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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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前就神神秘秘的?掀開窗簾,外面的空氣迷濛,太陽應該剛剛出來:「秦…那小哥去哪兒了?又回市里了?」

  「對啊對啊。」那司機應承道:「那小子不僅讓我晚上去接他,第二天晚上還要在太陽升起來之前送他回去。要不是我沒有兒子,只有這一個侄子,我才不管他的事嘞。」

  聽到這裡,我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秦瘦了。只是他來徐水鎮做什麼?

  「那您今天不用去送他嗎?」

  「他讓我在這兒等你醒過來,要不然你醒了發現沒人又出去在碰到意外。」看得出來悽厲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可是他身上的屍斑已經說明他是一個死人了,怎麼還會在人間待著?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對方怎麼稱呼。男人和男人之間套近乎的方式就是遞煙了,摸向上衣兜,除了手機還有玉佩,哪裡還有別的東西。

  尷尬的和司機笑了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你和我侄子差不多大,叫我秦叔就行。」秦叔嘿嘿一笑:「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我…」差一點就把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我叫柳辰。秦叔叫我小柳就成。」

  「哎,好好。」秦叔真的很忠厚,僅僅是搭了他一程車,他就對你像認識了好久一樣。見我昨晚受了驚嚇,他又親自下廚房做了兩碗面,一碗他的,一碗我的。

  在秦叔下面的時候,我偷偷拿出玉佩,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往上面滴了一滴血。已經有太陽光照進房間,看來一會兒還是要回昨晚住的那家旅店一趟,把背包拿出來。不知道昨天晚上在我走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他們會不會翻我的背包發現那本《憫世》。

  「小柳啊,面做好了快來吃。」秦叔招呼著我過去。秦叔的家不大,五十平米的地方有兩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就是客廳了。

  秦叔把做好的面端到客廳里的桌子上,裝面的碗是那種邊緣厚沒有花紋的碗。秦叔熱情,有一瞬間,我都忘記他已經死了的事了。可是一隻鬼做的飯能吃嗎?

  攪了攪碗裡的麵條,已經多少年沒有吃過別人給我做的飯了?哪怕今天給我做飯的是鬼。秦叔見我沒動,搓了搓手:「是不是不合口?你看我,城裡來的孩子哪能吃這些東西,我這就去給你出去買點。」

  說著,秦叔端起我面前的碗。我連忙伸手接回面碗:「不是的,秦叔你多慮了。」接過秦叔手裡的碗,我夾起一綹麵條放進嘴裡。

  味道還不錯,默默地看了一眼秦叔手上的屍斑視線就錯了過去。秦叔也發現了我盯著他手上看的目光,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那裡,沖我嘿嘿一樂:「這是從小就長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斑。」

  「怎麼從小長就有的?」如果是胎記,也不會是這樣的啊。如果這不是胎記,那秦叔…也就不是死人了。

  秦叔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徐水鎮一向邪乎,我這個都是小事。」

  我驚訝的挑挑眉,活人長出屍斑都算是小事。如果是大事,那得是什麼樣的啊!

  「對了,秦叔。」我放下手中的筷子:「你還記得昨天我住的那個旅店怎麼走嗎?我的背包還在那裡沒有取回來。」

  「啊,你說背包嗎?」秦叔指了指我身後的牆角:「已經給你拿回來了。」

  果然,客廳的牆角里靜靜的躺著一個背包。看到背包在,我的心就放下來了。絲毫沒有反應過來昨晚我是在旅店走廊里被救回來的,背包在臥室,誰拿回來的?

  吃完麵條,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做男人就是好,不用像女人那樣時刻注意自己的影響。放下筷子幫秦叔把碗洗完,擦乾淨手去牆角拎起背包,身上的已經穿了兩天了,打算換一件衣服。

  打開背包先是檢查了一下裡面的東西,確保裡面沒有東西丟失。怕什麼來什麼,丟的東西正好是最重要的東西。《憫世》沒了,如果被昨天晚上那兩個東西誰看到,不知會造成什麼禍端。

  憂心忡忡的換好衣服,給阿贊鴻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看來還是要去一趟昨天的旅店。

  秦叔是一名工地司機,吃過早飯就去工地工作了。問不著秦叔,只能靠自己了。關好門下樓攔了一輛計程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小鎮子的計程車都是一樣的,我攔下的這一輛車裡面的墊子都黑的的發亮,讓人難以忍受。

  「去百惠旅店。」記憶里的名字應該是這個。

  司機微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西面居民區的百惠旅店?」

  不知道旅店位於徐水鎮的哪一邊,但是靠近靠近居民區那可能就是它了。我點點頭:「對。」

  司機嘖嘖兩聲:「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要去那裡。」

  這麼多年?計程車司機的年齡差不多已經有五十了,可能會知道那家旅店的事,隨口問了他一句,他就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那家旅店啊,本地人都知道。」

  「那家店是一個死店,老闆乾的儘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幾乎有旅客住,第二天都看不到那些旅客出來。那老闆好像也是練什麼邪門歪道的,否則不會盡幹這些事。」

  司機師傅說得輕巧,聽的我卻是心驚膽戰。畢竟昨天晚上親身經歷了一把生死之劫:「那就沒有警察管嗎?按照這樣,只要有外地人過來恰巧住進了那家旅店,被老闆害死就沒有警察立案?」

  司機師傅嗤笑一聲:「警察?你去警察局看看就知道了。整個徐水鎮,別說鎮上的警察了,就是市里、省里的警廳都沒有人願意管這裡的事。他們把死亡人數往上面一報,每個月拿著高額津貼。在這兒辦事的警察,舒坦啊!」

  連警察都不願意管這裡的事,這徐水鎮究竟掩藏著什麼秘密啊!

  說話間,旅店已經到了。司機停在旅店所在的街口說什麼也不進去了,把我扔到一旁的路邊就走了。

  沿著街道來到旅店的位置,站在旅店門口,哪裡有一點旅店的樣子。昨天晚上也是天太黑、我太累,沒注意。推開緊閉的大門,裡面沒有多少陽光照到,顯得昏昏暗暗的。

  櫃檯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做生意的模樣。一路小心的向樓梯口走過去,趁著沒人直接把書拿走就好了。

  剛剛抬起一隻腳還沒落到台階上,身後傳來一道吹口哨的聲音:「你怎麼還回來了?」

  又遇到他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回頭看過去,老闆站在房間的陰影里,如果他不出聲,還真難看到他。

  「我是來取我的東西的!」我挺直腰板不畏的看著他。

  「取東西?」老闆的身形一動:「命都逃出去了,還有什麼東西比你的命還重要?」

  不等我回話,也許對方根本不打算聽我說話:「你回來取的是這個吧?」說著,老闆的手抬起來,在他的手指上吊著一根項鍊。

  那是二叔臨走前送給我的項鍊!怎麼到他那裡了!

  「是個寶貝,可惜你不會用他。倒不如送了我,還能有用到它的地方。一個項鍊換你一條命,值了。」

  「少說廢話了!還有一本書,這兩個東西哪個我都不會給你的!」那是二叔的東西,也就是歐陽家的東西。我丟了什麼,也不能把它丟了。

  「這個你是拿不回去了。」他把項鍊攥進手裡:「不過你說的那本書,可能是被那個混蛋拿走了。哦,也就是昨晚爬窗戶的那個。」

  「你是旅店的老闆?」

  昨天爬窗戶的那個?這兩個人相比之下昨晚爬窗戶那個還算是好人,但是這家旅店的老闆是眼前這個,也就是昨天打我的那個?

  「不像嗎?」老闆的身影漸漸在空氣中淡去:「想要書就去北區三十號找他吧,你叫他死混蛋就行。」

  兩個人合起來打劫?可是昨天情況也不像啊,兩個人明明水火不相容。而且那個被叫成「死混蛋」的人感覺起來要比這個人好多了。

  「喂,你出來!把項鍊還給我!」我衝著空氣喊道。無論怎麼喊,也沒人理我。

  你不出來,我也當你不在。去櫃檯後面拿了鑰匙,氣沖沖的走上二樓,來到我昨晚住的房間。總鑰匙打開房門,裡面竟然和昨天的樣子一模一樣,昨天他們兩個不是打起來了嗎,怎麼什麼都沒變……

  詫異歸詫異,我走到床前,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也沒有我要拿的東西。反正沒人管,我就在房間裡翻了個底朝天。什麼能放東西的都翻了一個遍。

  累的不行的坐在床上,折騰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有。既然這裡找不到東西,不如按照老闆的提議去找那個「死混蛋」?

  說走就走,被我翻亂的房間也沒來得及收拾,直接走下樓梯。把鑰匙扔回櫃檯,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旅店,外面有一個小牌子立在外面,氣不過的踹了一腳,把它踹倒。剛剛轉身離開,腦袋就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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