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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進行到中途,佩拉得卻停止了。

  非歡奇怪地張開眼睛,看見佩拉得拿著手機在接聽。

  剛剛極度的痛苦掙扎中,居然連手機響的聲音都沒聽見。

  非歡竭力放鬆有點痙攣的身體,微微嘆氣。

  以前,對手機的聲音真敏感,一響就幾乎整個人跳起來。

  這是認識許掠濤後養成的習慣。

  許掠濤……這隻豬!

  “自殺?”佩拉得對著手機擰起眉毛,他快速地望非歡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了,要做好準備。你去辦吧。”

  非歡被鎖在床上,盯著佩拉得。

  自殺?誰自殺?

  絕對不會是許掠濤。

  三言兩語掛了電話,佩拉得又把心思轉到非歡身上。

  “做到一半就停止,真是對不起。”戲謔地撫上非歡的臉,佩拉得笑著說:“如果我說許掠濤自殺了,你信不信?”

  非歡眼角一跳,狠狠瞪著佩拉得,很快放鬆下來:“不用騙我,自殺不是許掠濤的本性。他不弄死你,怎麽肯自己去死?”

  佩拉得沒有被非歡激怒,呵呵笑了起來:“對許掠濤很有信心啊,非歡。”

  他低頭將非歡的耳垂含在嘴中舔弄。

  “那個瘋子自殺了,真厲害,許掠濤準備了一切防止自自殺的措施,他居然趁沒有人看著的時候用牙咬開自己的手上的動脈。不過許掠濤發現得早,沒有死成。”

  聽見佩拉得的話,非歡強撐出來的鎮定才沒有崩潰。

  就是,許掠濤怎麽會自殺?

  不過,他肯為我自殺,又有什麽不可能?

  這笨蛋為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我為他吃了多少苦。

  佩拉得說: “可惜好戲提前結束。因為那瘋子和你的血型不同,許掠濤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抱著個冒牌貨哭了這麽多天,哈,真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

  非歡點頭,冷冷道:“哼,我也想看看他的表情。”

  一想到許掠濤居然連自己都認錯,心裡就惱火。

  “想和許掠濤說話嗎?”佩拉得戲弄著非歡的唇: “非歡,我可是難得這麽好心哦。”

  “好爛的主意。佩拉得,這麽舊的點子用了不覺得丟臉嗎?”

  “只要能讓許掠濤痛苦,什麽舊點子都可以用。”佩拉得低沈地在非歡耳邊輕笑,按下電話鍵:“你可以盡情和許掠濤說話,我這部電話反追蹤。”

  非歡抿著唇冷笑一聲。

  佩拉得索性按下免提鍵,將電話的聲音調到最大。

  接通後,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餵?”

  佩拉得輕鬆地說: “談鋒,我是佩拉得,許掠濤在哪裡?”

  電話那邊立即沒了人音,仿佛有人在另一頭立即屏住呼吸,然後聽見急促跑步的聲音。

  佩拉得俏皮地對非歡眨眼,非歡輕蔑地回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佩拉得!非歡在哪裡?”  許掠濤的怒吼忽然傳過來,似乎有人剛剛把這電話送到他手中。

  非歡可以聽見他吱吱磨牙的聲音,和一連串氣急敗壞的低咒。

  “非歡在哪裡!你說,佩拉得!你這個不講信義的混蛋!”

  真有點擔心此刻握在許掠濤手中的話筒,會不會隨時被捏成粉碎。

  佩拉得悠悠開口: “許掠濤,火氣不要這麽大。非歡沒有變成瘋子,不是一個好消息嗎?”

  “非歡在哪!”  還是狂暴的怒吼。

  可以打賭正有許多人手忙腳亂地安排著追蹤儀器。

  “就在這裡。” 佩拉得含笑的眼睛望著非歡。赤裸的年輕身體那麽無助地被緊緊鎖在面前,完全打開的姿勢,散發誘人的美態,可神色還是又高傲又倔強,一點也不緊張害怕,也不再有以前害羞的模樣。

  坦蕩得無所畏懼,悅目得讓佩拉得興奮。

  “他就在我面前。” 佩拉得站在電話旁,電話已經按下免提,許掠濤可以將他所有的話聽個清楚。

  佩拉得緩慢地拉長聲調,讚嘆地說:“許掠濤,非歡就在我面前。你看他多美,我從來沒有見過美得這麽倔強的小東西。真不可思議。”

  他一邊說,一邊邁開狩獵般的步子,朝非歡走去。

  許掠濤強壓著怒吼,電話里傳來喘氣的聲音:“我們有了約定,東西全部給了你。你不能扣著非歡。”

  忽然提高聲調大罵:“該死的!非歡,你是不是在那裡?你說話!”

  心裡的溫暖,幾乎到了可以安撫肉體痛楚的程度。

  非歡抿嘴笑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佩拉得的影子向自己慢慢侵略過來。

  “非歡!非歡!……”  許掠濤在那頭怒吼幾聲,軟下聲音,嘆道: “你就說一句話好不好?什麽時候了,還在耍你那破脾氣。”  他倒也真知道非歡的個性。

  非歡終於忍不住了,抬頭望著那安安靜靜擺在桌上的電話,被佩拉得咬得出血的唇,優美的開啟:“許掠濤,你這個笨蛋。”

  淡淡的,似乎帶著笑意的責備。

  可望著電話的眼神,卻溫柔得象在望著自己的情人。

  象在望著許掠濤本人。

  佩拉得看著非歡慵懶又溫柔地眼神,忽然妒火中燒。

  猛然壓在非歡身上,挑起他倔強的下巴,狂風一般封住他的紅唇。

  那仿佛是最甜美的泉源的紅唇,對著佩拉得只會吐出挑釁和嘲諷,還有無數別有用心的試探諷刺。

  為什麽僅僅對著一個電話,就能吐出這麽讓人心癢的,淡淡的,甜蜜的聲音?

  佩拉得憤怒。

  他將非歡的身體打開,用要將非歡徹底撕碎的力度,撞入非歡身體,占領所有的溫熱收縮。

  非歡深深皺眉,悶哼一聲。

  全身的痛楚又在叫囂,捆著四肢的鐵鏈在痙攣似的掙扎中嘩嘩作響。

  粗重的喘息和yín糜的交合撞擊聲,散布在房中,通過被調到最大音量的電話,傳到遠方的許掠濤耳中。

  “非歡,你怎麽了?”  聽到非歡悶哼的許掠濤緊緊捏著話筒: “佩拉得!你在干什麽?你把非歡怎麽樣了?佩拉得!”

  電話中的男音製造很大的迴響,引起沙沙的電流聲。

  佩拉得勇猛地貫穿非歡,用狂亂的氣息吞噬他。

  “說啊,非歡。告訴許掠濤,我把你怎麽樣了。”

  佩拉得興奮地紅著眼睛。

  非歡是屬於我的。

  聽吧,許掠濤,聽著聲音。

  占有他的是我,他在接納著我的灼熱,在我身下顫慄流汗。

  “非歡,非歡!”  許掠濤發狂的聲音不斷傳來,捏著那可憐的承受著怒氣的電話象抓著救命稻糙。

  佩拉得快意地在許掠濤的怒吼中,達到頂峰。

  “為什麽不說話?你不敢說嗎?不敢告訴許掠濤我們在做什麽事情?”

  漸漸平緩急促的呼吸,佩拉得並不退出非歡的身體。

  已經放軟的兇器還埋在非歡體內,向他宣告誰正在擁有自己的身體。

  “非歡,求你和我說話。我想聽你的聲音……”  許掠濤絕望著重複著。

  他悲傷的聲音喚回非歡被折磨得迷離的理智,勉強偏頭,靜靜望著那發出許掠濤聲音的電話。

  佩拉得邪魅地微笑,用低沈的聲音說:“說啊,非歡,告訴許掠濤。你不是愛他嗎?你不是相信他嗎?讓他知道你正在和我做什麽事。”  他伸手,覆蓋非歡的下體。“讓他聽聽你的呻吟,多好聽。你簡直讓我發狂。”

  他得意的眼神碰上非歡冷冰冰的視線,居然從那冷冰冰中看到堅毅和無畏。

  居然……還沒有崩潰嗎?

  “許掠濤……”非歡緩緩開口,平靜地說:“你的菸灰缸,正在被別人使用。還是另外買一個新的吧。”

  另一端即刻寂靜無聲。

  隨後響起巨大的聲響。

  許掠濤瘋狂地打壞所有的東西,所有可以破壞的東西--------除了手上的電話。

  籍著破壞泄去所有狂燃的怒火,許掠濤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地說:“我愛你。非歡,永遠沒有人可以取代你。我愛你,非歡。”

  “等著我,不要對我絕望。我愛你,非歡。”

  他閉上眼睛,狠著心掛上電話。

  房間中蕩漾著斷線的電流聲。

  非歡忽然偏頭,給佩拉得一個從未有過的真心笑容。

  “佩拉得,聽見嗎?“

  非歡輕笑: “你輸了……”

  第十九章

  許掠濤已經嘗夠苦頭,為了非歡。

  如果說非歡失蹤的時候,心象被貓爪子時刻撓著一樣難受不安;那麽,還至少比現在的感覺好一點。

  他已經不去管所謂的威嚴,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是為了誰。

  “哥,冷靜一點。”  許錄擎坐在一旁,翹著腿。

  他看著許掠濤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臉色,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幸運。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裡。

  氣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這小子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靜。”許掠濤仰頭盯著頭頂的天花,疲倦地說:“我要撐下去。非歡……非歡還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來。”

  “現在打算怎麽辦?”許錄擎問。

  許掠濤苦笑:“忽然發現自己真沒用,連自己的愛人也保護不了。”

  非歡……

  倔強驕傲的非歡會受什麽樣的罪?

  在那個出名殘酷的佩拉得手裡。

  “哥,全面進攻吧。”許錄擎捏熄手裡的菸頭:“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奪過來,逼他交出非歡。”

  “對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慮他手上的非歡。”

  “雖然沒有見過,不過我看你的那個非歡也不是好惹的。”許錄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經亂了,看他為了非歡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惜與同盛同歸於盡。”

  許掠濤自嘲地輕笑:“我的心也亂。誰遇到非歡都會心亂。唉……兩邊都心亂,這場仗怎麽打?”

  許錄擎恢復平日傲視一切的神態,冷然說:“把決定權交給我,你在一邊觀戰。佩拉得心亂,我方不亂,他不輸才怪。只要哥你不東顧西顧,事情並不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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