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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權交給你……”

  “哥,你到底愛不愛非歡?”

  許掠濤狠狠瞪許錄擎一眼,又眉頭一皺:“我擔心他狗急跳牆,對非歡下毒手。”

  “佩拉得不會殺非歡。他如果輸了,非歡是最重要的籌碼;他贏了……”許錄擎仔細打量許掠濤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好象佩拉得對非歡也很放不開,自然不會殺他。”

  “你說……擁有的權勢和非歡相比,佩拉得會選哪個?”

  “哥你會選哪個?”

  “沒有非歡,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那好,”  許錄擎薄唇上帶起一抹輕笑:“就讓我們看看,你和佩拉得……誰更肯犧牲。”

  許掠濤盯著窗外,輕抿著唇:“佩拉得,永遠比不上我的對非歡的感情,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鍵。

  “談鋒”

  “大少爺。”談鋒還是老樣子,仿佛無時無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動迅速地走了進來。只是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不加注意就會忽略過去的疲憊。

  “非歡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奪過來。把他毀得乾乾淨淨,不管付出多大代價。”許掠濤按捺著心裡的焦躁,緩緩見指尖的煙放在嘴邊,輕輕吸一口,優雅地吐出一團雲霧: “不要著急,談鋒。佩拉得以為我會急噪,他會設很多陷阱讓我跳。找緊機會,我們要將計就計。”

  談鋒低頭: “可是非歡……”

  “佩拉得不會把非歡還給我的,但他也不會殺非歡。”

  想起電話里,非歡痛苦的聲音,許掠濤用力抓緊椅上的扶手,沈聲道:“我要去搶,把我的非歡搶回來。”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親自搶……”許掠濤快速回頭看一眼許錄擎,他的弟弟對他微微點頭:“現在開始一切決定權交給許錄擎,讓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現在就去做準備。”談鋒猛然點一下頭,立即出去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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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遠的一方,卻依然是充滿暴力和愛欲的纏綿。

  “非歡,為什麽是許掠濤?”用自己的灼熱充滿狹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歡在這兩人結合得最緊密的時刻發問。

  被衝擊的痛苦流竄在身體的每個角落,低沈的喘息夾雜著絕對不允許逸出唇外的呻吟。

  冷汗,遍布非歡的身軀,從帶上手銬的手腕,到精緻寬廣的額,到被唇齒侵犯得傷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優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隱若現的衣服,蒙在細緻健美的肌膚上,為非歡添上yín靡的色澤。

  “為什麽是許掠濤?”平靜的問話,伴隨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擊。

  佩拉得瞬間完全攻占進來,將彈性的褶皺擴張到極限,又驟然全軍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強攻進來。

  “非歡,你和許掠濤,是怎麽認識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歡體內的精液一樣,仿佛無止境地從身體裡湧出。

  “他對你說了什麽?他送花嗎?”滑膩的感覺,到處是黏呼呼的,到處是熱的,火熱的感覺。

  佩拉得用身體感覺著占據,用語言探索著另一個層面:“你們多久做一次?也這樣火辣辣?”

  非歡的身體,從緊繃到無力地隨著佩拉得搖擺。聽從佩拉得的節奏,如同垂死的天鵝,將優美的項頸微微歪到一邊。

  “他怎麽讓你這樣死心塌地?他是怎麽做到的?”

  把非歡滿是汗水的臉擰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見那張漸漸占據了自己夢境的臉。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緊緊皺著眉頭,也還要抿著薄而漂亮的唇。

  “非歡……”

  這樣的一個男人,連名字也分外好聽。喚在口裡,總帶著少許觸動著心靈的感覺。

  佩拉得不願去追查這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象他不願追查煩躁和憂慮從什麽時候開始一樣。

  吻上昏睡中的非歡。

  他受到狂暴洗禮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慄,大腿不時抽搐著宣告身體的不適。而眉間那一絲倔強和不在乎,卻明顯得讓人憤怒。

  冰冷的唇,象極了它主人一樣冰冷的態度。

  佩拉得生氣地懲罰這紅唇,也懲罰它的主人。

  非歡吃疼地動彈一下,勉強睜開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誰的懷抱里,很清楚誰在大模大樣地蹂躪著自己的唇。

  又昏過去了。

  非歡不滿意地把眉毛揚一揚。

  象個女人一樣。

  “醒了?”  佩拉得放開他的唇。

  嗓子裡又干又疼,非歡清清嗓子,才可以讓他悅耳的聲音出來。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譏諷的口氣,居然還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讓你再來一次。”

  他試圖伸展一下被壓得血液流通不暢而發麻的腿,卻因為腰部突如其來的巨痛而哼了一聲。

  佩拉得搖頭:“死不悔改的脾氣。”

  他摸上非歡的大腿,留戀地摩挲幾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補上。”

  非歡並不領情,只是閉上眼睛,帶著全身上下不斷叫囂的疼痛沈沈睡去。

  第十九章

  “洛佛司最大的財富來源,在南美。他們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裡流通。”

  黑暗的房間裡,牆幕上放映著幻燈,不斷變換。

  洛佛司集團里各個著名的首腦,放大的圖象出現的眾人眼前。最後,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這是我們的人兩個月前在紐約偷拍的,可是自從這一次後,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蹤跡。根本無法知道他的下落。”

  談鋒視線一掃眾人,關閉了投影,示意手下將燈打開。

  燈光大亮,照見同盛內所有骨幹嚴肅凝重的臉。

  許錄擎環臂坐在前排,皺起眉頭: “大哥,你看怎麽樣?”

  “大戰在即,必須首先截斷洛佛司的財路。”許掠濤與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剛剛呈現佩拉得頭像的牆幕。

  “那具體的布置……”

  許掠濤知道弟弟的意思,搖頭道: “所有決定權,已經轉交給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對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勝。你有什麽主意,說吧。”

  許錄擎輕笑: “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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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中海上,似乎總是晴天,萬里無雲,仰頭就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

  這在香港是無法看見的奇觀。

  古典的小圓桌,安排在甲板上。

  還加上一把遮陽傘和兩杯浮著冰塊的飲料。

  如果不是對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麽不對勁?” 戲謔地望著對面剛剛休息了一夜的非歡,佩拉得毫不掩飾眼中閃動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yín糜中貪婪地享受,卻沒有發現穿戴整齊的非歡居然可以散發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誘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頎長軀體上是如此合適,稍稍寬大的領口,將帶著吻痕的鎖骨露出一點,挑動不知名的情懷。

  還常常不經意露出疲態的非歡,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強的糅合已經成為他特有的風情。

  “不對勁?” 非歡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個不停,唇邊扯動一下: “對啊,忽然之間沒了手銬,感覺好奇怪。” 他故意把雙手舉到眼前看看。

  鎖鏈留下的痕跡赫然在目,象一對美麗的手鐲。

  “陽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覺很不錯吧?”

  非歡詫異地瞪大眼睛: “自由?這叫自由?” 他失笑,優美的唇揚起一個弧形: “不叫放風?”

  “非歡……” 佩拉得的聲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摻進性感和危險,簌然無聲無息地靠近,隱隱壓制著椅上的非歡。

  “在陽光下來一次,肯定很棒……” 幾乎是唇碰上唇的距離,佩拉得把非歡抵在椅背上,低聲喃喃。

  非歡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開那件掩蓋美麗軀體的襯衣,卻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輕笑,退開,象一片巨大的烏雲緩緩移動,讓陽光重新照耀在非歡英俊的臉上。

  “今天是個新的開始,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 斯條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復一向的從容不迫。

  非歡無所謂地聳肩: “為什麽是新開始?”

  “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新開始,以讓彼此間更加了解。”佩拉得優雅地朝非歡舉舉杯子: “你贏了,非歡。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認識你。你獲得了我的尊敬。”

  獲得尊敬,在床上?

  非歡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頭咬住吸管。

  很久沒有喝過這麽透心涼的飲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過。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關注著非歡的一舉一動:“非歡,為什麽當臥底?這工作並不適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歡轉動烏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飛快地扭轉視線。

  “許掠濤,為什麽會答應讓你做這麽危險的工作?如果讓自己的情人這麽為自己賣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歡因為消瘦而更加尖細的下巴:“他應該很清楚,你身份識破後會遭到的待遇吧?”

  非歡甩頭,讓佩拉得的指尖滑過下巴,低頭把杯中的飲料咕嚕咕嚕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抬頭冷笑:“佩拉得,我和許掠濤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伸展著長期被戴上銬子的長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翹起雙手。“真奇怪,在陽光下看你,越覺得你令人討厭。”

  痛痛快快的一番話中,佩拉得已經慢慢靠近。

  等非歡抿起倔強的薄唇,他已經站在面前。臉色雖然如常,氣息卻異常的危險。

  “不識抬舉,算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

  看起來修長美麗、實際上卻充滿爆炸力的手緩緩伸向非歡的衣領,象蛇一樣鑽到衣料下,帶著情色意味地摩挲結實的肩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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