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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永業左小腿被壓斷了,打了石膏行動不便,只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注意到自己住的是單人病房,他以為是老闆大發慈悲安排自己住單間,所以也沒多想。

  正躺得昏昏欲睡之時,嗒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陳永業一下子驚醒,扭頭去看,就見一個梳著兩條烏黑麻花辮的女醫生走了進來。

  陳永業是個光棍,看到漂亮女人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人看。

  桑菊也算是個美人,陳永業的目光從她進來便一直鎖在她身上。

  看到陳永業,桑菊神色複雜,有迷茫,有留戀,但更多的是怨恨。

  「醫生,我的腳怎樣了?」陳永業問,「我不會殘廢吧?」

  「死不了。」桑菊冷冰冰地道,怎能讓你死得這般容易。

  陳永業喉嚨一窒,忍不住想罵娘,但一來這個醫生是女人,二來他也怕被報復,本來不是殘廢也被弄成殘廢,只能敢怒不敢言。

  桑菊也不說話,就是盯著陳永業看。

  陳永業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心想:這個醫生是不是神經病啊?

  「陳永業。」桑菊忽然開口了。

  「醫、醫生?」陳永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害怕起來,說話也不自覺有點抖。

  桑菊叫了一聲之後就沒了下文,圍著病床走了一圈,留下一個意義不明的冷笑便轉身離開了。

  陳永業一頭霧水。

  發了一會兒呆,陳永業坐起來用袖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才剛想躺下,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陳永業驚得差點蹦起來,以為又是桑菊,正要罵人,卻見進來的是兩個極其俊美的男子,一個清冷,一個高雅。

  「你們是誰?」陳永業狐疑地問,他從來不曾見過這兩個人。

  月羽翻開手上的文件,用職業的口吻道:「你是陳永業?原本負責你的劉醫生去外地開會了,所以你暫時由我負責。」

  「我還以為是剛才那個神經病的女醫生,沒想到不是美女,是帥哥,原來真有男人——」

  話說了一半,陳永業便被月羽掃過來的目光嚇得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月羽看著溫文爾雅,臉上也總帶著溫和的笑容,像個謙謙公子,但是那眼神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玄炫問:「什么女醫生?」

  陳永業心有餘悸,不敢再亂說話,絮絮叨叨地說了桑菊的事情。

  玄炫和月羽對望一眼,都有點疑惑,桑菊和這個陳永業有什麼關係?

  玄炫正在思考怎樣從陳永業口中問出關於工地挖出棺材這件事,就聽見月羽道:「陳永業,你的腿——」

  陳永業連忙抬頭看月羽,緊張:「醫生,我的腿怎樣了?我會不會殘廢?」

  「你的腿麼——」

  陳永業這才注意到月羽的眼睛是淡紫色的,猶如璀璨奪目的紫水晶,深邃攝人,被這雙眼睛看著,陳永業覺得整個人一下子飄飄然,月羽後面說了什麼他都聽不到了,只懂得盯著那雙紫眸。

  看著眼神渙散的陳永業像根老實木頭一樣一一回答月羽的問話,玄炫暗自吃驚,月羽會催眠之術他不奇怪,他吃驚的是月羽竟然只是用眼睛便能把人催眠,他知道催眠術中有一種稱之為瞳術的催眠術,但是聽聞這種催眠術幾乎沒有人能學會,想不到月羽不但會,而且還極為嫻熟。

  知道了想知道的,月羽滿意地點點頭,打了個響指把陳永業叫醒,等到陳永業清醒過來之時,病房之中早已沒了玄炫他們兩人的身影。

  陳永業茫然,他的腿究竟會不會殘廢?

  ***

  玄炫兩人剛出了電梯,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警笛聲。

  「出了什麼事?」月羽問一個經過的護士。

  護士先是被兩人出色的容貌驚艷了一下,半晌才回神道:「又有受害者了。」

  「什麼受害者?」玄炫問。

  護士臉上神情驚懼,結結巴巴道:「又有人被剝皮了,已經是第三個第三個了。」

  玄炫和月羽同時動作一頓。

  玄炫道:「能說詳細點麼?」

  護士定了定神,「剛才傷者被送進急症室時,我看到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血,露出來的地方都是沒有皮膚的,應該是像先前那個人一樣,全身的皮膚都被人割掉了。」

  蕭春秋煩躁地踱來踱去。

  已經是第三個了,今天一天之內就死了兩個人,可是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真是急死人了。

  上官軒靠在欄杆上,看著他團團亂轉。

  一旁的唐雲道:「組長,你別轉了,我頭暈。」

  蕭春秋捋起袖子,「唐雲,我很不爽,你讓我揍一頓吧。」

  唐雲大驚。

  蕭春秋揪住唐雲正想揍下去,忽然遠遠看到玄炫走過來,他立即扔下唐雲,蹬蹬地跑上去。

  瞧著蕭春秋那熊見了蜂蜜似的興奮勁兒,上官軒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蕭春秋跑過去,「玄炫,你怎麼在醫院?我剛想找你,又有人遇害了。」

  玄炫點頭,「我剛才聽說了,所以才過來看看。」

  蕭春秋急切地道:「你趕快感覺一下,這周圍有沒有人作法?裡面的那個人應該還沒有死的,不要讓他的魂被兇手搶走了。」

  「傷者死了。」走出手術室的醫生遺憾地道,「我們盡力了,但是沒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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