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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土厚尾蛇喜歡藏在泥里,很少鑽出來,更不會主動攻擊其他生物。因為這種蛇的主要食物是腐爛的樹葉和果子。它怎麼會忽然攻擊哥哥?」

  凌衛想了想。

  「可能它本來藏在落葉堆里,我經過時騷擾到它了。」

  「嗯,有可能。」

  原始森林中的動物不計其數,圍著一條死蛇討論也沒有任何意義。凌家兄弟結束了對話,繼續往前走。這一次凌涵的開路變得更為小心,沒有再出現任何驚險的情況。

  相對於凌涵的謹慎和辛苦,凌謙則像出外郊遊的公子一樣悠閒,頻頻摘著沿路所見的各種野果。

  「沒想到,萊多米星的森林裡,野果種類還真是多啊。」凌謙一邊走,一邊對凌衛滿臉笑容地說。

  凌衛看看弟弟塞滿了背囊的野果,可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麼滿滿的一大袋,凌謙不會是……打算全部讓他這哥哥吃掉吧?

  如果不是知道凌涵絕對不會答應,而且絕對會勃然大怒,凌衛都差點產生,要求凌涵公開那種野果信息的衝動了。

  走了一上午的路,前進了大約十四公里,在原始森林中,這個速度已經算非常好了。

  當暴戾的微恩太陽升至頭頂,即使有森林的遮擋,溫度也無法控制地飆升起來。三人只好停下腳步,他們的運氣不錯,找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就在溪邊一塊最濃密的樹蔭下,挨著樹幹暫時休息。

  凌衛最擔心的事,很快就發生了。

  「哥哥,走了這麼多路,一定又渴又餓吧?」凌謙一臉燦爛笑容地捱過來。

  凌衛朝他身後一瞥。

  即使本來有一點想吃東西的感覺,看見那滿滿一背囊的野果,凌衛也立即覺得飽得不能再飽了。

  「多謝,凌謙,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餓,而且也不渴。」

  「不要緊啊,那就喝點果汁吧。」凌謙假裝對凌衛話里的意思毫無領會,頂著一張英俊無辜而且殷勤萬分的臉,開始發揮他的胡攪蠻纏功力。

  「我真的……」

  「哥哥你喝一口這個,我親手為哥哥榨的。」

  軍用水壺的蓋子,又派上用場了。

  裡面裝著凌謙用某種野果榨出來的果汁。

  當凌衛不忍拒絕,勉為其難的喝了第一口後,各種味道或甜或酸、或詭異或苦澀的果汁,就如身邊這條小溪一樣,雖然水量不算巨大,但卻是源源不斷,延綿流長地來了。

  「是不是?」

  「不是……」

  「不要緊,哥哥再試試這個。」

  胃裡被一杯接一杯的,各種野果汁漸漸脹滿的滋味,實在難以言喻。

  「凌謙,我真的喝不下了。」

  「就嘗一口,就一口,好不好?哥哥,其實你根本就是不想和我做愛,對嗎?只能和凌涵做愛,其實你心裡也很高興,對嗎?」

  面對一臉悲傷悵然的可憐的弟弟,只要喝一口果汁就能讓他高興起來。

  那麼,又怎麼能夠狠心地拒絕到底呢?

  咕嚕,凌衛低下頭,無可奈何的喝了一種。

  一種匪夷所思的澀味,差點讓舌頭麻木了。每種野果,凌謙都用測毒針測試過,可是,沒有毒,並不代表著好吃啊!這傢伙,似乎把整個森林裡所有品種的野果,只要是無毒的,都摘了幾個過來……

  「怎麼樣,哥哥?」凌謙像一隻期待著天上掉下好吃的肉骨頭的小狗狗一樣,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凌衛按捺著心中欲哭無淚的感覺,冷靜地搖了搖頭。

  「唉,」凌謙嘆了一口氣,轉過來安慰凌衛,「沒關係,哥哥,我們不會放棄希望。我這裡還有半袋,我們繼續嘗試。」

  凌衛看著凌謙興致勃勃地繼續在軍用背囊里翻找,腦子裡只有兩個字——救……命……

  公道的說,凌謙摘回來的果子,其實並不全是酸的或者苦澀的,也有一部分的野果很香甜,甚至有昨天晚上凌涵摘回來的很好吃的那種紫紅色野果。

  榨了汁後的果肉,被凌謙隨手丟棄在地上,棲息的樹下,漸漸氤氳了果實的香味和甜味,也引來了饞嘴的小客人。

  「咻吱!」

  「咻吱!」

  幾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又從樹上蹦下來了,歡快地圍上了地上已經變成渣渣的果肉。不知道是不是凌衛作戰服上沾著的幾點香甜太有吸引力,其中一隻,居然大膽地跳上凌衛的大腿,豎起上身,一雙烏黑烏黑的小眼珠,和凌衛對個正著。

  一見到這傢伙,凌衛就回憶起昨晚的醜態。

  深夜的森林,溫暖的火堆,赤裸的下身。

  男性的挺立的部分,被這些小動物像美食一般貪得無厭地對待。

  彷佛有著小小倒鉤的,粗糙的動物的舌尖,在最敏感的布滿神經末梢的黏膜上狠狠舔舐。

  像發麻了一樣的,鈍鈍的甜疼。

  頂端傳來的難以容忍的快感……

  「咻吱!」站在凌衛大腿上的小狐鼠伸著脖子叫了一聲,表現出有攀登到凌衛肩膀的打算。

  渾身像被燒著的羞恥的熱度,讓凌衛的呼吸不知不覺侷促起來,他漲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擰起這隻膽大包天,而且結下「舊怨」的傢伙的後頸皮,一把丟進身邊的小溪里。

  溪水很淺。

  忽然落水的小狐鼠從溪里冒出頭,「咻吱!」一聲,踩著溪邊的石塊,飛快地逃進了樹林深處。正在地上覓食的幾隻,聽見同類的叫聲,也嚇了一跳,頓時彷佛感到危險似的,簌簌幾下,全部逃之夭夭。

  同時被嚇了一跳的,還有凌謙。

  發覺凌衛忽然的激烈反應,正在榨另一種野果汁的凌謙把野果和水壺蓋子都撇到地上,趕緊靠了過來,「哥哥怎麼了?你被咬了嗎?」

  這種小動物看起來不像有危害啊。

  凌謙很懊悔自己的大意,對萊多米星,他實在太不了解。

  了解的那一位,現在又去了偵查附近的情況。

  「是不是被咬到哪裡了?快給我看看。」

  「沒事。」凌衛的心跳還是很快,掩飾著說,「我不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靠我太近。」

  「家裡養的無尾熊也是毛茸茸的,哥哥不是挺喜歡的嗎?哥哥!」凌謙的聲音忽然變大了,驚訝地問,「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沒事,我沒事。」凌衛扭過頭。

  羞恥到無所適從了。

  因為,凌衛忽然發現,趕走了那些小狐鼠後,自己的狀況竟然陷入了一種更不堪的境地。

  身體越來越熱,一種期待著甘美的衝動,在血液里流淌起來。

  他震驚地感到,兩腿之間那個地方,生出了不堪的反應。

  居然,只是因為看見幾隻狐鼠……

  「哥哥,到底哪裡不舒服?胃疼嗎?」凌謙在樹下急得團團轉。

  今天逼著哥哥喝了太多的果汁。

  哥哥的胃裡,現在全是黏黏答答的果汁。

  「讓我看看。」

  「都說了沒事。」凌衛用力併攏雙腿,兩手抱著膝蓋,掩飾不爭氣的下半身,越來越不堪入目的挺立。

  「沒事幹嘛把自己蜷成這種古怪的樣子?」

  這個時候,在附近偵查過一番的凌涵回來了。

  「在五十米外的溪邊,有大型動物的腳印,我懷疑是……」走到樹下的凌涵,忽然停下說話。

  觀察力驚人的凌涵,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兩個哥哥之間奇怪的氣氛,以及,滿地的果肉狼藉。

  似乎發現了什麼,凌涵忽然大步走過去,在地上撿起兩個已經榨過汁的野果殘餘。

  「凌謙你這個色慾薰心的混蛋!」確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種野果,凌涵震怒了,「你居然在這種毫無安全保障的地方餵哥哥吃春藥!」

  「春藥?」凌謙驚訝地叫起來。

  「當然是春藥。這種熱情果,汁液相當於烈性春藥,你竟然榨出果汁餵哥哥喝。為了達到目的,你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凌涵沉著臉。

  凌謙一臉黑線。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劣跡斑斑,但這次真的是冤枉。

  這沒用的測毒針,原來不但測不出野果的酸甜,也測不出對人體的刺激成分。

  不過,就算無端背了一隻很大的黑鍋,現在也並不是和凌涵分辯的最好時機。

  凌謙立即明白了,凌衛在樹下的坐姿,為什麼會那麼彆扭。

  身為最貼心的弟弟,凌謙首先要做的,當然是關心哥哥的狀況。

  「哥哥,你現在是不是小弟弟早就豎起來?」只是,他關心的方式,屬於典型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幫哥哥打手槍吧。」

  聽見弟弟興奮的主動請纓,正處身於水深火熱的春藥發作中的凌衛,差點一口血吐在凌謙那張迷人的臉上。

  「走開!」

  「這春藥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可能打手槍也不管用了。不行,還是直接做吧。凌涵,快點把你那種可以當酒用的野果貢獻出來!你看,哥哥很辛苦!」

  看來,讓哥哥誤飲了春藥野果汁的凌謙,愧疚之心也只有那麼一點點,幾乎一轉頭的工夫,他就迅速把意料不到的形勢,轉化成改善自身處境的有利條件了。

  而且,完全是為了哥哥著想的正義嘴臉。

  「凌涵,快點,沒看見哥哥很辛苦嗎?哥哥,不要緊,我幫你摸哦,褲子先脫下來吧。」

  「別……別碰我!」作戰服薄薄的布料下,胯下已經撐起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小帳篷。

  受到凌謙伸過來的手的撫摸,凌衛渾身一顫,把凌謙推開。

  「哥哥?」

  「不許過來!」

  並不是自己要拒絕凌謙,而是,內心深處的衛霆,已經開始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自從開始這趟野外訓練,接二連三受到最不能忍受的那方面的騷擾,衛霆的鬱悶和憤怒,可想而知。

  然而,春藥的發作,全身皮膚變得無法形容的敏感,連身上的作戰服,都像極具挑逗性的愛撫。

  凌衛當機立斷,兩手捂著已經很難堪的下體,逃似的沖向小溪。

  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剛過膝蓋而已,凌衛把自己坐在水裡,還要一邊警告躍躍欲試的凌謙不要靠近,可惡的是,中午時分的太陽熱力強悍,溪水遠遠沒有昨晚的湖水涼。

  在胯間潺潺流過的水流,也開始變成令人雞皮疙瘩直冒的yín靡撫摸。

  真是……太糟糕了!

  凌衛咬著牙,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來,只有……自己解決了。

  因為喝過野果榨出來的春藥,要在荒郊野外,坐在小溪里解決生理欲望……自己為什麼要遇到這樣尷尬到死的事?凌衛的腦子,即使被慾火沖刷得快崩潰了,還是沒忘記向小溪旁拼命搓手的凌謙狠狠地瞪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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