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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聲點,吵得耳朵都快聾了。」

  「坐在凌涵身上使勁扭屁股的偏心鬼,沒資格說這種話。」

  「誰坐在凌涵身上……根本沒有這回事。」

  「哥哥,你現在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凌謙用漂亮的眼睛狼一樣地狠狠盯著他。

  凌衛尷尬地低下頭,翻看膝蓋上的文件。

  不用凌謙犀利得指出,他也知道自己心虛,被弟弟揭穿自己在椰林星沙灘公共更衣室里的放蕩行為,讓他窘迫到極點。

  糟糕的是,那次做得太激烈了,殘留在心靈和身體的餘波居然還未消去,這些天,偶爾還是會臉紅耳赤地想起當時強烈到要暈過去的快感。

  套上了情趣品的碩大男根,在身體裡變態地膨脹,而自己毫無廉恥地上下吞食,仿佛一條在凌涵健壯大腿上努力蹦踏的饑渴的魚……

  「我從心靈到身體,都受到了嚴重傷害。」凌謙萬分委屈地控訴。

  心靈受到創傷也就罷了,但是……

  「身體哪裡有什麼嚴重傷害?」

  「沒被哥哥騎乘,我的肉棒會枯萎的啊。」

  嘩啦!

  將軍膝蓋上的文件被掃到一邊。

  原本應該保護將軍的警衛官,現在已經變成了攻擊犯,頂著一張英俊得無以復加的臉,以無恥的姿勢撲到將軍身上。

  「我也要和哥哥騎乘,現在就要!」

  「開什麼玩笑?很快就要抵達軍部大樓了。」

  「讓修羅·佩堂和艾爾·洛森等著好了。」

  「凌謙!」凌衛抓住在自己白金皮帶扣上亂扯的弟弟的手,威嚴地壓低聲音:「將軍會議不是兒戲,我今天至少有兩個提案需要他們支持,怎麼可以遲到?」

  「那開會之後吧。」

  「……」對於凌謙這麼迅速地改變,當哥哥的一時沒能跟上。

  「開會之後也不錯,」凌謙在他唇上熱熱地親了一記,露出別有居心的邪魅笑容,「哥哥開會後剩下的時間都是我的了。」

  「你總是這樣胡攪蠻……唔……嗯唔……」

  懸浮車寬敞的後車廂中,津液交換所發出的曖昧聲音,代替了將軍充滿正氣的譴責。

  第21章

  漆有金星的高級懸浮車抵達自動駕駛目的地,停在軍部大樓的正門,卻不見任何人下車。

  門口的守衛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凌將軍的懸浮車抵達軍部大樓後,一陣子不見車門打開,這是常有的事。

  大概又被什麼公務拖延了吧。

  過了足足四五分鐘,車門才無聲打開,警衛官凌謙少將精神奕奕地閒下來,規規矩矩地為將軍拉開車門。

  身穿深黑色將軍服的凌衛,氣宇軒昂地從車裡出來。

  「長官早!」

  守衛們鞋後跟啪的一碰,肅立敬禮。

  凌衛沉著地點點頭,領著凌謙穿過大廳,進入直通最高層的專用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一直神情肅穆、舉止得體的凌謙立即把手放到了凌衛的腰上。

  啪!凌衛把他的手拍開了。

  「幹嘛啊,哥哥。」

  「防止你又把我的軍服弄皺。」凌衛發現祿山之爪有試探著再伸過來的跡象,警告地瞥他一樣,「你想讓軍官們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凌將軍嗎?」

  「那可不行。衣衫不整的凌將軍,只能讓我看見。」

  好吧,還有那個愛吃醋,城府比海還深的凌涵,也允許他偶爾飽飽眼福。

  「那你就老實點。」

  「只要哥哥配合的話,我可以保證辦完事後哥哥身上的軍服還是整整齊齊的。」

  凌衛抬起頭,看著上方的樓層指示快速地一格格閃動,懶得理會他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弟弟。

  每次將軍例會開始前,凌謙說無恥瘋話的頻率特別高。

  兩個弟弟雖然是孿生子,但相貌和性格截然不同,紓解壓力的方式也存在極大差異。

  壓力狀態下的凌涵會變得像極地寒冰一樣冷靜,帶著沒有一絲波瀾的平和面孔,圍上圍裙,到廚房裡做出一桌子令人垂涎的佳肴。

  而凌青一旦遇到壓力,嗯,尤其是和哥哥有關的壓力,就會瘋話連篇,讓凌衛聽得心如鼓擂,手足無措。

  這是紓解壓力,還是轉移壓力呢?

  這混帳小子……

  不過,儘管心裡暗暗罵著「太狡猾太可惡了」,卻也逐漸習慣了被凌謙縱情追逐、赤裸裸求愛的微甜。

  每當這種時候,兄長無原則的溺愛,又會情不自禁地泛濫,以致讓凌謙各種不合理要求屢屢得到滿足。

  這種沒什麼道理可講的縱容,經常引起凌涵的不滿。占有欲強烈又極為悶騷的三弟,為此好幾次在大床上花整整一個晚上的功夫,用讓人感到羞恥萬分的肢體語言,和凌衛認真「溝通」。

  「哥哥對凌謙,過於偏心。」這是凌涵包含抗議的冷冷的總結。

  可是凌謙面對凌衛,也常常委屈地發表「哥哥是個偏心鬼,只聽凌涵的話」之類的觀點。

  兩個,都是爭奪糖果吃的幼稚小鬼!

  不!是爭奪肉骨頭的無聊小狗!

  凌衛忽略凌謙在身後的嘀嘀咕咕,連續三次把他偷偷摸摸蹭上自己後腰的手打開,腦海里想像著兩隻小狗呲牙咧嘴,相互較勁的畫面。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充當的角色就是一根肉骨頭,似乎也沒有值得高興之處。

  「再親一個嘛,哥哥。親一個又不會弄皺軍服。」

  「你還敢說!」凌衛下意識整理意見很筆挺的軍裝豎立領,板起臉,「在懸浮車上就被你在脖子咬出了幾個印子……」

  叮。

  電梯門在抵達最高層後,從中間緩緩打開。

  兄弟倆停止了對話,一前一後步出電梯。

  已經晉升為上校的秘書官奈爾林,像一桿標槍似的直挺地站立在電梯外,見了凌衛,向凌衛舉手敬禮,然後手裡端著袖珍平板工作儀,跟在凌衛身邊,邊走邊報告,「按照將軍的吩咐,各基地能源系統的檢修工作已經開始著手,目前接到十二份反饋報告,其中白塔星的正離子能源設備有老化現象,有部分可能需要更換。對了,凌涵少將今天早上乘坐飛艦趕赴白塔星了。」

  凌衛的腳步頓了頓。

  「是去處理設備更換的事嗎?」

  「凌涵少將是這麼說的。」奈爾林的語氣里,充滿了對凌涵既嚴謹又利落的作風的欽服,「基地能源系統大檢修是由將軍親自提出的決議,凌涵少將說,要親力親為的事情就不能偷懶。」

  凌謙在後面賞奈爾林脊背一個大白眼。

  真是一條看門犬。

  主人都出門了,還不忘為主人說好話。

  說話中,三人已經到了走廊的盡頭,前方荷槍實彈的警衛守護著一扇鏤金大門。震懾人心的離子光網的警示燈在頭頂閃爍,默默警告所有人,這裡就是全聯邦軍隊的首腦中樞所在——最高級戒備的將軍會議廳的入口。

  離子光網能隔絕所有通訊,這是針對竊聽而做的設置,同時也意味著,一旦踏入這個區域,會議廳的鏤金大門一關,就是凌衛想用通訊器聯繫門外的凌謙,也無法取得聯繫。

  凌謙之所以如此反感將軍例會,也正是因為這可惡的屏蔽保護措施。

  雖然只是隔了一扇門,而且自己也守著唯一的出口,但是,對早就習慣了隨時隨地地掌握哥哥一切的凌謙而言,哪怕是短暫的失去聯繫,都夠他抓心撓肝的。

  「兩位長官已經抵達,正在裡面等您。」看見凌將軍到來,四名警衛敬禮後,側身讓開出口。

  凌衛略一點頭。

  後背一陣刺刺的感覺,應該來自凌謙叫囂著「快點出來」的目光。

  我會儘快出來的啦,真是愛撒嬌的傢伙。

  凌衛在心裡無奈地回答,猛一回頭,昂頭挺胸、氣度不凡地走進會議廳。

  咔。

  鏤金大門在身後關上,並且下了鎖。

  前方,跳進眼帘的,是簡潔的泛出金屬冷光三角會議桌,三個席位,其中兩個席位上已經坐了人。

  佩堂·修羅已經繼承父親的位置,成為手握大權的上等將軍,不過玩世不恭的態度不但沒有改變,似乎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在如此高級別的軍事會議上,他軍服的領口第一顆紐扣居然沒扣,就讓領口隨意地微微敞開。坐姿也很不規矩,高高地翹著二郎腿,露出他光亮可鑑的黑色及膝靴。

  與之相比,艾爾·洛森則是儀容無可挑剔,從衣領到袖口,領帶,肩章,甚至每一根頭髮的走向,都恰到好處,俊逸瀟灑不凡。

  只是,他端坐在洛森家族的將軍之位上,那一臉等著獵物自投羅網的淡定,讓凌衛看著很不舒服。

  「又遲到了。」看見凌衛進來,佩堂·修羅用一種明顯暗示著什麼的語氣,一邊打量他,一邊說。

  「九點四十五分開會,現在九點四十四份,不是嗎?」凌衛拉開屬於自己的椅子,坐下。

  「每次都讓我們等,凌衛,你真的好意思嗎?」

  「修羅將軍,不耐煩等的話,大可不必每次都提早過來。」凌衛冷冷地說,把帶來的文件放在桌上,利落地翻到有標註的那頁,「聯邦軍校明年資源分配的修改書,請問兩位看了嗎?」

  「看了。」

  「那麼……」

  「我反對。」

  凌衛抬起頭,看向佩堂,「理由?」

  「從前的資源分配很合理,沒有修改的必要。」

  「把大部分資源非配給征世軍校,而其他平民軍校只能共享剩下的小部分資源,這個叫合理?我知道征世軍校是專為軍部高官子弟而設的特殊貴族軍校,兩位也是征世軍校的高材生,但是,」凌衛語氣犀利地一轉,英氣逼人,「作為上等將軍,我們不僅要對軍部的高官子弟們負責,也要為數以萬計的平民軍校生負責。」

  「我倒覺得,凌將軍如此匆忙地要修改軍校資源分配方案,藏著私心啊。」佩堂懶洋洋地說。

  「什麼?」

  「你是鎮帝軍校的畢業生,當然想為自己的母校謀好處。坐上了這麼顯赫的位置,只要大筆一揮,鎮帝軍校就可以得到數之不盡的資源,不是嗎?」

  凌衛沒好氣地掃這胡攪蠻纏的傢伙一眼,目光轉向另一邊的艾爾·洛森,「洛森將軍,你的看法?」

  「我也反對。」艾爾沉聲回答。

  凌衛感到出乎意料。

  關於改革聯邦軍校資源分配的提案,他並不意外修羅家發出反對的聲音,但是艾爾·洛森……看在衛霆畢業於鎮帝軍校的份上,他不應該投反對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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