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罵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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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氣鬼!回頭啐了一口就連忙走出這條街,在街口打了一輛車告訴司機地址就揚長而去。只在徐水鎮住了一個晚上,就丟了兩個重要的東西,防範意識還是不夠。要是等到子辰恢復後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要怎麼取笑我。

  和上一個司機一樣,他把車停在街口說什麼也不進去。只能自己下車再走一段路。不知道這是徐水鎮的風俗,還是這兩個地方住的人都一樣不招人待見?

  三十號……按照房屋上面的門牌號一個一個找過去,終於在一個毫不起眼的拐角處找到三十號。推門而進,門口放著的一隻的鸚鵡有模有樣的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鸚鵡說起來沒完了,我不由得看過去深表痛覺的說了一句:「可惜了,是個傻鳥。」

  「你才傻鳥,你個二缺!」

  嘴角一抽,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鳥罵。如果放在平常我也懶得理它,關鍵它的主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看著房間裡沒有人,我向那隻傻鳥走過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見我過去,那鳥還不算太笨的知道我要做什麼,一直嚷嚷著不讓我過去。但當我走到距離鳥籠還有兩三步的時候,那鳥撲棱了兩下翅膀:「非禮啦!非禮啦!有人非禮鳥啦!」

  ……湊!

  「小鬧,別鬧了。」

  房間裡面的門帘被掀開,又是那張臉。如果不是昨天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過,我真的是懷疑那個老闆有精神分裂,一人扮兩角。

  「死混蛋?」我故意這麼叫他。當然不負所望的看到他表情微變,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也盡數被我收進眼底。

  「他告訴你這麼叫我的?」

  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你。」

  「我知道。」他說道:「你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這本書就應該也被他拿走了。接住!」

  他把書扔過來,不像旅店的那個無恥!

  「謝了。」向他道了一聲謝就要離開,待在這裡總是給我很壓抑的感覺。

  「等等!」那人在後面叫住我:「我把書給你了,你不表示表示,吃頓飯什麼的?」

  往外走的腳步一頓,果然這兩個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默默的白了一眼,在轉身過去後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好,我請你吃一頓飯,你說地方吧!」

  「他瞪你,他瞪你……」那隻死鳥在一旁亂叫。可能是在剛剛我背著的時候翻白眼被它看到了。

  「死混蛋」無奈一笑,沒有理會那隻破鳥:「走吧,還有我叫輝旦旦。」

  輝旦旦……那不就是混蛋嗎?還有人姓輝,這個姓還真是少見。僵硬的撇了撇嘴:「和你長得一樣的那位仁兄叫什麼啊?」

  「輝果果。」輝旦旦表情無比認真的說道。

  噗……我一忍再忍,可是真的好好笑。一想到他那種腹黑的品行卻叫這麼一樣的名字,腦補一下叫他名字的畫面,就忍不住想笑。

  答應了輝旦旦請他吃飯,可是現在已經到了中午,該為子辰的玉佩滴血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我該怎麼離開一小會兒?

  「去那邊的桌子那兒吧,等你解決完事情我們再去吃飯,不急不急。」

  輝旦旦說得輕描淡寫,在我的心裡卻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他是怎麼知道的?看著驚愕的樣子,他只是點頭示意讓我去桌子那裡。

  我走到桌子那裡,把玉佩放到左手上,咬破右手把血滴上去。在這裡,我不敢把玉佩隨意的放在別的地方,哪怕是在我眼前的區域。

  給玉佩滴完血,輝旦旦拎起鳥架,嘴裡吹著口哨在前面雄赳赳氣昂昂的先走了。我跟在後面就像一個小跟班似得,大地主手裡拎著鳥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著。

  拐了一個彎,跟著他一起走進一家小餐館。已經到了中午,按理說客人應該很多才對,可是這家店裡零零散散走坐了五個人不到。也許是味道不怎麼樣的原因吧。

  跟著他走到包間,說是包間,只是學城市裡用一個一些小飾物隔起來的一個小空間。只是東西不怎麼樣,結果弄得不倫不類的。看了桌子上放的菜譜,一道菜才十幾塊錢,有的小炒甚至十塊錢都不到。市裡的物價高的能逼死人,然而這裡的物價便宜的不敢讓相信這是在一個地區。

  反正是我掏錢,他願意給我省錢我也很樂意。輝旦旦點了好幾道菜,那隻鳥也在一旁嘰嘰喳喳的點了些它喜歡吃的。可是……這鳥吃肉?

  叫來服務員把點好的菜單交給她,那隻鳥跳到桌子上到處蹦躂。這張桌子就這麼讓它蹦,一會還怎麼吃飯?看了一眼對面的輝旦旦,人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在那裡讓那隻傻鳥小心別掉地上!

  掉地上又能怎麼樣,傻鳥一隻。心裡正腹誹著,那隻傻鳥就蹦躂到我這邊的桌子上了:「二缺。」

  我盯著那隻傻鳥,手一揮想把它抓住揪根毛什麼的。手還沒等碰到他時候,那隻鳥就撲棱了幾下飛走了。

  奶奶的,一次一次的還沒完了!傻鳥見我沒抓住它嘚瑟的在輝旦旦那邊溜達,真不知道翹個大屁股有什麼好嘚瑟的。

  「你為什麼要來徐水鎮?」輝旦旦把傻鳥放回架子上。果然,讓我請飯絕對是有事要和我說。

  「走親戚。」隨便扯了一個謊,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情,就算謊話被揭穿了又能怎麼樣。

  「哦?」輝旦旦拉長音調:「走親戚還用得著借別人的身子來?」

  心裡「咯噔」一下,在看向對面的時候目光變得謹慎:「你究竟是誰?」

  「我是保護徐水鎮的人。」輝旦旦的表情認真:「你呢?有《憫生》這樣的書,供養著血魂,可是卻沒有絲毫道行。」

  「我也很難說我是來做什麼的,我…………」

  「我可以幫你。」

  恩?說到一半的話被他打斷,什麼意識,要幫我?

  「徐水鎮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環境,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徐水鎮變成這樣,我有預感,你來的目的一定會和這件事有關。所以,我想幫你,也幫徐水鎮恢復正常。」

  「我的家族是一直守護徐水鎮的,但是這個鎮子一直很怪。這個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它是一開始就這樣還是從歷史上某一個節點變成這樣。但是我的家族一直想改變徐水鎮,想讓徐水鎮變得和外面的環境一樣。」

  輝旦旦說的認真,我也在認真考慮。現在身邊沒有人幫我,說不定他可以幫到我。而且如果能讓徐水鎮變正常也是好的。可是……

  「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呢?如果你是在騙我跟著我是另有所圖,到時候我又能找誰救我啊。」

  輝旦旦的目光一撇,視線落到我衣服的兜里:「過了明天他就會醒了,我可打不過他。我真的只是為了徐水鎮。」

  仔細的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一個人的表情也許可以騙人,但是他再怎麼偽裝,他的眼睛會出賣他。看了一會兒,我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表情,如果是騙人的只能是他演技太好了,被騙我也認了。

  「但是我們有件事情要說清楚,旅店的那個輝果果是誰,前天晚上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他是我弟,認為家族守了這麼多年徐水鎮也沒見徐水鎮好起來。自暴自棄,就做起了那些勾當。」輝旦旦笑的苦澀。

  「變壞了,變壞了。」一邊傻鳥插話說道。

  遮擋用的帘子被打開,服務員往桌子上面一盤一盤的端菜。傻鳥看見桌子上的肉,眼睛都離不開了,那架勢恨不得扎進去吃。

  它的主人更不用說了,看見飯菜上來立馬原地激活。就像剛才鬱郁的人不是他一樣,拿起筷子說了句「別見外」就見他手中的筷子跟旋風似得在桌子上轉起來了。

  一人一鳥吃的昏天地暗,我看著眼前的飯卻沒有半點胃口。正在吃飯前線吃的正努力地輝旦旦同志不經意間看到我沒有動筷子,夾了一塊大肉放到我的碗裡:「先吃飯,等吃飽了我領你去要那個項鍊。」

  連項鍊的事他都知道!可是他們兩個人分別一本書、一個項鍊,分配的很公平怎麼就是這麼像分贓啊!

  等我和輝旦旦熟了之後,又一次我把這件事拿出來問他、他特別仗義的說:「是啊,我要是不搶,那兩個東西不要都是他自己的一個人了?」合著我還要謝謝他,謝謝他跟別人把我的東西分了……

  一人一鳥吃過飯,走出飯店的大門他就要領著我去旅店找輝果果。連手中的鳥也順帶著帶過去了。坐在計程車上,坐在前面的輝旦旦把鳥架遞到我的手裡。一是我接過去:「一會我要是和他打起來,你可要幫我看好我的鳥。」

  接過鳥架,低頭看那隻鳥。正好那隻鳥的目光也看著我。

  「傻鳥!」

  「二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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