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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友名連忙鬆了手,“不動不疼?”

  縐飛點頭。

  “一動就疼?”

  縐飛拼命點頭。

  “喻陌這混蛋!一定是他做了什麼手腳!”邵友名火冒三丈高,沖回臥室里找手機。

  縐飛畏畏縮縮地跟進去:“要不要去醫院?”

  “你不嫌丟人啊?等會,我打電話問問。”邵友名撥通電話,一陣嚷嚷:“喻陌,你給我的充氣娃娃里有什麼鬼名堂?”

  喻陌yín笑:“好玩吧?是不是緊窒得很銷魂啊?”

  “好玩你的頭!”邵友名咆哮:“你玩什麼把戲?快說!”

  “邵大爺,您剛才不還說沒性慾麼?這才一轉眼就玩上啦?”喻陌格兒格兒笑,那叫一個囂張,“想當年本大爺還是機電工程學院的頭~~號才子,製作一咪咪小~~機關,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的啦!”

  邵友名怒極反笑:“我告訴你喻陌,讓你失望了,被夾的不是我。”

  “不是你?難不成是你的歪脖兒?”喻陌的口氣一點都沒有表達出失望的心情,反而雀躍萬分。

  “沒錯,你立刻告訴我怎麼拆。”邵友名恨得咬牙切齒:死翠鳥你還能再賤一點嗎啊?

  “你求我啊~~”

  “……”

  “求我啊~~”

  邵友名看了眼縐飛,那倒霉催的傢伙誠惶誠恐地裹著毯子蜷在他床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可憐相是既可笑又可愛。邵友名低三下四地對喻陌說:“我求你。”

  “態度一點都不誠懇!”

  邵友名再一次放軟語氣:“拜託了喻陌,我真的很急,求你了,快告訴我。”

  喻陌不緊不慢地說:“好吧實話告訴你,我裝上去也沒有考慮過拆下來的問題。”

  邵友名深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來,渾身隱泛肅殺之氣,冷靜地吐出一句話:“喻陌,我一定會有機會弄死你。”

  摔了手機,邵友名憐憫且內疚地望著縐飛,“這……你別緊張,放輕鬆。”

  縐飛全身僵得硬邦邦,“我沒緊張,我很輕鬆。”

  邵友名在床沿邊坐下,“張開腿讓我看看。”

  縐飛咧開嘴:“你剛才不是看過了嗎?”

  “別吵!”邵友名拍拍他的腦袋,“要不要我幫你?靠那兒張開腿!”

  縐飛乖乖縮到床角靠著,別彆扭扭地張開腿,“吶,吶……”

  邵友名趴在縐飛和充氣娃娃之間,伸手摸了摸,“疼不?”

  縐飛紅著臉,“你摸那裡,當然不疼。”

  邵友名一本正緊地摸到那相連的地方,“你用力點試試,別怕,有我在呢。”

  “你媽的,生孩子啊?”縐飛忍不住爆粗口,剛用上半分力便抓住邵友名的肩膀直喘粗氣,“不行!疼!”

  “死喻陌到底怎麼弄的……”邵友名在充氣娃娃的下半身來來回回地研究,就是沒有找出破綻,不小心一動開關,不得了,充氣娃娃跟失控的野馬似的,嗯嗯啊啊地尖叫著在縐飛腿上奮力聳動,叫了幾秒後,居然聲音一變,變成了喻陌的狂笑聲:“哇哈哈哈咩嘎嘎嘎……”

  這場面和音效真是恐怖到一定境界,邵友名嚇得心臟病都要犯了,下意識往後爬,縐飛則既疼又恐懼,攥住邵友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嚷:“你……你快讓她停……停下來……”

  邵友名哆嗦著去關開關,哪想,開關偏偏在這時失靈,任他怎麼掰都不能制止發狂的充氣娃娃,嚇死個人命了——

  邵友名手足無措地圍著縐飛打轉,情急之下,從書桌上摸到一把瑞士軍刀,二話不說掰開刀刃,往充氣娃娃連捅幾刀。

  充氣娃娃嗤嗤嗤地泄了氣,化作一張人皮耷拉在縐飛身上,而下半身中包著一個盒子形狀的東西,還在不停地亂動。更為悚然的是,她的頭是立體矽膠塑膜,頭髮也做得十二萬分逼真,一顆圓滾滾的人頭粘在人皮之上。縐飛拼死掙扎,充氣娃娃的人頭從胸前甩到背後,和一團亂發一起倒掛著,在昏暗的床頭燈照耀下溫柔無辜地朝邵友名微笑,藍色的美瞳泛著幽幽的光芒,發出喻陌的笑聲:“窩活活活……”

  恐怕連喻陌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堪比鬼片現場的效果,邵友名嚇得腿腳發軟,抖擻精神上前割下充氣娃娃的頭,扶住縐飛安撫道:“別亂動!”

  縐飛總算甩掉了人皮,一個方塊粘在他下半身繼續聳動,邵友名拎起人皮,沒頭沒腦地亂割,割了豐滿的胸部又割腹部,縐飛閉上眼痛苦地扭過頭,“你快點。”

  邵友名忙出一身熱汗,好不容易才把人皮剝開露出盒子的真面目,惡狠狠地撬掉電池——老天保佑,終於不動了。

  之後的活簡單多了,邵友名搬來工具箱翻出螺絲刀小扳手,小心翼翼地從外到里拆開發動盒。縐飛筋疲力盡地囁嚅說:“太嚇人了……”

  邵友名花了一個多小時,將發動盒拆了個七零八落,卸掉機關後鬆了口氣,一抬頭,看到縐飛四仰八叉地晾著紅腫的小鳥,已然睡著了……

  第10章

  邵友名的床真像棉花團,又軟又香,縐飛有些迷糊,閉著眼睛,但意識已經依稀發覺自己不是睡在自家床上。

  有什麽關係呢?這裡更舒服,反正沒人趕我……

  然後,他更加放心地昏頭大睡。

  邵友名半躺在旁邊,一支煙接著一支煙抽,快速盤算著弄死喻陌的一百種方法,腦子正處於活躍時期,手也不自覺地滑滑滑,滑到縐飛臉上觸了一下,嘖,皮膚不錯。他俯身嗅了嗅縐飛的臉,忍不住揚嘴角:傻小子這幾天一直在用催情香薰,那麼多浴鹽,怎麼偏偏對這種味道情有獨鍾?骨子裡犯騷呢吧?

  邵友名就這麼隔著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在縐飛臉上吻了吻。這樣的感覺很好,氣氛暖暖甜甜的,燈光昏暗,兩個人的體溫帶著曖昧的氣息,還有一絲撩人的催情香薰,邵友名不敢冒然侵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撐著上半身細細碎碎地從對方的額頭到嘴唇隔空親了一個遍,心裡正溫純著,再一想剛才發生的事,不由驀然失笑。

  縐飛臉上有些癢,抓了抓,繼續睡。

  清晨,天剛亮,兩個人都醒了。縐飛赤裸地裹在被子裡,露出一雙帶著驚慌情緒的眼睛望著身邊的邵友名,眉頭緊鎖。

  這不是醉酒亂性之後的標準場面麼?他媽的,你沒醉,老子也什麼都沒有干啊!邵友名有些尷尬,故作輕鬆地露出一個笑臉:“醒啦?”

  縐飛咻地把腦袋鑽進被窩裡,許久沒有動靜。

  邵友名心跳加速:難不成昨晚我親他的時候他沒睡?那也太虧了,我沒親到唉!

  過了幾分鐘,縐飛頂著一頭亂翹的短髮冒出頭來,一臉委屈,欲言又止。

  邵友名緊張地坐起來,立刻做好心理準備,縐飛如果微微意識到他的心意,那麼,將會回應兩種態度,一種是消極反應,指不定縐飛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對他大打出手。

  另一種是積極反應,傻小子會羞羞澀澀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怎麼睡在這了?

  那還真是可愛呃……邵友名心裡樂開了花,自個兒在那幻想呢,縐飛挪過來,一字一字地說:“我硬不起來了!”

  邵友名嘴角抽搐:我……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縐飛的小兄弟經過一晚耗時持久的折騰,軟趴趴地縮兩腿間——它原本可是每天早上都精神抖擻昂首挺胸的呢!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縐飛眼巴巴地瞅著邵友名,“怎麼回事?”

  邵友名的眼神不斷游移在縐飛結實漂亮的小腹和胯下蔫蔫的小肉蟲上,那麥色肌膚瞧著口感不錯,尤其是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膚,嘖……真想摸一把試試。

  “怎麼回事啊?”縐飛又問。

  邵友名回過神來,“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受了點刺激……”

  “會怎樣?”縐飛咬著嘴唇:別這麼年輕就陽痿啊!老子還沒討媳婦呢!

  “過幾天就好了吧。”邵友名斟酌著說。

  “真的?”縐飛歪著脖子。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邵友名心虛氣短地安慰道:“應該是,你別擔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縐飛鬆了好大一口氣,從床上爬下來,“那我上樓了。”

  “啊啊?”邵友名想挽留他,“還早呢,不睡了?”

  總不能一直光著屁股睡在別人床上,縐飛披上自己帶來的毯子,揉揉鼻子,“我回去睡回籠覺。”

  邵友名心裡痒痒的,真想把他按回床上去蹂躪一通,但想歸想,真這麼做可得準備好干一場硬仗!硬來不行,還是繼續懷柔政策比較靠譜,邵友名儘可能笑得真誠友善:“嗯,去吧,我做早飯,你想吃什麼?”

  “嗯嗯,隨便。”縐飛摸摸臉,不知為什麼,臉有點熱。

  窗外下起綿綿細雨,秋天下一場雨涼一截,邵友名站在電磁爐前,用長勺在鍋里攪動,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院子裡的那棵半片葉子都沒有長的樹棍,深深地懷疑縐飛拔回來的或許只是一根晾衣叉。

  大雄在樓上嘶吼,它不能出去溜達,心情很不好。縐飛只不過是想睡個回籠覺而已,但大雄明顯沒有這個閒情逸緻,它想拉屎撒尿,想立刻就奔到樓下去解決問題,它的前爪趴在床沿,沖縐飛的耳朵一連串吼道:“嗷嗷嗷嗷唔(憋不住了啊)——”

  縐飛用毯子裹住腦袋翻個身,假裝沒有聽到,這種天氣最適合睡懶覺,全身骨頭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大雄跳到床上在縐飛的腰上背上亂踩:“嗷唔!嗷唔嗷唔(操啊!我要尿尿)……”

  縐飛很享受地攤開四爪:哎呦喂泰式踩背啊,再用點兒勁……

  大雄出離憤怒了,憋無可憋則無須再憋,它在床上團團轉,最後對著鋼絲彈簧床的床頭杆抬起後腿。只聽嘶啦啦的聲音暢快愉悅,縐飛還在雲里夢裡,懶懶地撐開眼皮一瞥,差點昏過去,床腳的褥子和毯子濕了好大一塊,大雄挪到床腳做出拉屎的預備動作,正在用力——嗯——嗯——

  縐飛一躍而起,怒不可遏地揪住大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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