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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你嘴唇怎麼有點兒腫啊?”——賈思淼

  俞又暖手一抖,這賈思淼眼睛是放大鏡咩,那么小小一張照片也看的出來?俞又暖偷偷瞪了左問一眼,都是這混蛋的餿主意。

  而彼時左先生正在吩咐Andy將次日本城日報、晚報的頭版確認下來。離婚的事情很多媒體喜歡報導,但是結婚可就不一定受人青睞了。

  Andy只能認命地給自己的媒體朋友打招呼,硬生生將明日那對企圖靠離婚搏頭條的明星夫妻擠了下去。

  沒辦法,有錢啊,任性!

  (改錯字)?

  ☆、插pter 67

  ?  俞又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左問,“這樣高調不太好吧?”

  左問道:“難道你希望孩子出生時,被人暗示是私生子?”

  “嘁”。自己高興就明說嘛,幹嘛拿孩子當藉口。俞又暖覺得左問此刻的心態就和當初宋存西向白素求婚成功到處炫耀是一樣的。

  左先生可以炫耀結婚照,俞小姐自然也可以炫耀結婚戒指。

  “為什麼要重新買?上回那個我還收著呢。”左問道。

  “就那個落在地上得用放大鏡才找得到的鑽石戒指?”俞又暖撇嘴。

  “愛要不要。”左問連看都不想看到俞又暖。

  俞又暖委屈道:“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換結婚戒指。”

  “那時候我只有二十萬,花了十九萬給你買戒指。現在你覺得這枚戒指能花我多少錢?”左問看著在貴賓室挑選戒指的俞又暖。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俞又暖氣呼呼站起身,“左問,你贏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俞又暖舉手衝著燈欣賞無名指上重新歸位的戒指,“誒,要不你把所有錢都拿來給我重新買個戒指吧?”

  “有病。”左問原封不動地將這兩個字還給俞又暖。

  孕婦的內分泌不同於平日,有時候胃口奇葩得的確可稱之為“有病。”越過三個月之後,俞又暖的胃口也開始漸漸恢復,大半夜的突然醒過來,想起夢中那隻烤鴨直吞口水。

  不過想歸想,俞又暖也沒吵醒左問,只是自己輕輕掀開被子去外間取水喝。

  “睡不著嗎?”左問的聲音突然在俞又暖背後響起,她嚇得手裡的杯子一松,幸虧左問抓得快。

  “吵醒你啦?”俞又暖抱歉地道,剛才她看過時間,才三點。

  “沒有,我本來睡眠就少。”左問重新替俞又暖取了水,“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

  左問將俞又暖帶到廚房,他對俞又暖的胃口比她自己可能還了解,晚飯的時候她多是喝湯,早料到她半夜要餓。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左問挽起袖口看向俞又暖。

  問題是不管左先生現在做什麼,俞小姐都不想吃,因而只道:“隨便吧。”她並不想給左問添麻煩。

  過往的一切雖然約定好誰都不許再提,但是俞又暖的心底依然是內疚和忐忑的,懷孕的時候本就折騰人,俞又暖只能儘量克制自己少折騰左問幾次。

  譬如此刻,雖然她極想吃“老便宜”的烤鴨,但依舊沒說出口。

  左問是知道俞小姐這人的,你做的東西如果不對她口味,她是筷子也不會動一下的,聽她說“隨便”二字便問:“想吃外面的東西?”

  俞又暖心想左先生也實在太敏銳了,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左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走吧,想吃什麼路上告訴我。”左問摟著俞又暖的腰上樓,給她選好衣服,將她安頓在副駕的位置上替她喜好安全帶這才作罷。

  “要不還是別處去了吧,你明天早晨不是還有個會嗎?”俞又暖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什麼事兒也趕不上填飽肚子重要。”左問發動了車,“現在可以告訴我想吃什麼了吧?”

  俞又暖這才低聲道:“想吃烤鴨。”

  “真便宜那家對吧?”左問問道。

  俞又暖抿嘴笑著猛點頭。

  車停在狹窄的巷子裡,幸虧是半夜不至於堵塞別人出入要道,左問讓俞又暖在車裡坐好,自己下車去店家的門。

  不過這檔口即使有錢也買不到烤鴨,這家老店鐵打不動的早晨五點才開始烤鴨子,等齊活兒了得七點之後。

  也不知道左問做了什麼,反正俞又暖在半夜五點多時,已經可以吃上新鮮出爐的烤鴨了,不過此刻她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等醒過來時,車已經被左問開到海邊,但奇異的是烤鴨居然還是溫熱的,這得多虧左先生準備充分,帶了保暖袋的。

  俞又暖抱著烤鴨走下車,左問正靠在車頭看日出,見她出來一把摟過她,將她用自己的大衣裹住。

  “要吃嗎?應該還熱著。”左問拿過俞又暖手裡的烤鴨袋子,“還是回車裡吧,外面風大一下就涼了。”

  但其實俞又暖此刻已經過了想吃烤鴨的癮了,她看到那輪日出,就想吃武大郎燒餅,那家在城西,穿城得一個小時的車程。

  而俞又暖為了表示對左問付出的功夫的尊重,只能努力地往下咽烤鴨。鴨皮已經不在蘇脆,肉質也有些柴,俞又暖只覺得一股鴨子味兒縈繞,有些想吐。

  左問一把拿過俞又暖手裡的烤鴨,直接打開車門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回頭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俞又暖漱口。

  “明明不想吃了,怎麼還逼著自己咽?”左問拿紙替俞又暖擦了擦臉上的油。

  “沒有不想吃啊。”俞又暖辯解道。

  左問沒說話,只一直盯著俞又暖的眼睛。俞又暖最怕的就是左問這種無言的威懾,囁嚅道:“你費了那麼大功夫給我買的烤鴨,我覺得不吃有點兒對不起你。”

  什麼時候俞小姐會考慮這種問題了?她不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將就的。何況,她此刻還懷著孕,更是應該挑剔的時候,但這段時日左問不得不說,俞又暖其實很讓人省心。

  左問確實曾經盼望俞小姐乖巧一點兒,能令人省心一點兒,但此刻見她如此,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又暖,難道現在我們之間還需要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嗎?”左問拉起俞又暖的手捧在手心裡替她暖和。

  俞又暖低下頭,“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而已。你看,你半夜不睡覺帶我去買烤鴨,可是買到了,我卻又睡著了,又不想吃了,這樣太折騰人了。”

  左問低頭以額抵著俞又暖的額頭,“又暖,你不用這樣誠惶誠恐的對著我,過去的事情我絕不會再提。”

  俞又暖的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可畢竟她才是那個做錯事情的人,內心的糾結愧疚甚至比左問的斥責還來得折磨人。她不許左問提一個字,但自己卻依然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不然當初她就不會選擇逃走了。

  左問親了親俞又暖的眼淚,“如果我計較過去,就根本不會再和你復婚。那些事情本就是很久之間的事情了,在你失憶後,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在我身邊,就比什麼都重要。”

  但過去終究是一塊醜陋的疤痕,俞又暖生怕有一天又被人揭開瘡疤。所以她在左問面前實在沒有底氣。偶爾的驕氣也不過是仗著他對她僅剩的愛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俞又暖的眼淚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越滾越凶,“我相信你絕不會再提的。我們說好要好好過日子的。”後面的話俞又暖已經幾於哽噎了,“我只是也想努力而已,不想看你一個人辛苦。”

  左問嘆息一聲,將俞又暖抱入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孕婦都像你一樣,淚腺這麼發達嗎?”

  俞又暖反手抱住左問,環住他的脖子道:“不管怎麼說,我欠你一聲對不起,還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堅持。

  但其實左問自覺有些愧對俞又暖的這聲“謝謝。”這段婚姻到了最後,他的心思已經不再純粹。

  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通過正常手段得來的孩子,而顯然俞又暖並沒有這樣的認知。於是他開始將商場的權謀用到了俞又暖的身上,逼得她一步一步退後,氣勢一點一點低沉,想要讓俞又暖聽從自己的意願。

  到後來他也許險些就要成功了,一點一點替俞又暖揭開她不怎么正大光明的過去,讓她對著自己的時候不得不低聲下氣,可是其滋味品嘗起來,卻絕非他想像中的甜美。

  左問不由嘆息,揉了揉俞又暖的頭髮,將她摟得更緊,但此刻俞又暖的心結顯然是別人所無法解開的,甚至左問也沒有辦法,唯有對她更為體貼,更為忍耐。

  ?

  ☆、完結

  ?  今年過年特別早,一月份就是除夕,俞又暖懷孕已經四個多月,肚子開始漸漸現出來,但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倒也看不出來。

  按照左問的意思,那是讓白老師他們過來過年,但是白老師不同意。左問想說俞又暖懷孕的事情,卻被俞又暖阻止。

  “我就想看咱媽知道我懷孕時臉上的表情。”俞又暖現在母憑子貴,走路都帶風,尤其是想在白老師跟前兒揚眉吐氣一番,想看看白老師臉上那種驚訝裡帶著驚喜,驚喜裡帶著呆滯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心態?”左問點了點俞又暖的額頭。

  “楊白勞翻身當地主的心態?”俞又暖眨巴眨巴眼睛。

  “德性。”左問最終還是依了俞又暖。

  因為懷孕,左問不同意俞又暖坐飛機,其實對孩子影響不大,但考慮到左先生三十好幾的人才盼來這麼個寶貝疙瘩,俞又暖也表示體諒。

  司機一路將車開回白泉鎮,路上左問道:“白老師以為我們離婚了。”

  俞又暖的心“咯噔”一下,“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你還肯跟我回去過年?”左問道。

  “白老師怎麼知道我們離婚的?”左問你這個大嘴巴。俞又暖傷心了,左問如果不是鐵了心跟自己離婚,又怎麼會告訴白老師離婚的事情?

  “因為某個大小姐發了張照片,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離婚了啊。”左問的語氣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俞又暖也聽出來了,“你是不是怪我這一個多月折騰你啊?”孕婦的內分泌真的很奇怪,上一秒笑,下一秒就哭,偶爾半夜孩子想聽爸爸唱搖籃曲,她也控制不來啊。

  左問高冷地掃了俞又暖一眼,“呵呵。”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白老師知道我們離婚的原因嗎?”俞又暖十分忐忑地問。

  “所以需要對口供。”左問道。

  “那我們說什麼原因呢?”俞又暖討好地看向左問。

  左問不語。

  俞又暖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你又想跟我翻舊帳是不是?你就是不能原諒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因為我懷孕不能被寵幸所以被其他女人勾引去了是不是?

  左問嘆息一聲,“叫你少看點兒腦殘言情小說,你就是不聽。昨晚看的那本是古言吧?還寵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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