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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走進了他的房間,韋文庭按動了床頭板上的控制鍵。

  頓時,那道厚實的,像冷藏庫房一樣的大門緩緩地合上了。

  溫惠回過頭看看那道慢慢關上的大門,轉過頭來對著他譏諷地說道,“……喲,你這是準備要跟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現在你都已經這樣了,還行不行啊?”

  韋文庭道,“我想跟你談談,關於韋氏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選的問題。”

  溫惠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了。

  這本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所以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她穿著高跟鞋在韋文庭面前走來走去……

  過了一會兒,她沉靜理智地分析道,“依我說,自然要選威廉了!你想想,韋衛兩家紛爭已久,如果威廉繼任家主,對韋衛兩家都有好處……雖說他太年輕,資歷也淺了些,但這也沒什麼……你放心,以後我會看著他的。”

  韋文庭笑了笑。

  “我已經決定了……”也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他把聲音拖得又慢又長,吊足了她的胃口。

  見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他彎了彎嘴角,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韋氏的下一任家主就是……二弟文軒!”

  溫惠的臉色頓時一白!

  她急急地說道,“那怎麼行!韋家祖訓……歷代家主必須要保證華夏血脈的純正,韋文軒的媽……是個賣春的街頭jì女!他有什麼資格當韋氏下一代的家主!”

  韋文庭笑了,“可威廉是我和雲妮的兒子!難道你就不恪應?對了,你有沒有仔細地看過威廉?其實他的嘴唇和下巴還是挺像雲妮的……以後我不在了,說不定你每天都會看見他,你就這麼……不介意?”

  也不知為什麼,溫惠的心跳突然莫明其妙地開始加速了……

  半晌,她心虛地別開眼,低聲說道,“我,我介意又有什麼用,你和雲妮的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再說了,我再介意又能怎麼樣?即使雲妮不在,你的心也始終不在我身上。”

  韋文庭立刻追問道,“……就因為我的心始終不在你身上,所以你就害死了雲妮?”

  溫惠愣了一下。

  她突然惱怒了起來,大聲說道,“你還要我講多少次?雲妮的死與我無關……她出車禍的時候,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是我害死了她,報警的路人會不知道嗎?警察會查不出來?”

  韋文庭盯著她,繼續說道,“你害死了雲妮之後,又罔故她的遺願,甚至就連當時威廉的失蹤,也全是你一手造成……”

  溫惠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

  “你都已經令我家破人亡了……你覺得我還會繼續任你覬覦韋氏?”他平平靜靜地說道。

  溫惠死死地盯著他。

  半晌,她才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既然敢這樣講,就一定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證據……拿出來啊!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害死衛雲妮的?”

  韋文庭沒說話。

  溫惠激動了起來,“你說我覬覦韋氏?我為什麼不可以啊……我為韋氏服務了近三十年,韋氏發揚光大到現在,我也付出過很多心血,憑什麼我就不能成為執掌人……韋文庭,我是你的妻子,你給過我什麼?威廉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又給過他什麼?你放著妻兒不顧,卻要將韋氏雙手呈給韋文軒那個表子養的?”

  韋文庭淡淡地說道,“我死了以後,你每年都可以領到一千萬的贍養費,足夠你開銷了;而威廉……你是不是忘記了,威廉不僅僅是我的兒子,也是雲妮的兒子……要知道,衛氏財團可比韋氏有錢多了!”

  “再說文軒吧!文軒的母親早死,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並不待見他……要不是我,他能不能活著長大還很難說……所以說,文軒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除去他身上的血統問題之外,我很放心把韋氏交給他。”他繼續說道。

  不得不說,韋文庭的打算聽上去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溫惠開始磨起了後槽牙……

  這時,韋文庭繼續說道,“現在你就去把大家都叫來吧,趁著我精神好,咱們現在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先解決了繼承人的問題之後,我再跟你好好算一算雲妮的帳!”

  這是個激將法。

  一個段數並不高明,甚至有些粗糙的激將法。

  其實只要溫惠冷靜一點兒,很快就能覺察他的話里,其實到底都是漏洞!

  但此時的溫惠,已經被他執意要讓韋文軒當繼承人的事兒給攪得心慌意亂……

  溫惠費盡心機才留在了韋文庭的身邊,本以為憑著自己的能力和才情可以慢慢打動他……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為了衛雲妮終身不娶!溫惠像個太監一樣討好著韋母,終於在韋母辭世之前,她才和韋文庭結了婚。

  那一年,她都已經快五十歲了!

  但婚後的日子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

  即使她搬進了韋氏古堡,但韋文庭仍然看不見她。

  溫惠終於明白了……即使自己已經成為他的合法妻子,但她仍然什麼也不是!於是,她這才開始心心念念的想要取代韋文庭成為韋氏的繼承人,甚至不惜暴露威廉的秘密!

  可現在,韋文庭居然說……要讓韋文軒成為下一任繼承人?而且還要跟自己算帳,算衛雲妮的帳?

  韋文庭見她呆愣愣地站著,便又催促了她一次,說道,“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快去叫人來啊!趁著我今天精神好,先處理了繼承人的事兒,然後再跟你算總帳!”

  溫惠轉過頭,看了看被那扇厚重的安防門……

  韋文庭很快就捕捉到她異常的表情,便不動聲色地又催促了她幾次。

  溫惠眯起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雲妮之死跟她本就脫不了干係,如果她不能借著威廉上位成為韋氏家主,那麼等衛老爺子回來之後,她一樣也逃不過!

  溫惠的臉上浮起了猙獰的笑容。

  ☆、68|我一向不記仇

  溫惠眯著眼睛,看向躺在病床上虛弱不已的韋文庭。

  可惜事出突然……

  她還來不及弄死許佳期,並栽贓給韋文軒;而韋文庭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宣布韋文軒的繼承人身份?

  與其這樣,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弄死韋文庭算了!

  只要韋文庭在臨死之前沒有留下白紙黑字,證明確鑿的遺囑……那麼就算自己借著威廉的名義去跟韋文軒打繼承權的官司,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可是……

  要怎麼弄死韋文庭?

  溫惠垂下了眼眸。

  韋文庭的房間裡裝了全方位的監控,不管她有什麼動作,都會被監控錄像錄下來的!

  那麼,不動手就能弄法韋文庭的辦法又有什麼?

  ——下毒?雇凶?借刀殺人?

  但這已經來不及了……

  韋文庭坐在病床上,冷冷地說道,“怎麼?你覺得……我就快要死了,所以指使不動你了?”

  溫惠的嘴角彎了起來。

  沒錯,韋文庭就快要死掉了,能捱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找到了親生兒子的緣故;依著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恐怕只要她多說幾句話,就可以活活氣死他!

  想到這兒,她笑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知道知道當年衛雲妮的事兒嘛?現在你慌著立遺囑幹什麼?沒準兒你聽完了衛雲妮的故事以後……你又反悔了,不想讓韋文軒當繼承人了呢?”溫惠雲淡風輕地說道。

  果然不出溫惠所料。

  一聽到她說起當年衛雲妮的事兒,韋文庭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還迫切地追問道,“雲妮的事兒?當年……雲妮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溫惠開始圍著韋文庭的大床繞起了圈子,旨在擾亂他的心緒。

  她笑道,“……當年雲妮懷了孕,直接就來京城找我,我和她……一直都住在一起。那時候,我每天都要去上班,她就每天在家裡做飯看電視養胎……我下班回來,聽到她講得最多的,就是她今天又做了你最愛吃的飯菜……也不知道你在意國吃得好不好,有沒有擔心她……”

  “你當時的未婚妻愛麗絲是她的閨蜜,所以她知道愛麗絲早就已經有愛人了,你和愛麗絲呆在一起,本就是情勢所逼……她之所以偷偷地從意國跑了到z國京城來找我,表面上是假裝受不了你跟別的女人訂婚;實際上,她是想偷偷地生下你的孩子……只要她生下了你們的孩子,就算你們韋家不顧及這個孩子,但她父親卻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不會隨便為她擇婿……”

  她用低沉好聽的嗓音娓娓道來,而韋文庭早已淚流滿面。

  竟然會是這樣!

  原來雲妮早就知道,自己和愛麗絲並沒有背叛她麼?

  可溫惠卻突然話風一轉……

  “我也確實沒想到,之前我一直以為衛雲妮是個真正的金枝玉葉呢,實她這人挺賤的……連著她肚裡的孩子也賤!呵呵呵……她懷著孕,我讓她吃螃蟹,她吃了;我讓她吃山楂,她也吃了;除此之外,我還讓她吃薏苡仁,馬齒莧……這些可都是容易讓孕婦流產的食物!”

  韋文庭面無表情地看著溫惠,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溫惠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可衛雲妮這個人看著瘦弱,其實身體壯得像頭牛!雖然偶爾也會肚子痛什麼的……但她一直沒流產!不過,大約後來她自己也去問了別人,才知道有些東西是孕婦不能吃的,她還好心給我科普呢……哈哈哈,韋文庭,你說她可笑不可笑!”

  韋文庭咬牙問道,“……她,真是你害死的?”

  溫惠笑道,“看你說的!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親自動手多low啊,而且一旦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這一輩子就完了!”

  頓了一頓,她才說道,“後來,衛雲妮生下了威廉,就說要回意國去……你說,如果就讓她這麼順利的走了,那我怎麼辦?我豈不是要當一輩子的配角,去襯托別人的人生?所以……每次她一說要走,我就趁她不注意,餵威廉吃泡了番瀉葉的水……我告訴你,那玩意兒特別有效!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番瀉葉的水泡得濃了些……結果威廉拉肚子拉得住進了醫院,差一點兒死掉了!”

  韋文庭又驚又怒,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溫惠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就這樣……只要她一提,說想帶著威廉回意國,我就餵威廉喝番瀉葉的水,有時還偷偷放在菜里讓她也吃,當然我也吃,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而這麼一耽擱啊,威廉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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