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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凌衛驚詫地瞪他。

  「我叫哥哥把軍裝脫掉。」

  「為什麼?」

  「我要檢查。」

  果然是孿生子,和凌涵如出一轍的思路。

  「下半身檢查過了,問題還算不大。」凌涵說。

  「下半身?那上半身呢?」

  「打算出了王宮再檢查。」凌涵皺眉,仿佛已經有所預感,「如果發現什麼不該出現在哥哥身上的東西,當場失控的話就不好看了,你也知道,宴會時人多眼雜。」

  「那現檢查好了。」

  「慢著!你們給我住手!」

  要在狹窄的車廂躲避兩個受到長年軍事訓練的男人簡直是痴心妄想,凌衛很快就被兩兄弟抓住,按在軟硬適中的后座上。

  腹部被人用膝蓋壓制,雙手也被拉舉起來,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

  「軍裝使用保護性特殊材料製作,你撕不開的。」

  受到凌涵的提醒,凌謙才放棄直接把軍服撕開的暴戾做法,忍著焦急一顆一顆的解上面的鈕扣。

  打開裡面的絲質白襯衣,袒露出來的布滿吻痕和牙印的胸膛讓凌謙眼眶欲裂。

  「這是什麼?!」凌謙指著楚楚可憐的辱珠上明顯噬痕,「凌涵,這不是你乾的吧?」他轉過頭。

  凌涵可怕地沉著臉。

  顯然,他也被嚴重刺激到了。

  「混蛋!是誰幹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凌謙氣急敗壞。

  他在內部審問科熬刑的時候,竟然有混蛋趁人之危來碰他的寶貝哥哥。

  真是豈有此理!

  想到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用骯髒的手法撫摸哥哥的身體,享受到和他曾經享受到的那種絲綢般的肌膚觸感,他簡直要氣瘋了。

  何況,胸膛前的小花蕾巍巍挺立,周圍滿布咬痕。

  「太可惡了。」凌謙又心疼又生氣,指尖著急地愛撫著現在還微腫著辱尖。

  受過襲擊的胸部異常敏感,凌衛難堪地感覺到被撫摸的快樂。

  「凌謙,這是在車上,你別太過分了!放開我!」

  「你這個不聽話、沒腦子、不知死活的傢伙!」凌謙用和往常不一樣的兇惡態度吼了哥哥,不但如此,他甚至遷怒凌涵,一邊按著凌衛,一邊轉過臉衝著凌涵責問,「你到底怎麼搞的?不是一向都很能幹?居然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凌涵陰森森地掃他一眼,不過,並沒有為自己做出任何辯解。

  孿生兄弟默默對峙的時候,凌衛還在努力為自身的困境掙札,他反抗的力度太大了,凌謙只好暫時放棄對凌涵興師問罪,轉過半邊身子朝著凌衛的大腿重重打了幾巴掌,「夠了,哥哥!做錯了事情,你就一點認錯的姿態都沒有嗎?」

  手掌拍打充滿彈性的大腿肌,發出清脆的聲音。

  「嗚……」

  「真是的,幾天不見,哥哥的腿又結實了,最近也有堅持做體能訓練吧?」

  迷人的手感讓凌謙忍不住又多打了兩下,但已經換了另一種曖昧的力度。

  發熱的眼神盯著已經毫無遮掩的結實胸肌。

  無法否認,被男人污染,留下傷痕的肌膚仍然要命的性感,每一寸都散發著yín靡的芬芳。

  凌謙的欲望猛然被引發了,咬著唇去解凌衛的皮帶。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握住他的手腕。

  凌衛不滿地抬頭,看著一臉不贊成的凌涵,皺著眉說,「讓開,別以為哥哥和你獨處了幾天,他就是你一個人的。」

  「我並不是在吃醋,凌謙。只是我建議你先休息一下再做這種劇烈的動,因為你的身體不好,很可能會連累到我。」

  凌涵不再幫忙鉗制,凌衛趁機推開凌謙,坐到車廂對面。

  低頭狼狽地扣著襯衣的鈕扣。

  「我的狀態很好。」

  凌涵擋在凌謙面前,阻止他再找凌衛麻煩。「真的?被關了這麼多天,臨時打一針營養劑就叫狀態很好?還是說,他們不但給你打了營養劑,還在裡面摻了一點興奮劑?你的體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凌謙,如果不想在哥哥裡面做到一半就暈死過去,從此成為你一輩子的羞恥的話,現在就給我老實。」

  他的話像冰水一樣,對準凌謙的亢奮點淋下去。

  凌謙冷冷地瞅著他的孿生弟弟。

  一會。

  經過一番認真思忖,他無奈地聳了聳肩,「也許是有興奮劑,我……情緒起伏明顯過大。」

  他嘆了一口氣,坐回鋪著真皮的座位,後仰著靠椅背上,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凌衛打量了幾眼,問凌涵,「可是哥哥的事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哥哥的。」凌涵回頭,掃了凌衛一眼。

  好像已經想好處理方式的冷靜眼神,讓凌衛心裡有點毛。

  「凌謙,趁著到家還有一段路,好好睡一下。」凌涵對凌謙說,在車廂的壁板上選擇命令,把車內環境調節到適合入睡的馨柔模式。

  「嗯,好吧。」凌謙確實很累。

  重逢的歡欣,到無法自控的震驚、憤怒、亢奮…最後被凌涵點醒自己的混亂狀態。

  凌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大腦在發出警告信號。

  凌涵打開隱藏櫃,取出一套長途車程中備用的簡便睡衣,丟給凌謙,「別穿著軍裝睡,把外套脫掉,會舒服點。」

  「你有時候還真是個愛操心的弟弟。」凌謙喃喃一句,「我要抱哥哥睡。」

  凌衛露出抗拒的眼神,在他反對之前,凌涵已經否決了凌謙的要求,「睡你自己的,抱著哥哥你不可能好好休息。」

  「你這個跋扈專制的混蛋。」凌謙不滿地嘀咕,不過,他也知道凌涵的考慮有他的道理,一邊抱怨,一邊當著他們的面把外套和襯衣隨性地脫掉,套上簡便睡衣。

  凌衛身體驀然一震,他看到了某些可怕的東西。

  「這是什麼?」凌衛走過來,抓住凌謙的手臂,不敢相信地問。

  「沒什麼大不了的。」

  凌謙輕鬆平常,還帶著打哈欠的慵懶的回答,和凌衛看見的震撼一幕形成強烈對比。

  原本毫無瑕疵,結實漂亮的手臂內側,布滿密密麻麻的針孔。

  凌衛臉色變得鐵青。

  「他們給你注she了什麼?」

  「誰知道呢?那裡又不是醫院,審問科的人往你胳膊扎針之前才不會告訴你注she的是什麼,等待和猜測的心理恐懼也是審問利器的一種。」凌謙好像對自己經歷的事並不在意,把手抽回來,蜷曲著修長的雙腿躺在后座里,「嗯,真的好睏。」

  「可是他們怎麼可以……」

  「哥哥,你還讓不讓我休息啊?」

  凌謙閉著眼睛發出不滿的抱怨,讓凌衛只能閉嘴。

  他呆了好一會。

  所有的心疼和憤怒,通通壓抑在心裡,一股想立即把凌謙抓起來,好好檢查一遍的衝動忽然湧來。根本放心不下!想好好看清楚他到底還有什麼地方受了傷……到底那些畜生對無辜的凌謙做了什麼?!

  心好像被魚鉤咬上,拉扯性的疼,而且,深深的不安。

  可是,看著凌謙躺在那裡閉上眼睛甜甜的入睡,自己卻什麼動作都不敢做,什麼話都不敢說。

  為了自己心裡的感覺而破壞他的休息,是不可原諒的自私。

  「哥哥,讓凌謙好好睡一覺吧。」凌涵拍拍凌衛的肩膀,把他帶回自己坐的那邊,「至少,他已經回來了。」

  §    §    §

  緩緩的,凌謙從睡夢中滿足地醒來。

  仿佛整整一個世紀沒有睡過覺了,平常認為理所當然的睡眠,在失去的時候才感到彌足珍貴,絕不是美食或者其他享受可以替代。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定足夠久了,熟悉的頂層套房窗外,灰濛的天色,也許正值日出前的時分,他猜測自己睡了超過十五六個小時。

  此刻身體的感覺好到極點,若重生一樣。

  這一覺甜美之極,凌謙的心情愉悅,因為他想到等一下還有更好吃的甜點在等著他。

  果然,視線在房間裡繞了一圈後,落往下方,他高興地像孩子一樣笑著微咧嘴。

  他最喜歡的甜點正趴在床邊,額頭枕在手背上,一副守護著他困極了而不知不覺睡著的樣子,熟悉到極點的英俊側臉,比任何時候都誘人。

  凌謙忍不住伸出一根指頭,輕輕觸碰彎曲的脖子側邊那細膩的小麥色肌膚。

  但立即他就後悔了。

  凌衛立即驚醒過來,坐直了身子,「啊,你醒了?」

  「哥哥一直守著我嗎?」

  「是啊,不過其實凌涵他昨晚也…」

  忽然在眼前擴大的笑臉,把剩下的半句給淹沒了。

  凌謙毫無預兆地擰住他的下巴,湊上來偷吻了一下,動作敏捷,根本就不像剛剛從監禁中被放出來的人。

  「唇上有凌涵的味道。」

  「胡說什麼?」凌衛楞了一下,臉紅著反駁了一句。

  「我說錯了人?難道哥哥這段日子並沒有和凌涵接吻?還是凌涵因為我被捕而難過到連抱哥哥都心情都失去了?」

  令人感嘆。

  在兩個弟弟面前,兄長的威嚴根本毫無用處,似乎這對孿生兄弟對自己會無法無天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凌衛只能無言以對。

  凌謙凝視著凌衛默默的樣子。

  「果然,哥哥是一個一百年過去仍然不會有所改變的人。」

  「什麼?」

  「看起來很嚴肅,內心卻是溫柔又憨憨的,讓人捉弄多少次都覺得不過癮。」凌謙一邊說一著,一邊露出捉狹的微笑。

  凌衛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不滿地轉過頭,卻被凌謙又抓住了下巴,不問青紅皂白地熱吻一輪。

  猶如要把這些天欠的全部加倍補償回來似的,打了營養針又睡飽的凌謙精力充沛,十足一條處於盛年的餓極的大野狼,他故意延長熱吻的時間,讓哥哥胸膛發緊,執拗地不讓他逃開。

  「你……怎麼說也是剛剛放出來,也要注意一點休養,不要這麼亂來。」凌衛氣喘吁吁。

  「剛剛放出來的囚犯,第一件事情都是找心愛的女人發泄啊。」

  「什麼心愛女人?這種話真難聽。」凌衛雙手抵住帶著野獸氣息的弟弟,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好吧,改成最愛抱的男人,這樣感覺好點嗎?」

  「一點也不好!」

  對受過軍部折磨剛剛被釋放的弟弟不該用太粗魯的態度,但凌謙還真是……叫人忍無可忍的可惡。

  還是說,自己對弟弟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越來越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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