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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又暖在左問的這種眼神下,依然鼓起勇氣再說一遍的,畢竟是極其重要事情,“第一你不能翻舊帳,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第二必須要復婚。”還是要有紅本本才覺得有安全感。“你有什麼條件也可以提。”俞小姐很大方。

  驕矜傲慢自負的人,即使經歷了短暫的挫折和打擊,但底子裡的驕橫還是改不了。

  左問冷哼一聲,“我沒有什麼條件。”

  俞又暖心中一喜,又聽左問道:“不過,如果我再從你嘴裡聽到離婚兩個字,我會讓你身無分文地滾蛋的,俞又暖。別想我會再接納你。”左問捧起俞又暖的臉,仔細地梭巡著她的眼睛和細微的表情。

  再然後左問仿佛為了證明自己剛才所說的狠話,將俞又暖的頭捧得再高了一點兒,一口咬在她的臉頰上,深深地印出個牙齒印來。

  打人不打臉,何況還是咬,俞又暖 “疼”得驚聲尖叫,一把捂住自己的臉,肯定出血了。俞又暖憤怒而無法發泄,感覺左問給她來這一招實在太過分。

  古代囚犯有黥面之罰,沒想到到了俞又暖這兒,也有這麼一出,仿佛從此就成了左問這座監獄裡的唯一犯人。

  四維公司所在的大樓,微信朋友圈都快爆炸了。雖然四維只占兩層樓,但是左問天天進出,早就已經是下到掃地大媽,上到年薪百萬的白骨精女性心中的男神了。

  這幢樓的女性自打來這裡上班後就再也不追星了,成天向四維員工打聽左Boss何時上班、何時下班,期待來個美好的電梯相逢,或者多看一眼洗洗眼,以平衡被PM2.5吸黑了的肺。

  但凡她們的朋友敢贊別人一句顏值,或者說一句看到了什麼什麼帥哥,她們祭出左先生的“玉照”,總能瞬間秒殺對方,感覺真是不要太慡哦。

  而此刻左問與俞又暖在樓下神情相擁的照片一被傳到朋友圈,瞬間就引爆了評論。

  “我艹,不是吧,逗我玩兒呢?”

  “說好的離婚呢?”

  “那妖精,快放開我男神!”

  “那禽獸,快放開我女神!”

  “我心已碎,早知道就別給我希望啊!昨天才跟我那口子說離婚的。”

  “開盤啦,賭這次幾個月離婚!”

  “今天晚餐決定吃魚(俞)了,生魚片,看著刮。”

  “我也吃魚,紅燒。”

  ……

  這兩人抱著不鬆手,雖然閒人都可以拿他們當風景看,但大部分人的生活總要繼續。

  計程車司機實在等不住,開門下車,惱火地道:“喂,小姐,你車費還沒付呢。”

  Andy趕緊去付了車費,又把俞又暖的行李箱拎出來,為難地走近“非誠勿擾”的兩位,“左先生,我們得去機場了。”不然真的會錯過飛機的,Andy一臉地苦情,他其實也不想打擾Boss大人難得的秀恩愛的。

  左問鬆開俞又暖,改為摟住她的腰,轉頭對Andy道:“我就不去了,你去那邊準備視頻會議,我們電話聯繫。”

  左問掃了一眼Andy手裡拎著的俞又暖的行李箱,示意司機接了過來,然後抿唇不語地坐進車內,連給女士開車門的紳士風度都省略了。

  俞又暖在心底“嘁”了一聲,算了,已婚婦女的待遇總是不如未婚的。雖然她現在也算未婚,但肚子裡揣著別人的娃兒,那就更跑不掉了,待遇簡直比已婚還不如。

  再說了,左問此刻對她能有這態度,已經實屬寬宏大量了。俞又暖乖乖地從司機打開的門裡坐進車內。

  Andy目瞪口呆地在望著絕塵而去的轎車,心想,老闆那可是上億的生意啊,這樣沒有誠意,人家對方怎麼想?你不親自出面,真的好嗎?

  到下午,Andy一行下了飛機,打開手機,就被微博彈出來的本城熱門微博給嚇到了,“這效率夠高啊。”

  跟結婚證相比,幾億的生意又算什麼呢,對吧?

  有錢,任性!

  卻說俞又暖坐進車廂時,端正態度,溫柔解語地道:“你不去出差真的沒關係嗎?”

  “呵。”左問冷笑一聲,“若是不看著你,有人不是說將來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醜事嗎?”

  “呵呵。”就知道要翻舊帳,敢情剛才她提的條件都白提了?聰明的女人這時候必須選擇閉嘴,但是俞小姐什麼時候聰明過?

  “要不要先去醫院抽血驗個DNA什麼的?”

  “俞又暖,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左問抬手去擰俞又暖的臉蛋,其實真沒什麼肉。

  前三個月本來就沒什麼胃口,還有晨吐,加之心情壓抑。

  於是左先生換擰為摸,漸輕至摩挲,俞又暖垂下眼眸,在他手心裡輕輕地蹭,眼淚又忍不住泛濫。孕婦的荷爾蒙太過矯情,動不動就掉淚。

  左問嘆息一聲,手一用力,將俞又暖向上一提,摟到腿上坐下,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俞又暖靠在左問肩頭,低聲問:“你為何這麼輕易就原諒我了?”

  離婚,本就是她做錯了事情,離婚之前,又是她口不擇言,傷他在先,雖然揣著尚方寶劍回來,但是到底是底氣不足的。

  左問把玩著俞又暖纖細的手指,自然粉的指甲光澤柔和得迷人,聞言只是低語一句,“反正遲早都是要原諒的。”

  商人重利,凡事都要計算成本和收益。左問自然很可以折磨俞又暖一段日子,但兩人是勢必要複合的,屆時俞小姐這樣記仇的性子,肯定要變本加厲地折騰回來,左問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忍了。

  俞又暖不解地望向左問,眼睛亮得驚人,閃得左問尷尬地將臉撇向一邊,“你平時少折騰我一點就在裡面了。”

  “你這是敲打我不要借著懷孕折騰你是嗎?”俞又暖摟住左問的脖子。

  “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俞小姐卻是變聰明了,是肚子裡的孩子拉高了你平均智商吧?”左問冷笑。

  俞又暖也回了一聲冷笑,“但內分泌非我能控制。”這就是說該折騰的還得折騰。

  左問“哼哼”兩聲不再說話,過了片刻,終究忍不住道:“你行李這麼少,也沒回俞宅,是打算我不轉身,拿掉孩子就走麼?”十八寸的行李箱,對於俞小姐來說,只夠裝她幾頂不能摺疊的帽子。

  嘆息,老公的智商太高有時真心不是什麼好事。

  “算一算我們最後一次做的時間,你這是掐著三個月的點兒回來的吧?再晚一個禮拜,過了三個月,就不能拿掉孩子了吧?”左問簡直是窮追不捨。

  俞又暖心裡叫苦,記憶別這麼好嗎?連最後一次的日期都記得?她只能吶吶地道:“我總要對它負責啊,它不能一生出來就沒有爸爸。”俞又暖頓了頓,見左問沒有什麼反應,又大著膽子接著往下說,“再說,想到將來有一天,它要親眼看到別的孩子叫你爸爸,而它卻沒有爸爸,我就想哭。”說著說著,俞小姐豐沛的眼淚又開始流淌。

  “電視劇看多了吧?”左問道。

  俞又暖抽噎著道:“這兩個月你沒去找小野花吧?”

  “呵呵。”

  “呵呵是什麼意思?”俞又暖拉開左問的大衣和西服,在他襯衣上蹭掉眼淚。

  “這兩個月你沒打算去給孩子找個外國Daddy?”

  左先生的話酸不溜丟,將俞又暖逗笑。

  “那如果我沒有懷上孩子,不回來找你,你會不會去找我?”俞又暖有些忐忑地問。

  “俞又暖,自戀是種病,得治。”左問又是兩聲冷笑。

  俞又暖倒是想開了,聞言也不生氣,反而嚴肅認真地道:“即使沒有孩子,我也會回來找你的。”

  左問明顯愣了愣,神情有些尷尬,像是沒料到俞又暖會這樣直白。

  沉默讓人覺得難堪,俞又暖忍不住道:“要不要接吻?”

  左問擰眉,“俞又暖,你這幾個月在國外沒少學東西吧?”

  俞又暖吃吃一笑,人家老外有時候的確直接,她遇上好幾個直接走上來贊她漂亮的,她覺得這種人生態度十分值得讚揚,自己好過,讓別人也挺高興的。尤其是對付左問這種人。

  所以,女人就是應該多出去走走。

  俞又暖微微坐騎,改雙腿並坐為跨坐,“要不要玩親親?”俞又暖捏腔拿調用嗲死人的聲音問,同時閉上雙眼往前嘟嘴。

  車子駛入俞宅時,慧姐從窗戶上望見十分驚訝,但是車子停下後,除了司機小金,也一直沒有人下車,她覺得奇怪,剛走出去,就見司機小金給她又是做眼色,又是呶嘴。

  半天之後才見車門打開,左問先下車,然後是俞又暖。

  “小姐!”慧姐既驚又喜。

  “慧姐。”俞又暖就像辱燕投林一般投入慧姐的懷裡。左問拉也沒拉住,作死的女人,剛才只顧吻得昏天黑地,忘記勒令她再不許穿高跟鞋,再不濟穿了高跟鞋也要不許跑步,看得人心驚膽戰。

  “小姐你瘦了好多啊。”慧姐十分心疼。

  “好餓啊,慧姐,有吃的嗎?”俞又暖撒嬌道。

  “有。”慧姐立即道。

  左問此刻也走了上來,慧姐看見他略微詫異,“先生今早出門的時候,不是說要出差三天嗎?”

  “不去了。”左問道。

  俞又暖驚詫地望了望左問,又看了看慧姐,然後再回望左問,“離婚之後你一直住這裡?”

  俞宅明明是記在她名下的。

  “怎麼,有意見?”左問甩了俞又暖一眼。

  沒有,當然沒有啦。俞又暖忍不住抿嘴偷笑,呵呵,明明就不是她自戀。

  “慧姐,又暖懷孕了,食物上有避忌的不要拿給她。”左問扔下“炸彈”後就直接上樓了。

  留下俞又暖被慧姐纏得脫不開身,聽了一耳朵的唐僧碎碎念,“慧姐,我剛下飛機,讓我先去洗頭洗澡好吧?”

  俞又暖洗完澡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抱怨地看著靠在榻上玩電腦的左問,“剛才你怎麼不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慧姐多碎碎念。”

  左問的手不停地敲擊鍵盤,聞言只說了個“該”。

  俞又暖撇撇嘴,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撥了內線想讓小珍來給她吹頭髮,卻被左問阻止。

  “電吹風有輻she,你懷著孩子要儘量少吹。”左問拿過俞又暖手裡的毛巾,輕輕地幫她擦頭髮。

  “大冬天的不吹頭髮,頭會冷。”俞又暖道。

  “古人有用蠟燭烘頭髮的。”左問道:“要不試試?”

  “有病!”俞又暖回了左問一句。

  左問冷笑,“你本事漸長啊?”

  俞又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笑,“是啊,拿著尚方寶劍不用,過期作廢。”

  左問投鼠忌器,只能將俞又暖的頭髮一通亂揉。俞小姐也就只好頂著一團毫無髮型可言的頭髮下樓吃午飯。

  吃過午飯,俞又暖沒來得及休息就被左問又拽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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