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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邪面無表情。

  完了,他心想,這是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他只能強裝冷靜地袖著手,望著江老爺子把幾根黑亮的馬鞭往袖子裡藏,每藏一根就要恨鐵不成鋼地扭頭望他一眼。被誤會的江邪在自己心甘情願被顧岷打和自己身手不及人慘被壓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艱難地選擇了前者,眼睛一閉,乾脆默認了。

  身後的顧影帝似是覺著鞭子被收了很可惜,還在他身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江邪咬著牙,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

  你還可惜……

  他可是有整整一麻袋的帳,等著和這位“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對象好好算一算呢。

  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算的那一種。

  江老爺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衝擊到,自己的來意也忘了個一乾二淨,很快便離開了。他前腳出了門,後腳江邪的手就提上了小嬌妻的領子,對著這張高嶺之花的臉充滿愛意地微笑。

  “解釋解釋,”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嗯?”

  他明明是個做足了準備的強攻。

  可等前戲鋪設完成之後才知道,他居然成了個被人疼愛的受!

  這不科學!!!

  第52章 這才是科學

  江邪氣勢很足,單手叉腰眉峰上揚, 唇角一動, 從中流露出涼薄又諷刺的笑意來, 仿佛朵來勢洶洶擇人慾噬的食人花, 眼角眉梢裡頭流淌的都是此刻噴薄而出的憤怒, “怎麼回事?”

  顧影帝望著他此刻危險的神情,心神卻不合時宜地移了移。

  真是誘-人。

  這樣永遠長著刺兒、不肯服輸的獵物,幾乎是所有狩獵者夢寐以求的, 尤其是這獵物脖頸還帶著自己留下的穠艷印痕的時候。男人的征服欲和獨占欲在這一刻內攀登上頂峰,顧岷眼眸深沉, 指腹不動聲色地在他脖頸上那斑斑的印痕上撫弄著,“在說什麼?”

  瞧著面前人一下子更加危險的神情, 他低低地笑了出來, 手掌在江邪腰間猛地一用力——方才的酸軟猛地重新排山倒海襲來,江邪的腿軟成了兩條提溜不起來的麵條,剛剛的氣勢瞬間卸了個一乾二淨。他咬著嘴唇,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艹!”

  凸(艹皿艹 )

  他本不是喜歡隨意飆髒話的人,偶爾生氣了才會控制不住冒出來一句。今天從頭說到尾, 恐怕是要創下歷史新紀錄了。

  顧岷望著他憤憤的神情,忽然一挑眉, 轉身將人攔腰抱起來, 放置在了洗漱台上, 讓他穩穩地坐在上面。江邪此刻渾身無力, 猛地被他一抱,忽然反應過來這動作似曾相識,與自己在計劃中寫的一模一樣,只覺得那剛剛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電流又重新泛上來了一次,整個人都因為這一哆嗦,“顧岷……你,你還敢……”

  “敢。”

  顧影帝叼著他的唇瓣,含著笑意咽下去了他接下來的話,手也別有用意地一划,拍了拍。

  “之前的……都好好夾緊,別出來了。”

  他望著這小混蛋尤且不肯放棄的雙手,慢條斯理地用一隻手鉗制住了,另一隻手去解自己剛剛系上不久的領帶。暗色條紋的領帶很快便被拆解下來,緊接著被牢牢地縛在了江邪掙扎不停的手上,不緊不慢打了個死結。

  江邪望著他的動作,忽然勾唇笑了。

  “別的計劃都挺好,就是這一點兒還需要再加強啊,小對象,”他手上悄無聲息地動作著,衝著顧岷一揚眉,猛地用上力,“就這個結,哥哥我會解不開?”

  開玩笑,他可是切切實實練過的,各種繩結摸的可比顧岷這麼門外漢熟多了,閉上眼睛都能輕而易舉把這繩子解開——等等,我擦,為什麼真的解不開?

  江邪張著嘴,手上又不信邪地用力拽了拽——沒錯,是真的解不開。

  面前的男人還在含笑望著他,江霸王咬著牙,只覺得氣一股勁兒往頭上涌,顧岷微微傾下身來,含著些許惡意低聲問:“解不開?”

  “……艹。”

  “解不開,那就輪到我了,”他緩慢拉下褲子拉鏈,衣冠楚楚,只露出異常雄厚的本錢,在江邪猛然溢出的一聲低呼里低頭親親他,“乖。”

  回應他的,是江邪異常憤怒的一聲抗議——可緊接著,這抗議就變了味道,背面是冰,前頭是火,在這兩重天裡,潮水洶湧而至,輕而易舉便把江邪這艘死活□□著要衝破風浪的船打翻了。

  寇繁因為聽到喜訊上門祝賀時,被江邪滄桑的臉色和啞的不像樣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他望著江邪捂著腰緩慢挪動的動作問,隨即猛地反應過來,驚詫道,“我不是給了你用具嗎?你沒用?”

  說起這個,江邪就是一腔辛酸淚。

  “用了。”

  “用了?”寇繁不信邪地提高嗓門,“怎麼可能,用了怎麼你是這模樣?”

  “用是用了,”江邪疲憊地揮手,“都被我那小對象用我身上了。”

  他重新仰躺回床上,幽幽地道:“我懷疑他能讀心。”

  寇繁來他公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絲毫沒把自己當客人,先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看起來像是被坦克碾壓過的江邪倒了杯,直到進了嘴才發現這是加了糖的潤喉茶。許是照顧著江邪的口味,糖加的極多,還能品出蜂蜜甜絲絲的味道,他啜飲了口,問,“什麼讀心?”

  江邪說:“從頭到尾,這都跟我寫的完美計劃幾乎一模一樣。”

  從那足以令其他男人夢寐以求的時長到固定的姿勢,從最開始的床到洗漱台再到浴缸,從解不開的死結到最後的潤喉茶……

  這tm全都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寇繁不解:“一樣還不好?”

  這人真難伺候。

  “一樣是一樣,”江邪語氣蕭瑟,“但是在計劃里——我是上頭那個。”

  如今倒好,這計劃倒是按照原樣實施了,可實行者和承受者都和他想像中的完全倒了個個兒,那他開頭的那些企盼和期待,到底是為了什麼?

  見識過顧岷尺寸的寇繁啞口無言,半晌之後,只好給這個仿佛世界都被顛覆的青年摸了摸頭,語氣同情,“……你節哀。”

  他左右望了望,見顧岷居然不在,心裡頭不禁湧上了點憤怒來,有種自己珍視的人不被重視的生氣,問:“他人呢?”

  “去工作了。”江邪大爺似的趴在床上,“等會兒就來了。”

  他望了眼寇繁的臉色,又解釋了一句,“他兩天都沒去,通告推不掉。”

  “兩天?”

  “哦,”江邪說,“我剛剛和你說的,是前天發生的事。”

  “……”寇繁的目光遲疑地從江邪露出來的肩膀上無比新鮮的痕跡上掠過,眼帶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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