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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浣塵捏拳:實力定輸贏,誰怕誰。
看著黑桑四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玄炫他們才進去。
「幸虧沒挖壞這棵樹。」諸葛俞挺緊張這棵在他眼裡等同搖錢樹的黑女人樹的。
展浣塵沒好氣地道:「我勸你還是死心吧,這樹你帶不走的。」
玄炫探頭朝那條被挖出的地道張望,土腥氣混合著一股又臭又香的怪味撲鼻而來,嗆鼻得很。
月羽蹲下來:「進去看看?」
玄炫搖頭:「我不做無用功。」他相信那四個人的能力,既然他們一無所獲,玄炫覺得他們進去看了也是沒收穫,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
月羽也有這樣的想法,因此也沒堅持,暫時來說,煉妖壺在下面反而比在他們手中來得安全。
展浣塵有點想不明白:「我們得到的帛畫明明是指天機鏡,怎麼就變成煉妖壺了?」
諸葛俞提醒道:「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未找,也許天機鏡在最後一個地方。」
展浣塵道:「那我們這次算是誤打誤撞?」
諸葛俞道:「看來是。」
玄炫站起來:「接下來,我們等著守株待兔就是了,辛苦的事情就讓那四人做吧。」
展浣塵摸摸下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
下了山,已是晚上七點,天邊還殘留著太陽的些許餘光。
展浣塵摸摸肚子,道:「一天沒吃飯,餓死了。」
諸葛俞道:「那咱們快回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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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玄炫和月羽走在後面,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小女孩的說話聲,那聲音,很是熟悉。
回頭一看,果然是熟人,丫丫。
更意外的是,丫丫拉著的人竟是那個老婦。
「婆婆,我不想回家。」丫丫正拉要司馬的手撒嬌。
婆婆?
玄炫微微睜大眼睛,丫丫口中的婆婆原來是這個老婦。
司馬摸摸丫丫的頭,聲音溫柔:「你總不能不回去的,天快黑了,快回去吧。」
丫丫不舍:「那我明天還能來你這吃飯麼?」
司馬笑著點點頭:「可以,你隨時都可以來。」
一抬頭,看到四人,司馬立馬收起笑容,她打量了玄炫他們幾眼,神色略為鬆了松,問:「你們是外地人?」
月羽點頭:「老人家好,我們是跟著朋友來的。」
司馬神情冷淡:「來旅遊?這樣一個破落地方,沒什麼好看的。」
玄炫道:「也不是,這裡的太陽婆儀式很新奇。」
司馬眼裡忽然閃過憎恨,她拍拍丫丫,示意她快回去。
等丫丫跑走後,司馬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了幾步,她回頭——
落日最後一絲餘暉隱沒了,天全黑下來。
司馬面無表情,她語氣中帶著警告:「以後不要再來了,這裡的人都是……」
看著司馬的背影,展浣塵一臉迷惘:「她最後那句話說了什麼?」如果他沒有聽錯,好像是俄語。
「дьявол,惡魔,俄語。」月羽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她說了三次。」
玄炫一臉深思:「你們覺得,這個地方的人會說俄語?」дьявол,惡魔,這裡的人都是дьявол,這話什麼意思?
第118章
裝著滿肚子疑惑回到沈洋家,院子裡的蘇風流見四人臉色有異,就問發生了什麼事。
展浣塵把遇到司馬一事說了,蘇風流第一反應就是:「這老婆子比我厲害,我完全不懂俄語。」
易卜卜白了他一眼:「知道你不會,還自爆其短。」
「卜卜你錯了,」蘇風流甚是理直氣壯地道,「我這是誠實。」
易卜卜撇嘴:「你比庸醫更加像狐狸,還說誠實。」
蘇風流臉皮超厚:「狡猾如狐是種讚美。」
易卜卜臉皮狠狠地抽了抽,聰明地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展浣塵拍拍易卜卜的肩膀,搖頭感嘆:「卜卜你怎麼就學不乖,你說你哪一次說得過蘇風流。」
「滾!」易卜卜惱羞成怒。
晚飯是玄炫準備的,用夏若海的話形容就是齋菜也能吃出肉的味道來。
蘇風流表示不能理解:「玄隨雲和鳳君無論做什麼都難吃得很,為何他們兒子卻是做什麼都好吃,當真費解。」
展浣塵笑道:「優點都遺傳給玄炫了嘛。」
蘇風流等人平時甚少談論自己父親,現在難得開了頭,玄炫自然想知道更多,有意往這話題上帶。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蘇風流盡說玄隨雲兩人的糗事,本來玄炫在心中兩位父親的形象頗神秘的,被蘇風流添油加醋地歪曲了一番後,就變成了一隻愛貓的懶惰鳳凰和一隻毒舌的小氣鳳凰狼狽為奸……
看了一眼正在和小麒麟分享一碟子腐竹炒冬瓜的小鳳凰,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了一幅畫面:一隻紅色的毛團蹲在虎紋貓的頭上懶洋洋地曬太陽,另外一隻紅色毛團口若懸河地對著一大群苦著臉的貓說教……玄炫忽然很有衝動養這樣兩隻毛團,萌物啊。
說得口乾的蘇風流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杯茶,很是滿足能夠在玄炫面前把他的兩位父親說得如此幼稚。
展浣塵涼絲絲地道:「別說我不提醒你,要是日後鳳君知道你如此詆毀他的形象……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