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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線?

  非歡生氣地撓撓頭。他討厭被困的感覺。

  雖然房間空蕩蕩的,但一打開門,恐怕就會有無數保鏢衝進來。

  要是有一把槍就好了。

  瞅瞅林同薛空空的槍套,非歡咒罵佩拉得不許別人在他面前佩槍的習慣。

  該怎麽辦?

  非歡低頭,看見自己的皮帶。

  閃亮的金屬皮帶頭,讓他眼睛一亮。

  許掠濤將他送回東堂時,千哄百勸將一個緊急聯絡器裝在那裡。

  最新的發she裝置,即使在全金屬的房間裡,也可以發出無線信號。

  非歡曾下定決心,無論遇到什麽難題,絕對不向許掠濤求救。現在卻早將這份無聊的驕傲扔到九霄雲外。

  重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開始低頭研究這個從來沒有注意過的救命玩意。

  拆開金屬皮帶頭,裡面的緊急聯絡器就露了出來。雖然小小的毫不起眼,卻有很先進的反探測裝置,否則,早在非歡昏睡時被佩拉得的手下搜出來了。

  “希望那家夥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聽這玩意。”

  非歡按下通話器,裡面綠色的小燈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非歡!出了什麽事?非歡!”大出非歡意料,許掠濤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而且語氣焦急至讓非歡驚訝的地步。

  本以為這東西這麽小,通話聲也必定小不可言,非歡一早舉著聯絡器放在耳邊以便聽得清楚

  一點。誰料音量這麽大,反而將非歡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趕緊拿開一點。

  不愧是談鋒選擇的最新產品,質量不錯。

  “非歡,你說話呀!”許掠濤在另一邊幾乎要吼叫起來。剛從他的聲音里就可以想像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聽到許掠濤的聲音,非歡反而安定下來,懶洋洋地問:“不要那麽激動,為什麽負責聯絡的是你?”

  許掠濤在確定非歡的話音後稍微安靜下來,尷尬地說:“這個是緊急求救裝置,當然要時刻放在我身邊保證隨時可以保護你。”

  “保護?哼。”非歡對著聯絡器做個鬼臉,修長的腿舒服地伸展。這過度瀟灑的動作引發剛剛才平復下的痛楚,讓非歡緊皺起眉發出一連串的低咒。

  許掠濤關心地問:“非歡,你怎麽了?”

  非歡望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和緊閉的門,為要向許掠濤求救而覺得窩囊:“我警告你,如果你笑話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聽到非歡的警告,許掠濤嘿嘿笑了起來:“不敢不敢,你的厲害我早就深有體會。”他見非歡語氣並不驚惶,心情也放鬆下來。

  “是這樣的。”非歡無奈地咬著下唇,儘可能用輕鬆的語調說:“我被佩拉得困起來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片刻沈默後,一陣連續的巨大的響聲從聯絡器傳來,似乎很多家具被猛然撞倒。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至少提高了兩個八度的高音,在許掠濤嘶啞的嗓子裡吼了出來。

  非歡淡淡地說:“我還自衛的殺了一個高級警官。”至於原因??非歡瞥瞥地上的林同薛,這時候還是不要告訴許掠濤的好。

  許掠濤無法想像非歡此刻還能如此無動於衷,急切地問:“你在哪裡?”7850575F0CDD49B授權轉載 Copyright of 惘然

  “法國。具體地方不知道。”

  “儘量保護自己,好好藏起來,我立即趕到。這個聯絡器會顯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時刻不離身。”許掠濤急急地叮囑:“時刻和我保持聯繫,千萬不要鹵莽…”

  聯絡器傳來的聲音忽然開始不清晰,音量逐漸變小。

  非歡皺起眉頭,將聯絡器放在耳邊。許掠濤的聲音還依稀傳來:“餵?餵?非歡,怎麽搞的?…你聽見嗎?…非…你忘了充電?…餵?…”

  話音斷斷續續,終於停了。

  非歡愣愣望著還在一閃一閃的綠燈。

  居然還要充電?

  他記起談鋒在為他裝這東西的時候曾經說過,聯絡器通話和方位定位使用兩個不同的電源系統,定位的電源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持,而通話的電源則要兩個月補充一次。

  他當時壓根沒有想到會使用它,所以帶回東堂後不再過問,當然也就沒有充電。

  偌大的房間沒了聯絡器發出的聲音,立即顯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無槍,非歡剛剛的悠閒簌然不見。

  聽不到許掠濤的聲音,仿佛連信心也被剝去一大半。

  “不要鹵莽,藏起來…”非歡炯亮的眼睛四處掃she,估計許掠濤趕到的時間。

  連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實對許掠濤的能力有相當大的信心。

  這房間雖然很大,卻一扇窗也沒有。無法查看外面的情形。連地毯延續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擬景物的。象一個巨大的鳥籠,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緊閉的大門。

  非歡碰碰那門,沈甸甸的,居然由純金屬製造。要想無聲無息打開這扇門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謹慎,說不定外面還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糙驚蛇。

  不如留在這裡,拖延時間等待許掠濤。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會有人來打攪吧。

  他蹲下來,翻過林同薛開始僵硬的身體,想看看能否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該死的,這家夥連指甲刀都不帶一把。”非歡沮喪地罵著。

  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囂。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剛剛熟悉的被針扎到的感覺。

  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疼?

  非歡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腦子裡的事情紛亂纏繞,象黑暗一樣籠罩過來。

  無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歡終於在昏過去前意識到??剛剛的刺痛並不是因為傷口。

  混帳!

  又中了麻醉針。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實力,這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這麽完備的探測儀器,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集中大量好手,還要這麽快地到達目的地,探測地

  形,制定營救方案…

  所以一個小時後,許掠濤帶領著風塵僕僕的精英踢開那扇純金屬大門,不惜與龐大的洛弗司

  集團正面開戰以營救非歡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弓拔弩。

  烏黑的槍口對著同樣烏黑的槍口。一眼看去,象是到了槍械展覽室。

  每個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槍,也同樣用槍指著別人。

  狹路相逢的兩夥人。對方也是精英。

  是國際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屍體,橫在兩夥人中間的地毯上,衣物凌亂,顯然是被人殺死並且搜身。

  看清楚對面人的制服,談鋒的反應是最快的。

  “放下槍!”談鋒高吼。他對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紛紛垂手,連許掠濤也一樣,他們相信談鋒的判斷。

  這群國際刑警,來意和許掠濤一樣。他們並沒有接到非歡在上飛機前打給上級的留言,正密切追尋時,得到匿名者的電話,追查到這裡。

  誤會很快解釋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勢力,還不至於會因為大批人馬攜帶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歡,許掠濤象被地獄裡的火焚燒一樣,他把這些熱氣散發到周圍。

  “你們是怎麽保護臥底的?你說!”他幾乎擰著負責非歡行動的警官的衣領離開地面。

  談鋒急忙扯開許掠濤的手。

  “他在哪?談鋒,你說他會在哪裡?”

  焦心的煎熬焚燒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歡的聯絡器,卻在林同薛的身上發現了。

  這個現在對許掠濤來說極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寶貝的儀器,現在小巧精緻地塞在林同薛潔白的雙丘之間。讓正在勘察現場的國際刑警和盛同眾人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許掠濤和談鋒心裡猛然咯!一下。

  這樣的手法讓他們想起那個最讓人頭疼的對手,這樣的暗示也帶上讓人不安的yín穢意味。

  而這種暗示如果和非歡有關,那就更讓許掠濤不安。

  雷厲風行地連連下達指令調動盛同所有資源去追尋非歡,許掠濤的手始終在微微顫抖。

  他無法不想起,非歡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為幾天必定出現,結果是漫長的等待和焦慮。

  而即使是這樣,也比現在這種消失在危險中的處境要好。

  許掠濤儘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對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須小心翼翼。

  但壞消息接連不斷:無法查到非歡任何消息…無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蹤…無法進入洛弗司集團了解內幕…連極度艱難放進洛弗司中數年的jian細都對非歡這個名字一無所知…而談鋒,在第二天帶來現場的DNA分析報告:

  “現場中的血跡,有一部分…屬於非歡。”

  許掠濤如同心窩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頹然坐在真皮總裁椅上,緊緊地用那雙無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

  第十三章

  黑暗也是美麗的顏色,朦朦朧朧,安撫著敏感的神經。

  直到眼睛直覺地微睜,放進一絲柔和的光線,才打破黑暗的壟斷。

  許掠濤?

  非歡想起昏迷前那一點點刺痛的感覺,知道自己並沒有熬到許掠濤來援。

  如果被許掠濤救回,那睜開眼睛的時候,肯定可以看見那個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沒用。”非歡低聲嘀咕。試圖翻身起來。

  一雙充滿力量的手伸過來,撐在腋下幫他坐起來。有人笑著問:“誰沒用,我嗎?”

  非歡偏頭,佩拉得的臉出現在眼前。

  從有百年歷史的上流家族中遺傳下來的高貴面孔,即使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手上染滿了無數人的鮮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們的枯骨而爬上頂峰,依然無法否認他骨子裡那股天生的王者風範和優雅。

  臉上含蓄又有點邪氣的笑容,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來自房間四方的牆,霓虹燈嵌入內凹的牆壁中,反she在鏡中再交錯she出低調溫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歡,成為這交錯光線的焦點。他優美的唇,細長的頸,在襯衣下起伏的性感鎖骨,盡入佩拉得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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