢?早知道業主方已經千瘡百孔,我就……”

  “你就應該繼續留在杜拜吃香喝辣?”吳越接口。

  “手錶呢?”趙忱之突然問。

  吳越說:“你放心吧,一百多萬的表,我就算把命丟了也會守著的!”

  趙忱之微微一笑:“誰問你這個,我是說既然手錶在,戒指在,咱們倆趁著這幾天空閒,出國結個婚吧。”

  “你還沒放棄?”吳越瞪大眼睛,“一邊說自己茶飯不思,一邊對結婚倒來勁,外頭大齡適婚的多了,沒見過你這麼積極的!”

  趙忱之說:“我天生有全局觀,執行力強,否則怎麼會成為集團里最年輕的外派總經理?”

  “不結!”吳越說,“還沒問過我媽呢!”

  趙忱之說:“令堂歿了。”

  “死了也要問啊!”吳越說,“你也回去問問你爸你媽。”

  “我說過,家慈家嚴也不在了。”趙忱之說。

  “咦?”

  “五年前兩人乘著遊艇環遊世界,在公海里遇到風暴淹死的。不用太難過,他們都快七十歲了,也算是為了興趣愛好獻身,死得其所。”

  見吳越發愣,趙忱之又說:“不然你以為顧先生是誰?我父母給我留下了一支信託基金,我工作忙懶得打理,他幫我管理著。”

  吳越呼啦一下站起來:“那你先前說跟顧裁fèng借了錢……”

  “對啊,是從他手裡借啊,”趙忱之說,“雖然那錢名義上是我的。”

  吳越揪住他的衣領子:“你……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特別富裕?!”

  趙忱之想了想,笑著說:“也不算吧,一般人家。”

  “你他媽富得都能接三四次康熙爺的駕了!”吳越真是無名怒火直衝腦門,“這麼有錢為毛還要當個操心勞力的扭虧總經理?什麼三個月休息一天?嗯?為毛不天天閒在家裡喝茶養狗打遊戲?!”

  “我工作能力強。”趙忱之顯得理所當然。

  吳越鬆開,冷漠道:“我恨你。”

  趙忱之溫柔地說:“老公,出去結婚啊?”

  “我還恨你他媽的一點兒也不了解國情!”吳越咆哮,“我沒有護照,辦護照要十個工作日!有了護照還得有簽證,辦簽證加急也要十來天!什麼說走就走的旅行,坑的就是你們這群言情劇看多了的黃花大小伙子!等我們倆能夠出國結婚,司法拍賣都快開始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和法院打交道?”

  “你生氣起來很好看。”趙忱之託腮說。

  吳越啐了一口。

  “我有錢讓你不高興了?”趙忱之問。

  “沒錯,因為我窮。”吳越抄著手,很鬱悶。

  “我們均貧富啊。”趙忱之說。

  “你先讓顧裁fèng也借我錢,我去揮霍一番。”

  趙忱之笑道:“這可比辦護照簽證難多了。顧先生不同意我買酒店,覺得那是不良資產中的不良資產,我軟磨硬泡他才肯拿出一點點。現在債主方不賣,讓他舒了好大一口氣,趕緊把錢包都扎牢了,再想掏出一分錢來真就難嘍。”

  “那我也恨顧裁fèng!”吳越怒。

  話音剛落,顧裁fèng就來電了。

  趙忱之接了電話,裁fèng劈頭就說:“法院不同意啊。”

  “什麼意思?”

  “法院說,見過一塊地皮賣兩家的,見過一棟樓按樓層賣的,更見過住宅樓分戶賣的,從沒見過把一張房產證上的面積切塊賣的,問是不是閒得慌調戲政法系統?”

  “這件事債主們有發言權。”趙忱之言簡意賅。

  “發言權也很有限,但總有辦法。”顧裁fèng說,“所以債主們明天帶了人砌牆去了,一張房產證怎麼了?照樣分割!忱之我提醒你啊,以後經營酒店,一個部門領一張房產證,客房部領一張,中餐廳領一張,西餐廳領一張,宴會部領一張,中西廚房各領一張,什麼西餅房日餐廳行李房備餐間泳池健身房美容美髮奢侈品賣場員工食堂設備間鍋爐房倉庫營銷部財務部人力資源部維修部……都不要放過,萬一出事了,好賣!這事兒交給我你放心,我再去打聽!”

  他連珠炮一般說完,緊趕著掛了電話。

  趙忱之哼了一聲:“你看,不用從他兜里掏錢,他就積極得很,這都快半夜了他還四處打聽。”

  吳越問:“你現在該怎麼做?”

  “我?”趙忱之笑道,“我繼續談戀愛啊,套路如此。”

  吳越一腳把他踹下床:“我要睡覺了,你自己回房間玩去。”

  趙忱之就勢躺在地毯上不動,吳越等了一會兒,沒辦法只能再去扒拉他:“你到底想幹嘛呀?”

  趙忱之閉著眼睛說,“無家可歸,無業游民,親友零落,孑然一身,我愁。”

  吳越踩著他爬上了床,又踩著他下去洗澡,讓他愁個盡興。

  洗澡出來,見趙忱之依舊躺在原地,身邊多了一張紙。

  吳越撿起來,見上邊寫的是法文之類的,龍飛鳳舞,反正不懂,便問:“寫的什麼?”

  趙忱之懶洋洋說:“總經理手諭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

  吳越騎在他身上說:“因為我是個賣奶茶的。”

  趙忱之睜開眼睛:“寫的是讓皮埃爾的詩。”

  吳越連忙嫌惡地把紙丟了。

  趙忱之突然抬起半個身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將他掀下,然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吳越追問:“到底寫了啥啊?”

  “你猜。”趙忱之帶上門,回房睡覺去了。

  吳越將紙條拍了照,給老讓發消息,問什麼意思。

  老讓說:“是流氓話!”

  “什麼流氓話?”

  “流氓得一比,我說不出口,”老讓說。

  “連你也說不出口,可見真的很黃了。”吳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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