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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炫壓下心中的疑惑,問:「你來過康仁醫院?」

  「第一次,不過之前看過詳細地圖,」月羽敲敲腦袋,笑道:「我記憶力不錯的。」

  「你知道桑菊的來歷麼?」玄炫又問。

  「你想知道?」

  「嗯。」

  「我讓苗瀾查一下。」

  「好,有結果了就告訴我。」

  月羽看玄炫:「小炫你真不客氣。」

  「你希望我對你客氣?」

  「不。」

  月羽喜歡這樣的玄炫,他足夠聰明,他沒有完全相信自己,可是在一些事情上他卻給予了全然的信任,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騙他。

  月羽用一種熟稔的語氣道:「晚上我想吃椒鹽排骨。」

  「這麼簡單的菜,樓下的小飯館能滿足你的要求。」

  「下班後和我一起去寵物店幫小花買些零食吧。」

  「我沒養松鼠。」

  ……

  ***

  包工頭又是煩惱又是懼怕。

  自從工地挖出棺材之後,陰雲便籠罩了整個工地。

  挖出棺材的第二天,包工頭就找人把那棺材抬到療養院後的小山坡埋了。

  他不想多花錢,但是為了安撫人心,包工頭還是請了人做了一場法事,畢竟挖到棺材始終不是吉利的事情。

  然而,怪事還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了。

  先是巡更的工人說看到一個村姑打扮的女鬼三更半夜在工地遊蕩,然後一些住在工地的外地工人在半夜裡不約而同地聽到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聲,再接著白天也出事了,那個叫陳永業的本地工人大傷小傷不斷,好好地坐在那裡休息也被突然斷裂的鋼管砸傷額頭,要不然就是被無緣無故跌落的錘子砸斷了手指……

  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導致人心惶惶的,紛紛謠傳是前段時間挖出的那具棺材的惡鬼作祟。

  不得已,包工頭只好又請了一位大師,並按照指示重新把那具棺木挖了出來放在烈日下暴曬驅走陰氣。

  棺材停放在小山坡上,四周用鐵皮圍了起來。

  此時正值中午,工人們都在工地休息,加上大部人覺得這棺木邪氣得緊,能避多遠就避多遠,這倒是方便了玄炫兩人。

  棺材蓋被打開了,裡面的骸骨被撿了出來,放在一張大約半米寬、一米半長畫著各種符咒的黃紙上,非但如此,白骨上還纏滿紅線綁滿符咒。

  玄炫看得直搖頭,也不知道哪個三流天師如此糊弄人。

  月羽看了骸骨一眼,道:「是個女人。」

  死者確實是個女人,只是除了性別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小炫,你看看那棺材。」月羽忽然道。

  棺材上同樣貼滿了黃色的符咒,風吹過,符咒被吹得嘩啦啦響,露出下面畫著暗紅花紋的棺木。

  玄炫把符紙揭掉,仔細觀察棺木上的詭異花紋。

  月羽問:「這些刻紋是不是鎮壓用的?」

  玄炫有點意外:「你看得懂?」

  「這不難猜。」

  玄炫道:「從棺木上的符咒來看,這裡面所封印的必定是厲鬼。」

  「會不會就是那些工人所看到的女鬼?」

  「有可能。」

  「那我們晚上再來一趟?」月羽詢問。

  玄炫搖頭,「那鬼已經不在附近。」

  「可惜了。」

  玄炫站起來,他忽然有個猜測,寄宿在桑菊體內的鬼魂會不會就是被封印在這棺木之內的厲鬼?

  仿佛心有靈犀,月羽道:「小炫,我想到了桑菊。」

  巧合常常有,而巧合與巧合之間往往是有聯繫的。

  玄炫忽地一笑,不得不承認,跟這個身份神秘的貴公子相處其實是一件蠻愉快的事情,他就像一個相交多年的知己,清楚他所想的所要的,只是同時這也代表著他很危險,有一個了解自己的對手意味著把自己的弱點都暴露了出來,極易受制於人。

  玄炫不常笑,即使笑,他的笑容也是極淡的,仿佛春天裡的濛濛細雨。

  月羽唇角往上翹,相處越久,玄炫越能影響他,只是一個淡笑,也讓他的心情跟著飛揚起來。

  ***

  晚上

  玄妙可趴在沙發背上,時不時地往廚房那邊張望。

  玄炫在廚房裡做飯,月羽很主動地去幫忙了,雖然看不到他們在做些什麼,但是這卻留了更大的空間讓玄妙可浮想聯翩。

  蕭春夏對花栗鼠感興趣得很,把它光滑發亮的毛順了又順。

  門鈴響了。

  猜想應該是蕭春秋到了,蕭春夏抱著花栗鼠去開門。

  意外的是,除了蕭春秋之外,還有一個人。

  那人輪廓深邃,目如寒星,身周似乎有一堵無形的冰牆,擋住了外人的親近。

  很陌生的一個人。

  「這位是?」蕭春夏問。

  蕭春秋撇嘴,很不情願地介紹:「新上司,上官軒。」

  蕭春夏心中詫異,朝上官軒伸出手,「你好,我是春秋的哥哥,蕭春夏。」

  上官軒目光微閃,伸出手握了一下,「上官軒。」

  玄妙可雙眼一亮,新CP啊,新CP,嘿嘿……

  玄炫打量了上官軒幾眼,眉頭微皺。

  蕭春秋以為他不高興自己帶個外人來吃飯,連忙低聲解釋:「是他蠻不講理要跟著來,不是我邀請的,我有拒絕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堅定地拒絕的,無奈有人臉皮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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